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出來了。」聽到腳步聲完全遠離,郝羨文掀開紗簾,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此刻還是一絲不掛的。向ri走出浴缸,幸好淋浴的蓮蓬頭早就關了,全身沒有被淋濕,而且鞋子在進來之前就脫了,踩進浴缸裡也並無不妥。不過剛剛不顧郝大小姐還沒擦乾的身體就抱了上去,衣服還是被打濕了大片。
「小丫頭真是壞事,關鍵時刻居然來攪局。」向ri有些悻悻地說著,忽然目光一頓,怔怔地看著近在眼前的美妙軀體。郝羨文聽得嫩臉發紅,等見到男人色迷迷地盯著自己,才想起自己還是全身**的在男人面前,急忙以手掩胸和下身,將重要部位擋住,嬌羞不堪地道:「不要看……」向ri委瑣地笑起:「嘿嘿,早就被看光了。」
說完,又要撲上去行那不軌之事。郝羨文忙慌亂地避開,語氣裡帶著哀求地說道:「你還是快點出去,等下小萌找不到你,又要找進來了。」向ri神智猛地一清,考慮到現在實在不宜做那種事情,雖然他也知道郝大小姐不會拒絕他,但是馬上就要到晚餐時間了,而且小丫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闖進來。有了這些顧慮,向ri將原先隨手掛在一旁的t恤又重新套回身體,準備先出去再說。不過這一套,他就發現問題所在了,全身雖然沒有濕透,但卻也相差不遠了。尤其衣服最為嚴重,可能是布料較薄又加上一開始就緊貼著郝大小姐的身體,前面的幾乎都濕了。如果就這樣出去的話,肯定會被懷疑的。向ri有些哭笑不得,指了指身上被大片打濕的部位:「你說我現在怎麼出去?」「誰叫你剛才要那麼衝動的?」
郝羨文輕輕地白了男人一眼,沒戴眼鏡的她,做這樣的動作看起來更顯嫵媚。向ri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樣的誘人舉止,而且現在她又是什麼都沒穿,這讓他剛剛壓下的**又有了重新抬頭的趨勢,目光也更加曖昧起來:「文文,難道你不知道你自己的身體有多麼地誘人嗎?我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啊,你得體諒下我的心情!」
在男人的話中,顯然把一切「錯誤」都歸咎到了郝大小姐的頭上。不過郝羨文並沒有生氣,甚至還有股甜蜜感,自己的身體能讓男人喜愛到這種程度,足以證明它的誘惑力。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值得驕傲的,沒有什麼比被自己所愛的男人稱讚自己來得更美妙的事情了。但是眼見男人又有蠢蠢欲動的變化,郝羨文怎會猜不到他又想幹什麼,急忙轉移開話題:「向葵,你先到外面去好不好,我等下用吹風機幫你吹乾。」說著,又把原先男人遞給她的乾毛巾給緊緊裹在身上。儘管乾毛巾很寬大,但也僅僅是遮住了胸口和下身的位置,依然露出了長長的一大截渾圓雪白的美腿。「好。」
向ri看得口水直流,不過並沒有撲上去大佔便宜,而是點了點自己的嘴唇,「先親一下可以吧?」看男人無賴的樣子,郝羨文知道自己不按他說的做的話,估計這傢伙是不會出去的了,惟有湊上去輕輕地在對方嘴唇了啄了一口。得到了香吻,向ri這才滿意地出了浴室,不過動作一如剛才般的做賊樣。郝羨文是看得既好氣又好笑,總算明白剛剛男人為什麼能夠悄無聲息地接近了,要不是他的腳不小心觸碰到什麼,恐怕自己還察覺不出有人進來了。
想起剛剛那個繾綣旖旎的親熱鏡頭,郝羨文又感覺全身燥熱了起來……向ri並不知道郝大小姐在浴室裡想什麼,從一邊的角落裡把鞋子拿出來穿上。心裡不由暗自慶幸,還好自己剛才因為覺得把鞋子放在浴室門口會很礙眼所以藏在了一邊,不然小丫頭來的時候見到外面的鞋子那自己躲在裡面的事情早就被識穿了。來到小客廳裡,向ri正要坐在沙發上,突然想起房門還沒鎖,立刻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門口,然後將門鎖得死死的。剛剛要不是因為自己的粗心,只要把門鎖上的話,小丫頭根本就不可能在沒經過主人同意的前提下進來,從而也就破壞不了自己的好事了。
向ri恨不得給自己兩拳,怎麼當初就沒考慮到會有人進來呢?但事情既然都已經過去了,再後悔也是沒用。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向ri坐回沙發上,隨手打開電視看起來。過不多久,郝羨文拿著一個吹風機從浴室裡走了出來。此時的她已經換下了包裹在身上的毛巾,上身是一件稍微有點緊身的小背心,下身是一條居家的小短裙。眼鏡並沒有戴上,吹得半干的頭髮也只是隨意地紮了個馬尾甩在背後,整個人看起來比平時少了份知性美,卻多了份青春靚麗的感覺。「你是文文嗎?」向ri故作誇張地說道。這讓郝羨文有些擔憂起來,怕自己的新形象讓男人看不習慣:「是不是很奇怪?」
「怎麼可能?我的文文無論怎麼打扮都是獨一無二的漂亮,快過來,讓我抱抱。」向ri完全把「不要臉」這三字的含義發揮到最高境界,張開雙手就等著郝大小姐自動投懷送抱。聽了男人的誇獎,郝羨文眼裡滿是喜意,不過臉上卻又緋紅異常。雖然經過了剛剛在浴室裡那種程度的親熱,眼下這種僅僅是自己與男人隔著衣服接觸只能算是小陣仗,但她還是有些害羞,並沒有乖乖地聽話投入男人的懷抱裡,而是舉了舉自己手上的吹風機:「我把吹風機拿來了,現在就幫你把衣服弄乾嗎?」「如果在弄之前,你能親我一下那就最完美了。」
向ri口花花起來,並沒有因為對方沒有投入自己的懷抱而有所失望,原本他就是半開玩笑式的,而且他也知道,郝大小姐雖然已經與自己確定了關係,但以她的性格還是不可能會做出這麼大膽的動作來。只是心裡暗忖,這小妞,難道就不懂得犒勞一下自己在客廳裡等了她那麼久麼?對於男人的口頭調戲,郝羨文差不多已經麻木了,輕輕地白了一眼對方,接通吹風機的插頭,又用手試了試吹風機口的溫度,這才將吹風機口對準了男人胸膛的衣服,因為這裡是濕度最重同時又是最容易被人看出破綻的地方。看著這一細心的舉動,向ri心裡倏地升起一股極大的成就感。要知道,郝大小姐先前尤其是初次見面的時候對他沒有任何好感,甚至還結下仇來恨自己恨得咬牙切齒。可是眼下卻這麼溫柔地服侍自己,這一點向ri當初是不敢想像的,也無從可想。恐怕他當初怎麼也沒想到,那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山美女有一天會成為自己的女人。想起以前的荒唐事,向ri心裡很是感慨,「文文,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嗯。」
郝羨文輕輕地應了一聲,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神情,仍舊繼續著手裡的工作。向ri看得大訝,以他對郝大小姐的瞭解,這種事情沒有理由她會忘記的,可是如果沒忘記的話她又為什麼表現得這麼鎮定如常?向ri實在很想不通,所以他決定刺激一下:「我記得那時你還打算把我趕出你家裡的……」話剛一說到這裡,向ri猛地感覺自己的腰間軟肉被一雙細嫩的手指給緊緊地捏住了,頓時目瞪口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一臉無辜的郝大小姐:「你,你掐我?」向ri當然不是生氣的,而是他根本就沒想到郝大小姐居然也會這一手。
同時他也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小妞不是不計較自己剛剛說的話,而是她根本就是裝的,實際上她非常在意那件事。現在使用這種「暴力」手段,目的就是在向自己抗議,警告自己不要提以前的那些糗事。「沒有啊,我是發現這裡沒幹,所以想用手把它擰乾來。」郝羨文睜大著眼睛,盡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無辜者。向ri苦笑不已:「好了,我不說就是。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手掐人的功夫是從誰身上學到的。」他敢打賭,以郝大小姐原本的脾氣,是不會使用這類小手段的,除非有人教過她。「安安。」郝羨文低低地說出了這兩個字。向ri徹底癟了,說起來,這種事還真有可能。
安郝兩位大小姐原本的關係就不同尋常,她們有這樣的互相傳授自己的得意技巧也算是平常之極的事吧?不過這種事向ri是絕對不提倡的,正要好好地跟郝大小姐講講道理,以免她把這個壞習慣給堅持下去。房門的把手卻突然轉動起來,不過僅僅是轉動了一點點,便再也無法移動分毫了。向ri心中滿是慶幸,還好自己早就預防到怕有人進來而把門給鎖死了,不然就被外面的人給輕易地闖進來了。郝羨文卻是被嚇了一跳,她還以為有什麼人要闖進來,等到見門還是緊緊地關閉著時,才意識到對方根本就進不來,連忙問道:「誰在外面?」「姐姐,是我。」小丫頭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小萌,有什麼事嗎?」郝羨文也是暗自舒了一口氣,幸虧門是鎖著的,否則讓妹妹進來瞧到自己與男人現在這副曖昧的樣子的話,以她的小聰明勁稍微聯想一下為什麼男人身上有大片被水打濕的痕跡那就不可能猜不到發生了什麼的。「姐姐,老師根本沒有去我的房間,他是不是在你的房間裡啊?」小丫頭的聲音顯得很焦急。「他現在在我這裡。」郝羨文也沒否認,不過話裡卻加了「現在」二字,這就讓人值得深思了,現在在這裡,那剛才是不是也在就不得而知了。「啊~~」小丫頭顯得很吃驚,「姐姐你剛才不是說他不在嗎?」「剛才是不在,現在才來的。」
郝羨文已經顧不上在男人面前撒謊了,因為這是有必要的,如果不這樣說的話,那麼剛剛在浴室裡自己說的話就要被拆穿了。丫頭回應的時候顯得有些有氣無力,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對了,你是要進來嗎?」考慮到妹妹再不離開的話對自己很不利,郝羨文不由加重了語氣,目的當然不是真的要讓妹妹進來,而是為了嚇唬她,讓她盡快離開。果然,一聽到姐姐的話裡有些惱怒,常年的積威之下,門外的小丫頭便不敢造次了:「不是,我是想通知老師一聲,那個討厭的男人已經來了。」「嗯,知道了,你先下樓去,我們馬上就到。」
聽到這句話,門外的腳步聲立刻由近到遠,直至消失再也聽不到。「看不出來,你妹妹居然那麼怕你。」向ri調笑地看著因為說了謊話此刻正有些扭捏的郝大小姐。郝羨文臉上又是一紅,急忙扯開話題:「好了,你的衣服已經差不多干了,我們可以下去了。」向ri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發現確實是已經幹得看不出來了,儘管自己還是能夠感覺到一些chaochao的,但外表看不出來就行。畢竟在這房間裡待得太久的話,也是會受到一定程度的懷疑的。兩人出了房間,逕直走到樓下。因為考慮到家裡還有一個小丫頭在,兩人並沒有肆無忌憚地粘在一起,雖然是並肩行走著,中間卻稍稍隔了一段距離。讓向ri吃了一驚的是,客廳裡除了小丫頭郝萌外,還有兩位客人。
一個是已經見過面的國際大騙子雷天倫,另一個則是20多歲的年輕人,皮膚微微有些黝黑,顯見得是常曬太陽的,不過相貌卻是極為英俊,身材也很高大,一米八多近一米九的樣子。一身得體的名牌西裝穿在他身上,更顯英武不凡。然而向ri卻對這英俊年輕人沒有任何好感,因為這小子在自己和郝大小姐下樓時,一雙眼睛總是盯在自己身邊的郝大小姐的身上,眼裡冒著某種讓他極度討厭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