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晚會
晚會已經開始,向日受不了倆丫頭軟言相勸加上色誘相逼,終於答應跟她們一起來「見見世面」。
此時的大廳裡早已站滿了人,不過他們要嘛不是西裝革履燕尾服,就是旗袍晚裝公主裙,就連原本也是牛仔加t恤的曾囡也換上了郝萌的晚禮裙,所以唯一不是正式打扮的向日就顯得太突出了,隨便往哪裡一站,到處都是指指點點的身影。修養好點的,僅僅是輕蔑地看了一眼,而嘴巴快的早已罵出聲來:「哪來的乞丐,離我遠點!」
原本向日還不介意,但被罵得多了,心裡也不爽起來,越罵他就往那裡鑽。奶奶的,老子就噁心死你們,要不是顧慮到這是學生家裡,他早就拳腳相向了。
兩個小丫頭也是鬼精靈,說好了陪自己一起走的,可是居然沒跟幾步就消失不見了,這讓向日鬱悶的同時也在心裡策劃起等下怎麼逮到她們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一番。
噁心的人多了,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也變得乖巧起來,不在罵出口了,一見那「牛皮糖」過來,馬上就退得遠遠的。向日也樂得輕鬆,找到一邊擺滿著美食的長型餐桌開始享用起來。晚餐沒吃的他正中下懷,這些美食可都是名廚精心準備的,向日吃了個不亦樂乎。
原本也在享用美食的男女,見突然出現一個吃相非常惡劣又打扮得希奇古怪的男人,馬上遠遠避走。向日只顧吃東西,因為美食各不相同,所以想要吃到不同種美食的話就要邊走邊吃,不過凡是向日「臨幸」過的地方無一例外地成了無人區。
與向日這個風捲殘雲的傢伙不同,在長桌的盡頭也有幾個年輕男女在享用美食,不過她們吃起來就斯文多了。
「舒小姐,恭喜貴公司度過難關。」一個手上端著一杯紅酒的英俊男人對身邊化著淡妝的美女說道。
「謝謝你,司馬先生。」淡妝美女微微抬起杯子,輕抿了一口。英俊男人馬上也輕輕地抿了一口,算是回禮。
這時,旁邊走過來一個穿著粉紅色晚禮服光芒四射的美女,對著淡妝美女恭維道:「舒小姐,你真漂亮。」
淡妝美女回應道:「洛小姐,你比我更漂亮呢,你可是有名的玉女明星。」
穿著粉紅色晚禮服的美女謙虛地道:「舒小姐誇獎了,如果你去演電視的話,一定會比我更出名的!」
淡妝美女也謙虛起來:「怎麼會呢?我可沒有洛小姐你那樣的演技呢,會出醜的!」
「不會!」被稱做「司馬」先生的英俊男人終於找到插嘴的機會,「以舒小姐您的美麗就算演技差一點,也一定會紅遍娛樂圈的!」
「謝謝!」淡妝美女又輕抿了一口杯裡的紅酒,眼睛一轉,突然「咦」地一聲,臉上竄起一絲喜色,看著某個在據案大嚼的男人,快步走了過去。
而「司馬先生」和「洛小姐」也被她的那聲驚奇聲給吸引了,不由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也同樣看到了那個毫無吃相的男人,前者不屑地輕哼一聲,後者卻是眼睛一亮,跟在淡妝美女身後走了過去。「司馬先生」暗恨不已,不過兩個美女都走了,他也只有跟上。
向日正吃得爽快,卻感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微微有些不滿地轉過頭去:「誰呀,找我有什麼事?」不過當看清眼前是個非常熟悉的美女時,向日又有些疑惑地道:「是你?哈哈,真是巧啊,沒想到你也在。」
「是啊,真巧。」舒穎感激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如果不是他的話,恐怕就沒有現在的她了。不過有一點她很不好意思,到現在還不知道這「未來男友」叫什麼,心裡很是忐忑不安。
「要來點嗎?」向日插起一塊火腿肉,問著這個突然靠近的女人。
「可以嗎?」舒穎眼睛一亮,驚喜地問道。
「當然,只要你不嫌髒就行。」說實話,向日對這淡妝美女還是很有好感的,為了母親的公司甘願屈身與賊,絕對是個巾幗不讓鬚眉的英雌。所以才會將本來送進自己嘴裡的美食與對方分享。
向日的話音剛落,舒穎已經張嘴把叉子上的火腿肉咬到嘴裡,似乎一點都不覺得髒:「謝謝!」說著,微微抬起杯子輕抿了一口酒。
「可惜我沒有酒。」向日有些不好意思,美女向他敬酒,而他剛才只顧著吃東西,連杯酒都沒拿,現在才覺得吃了那麼多美食,嘴裡確實渴了。
「用我的吧。」舒穎把手上的杯子遞了過去,在她看來,兩人遲早都是那種關係,誰是誰的都無所謂。
「那我就不客氣了!」向日接過酒杯,一飲而盡,「不好意思,吃了那麼多東西,口渴,把你的酒喝光了。」
「不要緊!」男人的爽快讓舒穎心裡更加喜歡,「我去幫你拿一杯吧?」
「哦,那倒不用,我們兩個在這裡聊一下天就行了。」向日也是遇到有一個肯接近自己的人,哪捨得放她離開。
舒穎卻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是不捨得自己走,也臉紅地點了點頭:「好啊。」
然而這時,破壞現場氣氛的人來了,「司馬先生」和「洛小姐」一前一後走來,按說「洛小姐」在前,應該是她先打招呼,不過「司馬先生」卻搶先說道:「哈哈,向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原來是司馬先生。」向日瞟了一眼穿得很騷包的俊男,他就是那個偶像明星司馬譽。
「向先生,你好!」「洛小姐」就要有禮貌得多了,打招呼的時候還伸出手去。
「你好!洛飛紫小姐。」向日立刻對她高看一眼,能不顧自己手上油膩還想和自己握手的,向日登時對她好感大增。
「你們認識?」當看到「未來男友」和別的女人握手,舒穎心裡有些吃味,不過她也知道,這是社交場合的禮貌。
洛飛紫剛想答話,旁邊的司馬譽已經搶先開了口:「認識,認識,怎麼會不認識呢?說起來,我和向先生還有兩面之緣呢。」儘管語氣很熟絡,但誰都聽得出他話裡的嘲諷意味。什麼叫兩面之緣?不熟乾脆就不要說,這不是存心落人家面子嗎?但這也怪不得司馬譽,對於眼前這個長得比自己差多了的男人卻還能吃小白臉這一行的軟飯,誰都會嫉妒的!而且自己每次碰到他身邊都帶著不同的美女,剛剛在見到舒穎毫不嫌棄地吃著他用過的刀叉叉的食物,心裡的嫉妒馬上呈幾何倍數遞增。要知道,自己都已經追了她幾天了,可愣是連手指都沒碰過,更不用說使用一樣的餐具用食了。尤其是當舒穎把自己的酒杯遞上的時候,司馬譽更是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舒穎也聽出了司馬譽的嘲諷語氣,先是看了一眼「未來男友」,見他並沒有任何不悅的樣子,心裡鬆了一口氣,但這口氣卻併入了她的怒氣裡面,對那姓司馬的男人更加討厭,忍不住說道:「司馬先生,說起來我也和你只是兩面之緣呢。」
司馬譽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不過人家是大公司的千金小姐,他是不敢得罪的,但這吃軟飯的男人嘛——那就不在這個考慮之中了:「向先生,怎麼你今天也有幸來參加這種宴會嗎?不知是誰發的請貼給你?我聽說剛才在外面有個乞丐沒有請貼想進來,卻被保安攔住了,那個不會就是你兄弟吧?」
「司馬……」他這話,連和他同來的洛飛紫也不好意思,低聲地叫道。
而舒穎更是氣得全身顫抖,乞丐?如果說能隨便拿出幾億的人是乞丐,那這世界上還有富人存在嗎?有心想要為「未來男友」出頭,剛要說些什麼,卻覺得肩膀一緊,轉頭看時,發現是「未來男友」對她搖了搖頭,心裡馬上平靜下來。
向日也知道這司馬大明星針對的是自己,只是有一點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強暴了他母親還是小妹,從第一次見面起就跟自己過不去?向日不是沒有脾氣的人,相反他還是個特別衝動的流氓頭子,但現在他必須忍住,冷冷地看著自以為是的大明星:「司馬是吧?如果不是看在這家主人的份上,我早就讓你變死馬了。」說完,拉著那個為自己出頭的淡妝美女正要離開。
然而司馬譽在美女面前被一個不如自己的小子威脅,這絕對是他最大的侮辱,所以找回面子那是必須的,一把攔在對方面前,咄咄逼人地道:「有種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我的忍耐度也是有限的。」向日語氣一冷。
而洛飛紫是第一個感覺到危險的,因為他曾經親眼見過眼前這長得並不強壯的男人把一個高大的外國人給踢得吐血倒地,所以她忙去拉同伴的袖子:「司馬,你別這樣……」
司馬譽卻一把甩開她的手,仍然直直地看著膽敢威脅自己的軟飯男:「嘴巴最好放乾淨點,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亂說話的!」
「司馬先生,嘴巴要放乾淨點的應該是你吧?」舒穎見對方相逼,忙為自己的「未來男友」抱不平。
司馬譽鐵青著臉,但礙於對方的身份,他也不好說反擊什麼,不過心裡卻早已將三翻兩次落了自己面子的女人罵了個通透,甚至還揣測著這女人和那吃軟飯的小子是不是有一腿,不然怎麼會這樣相幫?但他也知道不宜在追逼下去,因為大廳裡已經有些目光注意到這邊了,作為公眾人物,他是絕對不能讓自己有絲毫的不良印象見於報紙或者電視的,所以在惡狠狠地看了罪魁禍首一眼之後,冷哼一聲端著酒杯走進人群裡。
「向先生,真是對不起,司馬他喝多了。」見同伴被氣走了,洛飛紫馬上過來道歉。
「沒事,洛小姐。」向日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個溶入人群的身影,眼裡的冷芒一閃而過,嘴裡仍然是一副謙謙君子風度:「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謝謝你,向先生!」洛飛紫道完謝之後,可能是覺得同伴說了某些不該說的話,她也不好再留下來,禮貌告罪一聲,轉身離開。
「你姓向啊?說實話,我到現在才知道你姓向呢。」電燈泡都走了,舒穎的心也活動了開來。
「向葵,向日葵的向,向日葵的葵。你呢?」向日也對美女的仗義直言很有好感,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果然,舒穎「噗嗤」一聲,正要說哪有這麼奇怪的名字,但聽到對方又突然問自己,忍不住一愣,對方不是調查過自己嗎?怎麼還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但馬上又反應過來,對方這是故意讓自己親口介紹給他,所以她也用帶點玩笑的口吻說道:「舒穎,舒穎的舒,舒穎的穎。」
「你不要學我好不好?」向日苦笑地摸了摸鼻子。
「沒有學你啊。」舒穎眨了眨眼睛,一副頑皮的樣子:「你叫向日葵嘛,我說的舒穎。」
「算你厲害!」向日被他說得一滯,又摸了摸剛剛只填得半飽的肚子,說道:「對了,不介意我請你吃點東西吧?」
「你請我?」舒穎一愣,但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去,馬上知道他請的是什麼意思,估計是想自己陪他一起吃吧。不過,眼下她覺得有件事必須先做,然後才能陪他一起吃東西,「對了,我媽媽剛好在呢?我帶你去見見她怎麼樣?等見完了後你再『請』我吃東西。」
「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拒絕嗎?」向日苦笑。
「那就走吧。」見男人苦著個臉,舒穎邊拉著他走邊又安慰道:「放心,吃不完的,最多等下吃完的話我請你到外面吃去。」
向日對這女人確實很有好感,似乎就像認識很久一樣,而且說話的時候也沒有隔閡,這種感覺他還是第一次擁有。被對方拉著到一個角落裡,向日終於見到了培養出這麼一個優秀女兒的舒母。舒母其實年紀看起來並不大,大概三十多歲左右,實際上是不是比這個更大向日就無從揣測了,渾身上下散發著女兒所不能比擬的成熟誘人丰韻,看到她,向日就不禁想起了這幢別墅的主人,因為她們兩個都有很多相似之處。
此時的舒母正在和幾個也是相同年齡或者更大的幾個男人聊著什麼,從她們臉上的愉快表情看,想來說得也挺投機的。
女兒帶著一個奇怪的年輕男人的出現讓舒雲有些意外,而旁邊的幾個男人更是以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兩人,當然,他們重點的視線是放在舒穎的身上,至於那個穿得和乞丐樣的年輕人則自動忽略了。
「小穎,這位是?」舒雲以不是很確定地語氣說道。
「媽,這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向先生。」舒穎話中有話地道,尤其是其中的「提起過」的這三字咬得特別重。
舒雲也馬上反應過來,眼裡略過一絲感激之色:「向先生,你好!」
向日卻覺得渾身不自在,被一個年齡大上很多的人叫先生他總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覺,馬上謙虛道:「伯母客氣了,不用叫我什麼先生,叫小向就行。」
原本只是一句客套話,聽在舒穎的耳裡卻不啻於在當面求婚一樣,臉色馬上變得通紅。而舒雲也注意到了女兒的奇怪反應,也知道女兒的心思,忙不動聲色地改過口來:「那好,我就叫你小向了。」
旁邊的幾個男女也是人精,一聽舒雲的話就知道她是把那個奇怪小子當女婿看了,家裡有子侄輩的都暗叫可惜,要知道,能和這大公司的千金聯上姻,以後的生意也會好做上許多。而且這千金長得漂亮,兒子娶回家裡還可以養眼,不過現在卻配給了這麼一位不知來歷的年輕人,真是可惜了!
吃不著葡萄的人自然是滿肚子酸意,尤其是剛才拚命討好舒雲的幾個人,原本就是垂涎於她的女兒,現在見自己為兒子聯姻的計劃流產,馬上將槍口對準了這個摘得豐碩果實的奇怪年輕人。一個有著啤酒肚的四十歲的男人突然問道:「不知這位向先生在哪高就啊?」
向日見對方是舒穎老媽的朋友,雖然對方的語氣讓他有些不舒服,但還是應答道:「高就談不上,我還只是一個學生。」被問了幾次在哪高就,向日已經知道怎麼回答,而且他也知道在自己說出來後對方的表情。果然和自己預料的一樣,輕蔑中還帶著一種高人一等的優秀感。
而啤酒肚顯然還不想放過向日,繼續問道:「哦,不知是哪所名校?」
向日實在很想說,哪所名校關你屁事,但舒穎兩母女在場,他只有老實說道:「高大。」
「高大?」幾個中年男女眼神更加輕蔑,而且還隱隱帶著一絲喜意,只是一個普通大學的學生而已,那看來自己的兒子還有希望。場上唯一沒有變化的就只有舒穎母女了,這不止是因為對方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幾億來,更多的是她們能夠看得更遠些,試問一個參加這樣高級派對的人就算本身並不起眼,但能被邀請而來的會差到哪裡去嗎?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按說對方既然是被邀請的一員,那就應該穿上正式的禮服,可是他卻依然我行我素,不給主人家一點面子,那唯一的解釋是,他根本不介意主人家對他怎麼樣!而主人家在北海那是什麼身份?就算跺跺腳不能讓整個北海震三震,但也起碼讓北海市其中的三個城區震上一震。可是對方卻還是不給面子,由此也可以推出對方的身份也是極為不簡單的了!
可惜那幾個只關注眼前利益的男女並沒有想太多,連「先生」這二字也省下了,又追問道:「不知你父母是幹什麼?」
「我爸是工人,我媽也是工人。」向日才不甩這幾個王八,反正自己也不覺得丟臉,說出父母的正當職業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這話一出,乾脆就沒人搭理他了,幾個人也總算知道他為什麼穿著一身破爛進來,敢情是沒錢買西裝,說不定進來的時候都是靠舒家母女帶他進來的。想通了這節,他們又找舒雲攀談起來,有些更是為了自家兒子著想,直接誇起自己的兒子有多能幹了。
舒穎看著「未來男友」受辱,雖然著急卻也沒有辦法為他博回面子,只能一邊暗自神傷著,她現在有些後悔帶他過來了,早知道這樣的話,剛才就陪他一起吃東西得了。正鬱悶著,突然覺得一下子看向自己這邊的目光多了不少,這令她渾身不自在,剛抬起頭來,卻見他們看得不是自己,而是剛剛走過來的一個長相威武的中年男人。
旁邊正和舒雲說話的幾個男女一見這人的到來,馬上拋下剛剛還有心巴結的對象,快不迎了過去:「楚先生!」一個個叫得不亦樂乎,生怕慢別人一拍。
被稱為楚先生的不是別人,正是有北海首富之稱的楚阿,對於幾個迎上來的男女楚阿僅僅是「恩」了一聲,算是打過招呼,這些小角色,他根本就沒空理會,之所以走過來,也只是被他看到一個熟人而已。
向日也看到了楚老頭的出現,見他走的路線明顯是衝自己來的,現場這麼多人的情況下,他當然不可能不給面子,走上前去恭敬地道:「楚伯父!」
旁邊的幾個男女聽得一陣大駭,他們總算知道楚阿為什麼要朝這邊走過來,敢情不是為了他們,而是因為這個小子,看他們的稱呼,似乎關係不一般。幾個剛才語氣不是很有禮貌的男女只覺得心裡一抽一抽的,暗自祈禱某個人不是很記仇,不然這可是滅頂之災啊!
「嗯。」楚阿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說實話,他剛才還真的怕這小子不給面子呢,已經做好了應急措施,不過現在見他這麼恭敬的態度,滿意的同時也暗讚對方識相。不過當一見到他的穿著時,楚阿便不滿了,參加這樣的聚會還穿得像個乞丐一樣,這不是給自己丟面子嗎?還好,他剛才沒說對方是自己的女婿,不然恐怕明天整個北海就知道自己招了個乞丐做女婿了。想到這裡,語氣也重了起來:「你怎麼回事?來參加宴會也不換件衣服嗎?」
向日心說要你多管閒事,但也僅僅是心說而且,真要說出來,估計這岳婿的面子就真的撕破了,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地道:「我不知道今天有宴會,所以衣服也沒來得及換。」
「嗯。」楚阿點了點頭,聽對方話裡的意思,似乎常來串門子,不然也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有心想問下對方和這家主人什麼關係,但現在人多不便問出口,轉開話題道:「好久沒去我那裡了,什麼時候有空去一躺,你伯母很想見你一見。」楚阿當然沒那麼好心,想見的對象也不可能是這個小子,事實上他是在擔心女兒而已。
向日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恭敬地答道:「是。」
「那就這樣了,你自便吧。」說著,楚阿轉身離開,猶如主人一般。只是臨走之前,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離那小子最近的那個漂亮女孩。
向日也不由鬆了一口氣,這楚老頭真是架子越來越大了,搞什麼鬼?向日正腹誹著,只覺眼前燈光一暗,原先那幾個在得知自己父母是工人之人便不再理自己的中年男女居然擁了上來,不過這回她們沒有刁難了,眼裡全是諂媚的光芒。
「向先生真是年少有為啊!」
「向先生威武不群,剛才早就見你面相不凡,原來是楚先生的侄子,難怪,難怪!」
幾個人已經爭相拍起了馬屁,更有幾個還推薦起自己的女兒來,說得是傾城傾國也不為過,他們已經忘記了剛才是怎麼對他的了。
向日懶得理這群牆頭草的傢伙,走到舒母身邊,準備告辭:「舒伯母,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嗯,走吧。」舒雲雖然面上保持著平靜,但心裡已經激動得顫抖不已,能和北海首富攀上關係,以後做生意也會容易得多。相信只要把這個消息放出去,到時候根本不用出門,大把的人找上門來談生意、簽和約。
舒穎心裡也暗自竊喜,原先還愁想不到辦法幫「未來男友」爭面子,可是沒想到卻適時地送了上來,而且還是那種最重量級的人物,舒穎心裡得意極了,如果不是母親站在身邊的話,她都要忍不住上前去諷刺一番了。但現在見男人要走,她自然是要跟上去的,一把挽上「未來男友」的肩膀:「走吧,『請』我吃東西去。」
向日雖然覺得對方過於親熱了一點,但他本來就對這女人很有好感,心裡也不是很反對,於是兩人一起相攜而去。
又回到了餐桌前,原先被吃掉的美食已經補了上來,向日看得胃口大開,抓起刀叉就開動起來。吃相還是那般難看,一下子驚走了附近的幾個男女。不過這點對舒穎來說並不覺得什麼,自己的「未來男友」能夠不拘一格,灑脫奔放,一點也不做作,比起大廳裡其他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要好得多。
「嘿,別光看我吃啊,你也吃點。」向日嚼著嘴裡的肉片,對身邊的美女道。
「我吃飽了,看著你吃就行。」舒穎心裡一陣甜蜜,男人在自己吃的時候還顧到自己,怎不讓她開懷裡。
「你看著我吃,我會不好意思的。」向日故作害羞,引得美女哈哈大笑。
然而,不得不說,這世界上確實有很多喜歡破壞氣氛的人存在,剛才有匹死馬,現在又來了個一看就知道是人渣二世祖的貨色。
「笑什麼笑,媽的,老子聽著就噁心。」人渣二世祖長得也不賴,勉強可以當個小白臉,只可惜身子比向日還瘦,幾乎瘦到了骨頭裡。穿得倒是人模狗樣,可惜就是衣服太寬,像是套在用竹子做的竹人上一樣。
舒穎頓時一怒,眼裡噴火恨不得將他燒死。
「喲荷,還敢看我?媽的,難道看上老子了?不過說真的你這小妞確實不賴,怎麼樣,跟了哥哥我吧,總比跟著這個窮小子強!而且哥哥還可以免費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這小子是只鴨子,哈哈……」
「你是在說我嗎?」向日阻住了欲上前理論的舒穎,冷冷地看著囂張的人渣二世祖,同時他也知道這背後是誰搞的鬼,看來那傢伙是逼自己下死手啊,那這可怪不得老子了。
「媽的,老子就是在說你,怎麼滴,想打架啊?」人渣二世祖仗著自己後台強硬,冷是昂著腦袋叫道。
「打架?」向日有些好笑,這身上沒有二兩肉的竹竿有用嗎?突然一把走上前去,捏住對方的手腕,冷笑道:「我不管你受了誰挑撥,總之敢惹我你就死定了!」
人渣二世祖只覺得只是手腕幾乎就要斷掉,「放開,放開……」
「還敢來惹事嗎?」向日眼神裡充滿殺意。
嚇的人渣二世祖連連搖頭:「不敢了,不敢了……」
「那就給我滾遠一點!」向日一甩手,人渣二世祖獲了自由,不敢再說什麼狠話,轉身就溜。
「為什麼放了他,這種人就應該狠狠地教訓一頓。」見人渣二世祖抱頭鼠竄跑了,舒穎不滿地道。
「你以為我不想嗎?這是我朋友的家裡,總不能讓她為難吧?」向日無奈地道。
「那真是便宜他了。」
「唉,沒辦法。」向日歎了一口氣,正要說什麼,忽然無意間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馬上說道:「你在這裡等下,我去趟洗手間。」說完,整個人已經朝那個熟悉的身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那身影顯然對這幢房子的擺設很熟悉,七彎八弄之下已經上到二樓,向日只敢遠遠地掇在後面,走廊兩邊都沒有障礙物,向日不敢跟得太緊。
終於,前面的身影在一間臥室門前停下,也沒見她有何動作,輕輕一推,便推門而入,向日看得精光一閃,他敢肯定那身影絕對是和人約好的,不然不可能會有這麼順利。等那身影進去了,向日這才大膽地走出來,慢慢地走到了那間臥室門前,輕輕一推,門果然已經關上了。看著門上的把手,儘管已經知道對方之所以那麼小心謹慎肯定就是怕被人發現所以不可能會留下這個破綻,但向日還是抱著僥倖地心態試了一試,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把手居然轉動了,而且門也裂開了一條縫隙。向日不得不說對方大意了,或者說是太自信了,居然留了這麼大個漏洞給自己。
向日也不客氣,前後左右檢查了一遍,當發現並沒有人時,這才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探聽裡面的動靜。沒有聲音——向日聽得清楚,又將門推開了一點,向裡面看了看,只能看見一些傢俱飾物衣服之類的物品。向日心下一狠,將門推得能容下自己一個人進入,這才快速地鑽了進去。向日一陣慶幸,裡面沒人,這真是天助我也!
不過這間臥室不能算是真正的臥室,而是一個有自我空間的小天地,包括客廳、浴室以及一個真正用來當休息之所的臥室。向日進來的地方恰巧是客廳,客廳裡的擺設也與這幢房子的客廳擺設差不多。
隱約地,向日聽見了從預示裡傳出來的淋水聲,立馬就知道了自己所跟蹤的身影就在浴室裡,一想到這裡,他心裡就衝動萬分,恨不得衝進去觀看一番。不過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如果能偷窺的話還行,真要大搖大擺地進去看,下場恐怕很慘。
所以,等在外面是唯一的選擇,向日也不怕對方不出來,他可不相信對方那麼神秘地偷跑上來只會是為了洗個澡,這是打死他也不信的!
不過等待無疑是最痛苦的一件事,無聊之下,向日仔細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是間女性臥室,散落在沙發上的那些性感內衣暴露了這間臥室的主人的性別。
等了許久,浴室裡的人還在洗澡,向日考慮著是不是把沙發上的那些性感內衣鏗兩條就走,不過剛要有所行動時,浴室的門突然打了開來。向日嚇出一身冷汗,就地一滾,滾到一個衣櫥後面,總算避免了被暴露的可能。偷偷地探眼望去,讓他大吃一驚的是,浴室裡出來的並非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一個是自己剛才跟蹤的對象——安心安大小姐,另一個是這房子主人的千金大小姐,那個戴著白框眼鏡的冰山美人。不過眼下她卻一點也不冰冷,相反還嫵媚異常,已經去掉眼鏡的他她看起來性感十足。
更讓向日蠢蠢欲動的是,兩人身上僅僅披了一條浴巾,渾身大部分的**都暴露在外面。向日已經忍不住興奮了起來,他知道兩人是在幹什麼了,難怪安小妞剛才上來是那麼小心,做這種事還是不要讓人看到的好。
安心已經開始解對方的浴巾了,向日心裡直叫:「脫,脫,脫……」
然而正當已經掀到一半的時候,已經可以見到那大半圓球了,冰山美人卻突然說道:「安安,你去看門鎖了沒有,我怕等下萬一有人闖進來。」
「說得也對。」安心站起身,走到門口,當發現門已經鎖死了時,不由有些奇怪,記得自己進來的時候似乎沒鎖,或者說是順手鎖了自己忘記了?安心記不清了,搖搖頭,管它呢,反正這個時候是無論誰都不會闖進來的。
孰不料,想要闖進來的早已闖了進來,而且還是一頭史無前例的大色狼。事實上,向日早在見到安小妞去鎖門的時候,冷汗就不可抑制地落了下來,他可是知道自己把門鎖死的。還好,安小妞雖然還是有些疑惑,但並沒有想到有人已經闖進來了。
「嘩——」地一聲,安心順手扯下了對方的浴巾,露出冰山美人那傲人的身材來。向日看得更是口水嘩嘩流,由於角度的問題,他只能看到大腿以下,胸部以上,關鍵部位都被安小妞給擋住了,但就算是這樣,向日也是激動不已。
終於,安小妞吻遍了對方全身,輪到她自己解下浴巾了。手上一切一甩,浴巾順勢落下,向日這次看得最是清楚,儘管只有幾秒鐘的時間,但那瞬間的美景已經深深地烙在了他的腦海裡。他不敢相信,安小妞居然是傳說中的白虎。
向日越想越難以抑制,他現在幾乎被自己給撐爆了,如果不趕快找個時間溜出去的話,他真的怕自己狂性大發,忍耐不住衝出去把兩個女人給正法了。
但現在想出去也難,兩個女的就在沙發上,而沙髮根本就是正對門口的,除非兩人都是瞎子,不然這麼大個物體一定是逃不過她們的眼睛的。
這話問得安心自己一愕,老實說,她還真的沒打算要把對方怎麼樣,突然心裡一動道:「你過來!」
「幹什麼?」儘管還不清楚為什麼,但向日還是慢慢地走了過去,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你不會是想殺我滅口吧?」
「快給我過來!」安心猛地將尖頭玻璃一推,鋒利的切口頓時把皮膚劃破,猩紅的血液流出。
向日心裡一顫,大叫道:「停——安心,你別亂來,我馬上過去!」說完,向日加快了腳步。
等已經接近自己一米的時候,安心終於叫道:「好了,你就站在那裡。」
「好吧,安心,你想幹什麼就說吧,要殺要剮也隨你!」說著,向日把眼睛一閉。
「誰要殺你了!」安心怒斥,突然又奇怪地問道:「我問你,向葵,你喜不喜歡我?」
「嗯?」向日睜開眼睛,有些莫名其妙:「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就問你喜不喜歡我?」安心有重複了一遍。
「這個,怎麼說呢……」剛要拖拉的向日卻見到安小妞手臂猛地一抖,馬上叫道:「喜歡,喜歡!」
「那就好!如果我願意做你女朋友你要不要?」安心又問道。
向日幾乎快發神經了,但還是戰戰兢兢地道:「要,要!」
「好,那我就做你的女朋友,你敢對不起我的話,我就自殺給你看。死後留一封遺書,說是因為你而自殺的!」
不會這麼狠吧?向日又說道:「可是你也總不能逼我離開楚楚和小清吧?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因為你而拋棄她們的!」
「誰要你拋棄她們了,我和她們一起不行嗎?」安心眼睛一瞪,同時將手上的殘缺玻璃器皿放下。
「有這麼好的事,你不可能便宜我吧?」向日可不認為安小妞說的是真話,「說吧,你別耍我了,到底想讓我幹什麼?」
「你以為我是那種人嗎?」安心又把玻璃器皿舉了起來。
向日馬上投降:「怎麼會呢?只是有一點我很好奇,我這人既不高大也不帥氣,而且還常常和你不對路,你會喜歡上我?」
「不行嗎?你這傢伙一點也不瞭解女人的心,從你那天為我擋子彈開始我就有點喜歡你了,而且你昨天晚上還說過要照顧我一輩子的,難道你忘了嗎?」
「你不會真要賴我一輩子吧?」向日聽著安小妞的大膽表白,心裡卻是動心動心又動心,但有一點他還很不放心:「那你為什麼還來和這個女人搞這個……」向日指著一旁的冰山美人。
沒想到安心卻是一副臉紅的樣子:「我忍不住嘛,所以……」
「明白。」向日也不想再刺激下去,又指著她手上的玻璃器皿道:「你先把這個東西給我,太危險了!」
「不!」安心卻是一口拒絕,「給了你萬一你變卦怎麼辦?」
「喂,什麼意思?」向日故作惱怒道,「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有你這樣的美女送上門來我會拒絕嗎?快點給我,乖……很危險的!」
「你不要騙我!」安心說著,將玻璃器皿遞了過去。
向日用手接過,這才大出了一口氣,恨恨地把玻璃器皿扔到一邊,媽的,就是這個東西,差點害死一個人。奶奶的……
正心裡罵得痛快之際,冷不丁的一個身體直撲了過來,向日忙一把摟住。卻見安小妞的臉已經近在眼前:「你說過,要照顧我一輩子的!」
「早知道我就不說……」
「你說什麼!」
「哦,不是,我說我不單會照顧你一輩子,還要照顧你十輩子。」向日連忙改口道。
「這還差不多!如果你敢騙我,我就自殺!」安心得意地說道。
「不會的,怎麼可能騙你呢?我騙誰也不會騙你啊。」
「鬼信你!」安心橫了男人一眼,「說,你剛才看到多少?」
「呃……我不想騙你,能看到的我都看到了。」
「那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奇怪?」安心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奇怪?哪裡奇怪了?」向日有些不名所以。
安心大羞:「就是那裡啊,和別的人不一樣……」
「你不會說你是因為白虎而有些不好意思吧?放心,白虎也是我喜歡的,哈哈,我最喜歡白虎了。」向日心裡大汗,安小妞就因為這件事不好意思?貌似自己以前的綽號就叫「白虎」,這算不算有緣呢?
「白虎?是什麼?」安心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稱號,但馬上反應過來,「你這傢伙,難道就不會說點文雅的話嗎?」
「沒辦法,這古時候就已經……」向日還沒說完,旁邊那個站著一直沒有說話的冰山美人終於插嘴道:「我說,你們兩個還沒廢話夠嗎?我很累了,想休息,麻煩你們出去!」
安心這才發覺自己冷落了好姐妹,忙走上前去:「文文,你別這樣,我們還是好姐妹不是嗎?」
「安安,現在已經不一樣了。」冰山美人看了一眼邊上的男人,「你已經有男朋友了,而我還是一個人……」
「你別這樣,文文,我相信,你也一定可以找到一個的……」說到這裡,安心頓了一下,拉過身邊的男人:「要不,我把他介紹給你怎麼樣?」
「我不會和好姐妹搶東西的,何況,我根本就不喜歡他,甚至還非常討厭他!」冰山美人厭惡地看了一眼邊上的男人。
「文文,你別這樣好不好?我們不是還是好姐妹嗎?」安心還想勸說著什麼,冰山美人突然說道:「不過,想我做他的女朋友也不是不可以,幫我做一件事!」
「不好意思,你還是免了吧,我可不想睡到半也三更的時候突然被睡在身邊的人給做了,對你我敬謝不敏!」
「向葵,你什麼意思!」安心剛做了人家女朋友,義務還沒履行就已經開始享受起權利:「你就不能幫幫我的好姐妹嗎?就是讓你去揍一個負心人而已。」
向日馬上陪著笑臉:「安心,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不想她做我的女朋友而已,我又沒說不幫她的忙。」
「原來是這樣。」安心又對好姐妹道,「好了,文文,現在向葵已經答應幫你了。」
「我知道,不過在沒有幫我的忙之前,我絕對不是他的女朋友。」說完,整個人已經走進臥室裡。
客廳裡,只剩下剛剛結合的一男一女,老實說,向日現在還有些昏沉沉的,從偷窺開始,到被安小妞以自殺為威脅成功變成了她的男朋友,這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
「安心,如果說沒有今晚的事情,你準備什麼時候對我說?」向日摟著安小妞,突然問出剛趕憋在心中的疑問。
「我想,應該快了吧?你都沒感覺出來嗎?我今天要學廚藝還不是為了給你做飯吃?可你居然不領情,還吃到要嘔吐,你太對不起我了。」安心述說著衷腸,事實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這個經常欺負的男人,也許從他為自己擋槍的那一刻開始,自己就已經無法自拔了吧?
「那你為什麼還要拜我做老師呢?」向日又問道。
安心白了男人一眼:「你不是自認為很聰明的嗎?這點都看不出來?你是怎麼喜歡清清的?我也想像她一樣,天天叫你老師,叫著叫著,說不定就成了。」
「老師說,安心,我還真的沒想過你會喜歡我呢?在我看來,你喜歡的還是女人,居然還和我搶小清。」向日有些感歎地道。
「那我還不是為了想引起你的注意,誰知你這傻瓜連我這麼明顯的暗示你也不明白。」安心又笑罵道。
「你不要告訴我,今天讓我當你的試菜工具也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
「那還不是想盡快把廚藝提高了,然後再給你做飯,說不定就能把你的胃拴住了。」安心一臉認真地道。
「好吧,我現在知道你的一片苦心了,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以後不許再穿那些男裝了,而且也要把頭髮留長,我喜歡長頭髮的。」向日提出自己的要求。
安心已經不滿了:「什麼嘛,還要限制我的穿衣自由?頭髮我可以留長,但是穿衣服你一定要聽我的,不然我不做你女朋友了。」
向日苦笑不已:「好吧,你想怎麼穿衣服都行,但是你以後不要拿『不做你女朋友』這樣的話來威脅我成不?」
「知道了,真囉嗦,只要你以後對我好,我是不會威脅你的!」安心忙保證道,但是她也提了一點要求:「不過你要答應我可不要去招惹別的女人,尤其是洋鬼子,不然我不但會威脅你,還到楚楚那裡告狀去!」
「剛說了不威脅,你看,你現在又威脅我了。」向日很鬱悶地說。
「都是被你逼的。」安心恨恨地將責任推到對方的頭上,突然一把站了起來,將男人推開:「我現在要換衣服,你先出去。」
「不是吧?」向日故做驚訝道,「都是我女朋友了,看一下也不行?而且剛才我又不是沒看過……」
「對,就是因為你已經看過了,所以才不給你看。」安心順著對方的話頭接道。
「有這樣的道理嗎?」向日摸了摸鼻子,突然一把將安小妞壓在沙發上,伸手就去扯她的浴巾:「老公都不讓看?不行,今天我非看不可。」
安心忙將身體裹緊:「你再這樣我咬你了。」說著,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編貝似的白牙。
不說還好,一說向日就覺得手臂某處剛才被咬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哼了一聲,一把抓起對方的手臂,咬了下去。
「啊——疼!」安心被這突然襲擊弄得眼眶聚起了霧汽,雖然僅僅是像蚊子叮咬一般,但在心理作用下,加上男人還「咬」得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只覺得手臂疼痛無比。
「這也叫疼啊?」向日鬆開嘴,將手臂拿到她的面前查看,只見雪白細嫩的手臂上,幾乎連牙痕印都快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安心想不通,但還是嘴硬道:「不過剛才真的很疼嘛。」
「嘿嘿……」向日陰陰笑著,「騙人也要有個度才行……」說著,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突然一把吻了下去。
「唔——」安心大腦一白,但馬上又恢復清明,這已經是第二次和男人接吻了,記得第一次的時候還是被強吻的,但這次,安心可不想讓男人專美於前。她也回吻過去,兩隻小手緊緊地抱著男人的頭部,舌頭更是嘗試著伸進男人的嘴裡。
足足過了許久,直到兩人都無法呼吸時才雙雙放開。
要知道這可是在別人的家裡,馬上伸手去推男人:「向葵,不行,不行……這是在別人的家裡!」
向日也被安小妞的最後一句話給驚醒,忙收回已經摸向她腰腹以下的手,嘿嘿笑道:「安心,現在是在別人的家裡,等下回去你是不是給我?」
安心臉上一紅:「楚楚她們會發現的。」
「沒事,晚上睡覺的時候你門不要關,我去你房間裡睡。」向日馬上想出一個絕妙的主意。
安心一愣:「那楚楚和小清呢?」
「這你放心,今晚她們兩個說要在一起睡,正好我去你那裡……嘿嘿!」向日越想越妙,本來對於今晚要禁慾的事還頭疼著呢,現在有個女朋友要獻身,他自然是求之不得。而且這個女朋友還是和他不怎麼吵吵鬧鬧的,向日想到這裡就更加興奮了。
「不行!」安心的回答卻粉碎了向日的美夢。
「為什麼不行?」向日問道。
「楚楚和小清都不陪你,我當然也不能陪你了,這叫公平!今天你一個人睡!我會把門關得死死的!」說到最後,安心更是翹起了嘴腳。
「安心,難道你就忍心見我一個人孤枕難眠嗎?」向日作楚楚可憐狀。
「那你想怎麼樣?」
「這樣吧?我到你房間睡,我們什麼都不做好不好?不信我的話我們可以在中間劃一條線,誰超過的話誰就要挨打。」向日出起了餿主意。
安心考慮了一會:「你這個主意不錯嘛!」突然眼睛一瞪:「不過你別想騙過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肯定是想著怎麼佔我便宜,就算你超過了,我打你也不疼,反而疼的還是我的手。總之一句話:還是不行!」
「那我今晚不回家了。」向日賭氣道。
「你敢!」安心又瞪了男人一眼,「你不會家,我也不回家!」
「嗯?」向日故作好奇地看著她,「難道你想和我去酒店住?」
「腦袋就知道胡思亂想!」安心憤憤道,最後終於心下一狠:「好吧,晚上我不鎖門,你過來睡就是,但是你不能打什麼歪主意!」
「一定!」向日舉起雙手發誓,「我只是想抱著你好好的睡一覺。」說這句話的時候,向日不由想起了那個「禽獸不如」的小故事來。
「那就這樣吧,你趕快出去,我要換衣服了。」安心推開男人。
「是!」向日答應下來,反正到了晚上到時候自己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現在就讓她猖狂下,到時候……嘿嘿!
在安小妞的推桑下,加上向日自己也是半情半願這才出了房間。來到大廳,剛好見到了已經等得不耐煩的舒穎。
「你怎麼去了那麼久?」舒穎疑惑地問道。
向日馬上找到了理由:「可能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拉稀。」
舒穎啐了一口,正要說話,但突然臉色一變,因為她聞到了男人身上濃重的女士香水味:「你身上的香味……」
「很香吧?」向日不動聲色地道,他當然不能把剛才的事告訴這個他很有好感的人,借口那是一大把的:「剛在洗手間裡坐太久了,我怕惹上什麼異味,就隨便找了一瓶香水噴了兩下,怎麼樣,是不是很香?」
見男人一副大喇喇的樣子,舒穎徹底放下心來,不過又有些好笑:「你拿錯了,這可是女士香水。」
「啊?」向日故作大吃一驚,「其實我對這些東西不是很懂,呵呵,只要不臭就行。」
「你呀——」舒穎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有轉開話題:「對了,你還要吃東西嗎?」
「不用了,在洗手間坐了那麼久我還敢亂吃麼?」向日連忙拒絕,突然眼神一冷,因為他發現遠處有幾個人走了過來。
當先的是一人高大英俊的青年,神態輕狂,似乎什麼東西都不放在他眼裡,緊跟著一人是那個原先被自己嚇跑的竹竿人渣二世祖,不過這會他又拽模拽樣的。後兩人是一男一女,男的還是那個討厭的「死」馬譽,跟在他身邊的是玉女明星洛飛紫。
舒穎也發現了他們幾個,忙一把躲到男人身後。
對方還沒開口,向日已經搶先對人渣二世祖道:「怎麼?又想來找揍嗎?」說著,晃了晃自己的拳頭。
人渣二世祖嚇得頭一縮,連忙往後退著。不過還沒退幾步,就被那個高大英俊的輕狂青年給拉住了:「老六,你吃什麼長大的,人家晃晃拳頭你就嚇趴了?」
人渣二世祖苦著一張臉:「三哥,你不知道,這小子力氣大著呢。」
「大?」輕狂青年眼裡滿是不屑,「再大他能大得過槍去嗎?你小子別給我裝慫樣,丟六叔的臉。」教訓了小弟之後,輕狂青年看向向日,以極輕蔑地語氣道:「就是你這個殘廢欺負我六弟?」
「你又是誰?」向日玩味地看和對方,他覺得對方的臉似乎有點熟悉,應該再哪裡見過,或者見過相似之人。
「你管我是誰?」輕狂青年態度很囂張,**裸地威脅:「你現在給我下跪道歉的話,我或許還會饒了你,不然等下你一走出著門,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事!」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姓易吧?」向日總算記起來在哪裡見過相似之人,那就是當初某個叫做易天行的人渣,他現在很懷疑,怎麼這姓易的個個都人渣?當然,女性除外。
輕狂青年一愣,但神態更顯得意:「既然知道我姓易,那想必也知道我的身份吧?那就好辦了,跪下,磕三個頭,我就不找你麻煩。」
「怎麼姓易的都是你這種飯桶?」向日冷冷地看著他,「告訴你,別惹老子,不然管你姓什麼,老子照揍不誤!」
「好,好,好!」輕狂青年恨聲道,「果然有種,要不是這裡不能帶保鏢進來,死殘廢,我就能讓你趴下信不信?」
「白癡!」向日回答他的是豎起一根中指。
原本在美女面前不打算說髒話的輕狂青年終於忍不住,從沒有受過如此侮辱的他馬上毫不猶豫地一腳踹了過去。
向日卻比他更先一步,對方的腳還在靠近自己的身體,他就已經飛了出去。
旁邊的司馬譽看到,眼裡的陰笑越來越明顯,已經計劃好的他早就打聽到了這姓易的身世背景,那可是大得可以嚇死人,這下,你居然還敢送手,等下看你這吃軟飯怎麼死?不過說實話,司馬譽他心裡有點心驚,還好早先他沒有和這小子動武,不然受侮辱的可能就是自己了,那被報紙或者電視登上,自己的人氣立馬大跌啊!
「三哥——」瘦竹竿似的人渣二世祖立刻撲了上去,他沒想到,高大如三哥這樣的人物也只有被對方打的份而沒有還手之力。
「哼哼!」向日看也不看,拉這身邊的美女就要離開。
旁邊,兩個中年人走了出來,一起將他攔住,其中一個年齡稍大的說道:「打了人就想走嗎?」
「難道你們還想找回場子來?」向日不屑地笑道,從面容上,他就已經看出這兩個中年人是剛才那輕狂青年和人渣二世祖的長輩了,所以,自然不會客氣。
「哪家的小子,居然這麼不懂禮貌,你家大人呢?」年紀稍小的一點說道。
此時,那輕狂青年已經站了起來,對兩個中年人叫道:「四叔、五叔!」而人渣二世祖則是稱呼:「四伯、五伯!」
「果然是一家子。」向日嘿嘿陰笑道,「大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果然厲害!」
那年紀稍小的中年人已經不滿起來:「我問你家大人呢?這麼沒禮貌?趕快把你家大人叫出來!」
向日撇了撇嘴:「為什麼聽你的,你算老幾?」
「你——」年紀稍小點的中年人氣得全身發抖,卻被年齡稍大的中年人攔著,看了這麼久,他已經看出些端倪了,語氣也溫和不少:「小兄弟,你父母在嗎?能不能叫出來讓我們見上一面。」
向日也知對方肯定是看出了問題,可能也是跟長相有關,不過這群所謂的「舅舅」他是不會承認的,冷冷地道:「我打的別扯上我父母,而且都已經快分了二十年了,你們還有感情嗎?」
向日的一句話說得在場的年輕人都聽不懂什麼意思,但兩個中年人卻都清楚,那個年齡稍長的中年人因為早就已經料到一些所以神色還算正常,但那個年齡稍小的中年人卻是激動得嘴唇也發抖起來,仔細地看了對方一會,連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果然依稀辨出了以前親人的面目。
「你媽媽她還好嗎?」年齡稍長一點的中年人問道。一句話,說得旁人神色大變,尤其是司馬譽,難道他們兩家有什麼關係不成?而輕狂青年和人渣二世祖也似乎隱約知道自己與剛剛打了他們的人有些關係。
「很健康,不勞你們掛念。」向日依舊沒有好臉色給對方。
年齡稍長的中年似乎已經陷入愧疚之中:「我知道,是我們對不起她,唉,當年要是我們兄弟幾個能夠向老頭子說的話,恐怕就……」
「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現在還說什麼呢!沒有你們,我們不是照樣生活得很好嗎?」向日可不會輕易被對方的愧疚之心給打動。
兩個中年人被說得一滯,而輕狂青年卻看不過去了:「什麼東西!別以為和我們攀上點親就可以囂張,告訴你……」還沒說完,只聽「啪」的一聲,頭上一陣巨痛。轉頭看時,剛好見到平時對自己有求必應的五叔收回手去。「五叔,你……」
「畜生!」年齡稍小的中年罵道,「你爸是怎麼教育你的?你一點都不懂禮貌嗎?」
「我……」輕狂青年覺得鬱悶極了。
「我什麼我,還不給我滾回去!要是你爸在這裡,你早被他打死了!」年齡稍小的中年罵道。
「是,五叔!」輕狂青年再也不敢亂說話,灰溜溜地走了,而人渣二世祖也覺得情況不妙,這會哪裡還不知道自己的兩個伯伯已經胳膊肘往外拐了,估計還沒告狀成功,他們的巴掌就拍下來了。報仇無望之下,也只有學他的那個三哥,夾起尾巴,乖乖地走了。
而司馬譽也不是蠢人,在見到對方的後台也那麼硬的情況下,他也走得不見人影了。走的時候,連自己的同伴洛飛紫也沒提醒一下。
「你媽媽他還記恨我們嗎?」見兩個小輩都走了,年長的中年人問道。
「沒有!」向日實話實說,從和母親接觸的情況來看,她根本就沒有後悔過她當初的選擇,也就不會有什麼怨恨之類的。
「唉,你母親一直都很善良!」年長的中年人感歎道,思緒似乎回到了十幾年前的日子。
「謝謝,沒什麼事的話我要走了。」向日可不願意和兩個中年大叔嘮叨下去,而且他們看自己的眼神也太怪,這讓向日很不自在。
「等下,你還沒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年少的中年人叫住他。
「我叫向葵,向日葵的向,向日葵的葵……」
「噗嗤!」原本跟在向日身邊一直沒說話的舒穎在聽到這句經典的自我介紹後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一旁的洛飛紫也以手掩口。
兩個中年似乎現在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別的人在場,見那笑得很不文雅的漂亮女孩站在自己的外甥旁邊,以為是他的女朋友,兩人對視一眼,趕緊轉向她,既然不能從這個外甥的嘴裡得到答案,那就只有打這個外甥媳的主意了。
年長的笑了笑,對著舒穎道:「你是他的女朋友吧?」說著,一指向日。
舒穎臉色一紅,但還是大大方方地道:「是的!」向日奇怪地看她一眼,他答應的是什麼意思?不過眼下當然不能拆穿她,因為這可是會讓她很沒面子的事。
「果然很漂亮!」年少的中年人和顏悅色地道:「知道我們是誰嗎?」
「不知道!」舒穎認真地搖了搖頭,因為她確實不知道,只能依稀從他們的對話中察覺出雙方的關係似乎並不簡單。
「你應該叫我們『舅舅』。」年長的中年人笑道,「我是四舅,他是五舅。」
「啊?」舒穎確實被嚇了一跳,她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對方家人了,害羞的同時也怯怯地叫道:「四舅、五舅!」
向日大暈,這小妞太會打蛇隨棍上了吧?他現在很懷疑今天是不是撿女朋友的日子,如果加上先前的兩個的話,這是第三個了。不過他也知道,這件事可不能再囉嗦下去,和這兩個中年人說話,向日情願去嘗安小妞的荷包蛋。
不過兩個中年人卻是爽快地大聲叫好,兩人隨手從身上摸出支票薄,沒一會就填好了數字:「第一次見面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這點錢你自己拿去買喜歡的,不夠的話再來找舅舅要。」
舒穎也沒想到會有這意外的驚喜,看著手上的兩張支票,有些驚訝地問道:「三百萬?還是兩張?給我話買禮物的?」雖然說家裡也有錢,但大多都要拿來公司周轉,舒穎還是第一次拿到可以歸自己所有亂花的錢。叫了兩聲「舅舅」就值六百萬?這也太便宜了吧?對了,剛才他們說一個是「四舅」、前面還有「一二三舅」,說不定後面還有「六七八舅」呢,那要是自己每人叫一句,光收禮就能收個上千萬啊,這錢也太好賺了吧?
向日也被對方的大方嚇倒了,一出手就三百萬,果然是有錢人啊。要不是自己積攢了點,在他們前面還真覺得自卑。同時也想起了自己還有30億美金沒有到帳,看來要找個機會去催催,不然拖到什麼時候都不知道。
打定主意,向日便要離開,然而兩個「舅舅」似乎真的是嫌錢多的人,又一人三百萬送到自己手裡,向日捏著兩張支票,突然覺得多了兩個「舅舅」似乎也不是壞事。
事實上,早在見到向日兩眼發光地看著那支票時,兩個中年人就相互對視一眼,又大方地出了一次血。
儘管對自己這30億美金的大富豪來說,這點前自己並不看在眼裡,但蒼蠅再小也是肉,向日惟有笑納了。所以接下來對於兩個「舅舅」的問題,他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也正正經經地回答了起來。
「你父母現在住在北海市嗎?」
「沒有,他們住在鄉下。」
「哦,那你還在讀書嗎?」
「是的。」
「哪個大學?」
「高大!」
倆「舅舅」有些失望,但還是關心地說道:「學校是差了點,但還是一樣要努力的,別丟了父母的臉。」
「是!」向日做虛心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