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總算回來了!」守候在院子門口的印度小三見到向ri回來不由鬆了
一口氣。
「哦,出什麼事了?」看印度小三那顯得有些焦急的表情,向ri問道。
「老闆等你很久了。」雖然心裡焦急,但印度小三不敢去拉向ri,當先帶頭領
著向ri朝裡面走去。
大堂裡,俞小強和張太白都在,從兩人臉上那深深皺起的眉頭看,似乎遇到了
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
「有麻煩?」向日前腳剛剛跨進大堂,後腳就接著問道。
見向ri進來,兩人都收起了愁容,張太白故作輕鬆地說道:「麻煩倒算不上
就是出了點小問題,已經解決了。」
當然,這只能騙騙別人,向ri與他們做了那麼久的兄弟,自然不可能不瞭解兩
人的德性,肯定是因為不想讓自己插手,所以隨便敷衍自己。不過向ri也知道要想
硬從他們嘴裡掏出什麼東西來,那是不可能的,也不勉強,叉開話題道:「聽說你
們找我有事?」
「是這樣的,我們已經幫你預訂好了酒店,你現在就可以搬過去了。」張太白
有些急切地道。
「你們已經幫我預訂好了?」向ri一臉驚訝,「我自己找到酒店了,就在曼哈
頓第五大道那邊。」
向ri嘴裡這樣說著,心中卻很感動,他已經猜出來了,俞、張兩人肯定是因為
怕牽連到自己,故而想把自己早早地送到酒店去住。而他本著就近幫人的計劃,酒
店雖說是找到了沒錯,不過離這裡卻並不遠,之所以說是在曼哈頓第五大道那邊
目的就是為了打消俞、張兩人的顧慮。
果然,聽說向ri找到了住所而且還不在唐人街範圍,俞、張兩人鬆了一口氣
俞小強很直接地問道:「錢夠嗎?如果不夠的話一」
向ri哈哈一笑,打斷了俞小強的話,「我窮得只剩下錢了。」他知道俞小強是
擔心自己的經濟問題,可是,別說住一家小小的酒店了,就算是要住帝國大廈的總
統套房,那也沒有絲毫問題,只不過向ri不會去花那個冤枉錢而已。
俞小強和張太白也不便再說什麼,心中卻有些愧疚,向老大的兄弟來了,他們
卻幾乎完全幫不上忙,反而還差點讓他陷於危險之中,這讓他們覺得對不起泉下有
知的向老大。
氣氛一時有些沉悶,向ri也想起來自己並非是俞、張兩人所熟悉的那個「向老
大」了,知道自己的一句玩笑話讓兩人都覺得很不適應,忙又想起什麼說道:「對
了,剛剛我回來的路上碰到了一些『奇怪,的人。」
「什麼奇怪的人?」俞小強眼中精光一閃,張太白則是直直地注視著向ri。
「是有人想請我去做客。」向ri點到即止,他相信以俞、張二人的精明不可能
不明白是某些人盯上了自己,只是估計他們也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快就下手罷了。
果然,俞小強和張太白兩人都是神色大變,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最近的麻煩
以對方的行事手段,也不是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來。
看兩人的神色,向ri就知道他們心中想的是什麼,也沒繼續故弄玄虛下去,輕
輕地說道:「他們是『長樂青年幫』的人。」
一聽說向ri念出那五個字,俞小強和張太白不由緊張了起來,「你…都知道
了?」
「我自己問林老闆的。」向ri也沒隱瞞,又把剛才被人堵在小弄裡面的事情說
了一遍,連那彪悍青年的長相也形容了一下。
「是他!」張太白明顯對那彪悍青年很熟悉,神色一冷,哼了一聲道,「田坤
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
「那個人是田坤?」向ri急急地出聲問道,心裡有些後悔,要早知道那傢伙是
田坤的話,他就不會問出自己想要的東西而讓對方走了。
「不,他是田坤手下的第二號大將,叫林青。」張太白似乎不太願意提起對
方,說了個名字又轉開話題,「那些人現在怎麼樣了?」
向ri知道他問的是自己如何處理那些「長樂青年幫」的人,很自信地道:「估
計都已經躺進了醫院裡。」原本按愛麗絲的做法是直接把那些人送警局裡去的,不
過向ri並沒有那樣做,而是問出了自己想要的消息,然後留下一地的傷者離開了。
此時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只要不是笨到連痛神經反應都沒有的人,都會去找一家醫
院的。
俞小強和張太白自然明白向ri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對於他一個人就可以幹掉
了十幾個他們一點也不驚奇,磊知道,以前的向老大一個人就干倒一百多個,而且
還是相當輕鬆之極。作為他的堂弟,沒有幾手那是不可能的。
「對了,他們可能還和張家聯手了。」向ri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接著,又
將從那個彪悍青年嘴裡探出的答案告訴了兩人。
「張家?」張太白陷入沉思中,目光看著大門口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俞小強則是滿臉怒容,他當然有發怒的理由,世家和幫/派之間從來都是井水
不犯河水的,沒想到這次張家居然敢冒這個大不肚,聯手一個幫/派對付另一個幫
/派,這已經是破壞了唐人街原本的規矩。
正在這時,剛剛出去的印度小三又去而復返,嘴裡還大聲嚷嚷:「老闆,不好
了,外面圍了好多人。」
字正腔圓的中文發音讓俞小強和張太白從驚愕與憤怒中清醒過來,俞小強大手
一揮:「走,我倒要看看,什麼人敢圍在『武林會,的總堂口外面。」
說完,當先走了出去,張太白也跟在後面,向ri自然也不例外,而且隱約間
他也意識到了是什麼人圍在外面。
出了大堂,果然發現院子外面圍了很多人,足足有四、五十個之多,雖然一個
個都是空著手,但卻一副看人不爽的架勢,臉上就差寫著「我是來找茬的」等字
樣。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是個27、8的青年,身形健碩,理著平頭,兩隻眼睛怒睜
著,整個人看起來很有氣勢。不付戶膚卻很黑,像是常年尤海卜跑船討生活的。
俞小強略微掃了一眼那幾十個眼神不善的人,眼裡閃過一絲怒火,對那平頭青
年道:「田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
一聽俞小強的稱呼,向ri就知道這平頭青年就是「長樂青年幫」的幫主田坤
了。
田坤似乎並沒有聽出俞小強話裡的質問語氣,瞥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向ri,然後
馬上移開目光,態度大喇喇地道:「原來俞老闆和張老闆都在,那實在太好了。」
張太白輕輕地扯了扯身前的俞小強,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看著田坤道:「聽
田老闆話裡的意思,難道是有什麼生意關照不成?」
田坤嘿嘿一笑,「關照不敢當,只是想向張老闆討個公道。」
張太白眼睛一瞇,心中已經明白對方的來意了,嘴裡卻說道:「不知田老闆想
討什麼公道?」
田坤冷笑道:「你的人打了我的手下,難道我不應該討回公道嗎?」
「我的人打了你的手下?田老闆你說笑了吧?」張太白表情有些誇張。
「是不是說笑,你馬上就知道了一出來!」說到這裡,田坤隨手一揮,只見
原本躲在人群中的一個人突然走了出來。
向ri定睛一看,居然是前不久被自己一腳踢飛的人所砸中的那個彪悍青年,看
他現在神色有些萎靡的樣子,顯然是還沒有從那一重擊中恢復過來,卻仍然被田坤
給從醫院拉了出來。向ri不由有些同情,做惡人的手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打你的人是誰?你當著俞老闆和張老闆的面說,想必他們也不會讓你白挨打
的,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田坤指著俞小強和張太白兩人說道,雖說話裡的意思
是讓俞、張二人做主,但語氣卻強硬得很,似乎早就肯定了俞、張二人會就範一
樣。
張太白眼裡滿是冷笑,俞小強則是握緊著拳頭。
「就是他!」有老大在身邊,彪悍青年也恢復了之前的威風,指著向ri道。
「看到了吧,張老闆、俞老闆?」田坤臉上滿是得意,直接忽略了俞、張兩人
那難看的臉色,「現在是不是該把你們的手下交出來了?」
張太白朝前走了一步,冷冷地盯著正得意洋洋的田坤:「他不我們的手下。」
田坤似乎早就料到張太白會這樣說,表情沒有一絲驚奇,「那正好,既然不是
你的手下,那把人交給我,我們也不用撕破臉了。」
「不過卻是我們的客人。」張太白補充道,話裡的另一層含義再清楚不過。既
然是我的客人,當然不會讓你帶走了。
「這麼說,你是不給我田某人面子,打算袒護這個小子了?」田坤表情有些狂
暴,他身後的一干手下也都叫囂了起來,氣勢洶洶地嚷著「交出人來」。
張太白一點也不懼怕,眼裡射出森冷的寒意,「田老闆是打算仗著人多搶我的
客人嗎?」
「張老闆在開玩笑吧?我仗著人多?誰不知道你們『武林會,的人才多啊。」
田坤眼裡滿是嘲諷,像是抓住了對方的什麼把柄。
張太白語氣一滯,想要反駁也不知從何說起。雖說「武林會」的人也不少,可
「武林會」並不是個真正意義上的幫/派,會裡的人都有著自己的正當職業,他們
並不像「長樂青年幫」那些吃了睡、睡醒了就找人麻煩的流氓地痞一樣。只有到發
生重大事件的時候才會聚在一起,一致對外。
眼見張太白被自己問得無話可說,田坤又**裸恤鹹脅起來,「我勸張老闆還
是理智一點,不要為了一個『外人,而讓我們兩派交惡,到時候發生些我們誰都不
想見到的『意外,那就不好了。」
「我想『意外,很快就會發生的。」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是向ri,只見他緩緩
地踱到田坤面前,嘴角牽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你不是想請我去住『總統套
房,麼?我現在就可以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