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無能為力
原以為那個老大死了，向ri可以從洪烈的嘴裡得到答案，誰知這小子苦著個臉，一問三不知。說他師傅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歸隱了，根本沒和他提過什麼「密者行會」和「歐陽先生」。唯一的收穫是知道了老大那些人的門派，也就是原先他師傅的門派，獅虎門，一個土氣到掉渣的名字。
不過向ri也沒有強求，把後事交給洪烈那個苦逼去做，自己拍拍屁股離開了桑家別墅。
回學校之前，向ri決定打電話通知一個人，告訴對方方二少恢復神志的情況，儘管那個人對向ri很不感冒，不過這種事情還是通知一下好，免得到時候方家喪心病狂說不定會不惜兩敗俱傷做出完全不考慮後果的事情來。
電話撥出去，很快接通，一個嘲諷中略帶驚奇的聲音傳來：「你還會主動打電話給我，真是少見啊。」
「猜猜我剛剛見到了什麼人？」向ri可以想像出對面那女人此時的心態，除了驚訝之外，恐怕還有一份得意，因為當初可是自己把她給趕出去的，而現在自己「主動」打電話給她，顯然是因為有什麼事而要求到她的身上，估計那女人就是這樣想的。如果不是因為方二少的事，向ri也不會打電話給她。
「你見到誰似乎都跟我沒關吧？」果然，那女人開始得瑟了，似乎還不太願意與向ri多說一句話，「如果沒什麼事，我就掛電話了。」
「掛吧，就當我沒見過那個方家的老二。」向ri也來了氣，要不是這件事太過重大，他才不會看那個女人的臉色。
「你說什麼，什麼方家的老二？」對面那女人終於緊張起來，聲音中都帶著絲絲顫抖。
「你不是說我見到什麼人都跟你沒關係嗎？」向ri扳回了一局，當然不會跟她客氣，借別人搬起的石頭再砸別人的腳，這種事還是很容易做的。
「混蛋，臭小子，一點都不懂得尊敬長輩，我是你小姨你知道不？」向ri的話顯然讓對方惱羞成怒了。
「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別給我擺出一副大爺的態度。」向ri才不管對面的人是他小姨還是大姨，總之他對於這個女人本就沒有什麼好感。
「哼！」對面的人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又是一陣搖咬牙切齒的聲音。
知道對方已經算是在變相的妥協了，向ri這才好整以暇地道：「方家的老二，你應該是認識的，當初還是你讓我幫你解決這個麻煩的。不過剛剛我見到了他，而且他的神志還是清醒的。」
「你說方家老二恢復意識了？」對面的人終於嚴肅起來，同時更帶著不可思議的語氣。
「至少我見到是這樣的。」向ri的這句話顯然更有說服力。
「你在哪裡看到他的？會不會是看錯了？」對面的人猶自懷疑地問道，畢竟當初家裡也派出了一些人明裡暗裡地調查方家的情況，全都得到了一個相同的結論，那個方家的二世祖是真的瘋了，就連國際最權威的腦科專家也斷定，這輩子是不用想恢復了。可是電話那頭的人卻說剛剛見到了一個意識清楚的方二少，這就令人難以置信了。
「看錯？你認為有可能嗎？他還認出了我。」向ri也知道易小姨為什麼會懷疑，如果換成是他，也肯定不會相信的。之前在校門口見到方二少的時候他就大吃了一驚，要不是確定自己不會看錯人，也根本不會追上去。
「我問的是你在哪裡看到他的？」易小姨又開始咬牙切齒了，方家老二不是瘋子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是最近治好的那還好說，要是早就治好了而方家的人故意隱瞞不報，那肯定是有什麼陰謀計劃，絕對不會是出於保護方家老二的目的。
「哦，一個同學的家裡。」向ri說得輕鬆至極，他就是要讓那個總喜歡把「長輩」掛在嘴裡的女人著急。
「說具體地址！」易小姨的脾氣本來就火爆，根本不用向ri刺激，尖銳的聲音已經可以刺穿人的耳膜了。
「說出來也沒用，反正就算你們派人來，也找不到他了。」向ri決定還是先吊吊易小姨的胃口。
「為什麼？」易小姨果然上當。
向ri在心裡暗笑：「先別急，說這件事之前，有件事我想老頭子會比較感興趣。」
「什麼事？」易小姨的語氣中透露出強烈的好奇，更隱隱地帶著一點興奮。話說被老頭子安排在北海一直都沒什麼建樹，如果有件能令老頭子感興趣的事情匯報上去，那得到的好處肯定不會少。
「方家在北海的計劃，你絕對想像不到的計劃。」向ri知道那個計劃到底有多麼瘋狂，如果洩漏出去，恐怕方家從此就麻煩不斷了，不過也有可能令方家變得更加具有攻擊性。
「臭小子，你能不能一口氣把話全都說完，這樣吊著你覺得有意思嗎？」易小姨之前就猜到方家老二如果是被隱瞞了恢復意識的話，那肯定是在執行什麼秘密計劃，這會聽到向ri說起，心中就更加激動了。
向ri也想不再吊胃口了，將方家的計劃說了一遍，只是暫時隱瞞了自己將方家那一干執行計劃的人全都滅了的事實。
電話那頭果然傳來了驚呼聲，易小姨的的聲音就像被人掐住了一半的脖子：「你確定這件事是真的？」
「如果是假的，我還會出現在我那同學的家裡嗎？」向ri不答反問。
「既然你都到了你那同學家裡，你會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渣跑掉？」易小姨就想不通了，她是親眼見過這個外甥的厲害程度的，連從來不離老頭子身邊左右的那個人都自稱可能不是敵手，對付幾個小蟊賊應該沒問題吧？
「讓人跑掉當然不可能，有我在，沒人能跑得掉。只是，鬼跑掉我就無能為力了。」向ri裝出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語氣道。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陣抽氣聲，顯然易小姨明白了向ri話中的深意：「你殺了他們？包括那個方家的老二？」說到最後，已經是帶著顫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