「鑰……」
歐雅璇一臉的不可思議,呆呆的站在原地注視著那個帥氣英俊的男人。
井鑰,年僅二十六,卻年少有為成為井氏企業的繼承人。不是因為他是唯一可以繼承井氏企業的人,而是因為他極致的才能與高超的智慧。
銀灰色的西服熨燙筆直,內搭白色襯衫,有些舊的銀灰色絲質領帶特別顯目。歐雅璇還記得那是他生日時送給他的。沒想到他還留著……
亞麻色的頭髮有些凌亂,略顯削瘦的臉龐,白皙細緻的皮膚,好看的劍眉緊皺著,長長的睫毛下那雙憂鬱的眸子正專注的注視著她,眼角下方那顆褐色的淚痣依舊安穩的呆在原處。
她記得,他曾經很認真的說過:「如果有一天你離開了我,我一定會把這顆你最愛的淚痣抹掉!」
曾經的最愛此刻正站在她面前,用那雙憂鬱的眸子看著她,她卻緊緊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鑰……就是井氏企業的繼承人……她為什麼會沒有想到呢。鑰,井鑰,井鑰會是井氏集團的繼承人……
但是現在物是人非,她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天真無邪的傻丫頭,那個即使身背巨額債務仍然會笑著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傻丫頭。
「小……」井鑰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似乎開口都變得有些艱苦。
歐雅璇一臉痛苦的看著他,幾次眼淚差點奪眶而出都被她強忍著。她不希望在他面前流淚,因為在他面前她從來沒有掉過眼淚,即使被逼債的那些人打得遍體鱗傷,在見到他的那一刻撲倒在他懷裡,她也沒有哭。因為她不希望他擔心……
「你還好嗎?」那雙褐色的眸子依然直直的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看透。他等著她的解釋,等著她向他哭訴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最終她還是令他失望了。
「嗯,你呢?」她的回答有些生硬,因為除此之外歐雅璇想不到她該用什麼語氣來對他說話。她知道她該向他解釋,但是有些話……說出來就好像往傷口上撒鹽一般難受。
「不好,一點都不好。」
歐雅璇直愣愣的望著他,她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回答她。以前的他,即使再怎麼不好,都會笑著對她說我很好,沒事的。不用為我擔心……
五年,五年來大家都變了。但是唯一沒有變的是我對你的那份心。但是現在的我不能再開口說這些,我不再像以前那樣純潔的像張白紙,已經是別人的妻子。而你……純淨得像個天使一樣,不可玷污。
「沒想到……」
「沒想到……」兩人不約而同開口說道。
歐雅璇看著他沒有再開口等著他說;井鑰淡淡一笑,但是那笑容卻令歐雅璇心痛……
「沒想到你就是夜氏企業繼承人的妻子……」夜氏的繼承人……是那個在夜氏大廈前為她撐傘的男人嗎?是那個和她雨中相擁在一起的男人嗎?
比起說給她聽,他更像是在喃喃自語。但是這些話還是原封不動的傳進歐雅璇耳中。
忍著從心臟傳來的痛楚,輕笑一聲,說道:「是啊,沒想到你會是井氏集團的大少啊。」她盡量讓語氣顯得輕鬆一些,但是最終卻忍不住哽咽。為了掩飾,她急忙坐下端起咖啡直往嘴裡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