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辣手摧花
衛景風與齋籐玲奈子兩人在包廂裡談論的時候,共和國沿海幾個重要城市中均發生了比較惡劣的黑道火拚事件。
幾乎是同一時間,四個重要沿海發達城市的一些私人會所或者外資休閒中心都發生了殘酷血腥的殺人事件,每個城市被斬殺的人少則數十多則上百,短短半個小時內,這些地方完全被人血洗了一遍,而事情發生之後,等一切都收拾乾淨了當地警方才配合的趕往現場,卻沒有任發現……
在如今的共和國,衛景風就是這個國家背後的真正掌控者,天風要剿滅日國潛入共和國內的黑幫勢力,一個電話下去,當地警方自然非常配合。
濱海市金碧輝煌的豪華包廂中,重新坐下來的衛景風笑瞇瞇的看著對面身段豐滿誘人的齋籐玲奈子,目光中帶著對女人擁有著巨大殺傷力的溫柔笑意,可是這滿含笑意的眼神無論注視在任何女人身上,只怕被注視的女人都會感到害羞和難受,即期待他多瞧幾眼,又想要逃避開他這種讓人無法抵抗的溫柔眼神。
玲奈子一邊免疫著衛景風那擁有巨大殺傷的眼神,一邊讓自己盡快的平靜下來,見對面的男人沒有開口的意思,她內心無奈的呻吟著,開口道:「籐田罡的目的並非對付你,他雖然狂妄,但他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什麼,因此他的主要目的放在白龍尾島。」
衛景風點了點頭,笑道:「我需要他的行動計劃,比如具體的時間以及行動方面的安排和規劃,我最感興趣的就是他會如何進入白龍尾島。」
齋籐玲奈子微微皺了皺眉頭,搖頭道:「這些具體的事情我不知道。」見衛景風笑的有些邪魅,她無奈的補充道:「根據我的人最近所接到的命令,他們表面上是要和你產生一些劇烈衝突的。」
衛景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笑道:「聲東擊西,暗渡陳倉!」玲奈子點頭道:「是的,正是這種戰略。不過他到底什麼時候動手,以何種方式進行組後一擊,我暫時也不知道。」
衛景風盯著玲奈子那雙美麗的眸子看了一會兒,最後笑了笑,點頭道:「說說行動中你能幫得上我的地方吧。」玲奈子怒目嗔怪的瞪了衛景風一眼,無力的反抗道:「衛公子,我們是合作夥伴。」
衛景風點頭道:「是的,你不用刻意提醒我,我知道我們是合作夥伴,可是咱們的合作中我出力肯定要比你多,而你齋籐家族得到的好處卻是顯而易見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可是在幫你齋籐家族報仇呢,難道你不認為咱們的合作關係應該有一定的依附歸屬關係嗎?比如,你聽從我的安排,我調度這次合作中的一切事情。」
玲奈子清秀美麗的臉蛋上一陣青一陣白,雙眸凝視著對面的男人,真想殺了他,可是現實卻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但是這男人也欺人太甚了,這算哪門子的合作嘛,簡直就是擺明了欺負齋籐家族,與籐田罡對齋籐家族的待遇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齋籐家族選擇與衛景風合作,如果取得勝利的話就能夠一雪前恥,也正是這唯一的不同才讓齋籐玲奈子做出了最無奈的選擇,沒有絕對的勢力,她只能選擇依靠其中一方,而一旦依靠對方,她以及整個齋籐家族就成了被驅使的角色。
「籐田罡動手之前肯定會表面上惡化與您之間的關係,到時候我一定刻意得到確切的消息來源,您在這場戰爭中便不至於處於被動地位。」齋籐玲奈子說出了她能夠幫得上忙的地方。
衛景風滿意的點頭笑了笑,說道:「你很誠實,可是正因為你太誠實了,所以你在這次鬥爭中能夠幫得上我的地方也就太有限了,既然他的主要目的是想要得到那份資料,那你認為這種時候我還有必要和他表面上玩一場沒有任何意義的爭鬥嗎?」
玲奈子聞言面色微動,凝視著衛景風道:「那你的意思是?」
「主動出擊!我可不是個喜歡被動的人,或許是男人的天性如此,我更習慣進攻。」
衛景風輕笑一聲,向前傾斜身子,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玲奈子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衛景風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濃重的男人氣息,「當然,在床上的時候我並不介意女人表現出主動的一面。」
玲奈子酥胸一軟,頓覺全身一陣酥麻,心兒彷彿不可抑止的連續狂跳了一陣,她不禁暗自奇怪,自己的心智非常堅定,可是每次在這男人面前,卻總是不知不覺間就少了許多防禦,或者說,這男人對她的堅強心智有直接免疫的能力,能夠瞬間擊潰她心中的所有防線。
就在玲奈子面色微微紅暈,被衛景風的那句話挑逗得全身蕩起一種無法言語的酥麻感覺的時候,突然一股凜冽的殺意籠罩全身,她心頭一緊,忙抬頭望去,卻見男人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卻有些詭異,淡淡道:「既然你沒有籐田罡確切的行動計劃,那麼你回去告訴他,就說郭野會帶著最新研製出來的武器資料返回共和國。我想籐田罡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一定會選擇等郭野離開白龍尾島之後動手,畢竟那樣所付出的代價要小得多。」
玲奈子只覺得衛景風將她全身氣息鎖定,讓她根本就無法再動彈,怒道:「衛公子,你想幹什麼?」
衛景風笑了笑:「既然籐田罡已經對你沒有以前那麼信任,那麼你就必須想方設法再次取得他的信任,哪怕只是讓她對你所說的情報有一半的信任度,我們都有成功的機會,但在這之前,你可能得受點苦。」
玲奈子聞言面色大變,眼神非常複雜,只是衛景風已經不給她開口的機會,輕輕抬手,一掌印在了她左邊胸口上,這一掌的力量拿捏的恰到好處,既不會要了玲奈子的性命也不會讓她好受。
「彭!」
玲奈子的身軀被衛景風毫不留情的一掌震退,她那柔弱的身子重重的撞擊在後面牆壁上,面色蒼白,嘴角溢出一抹殷紅的血漬,身子微微顫抖著,一雙美貌複雜的望著衛景風,看的衛景風心中微微一驚。那眼神,彷彿帶著深深的哀怨與悲傷……
玲奈子從金碧輝煌三樓豪華的包廂中破窗而出,衛景風並沒有再對她下手,她只是眼神複雜的看了衛景風一眼之後便決然離開,對衛景風的指示非常配合。
包廂外貴州堂的兄弟在第一時間衝了進來,看見衛景風完好無事的站在包廂中帶著苦笑的模樣,丁大壯摸著腦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窗口向下望了望,玲奈子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夜空中。丁大壯目光落在地上的一抹鮮血上,知道是玲奈子留下的血液,但他還是看向衛景風,詢問衛景風的意思。
衛景風望著破碎的窗口外面,腦海中還停留著玲奈子在離開之前望著自己的複雜眼神,見丁大壯等人等待自己的態度,他擺了擺手,淡淡道:「黑白兩道出境的方式都嚴密封鎖,一定要抓住她。」
丁大壯聞言心頭一緊,神色嚴肅的點頭應諾一聲,帶著兄弟們馬上離開。
衛景風一個人靜靜的站在包廂中,望著茫茫夜空,苦笑道:「怪我對你下手太狠嗎?」過了一會兒,眼中神色卻越來越堅定,淡淡道:「以你的本事,應該能夠將我想要傳達的訊息帶給籐田罡吧……」
…………
日國,籐田家族,籐田罡盤腿靜坐在簡樸的廂房中,前面放著一個茶几,一名日國茶道上很有身份地位的老者在仔細認真的煮茶,兩個老人都沒有說話,廂房中顯得非常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那名煮茶的老者端起剛剛煮好的茶水雙手恭敬的送到籐田罡身前,輕笑道:「籐田先生,請!」
籐田罡面帶祥瑞之色的笑了笑,雙手接過茶杯,先放在鼻息間聞了聞,很是享受的瞇起了深邃的雙眸,隨後忍不住睜開眼來,低頭淺淺的抿了一口,茶水在口腔中潤了一會兒,最後緩緩吞入喉中,做完這套動作,籐田罡睜開雙眼,臉上多了一抹紅暈光彩,精神彷彿突然就好了許多,讚道:「智林先生的茶道越來越精湛,佩服。」
智林先生乃日國茶道少有的高手,聞言淡淡一笑:「籐田先生能有如此心境陪著老夫品論茶道,心境比我更高一籌。」
籐田罡哈哈一笑,正在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籐田罡面色微微一沉,皺了皺眉頭,在品茶的時候最是愛清靜,而且今日又是智林大師在家中做客,所以籐田罡對這種被打擾的現象有點生氣。
智林大師見籐田罡皺眉,笑道:「籐田先生心生怒意,心境已毀,時候不早了,明日再與先生煮茶。」
籐田罡知道,若沒發生重要事情下面人是不敢在這個時候打擾自己的,當即向智林大師笑道:「是啊,心境已壞,再無茶道可言,來人,送智林大師去客房休息。」
智林大師告辭離開之後籐田罡才帶著冰冷的語氣道:「進來。」
廂房木門向旁邊滑開,一名身穿黑色和服的四十來歲中年人神色略帶陰沉的走了過來,正是籐田妄。
籐田妄走到籐田罡對面,躬著身子,神情恭敬無比,不待籐田罡詢問便開口道:「共和國那邊出狀況了。」
籐田罡聞言白皙的眉毛似乎微微蹙了蹙,但神色依然淡定,不輕不重的道:「怎麼了?」
籐田妄見籐田罡似乎並沒生氣,略微放下心來,恭敬道:「失去了所有人的聯繫,通過一些特殊渠道瞭解了一下,似乎在同一時間,這幾個地方都發生了一系列火拚事件,但事情並沒有被曝光出來,被當地政府壓的很緊,而且對方行動迅速,沒留下一個活口和任何證據。」
籐田罡蒼老的臉上泛出的淡淡紅暈已經完全消失,那深邃的眸子中迸射出兩道犀利而尖銳的眼神,淡淡點頭道:「好果斷的態度!對於他來說,只要不是特大的事情發生,任何小問題都可以被很好的掩蓋下來,共和國已經沒有了能夠影響到他的對手了。」
籐田妄低頭不語,不敢搭話。
籐田罡淡淡的說了一會兒,沉聲道:「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籐田妄略微猶豫,點頭道:「嗨,一共三百二十七人,沒有任何一人還與咱們保持聯繫,可能已經凶多吉少。」
「玲奈子呢。」籐田罡眼中神采奕奕,看不出喜怒,彷彿犧牲一百二十七名山口組的成員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死去的似乎不是活生生的人,而只是一些他手中的工具。
「她也沒有與我們聯繫,可能也死了。」
籐田妄說到這裡的時候偷偷看了籐田罡一眼,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喜色,雖然籐田罡多次告訴他不要與玲奈子這個家族的外人爭寵,可是玲奈子只要存在一天,他便覺得這個年輕的女人權力比他大,這讓他覺得很不爽,如果這次玲奈子真的死在了共和國,那麼日後的籐田家族他將會是主持山口組和黑龍會最大的頭目。
籐田罡微微皺了皺眉頭,籐田妄的神色逃不過他的老眼,但他並沒有口頭上訓斥這位對權力有著極強佔有欲的子孫,而是冷冷道:「死了嗎?她有這麼容易死嗎?」
籐田妄聞言面色一緊,疑惑道:「您是說她沒死?可是她既然沒死,為什麼沒有和咱們聯繫?」
籐田罡搖了搖頭:「我只是猜測罷了,她可沒那麼容易死去。還有別的消息嗎?」籐田罡轉化了話題。
籐田妄略微猶豫,面色一變,忙補充道:「似乎他們封鎖了出境的路線,黑白兩道幾乎都被控制起來,可能,可能玲奈子並沒有犧牲。」
籐田罡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突然笑著問道:「你認為在衛景風面前,玲奈子有機會逃走嗎?」
籐田妄聞言略微疑惑了一下,馬上仔細想了起來,過了一會肯定的搖頭道:「玲奈子的幻術很詭異,可是她直到現在還無法迷惑衛景風,所以她那一身本事對衛景風這個男人是沒用的,衛景風要殺她,她根本沒有可能逃走。」
籐田罡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既然如此,她如果還活著,就只有兩個解釋,她在和衛景風演戲給我看。」
籐田妄眼中精光一閃,接過話頭道:「第二種可能,便是她靠自己的本事逃出來的?」他略帶小心的看了一眼籐田罡,補充道:「以她的本事,從衛景風眼皮地下逃走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二十。」
籐田罡淡淡的笑了笑,籐田妄的心思他豈能不明白,但此刻並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笑瞇瞇的看了籐田妄一眼,說道:「百分之一的概率,都有可能發生,更何況百分之二十。」
籐田妄聞言心頭一緊,忙說是,不敢再胡亂表態。籐田罡瞧見他那神色反應,心中默默歎息一聲,緩緩道:「玲奈子是個聰明人,她懂得如何選擇投靠對象,衛景風心性堅定,一般情況下玲奈子是無法對他動用幻術的,可是那必須是在衛景風有防備之心的情況下,何況他並非不好色的人,否則上次也不會為了一個女人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籐田妄不敢再胡亂接話,忙唯唯諾諾的應承著,過了一會兒,籐田罡話鋒一轉,冷冷道:「這些都不是我關心的,我最關心的是衛景風知道的那些武器資料,要麼將他這個大活人抓來,要麼便是攻破白龍尾島這個最秘密的生產基地。都準備好了嗎?」
籐田妄精神一陣,忙大聲道:「一切準備就緒,只等他們出貨交易了。」
籐田罡老眼中精光爍爍,冷聲道:「他或許認為我是聲東擊西,但我的目的卻是雙管齊下。」
籐田妄忙說了幾句拍馬屁的話,正在這時,他電話響了起來,忙按著電話,正要向籐田罡說出去接聽,但看到電話上的號碼之後卻心頭一動,硬著頭皮在籐田罡面前接通,就聽玲奈子帶著痛苦無比的聲音傳來:「是……是我,家主在嗎?」
籐田罡強大的耳力當然聽見了玲奈子的聲音,向籐田妄點了點頭,後者忙將手機調成擴音模式,籐田罡淡淡道:「玲奈子,很高興你還活著。」
「是……我還活著,咱們的人受到突襲,全軍覆滅,屬……屬下無能,若非在衛景風沒出現之前逃脫,恐怕屬下今後再無法為家主效力了。」
齋籐玲奈子的聲音有些疼苦吃力,她並非裝出來的,而是衛景風那一掌的力量實在太霸道,沒要了她的小命,卻讓她半死不活,好不容易搶到一條船與沿海海軍在茫茫大海上一番追逐之後才逃了出來。
「嗯,你現在在哪裡?」
「正在回來的途中,有個很重要的消息要向您匯報。」
「哦?」籐田罡瞇起雙眼,淡淡道:「什麼消息?」
「白龍尾島那邊似乎又研究出另一種超強威力的武器,資料會由島上的人送返共和國內。」
籐田罡聽的雙目大亮,臉上肌肉略微抽動了一下,但很快他便回復了平靜,點頭道:「你回來吧,我讓人去接你,路上小心點,回來再說。」
玲奈子說了翻感激家主擔心之類的話後,面色有些蒼白的躺在船上,喘息了幾聲,撕開胸口衣服,潔白的皮膚上有一個淡淡的暗紅色掌印,內傷很重,一時半會兒無法恢復。
冷風灌入,吹亂了玲奈子的髮絲,她美麗清秀的臉蛋上蒼白無比,一雙清麗的眸子中卻跳躍著複雜無比的神色,想起衛景風那突然的一掌和無情的眼神,她眼中複雜神色一閃而過,隨即便是堅定而倔強的冷漠,自言自語道:「對女人下手都如此之重,你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