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出了機場,中年大叔這時候才發現了跟在身邊的向ri,看著他與任蕩走得
極近的樣子,有些驚疑不定看著老帥哥道:「老任,這個該不會是你兒子吧?我可
沒聽說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大一個兒子。」
任父表情有些尷尬,「他是蕩蕩的男朋友。」
「蕩蕩侄女的男朋友?」中年大叔一愣,不由自主地看了身邊的兒子一眼,接
著又誇張地大笑起來,不過笑聲有那麼些不自然,「好你個老任,不但把女兒養得
這麼大,連女婿都有了,這樣的喜事也不早告訴我,等下你得先自罰三杯。」
任父哭笑不得,「自罰什麼,我也是今天回來才聽蕩蕩講起。」
聽到這句話,旁邊的英俊年輕人原本黯淡下去的表情重新煥發了光彩,似乎又
燃起了希望。
中年大叔也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好了,這些先不說了,還是填飽肚子要
緊,趕緊上車。」原來是已經走到停車場了,中年大叔搶先跑到一輛白色寶馬跟
前,將車門打開,做了個不耐煩地趕人上車的手勢。
任父苦笑地搖了搖頭,上前兩步鑽進車裡。
跟在最後的向ri卻輕輕地扯了扯身邊的任蕩,用低得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
音道;老婆,我瞧著那小子對你有些意思。」說著,目光瞥了瞥正站在寶馬副駕
駛座旁得意地看著這邊的英俊年輕人。
「瞎說,對你有意思才是真的。」任藥輕輕地掐了男人一把,眼神有些惱怒。
「嘿嘿,我這不是怕他拐走我老婆嘛。」向ri嬉笑地討好道。
任蕩臉上一紅,輕哼一聲道:「知道就好,那就要對我好點,不然的話,我可
能真的會跟別人跑哦。」
「你要敢跑,我追到火星上也要把你追回來。」向ri伸手一把拉住她的小手,
緊緊地搖著。
任蕩心中甜蜜不已,柔聲說道:「好了,知道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滿意了吧?
還是趕快上車吧,我爸正朝洲門招手呢。」說完,甩脫男人的手,急忙上車去了
似乎有些羞澀於在父親的眼皮底下與男人親/熱。
向ri嘿嘿一笑,連忙追了上去。
看著兩人郎情妾意猶如蜜裡調油的親密樣子,副駕駛座旁的英俊年輕人眼裡閃
過一絲陰鬱。
用餐的地點就在市中心,是一家四星級酒店,檔次也算很高了。
「老李,不用這麼破費吧?我們隨便找間小飯館就行了。」任父節檢慣了,對
於上高級酒店,他從來都是能不去就不去的。何況這次又是老朋友請客,雖然也清
楚老朋友並不是花不起那個錢,但心裡總覺得過意不去。
「你還跟我客氣,信不信我和你絕交衛」中年大叔很有威嚴地說著,接著話鋒
一轉,看向一旁的任端道:「再說了,我也不是專門請你一個人的,我和蕩端侄女
好幾年沒見了,這只能算是我對她的一點補償。」
任父也沒辦法,只有接受了。
幾人進了酒店,早有侍應迎上前來,將幾人帶到大廳中間的餐位。
剛剛坐定,中年大叔已經抓起了菜單,一份發給任父,一份發給任蕩,很是瀟
灑地說道:「吃什麼,大家隨意,先說好,可別替我省錢,該花的還是得花,最重
要的是吃的痛快。」
任父隨便點了幾個中檔菜,就要放下菜單,中年大叔卻不樂意了,一把搶過菜
單,遞給了身邊躍躍欲試的英俊年輕人,同時還微微地使了一個眼色。
英俊年輕人意會過來,欣喜地看了一眼正仔細地看著菜單的任蕩,又不屑地瞥
了瞥旁邊的向ri,這才翻開菜單,什麼菜貴就點什麼,末了又要了兩支酒店帚高鄧
的紅酒。
向ri早看出這小裡羚心和自己別苗頭一旁的中年大叔顯然也是幫兇不過對
於這些他也不怎麼在意,不止是因為未來岳父在這他要替對方留點面子,更是他清
楚這中年大叔兩父子是不可能得逞的,正如任蕩這小妞所說,她這輩子是逃不出自
己的手掌心了。
湊近任大小姐的耳旁,向ri故意親/熱/地說著,「蕩蕩,喜歡吃什麼,要不
要我幫你參考一下?」
「我喜歡吃什麼,我自己清楚,你幫我參考什麼?」任蕩嬌媚地白了他一眼
繼續看起手中的菜單來,她倒沒有她父親那樣的覺悟,覺得既然是出來吃飯的,當
然就要挑選自己喜歡吃的。
旁邊的任父卻在這個時候輕咳一聲,眼神略帶責怪之意地看向她。
與父親一對眼,任蕩馬上就想起父親的好習慣,知道他是不想自己再點什麼貴
菜了,忙不動聲色地點了個便宜的素菜,這才說道:「好了,我吃得少,就這麼多了。」
旁邊的中年大叔早看到任父對女兒的暗示了,他也清楚這個老朋友的脾氣,略帶不滿地看著任蕩道:「我說蕩蕩侄女啊,你可不能學你爸,他就那個臭脾氣。你想吃什麼就點什麼,千萬不要客氣,你要這樣,叔叔我下次也不好意思請客了。」
任蕩連忙搖頭解釋道:「不是的,李叔叔,因為要減肥,所以我不能吃得太油膩。」
「是這樣啊。」聽說是要減肥,中年大叔也不好說什麼了,畢竟女孩子都愛美,保持體型窈窕那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己總不能去干涉吧?
任父也暗讚地看了女兒一眼,這個理由找得相當不錯。
向ri卻非常不滿地看向任大小姐,以眼神傳達自己的意思,還減肥,再減肥你
就真的減成竹竿了。
任蕩卻溫柔地一笑,如同醉人的春風,瞬間化解了男人那幽怨的眼神。
也許是見到兩人又有當眾**的趨勢,中年大叔適時地插口道:「對了,光顧
著你們父女,倒把客人冷落到一邊了。」說到這裡,看向向ri道:「你要點什麼
也請隨意啊,不用客氣衛」話裡完全是客套話,沒有半點與任家父女說話時的熱
情,但禮貌也算盡到。
向ri很想讓這中年大叔狠狠地出一次血,但考慮到旁邊還有未來岳父在,他也
不想太過放肆,淡淡一笑道:「不用了,剛剛已經點了那麼多,已經夠吃了。」
中年大叔也不和他客氣,收回菜單來,盼咐等候在一邊的侍應下去了。
飯菜估計等一會才上來,幾人也就在餐桌上聊開了,不過聊得最多的還是任父
和中年大叔,主要都是他們的話題。
而一旁的英俊年輕人雖然很想和任蕩說上幾句,藉以拉近一下兩人的關係,但
因為有向ri這個「大燈泡」在,他根本找不到話題,也沒有可讓他插嘴的餘地,不
由心中暗恨。
旁邊的中年大叔也很替兒子著急,眼看著這小子也老大不小了,還整天在外面
瞎混,娶個老婆回去可能會安靜下來。正好今天出來接機,見到老朋友的女兒都那
麼大了,而且長得也很不賴,兒子看她的眼神幾乎都直了,當下就有心為兒子說上
一門親。卻不料半路裡殺出一個程咬金來,這老朋友的女兒早就有了男朋友,要不
是聽老朋友說他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事,他早就打消這個念頭了。
之所以會有繼續為兒子爭取一下,那是他肯定既然老朋友也是才知道,那對這
個「程咬金」一定認識不深,很容易就能改變在他心中的印象。只要與兒子一比
高下立判,到時候就很容易做出選擇了。對於自己的兒子,中年大叔心中還是極有
自信的。
但眼下自己只顧著與老朋友談天說地,卻把兒子晾在了一邊,就算他再有才
華,也得不到展示,老朋友看不到,自然沒有什麼高下立判之說了。正著急間,卻
不經意瞥見任蕩手指上那閃爍著光輝的戒指,一時也沒想太多,脫口而出道:「蕩
蕩侄女,你這戒指不錯啊,哪裡買的?」
任蕩正與向ri說話,聽到中年大叔相問,幸福地一笑,「是向葵送給我的。」
配合著說話的語氣,又摟著身邊男人的胳膊,一副戀愛中的小女兒態度。
在話剛出口的時候,中年大叔就意識到自己問了蠢話,這不是擺明了給那小子
出頭的機會嗎?任誰都看得出,那是一枚珍貴的鑽石戒指,據他估算,起碼不少於
肯定只有最親密的異性才會相送。而這個異性除了眼下兒子的情敵以
外,還會有別人嗎?同時他也是心裡一驚,那鑽石戒指可不是什麼普通玩意,光看
頂上的那顆鑽石,就知道這鑽戒本身價值不菲了。能買得起這樣的鑽戒送人,那估
計也不會是普通之家。這樣一想,中年大叔不由謹慎了許多,他一個生意人,可不
要因為一個兒子看不到的希望,而得罪一個強勢的人物。
看著自家老a子陷入深思,英俊年輕人也很惱怒,他的眼光自然也不差,那鑽
戒可是個稀罕物,但心中卻甚不服氣,故帶不屑地語氣說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
假貨的,蕩蕩…小姐可不要被騙了。」
任蕩眼裡不由一怒,男人送給他的,根本不會是假貨。而且,就算是假貨,她
也會一樣珍惜。因為有父親在場,她也不便發作,輕哼一聲,轉向一邊去了。
任父也有些汕汕,女兒這樣的表現誰都看得出來她已經生氣了,但也毫無辦
法,總不能當面訓她,因為這樣一來,老朋友可能就更加尷尬了。
中年大叔輕咳一聲,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兒子的衣袖,這才看著向ri道:「不知
向先生在哪高就?」這一回,說話的語氣客氣多了,沒有像之前那樣生硬。
向ri也知道是因為這枚鑽戒的作用把自己的身份地位提高了許多,淡然地道:
「我還是學生,和蕩蕩一個學校的。」
「哦,你相是高大的學生?」中年大叔居然知道任蕩的學校,想來也是任父告
訴他的。但卻沒有因為向ri的回答而有任何輕視之心,反而更加不敢小看了。一個
學生就能買得起這樣貴重的禮物,想來身後的家世定是非常不簡單。
然而身邊的英俊年輕人卻沒有想到這一步,聽說眼前這情敵是高大的,忍不住
輕蔑地開口道:「你是高大的啊?果然是一個『高,材生。」話裡看似誇獎,但表
情擺明了是看不起,正要再譏諷幾句,忽然見到一旁冷朋瞥付來的任蕩,立馬聯想
到她相是高大的,登時冷汗直流,忙轉了口風:「高大也不錯,其實我也想考那裡
的,只是我爸讓我出國留學,結果沒考成。」
這一見風轉舵迅速無比,快得旁人都有些轉不過腦筋來。
向ri卻不屑地一笑,一個小丑而已,他才懶得與對方計較,將頭撇向一邊。這
一撇頭不要緊,恰好見到酒店門口走進三個女人來。
走在中間的是搬離了自己家有兩天沒見的易小姨,旁邊一左一右跟著的居然
是一蘇郁和方瑩瑩。向ri正奇怪她們三個怎麼會攪到一起,方瑩瑩卻眼尖發現了
他,對身旁的兩個女人說了句什麼,三人一起朝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