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瘋了
楚楚等在警局門口，斜靠在一輛紅色寶馬上，滿臉焦急之色，見流氓出來，忙迎上前去：「你有沒有事，啊？」
向日沒做回答，只是皺著眉頭，摀住胸口。沒想到那姓鐵的小妞眾目睽睽下還真敢下手，力氣也不小……不知搞到床上去會怎麼樣？嗯，很瘋狂的想法。事實上他剛才被鐵婉揍了一拳，但還不至於達到捂胸的地步，之所以這樣做當然是為了博取某個單純的小妞的同情。
「啊！他們打你了？」果然，楚楚登時柳眉倒豎。受電視影響，她知道有種打人方式，只要在胸口墊上一本書就算是用鎯頭敲在外表也看不出傷痕來。想到這裡，似乎看到流氓被打的淒慘場面，「不行！我找金律師告他們去！」
「別！」向日一把拉住她，極度無恥地說：「不要緊的，才吐了不到三升血，咳咳……」
「向葵，你不要嚇我。」楚楚一臉擔驚受怕，輕輕拍著他的胸口。
「沒事了，你摸兩下，我感覺身體好了很多。」向日抓過她的小手，拉到嘴邊親吻。
「討厭，這麼多人看著…不對，我們馬上去醫院，你的傷……還有那群警察我是不會放過他們的！」楚楚正要拉著他上車，後面傳一個聲音：「楚小姐。」
「哦，是金律師。」楚楚轉過身，看著追上來戴眼鏡的律師，「今天真是太麻煩你了！」
「楚小姐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金律師謙虛地說。
「對了，金律師，警察打人應該可以告他吧？」
「打人？楚小姐的意思是？」金律師心中一緊，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鏡。要說到打人，她身邊姓向的男人剛剛確實被某個女警官打了一拳，這麼看來要告的就是那個女警官了，可是連局長也不敢拿那個姓鐵的女警怎麼樣，估計來頭很大，這種人還是不要輕易惹上的為好。當律師靠的是什麼，一是人脈，二是資歷。從某種程度上講，人脈甚至比資歷更為重要。假如幫了楚小姐勢必會得罪那個女警，也就得罪了她身後的人，可是不幫的話對楚小姐又不好交代，真是兩難的抉擇。
想到這裡，金律師不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一邊無所事事的年輕男人。
向日畢竟幹過多年的黑幫老大，自然知道金律師的處境，見他朝自己使眼色，輕微地對他點了點頭，示意不用擔心。心裡想著現在幫了他，也算是欠下自己一個人情，以後遇到麻煩找他做事也方便些，何況自己已經把鐵小妞得罪透了，相信被請去喝茶的次數不會少。有金大律師在，起碼的保釋不用到處找人了。
「沒錯，我要投訴打了我未婚夫的警察！」楚楚沒看到兩個男人的眉來眼去，雙手握緊拳頭說。
「哎喲，楚楚。我想回去睡覺，頭好暈。」向日忽然撫著額頭作痛苦狀。
「啊，怎麼會這樣？向葵，我，我馬上送你回家。」驚慌失措之下楚楚已經忘了去醫院的初衷，扶著他進入車裡，卻沒發現金律師偷偷塞進某人手裡的一張名片。
「金律師，多謝你的幫忙，有空我請你喝酒。」向日靠在座位上對金律師抬了抬手，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好的，向先生，祝你身體早日康復！」
「可惡，我在開車，快把你的手拿開。」楚楚單手抓住放向盤，另一隻手扯掉在自己大腿上肆意遊走的魔爪。
「嘿嘿…楚楚，問你個事。」向日訕訕地收回手。
「什麼？」楚楚將車速降下一點。
「你和市長很熟麼？」
「不熟，就見過一次。」
「嗯？小妞，你不老實哦，是不是要懲罰一下你才肯說實話？」向日不懷好意地笑著，手又伸到她的臀部附近。
「呀——你幹什麼，我還在開車…哪有說謊話？」楚楚扭著身子，盡量躲避他的色手。
「跟市長不熟的話又怎麼能請到他的人來警察局幫我？」向日加大揉搓的力度。
「你個混蛋！」楚楚咬住嘴唇，「那是清姐找來的。」
「你說小清？她和市長的關係是？」如果不是現在問起，向日還真無法相信印象中那個只對武技有興趣的小妞出了這麼大的力。當初因為窺視到她的春光以為有便宜可佔才收她做個便宜徒弟，卻沒仔細查下她的背景資料，真是太失敗了。
「父女！」楚楚瞪他一眼。由於車開到空曠處，總算可以分出一隻手把他的魔爪拍掉。
「你說小清她家老頭子是市長？」向日心中一陣大喜，賺了，真是賺了，隨便收的一個徒弟居然是市長千金，而且還是自動送上門來的。
「你就不能禮貌點嗎？整天『老頭子』『老頭子』地掛在嘴上，別被清姐聽到了，不然有你好看！」楚楚抱怨兼威脅。
「好看？難道小清她……」會脫光衣服給我看？向日淫蕩地想著，當然也只是yy一下，像這類話是絕不能說出口的，更不能在小妞面前說。
「怎麼了？清姐她怎麼了？喂，流氓，你說話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楚楚可不知道某人內心的齷齪念頭，若是知道絕對會一腳把他踹出車去。
「沒事，沒事……楚楚，你的腿好白啊。」向日再次轉移話題。
東城郊區，某幢別墅裡。
「***，你們全是死人嗎？連一個人都找不到，白養你們這群廢物了！」一個近兩米高的壯漢對著面前幾個混混憤怒地咆哮著。
「熊哥，那傢伙躲得太深，我們用盡辦法也……」一個混混想辯解，卻被壯漢一腳踢飛，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山雞，黑狗怎麼樣了？」壯漢將拳頭捏地「咯咯」作響，問其中剃光頭的混混。
「醫生說，狗哥他…四肢全斷，以後只能做個廢人。而且，而且因為受了很大的刺激，已經——瘋了。」光頭混混膽戰心驚地回答。
「瘋了？」壯漢大吼，「媽的，老子還有一批貨在他手裡，現在怎麼辦？老子找誰要去！！！對了，你們幾個有沒有知道他的藏貨地點？」
「狗哥提貨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去的，不讓我們跟著，我們也……」
「算了！」壯漢不耐煩地打斷山雞的話，「貨我會派人去找，至於那小子你們一定要給我揪出來！媽的，害老子損失了幾千萬，老子要砸碎了你！」
「熊哥，他手上有槍。」光頭混混提醒道。
「槍？不就一把破手槍，老子拉把ak……你***別管什麼槍不槍的，三天內還沒有消息老子就把你們全斃了。」
「是，是，是……」
「山雞，黑狗沒在了，堂口你暫時領著。還有，給我多注意死狼那邊的動靜，尤其是他的馬仔猴子，我懷疑這事跟他有關係。媽的，如果真是他搞的鬼，可別怪老子破壞規矩！」
「還在這裡幹什麼，滾出去！」幾個混混連滾帶爬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