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那就一起去吧
「市長，這麼晚找我來有什麼事嗎？」鐵婉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將餐桌上的美味當作某個流氓一掃而空，雖然奇怪母親的廚藝進步了這麼多，但也沒多想這會是別人的傑作。吃飽喝足正打算安靜地看會電視，一個緊急電話將她招到了警局。
「鐵局長，我來給你介紹一下。」裴嚴明指著站在他右邊看起來四十多歲且一臉滄桑的男人，「這是國安第十局的汪慶國汪局長。」
「首長好！」鐵婉馬上敬了個軍禮。事實上她早就看到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卻有著讓人不得不低頭的氣勢的男人，只是一時還不知道他是誰，當聽到是第十局的人，鐵婉立刻肅然起敬。國安第十局又稱對外保防偵察局，主要負責駐外機構人員及留學生監控、偵查境外反動組織活動的一個情報部門。只是鐵婉很好奇，他們這個時候來……難道是有國外的恐怖組織成員潛進了北海？
「辛苦了。」汪慶國局長還了一禮，見到美麗幹練的女警神色如常，倒是他身後的兩個年輕人眼睛一亮。
裴嚴明指著兩個年輕人介紹道：「這是第十局的小劉和小李。」小劉瘦而高，處處都透露著一股精明。小李矮壯敦實，讓人一看就知道武力值不低。
鐵婉禮貌地和他們打了招呼，轉看向市長，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咳~~~」裴嚴明清了清嗓子，「這次叫你來，主要是因為今天早上的那個案子……」
「我知道了！」鐵婉還沒等他說完，手一揮道：「我會努力早日偵破這個案子的。」
「不，我想鐵局長你誤會了。」裴嚴明對於她打斷自己的話有點不豫，但考慮到對方的背景馬上把這份負面情緒隱藏在心底最深處，「恰恰相反，我是讓你把這個案子移交給汪局長，以後你不用對這案子負責了。」
「為什麼？」鐵婉憤憤不平地道，「我覺得我能把這個案子辦好。」
「確實，我從來不否認你的能力，但是這件案子涉及到境外的非法武裝組織，警察部門已經不適合再繼續追查下去。」裴嚴明侃侃而談。
鐵婉還不死心：「可是……」
「鐵局長。」一邊的汪慶國適時地開口，「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儘管還不甘心，但鐵婉也只能屈服：「是，我會配合首長的工作。」
「嗯。」汪慶國點了點頭，「說說你對這個案子的看法吧，我看了你寫的報告，這整件案子都是一個人做的？」
「是的！從現場痕跡來看，還有法醫的鑒定可以確定只有一個兇手。」
「這麼說，兇手的本身實力應該很強？」
「是的，不但如此，兇手還對槍械有一定程度的瞭解。」鐵婉補充道。她看過車庫裡的屍體，沒有一粒子彈射到外面，說明兇手對槍有很強的操控能力。
「看來這個兇手並不是那麼簡單啊。」汪慶國廢話了一句，對小劉小李一使眼色，兩人領會到其中的含義，以詢問案子為由將裴市長帶了出去。
裴嚴明心中很不舒服，要詢問案子的話不是有個更清楚底細的女警在嗎？不過他也不敢多留，知道接下來的談話會涉及到一些機密，自己的級別還不夠達到知道的地步。
「鐵還好吧？」看著幾人離開，汪慶國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你認識我父親？」鐵婉驚訝地看著他，見某人剛才板著臉的樣子，還以為是從來不笑的。
「說起來，他還是我的老上司。唉，都有10多年沒有見過他了。」汪慶國陷入回憶中，過了一會才回過神來，「知道我留下你的原因嗎？」
「首長請講。」雖然知道有那麼一層關係在，但鐵婉仍是面無表情。
「你和你父親很像！公是公，私是私。我還以為你會叫我一聲『叔叔』。」說到這裡，汪慶國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不知鐵局長有沒有聽說過『薩拉丁神教』？」
「沒有！」鐵婉神色一動，「和這件案子有關？」
「不錯！」汪慶國肯定道，「『薩拉丁教』是活動在俄羅斯西北邊界一帶的恐怖組織，據傳在芬蘭、立陶宛、烏克蘭、土耳其等地都有他們的基地，只是還不清楚具體位置。10年前他們派人刺殺土耳其總統，雖然失敗了，但卻死傷了300多個無辜市民，這才讓世人所知道。當時土耳其下令毀了他們一個外圍組織，卻不想他們從此藏得更深了。沒想到過了10年，居然又出現了，而且還進入了我國境內。」
聽到這裡，鐵婉大致猜測出是怎麼一回事了：「難道那些搶劫犯就是『薩拉丁教』的成員？」
「嗯。」汪慶國讚許地看著她，「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繼續追查下去了吧？那些恐怖組織的火力你也見識過了，你們警察根本就對付不了。」
想起那些在對抗搶劫犯犧牲的警員，鐵婉的眼睛登時暗了下來，突然又倔強地抬起頭：「首長，有件事我想問清楚。」
「哦？你說。」
「為什麼那批危險的東西一定要經由北海市而不是從別的人少的地方過呢？萬一失控的話，整個北海市都會消失的！」說到最後，語氣裡已經帶有很強的質問性。
「你說的是核彈頭的問題吧？」汪慶國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那我可以告訴你，其實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會從北海市經過，而且早已經送到了安全的地方。這只是散出去的一個幌子，目的是為了保證護送核彈的安全。」
「可是為什麼要用北海的名義？」鐵婉更激動了。
「這個……我也無能為力。」事實上當初汪慶國也曾極力反對這個提議，只是被駁了回去，因為上頭早已經決定了，說是不這樣的話不足以取信某些對這批東西眼讒的國家或組織。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想先離開了。」鐵婉滿心不是滋味，情緒低落地說著。
「嗯。我也不耽誤你的時間了，早點回去睡吧。」汪慶國知道今晚的談話對她肯定有些不良的影響，見她快要走出門口，突然叫住她：「你要知道，我們都是為了整個國家！」
鐵婉渾身一顫，開門走了出去。
今天是週末，所以向日有理由賴床，不過楚大小姐卻沒讓他如意，過個10來分鐘就催促他一次，如此反覆幾遍以後，流氓覺得腦袋都快炸了，最後沒辦法，只有心不甘情不願地出了臥室，懶懶地靠在客廳裡的沙發上陪兩個明顯精力充沛的大小姐一起看著弱智又誇張的高麗棒子的愛情喜劇。
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解救了他，流氓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抓起手機連屏幕上的人名也沒來得及看便放到耳朵旁邊。
「老闆，我想和你見個面。」天籟般的嗓音聽起來讓人如飲醇酒。
接著流氓毫不憂鬱地答應了，順便問清了地址，然後鑽回房間換好衣服準備趕去約見佳人。不過意外發生了，到客廳時，發現原本正在看電視的兩個小妞如同約好了一般齊唰唰地站了起來，一身標準的出外逛街的行頭，肩膀上還搭著精緻可愛的小包包。
「你們這是幹什麼？」向日傻眼了，情況似乎不太秒。
「和你一起出去啊。」楚楚一臉天真地笑著。
「呃~~~~~我是有事，你們跟著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你要不肯讓我們跟著，肯定就是心中有鬼！」楚大小姐栽贓嫁禍的功力見長不少。
「沒有，我出去是辦正事的……」
「那就一起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