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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我主沉浮 第四百七十二章 放手去做吧 文 / 拜月樓主

    第四百七十二章放手去做吧

    濱海市,宋姝璇一個人靜靜的呆在臥室中,母親顧夢蓮自從她出事之後就一直留在這裡照顧她,因為臉上毀容,所以宋姝璇出院之後就一直沒有出去過,整日呆在臥房裡,買菜做飯就成了顧夢蓮的工作。

    清早就起床的宋姝璇靜靜的看著窗外,今天是大年三十,應該是一年中最熱鬧的一天,可是宋姝璇卻開心不起來。

    作為女人,作為一個長相上完美無缺的女人,宋姝璇曾經並不認為她很在乎自己的美麗容顏,可是等到失去美麗容顏的時候她才發現,她也不能免俗,也害怕以這種面孔出去面對大千世界,她逃避著一切,心裡最逃避的當然就是那個男人。

    外面,突然傳來劇烈的敲門聲,宋姝璇微微皺了皺眉頭,彷彿被人打亂了沉思有些不快,可是家裡只有母親在,她不可能對母親的舉動而生氣,走過去打開房門,就聽顧夢蓮面色激動神色古怪的看著宋姝璇,激動道:「姝璇,你……你看新聞了嗎?」

    宋姝璇搖搖頭,顧夢蓮激動的道:「國家出事了,京城可能要亂了。」

    宋姝璇身子微微一顫,對政治的敏感已經對男人的擔心讓她立刻想到了一種可能,顫聲道:「到底怎麼了?」

    顧夢蓮看著女兒臉上露出的緊張神色,忙道:「國家主席在飛往倫敦的途中發生空難,無一人生還!」

    宋姝璇的身軀如同被雷擊中,猛然一顫,整個人呆在了門口。

    「姝璇,你怎麼了?」

    顧夢蓮見宋姝璇愣住,她對這個女兒最是疼愛最是愧疚,現在宋姝璇被毀容,她這個當媽媽的最是關心,見她突然愣在那裡,哪裡能不擔心。

    宋姝璇被母親微微一搖晃,回過神來,美麗的眼眸中浮現出水濛濛的霧氣,兩行淚水隨著臉頰流淌而下,癡癡的望著自己的母親,喃喃道:「他……他真傻……」

    顧夢蓮愣在那裡,不明所以,但宋姝璇卻大聲哭了出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可是哭著哭著,她卻又笑了起來,臉上洋溢著最幸福的光輝,似乎天底下她就是最幸福的女人。

    顧夢蓮呆在當場,她不知道女兒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又哭又笑還說別人是傻子,她這個樣子反而自己像個傻子!

    宋姝璇沒有理會她母親的呆滯,她返回自己的臥室,撲倒在柔軟的大床上,二十九歲的成熟-女人卻像個剛談戀愛的小孩子,雙手撕扯著被單,隨後將腦袋埋入被褥之中,嘶聲揭底的哭泣著,彷彿在說,我拿什麼來償還你的愛,拿什麼來回報你的付出……

    她清楚的記得,男人在她醒來之後說他會給她一個最滿意的交代,當時就已經感受到男人非常憤怒的她便要男人做保證,別做傻事,可是男人依然作出了傻事。

    一個女人,一輩子能夠遇上幾個甘願為自己做傻事的男人,而且還是這麼大的傻事!

    雖說宋姝璇明白衛景風這麼做不單單只是為她討個公道,但是她出事,孩子丟了卻是衛景風真正作出這件傻事的導火線,若非她和孩子出事,衛景風是絕對不會突然對國內的人動手的,因為以前的他目光放在世界,根本就沒有想過對付老吳他們。

    就如唐山大地震中的女人解釋她為何一輩子不改嫁時所說,一個女人,一輩子能夠遇上一個願意代她去死的男人,她豈能再背叛他?所以她為那個死去的男人守住一輩子的貞潔!

    對於宋姝璇來說,她這一生,除了衛景風之外,誰又會為她而幹出這種傻事?

    答案是肯定的,沒有第二個人敢像衛景風那樣為她做這種天大的傻事,所以她感動,感動的哭,感動的笑,最後想到自己如今的模樣,她又感動的傷心……

    …………

    京城人心惶惶,人們為主席的遇難而哀悼,當權者卻已經開始虎視眈眈,一場權力爭奪之戰似乎馬上就要上演,最高權力中心的大人物們都在開始醞釀著這一場爭奪戰。

    就在京城還沒有開始行動的時候,濱海市卻突然爆出了無數的醜聞。

    之所以說是醜聞,那是因為爆出的無數消息都是針對濱海市官場上的一些重要人物的私生活而來的,很多不堪入目的照片流入大街小巷,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濱海市許多擁有很高地位的高級官員就捲入了一次次生活上的醜聞事件之中,更有甚者被爆料出了貪污受賄的數量。

    事情發生之後,濱海市政府當局馬上進行了最有效的措施,將那些被緋聞涉及到的官員全部監控起來,以此來平息人們的憤怒。濱海市大量政府官員被爆料出那麼多的醜聞與惡行,頓時讓整個城市炸開了鍋,消息也在第一時間傳入了京城。

    京城中,那些正準備迎接一場巨大政治動盪的大人物們隨之變色,似乎預感到這就是某人行動的開始。

    的確,濱海市的事情完全是衛景風一手策劃和導演出來的局面,那些官員的醜聞是由天風的人爆料出來的,而真正的操作者則是趙山嶽。

    就在衛景風擊殺吳書記和蕭翎的同時,趙山嶽昨天晚上可是一刻都沒有休息過,與丁大壯和劉乾三兄弟帶著幫會裡最得力的心腹手下分別拜訪了濱海市有頭有臉的所有官員,與這些官員見面之後進行了密切詳談,而詳談的內容很簡單,趙山嶽是代表衛景風去談判的,他只需要對方給出一個明確的態度。

    當然,談話見面中,趙山嶽並沒有拿出最有利控制那些官員的證據,只是點到為止的說明了利害關係,然而當中的許多官員上次被吳書記和蕭翎拉攏過去之後自認為找到了國際最大的靠山,雖然衛景風方面的力量非常強大,可是在許多官員眼中,衛景風又豈能與共和國主席相提並論。

    與主席站在一條戰線上,吳主席又剛剛上任沒多久,跟著老吳絕對能夠仕途坦蕩,高官厚祿指日可待,更何況上次濱海市的政變中衛景風一方是以失敗而告終,這就更加堅定了那些投靠老吳和蕭翎的官員的決心。

    但他們哪裡知道就在他們為蕭翎和老吳表忠心的時候,他們所忠心的大靠山已經死在了飛機上,更要命的是,第二天早上剛剛起來,他們聽見飛機出事之後就自身也受到了巨大醜聞的攻擊!

    陰謀,政治奪權!

    那些受到醜聞攻擊的官員面如死灰,馬上想到這是一場上面的人玩的巨大的政治鬥爭遊戲,而他們則成了第一批炮灰,第一批站錯隊的犧牲品!

    濱海市的變故就像是一個信號彈一樣,讓遠在京城的那些坐等看熱鬧的高級官員心中明白,戰爭開始了。

    吳主席死了,甚至連遺體都沒留下,只能用他生前的衣冠作為替代,棺材裡面放了一套他曾經穿過的衣服,顯得有些淒涼!

    黨中央國務院在宣佈吳主席死亡的消息之後,世界各國重要領導人紛紛致電哀悼,一時間,不僅共和國沉浸在一片默哀聲中,世界各地的政府部門也都開始了新的活動工作,畢竟任何一個國家的總統或者主席在任期間發生意外導致死亡的幾率很少,如今共和國主席死去,共和國馬上成為了世界各國政府注意的焦點。

    京城,國務院在昨天晚上得到飛機爆炸的消息之後就展開了嚴密的調查,然而在高空中飛機發生事故,而且屍骨無存,整架飛機都炸成了碎片,想要找到任何的信息都不可能,更何況衛景風行事周密,在擊落飛機之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京城,就算有人懷疑他,也無法強行將罪名加在他身上。

    國務院一直在召開緊急會議,像這種情況以前很少發生,大年三十的出了這種事情,大家心裡都比較沉重,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哀悼死者,而是必須要穩定內部局面,馬上推出一個新的領導者。事情一切都按照衛景風所設計的進行著,老吳一死,內部真正哀悼真正追查原因的沒有幾個,常委會的幾大常委馬上聚集在一起,召開內部緊急會議,確認下一任接班人。

    最終,一切都如衛景風所料的那樣進行,軍方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在楚萬鈞的帶領下表示擁護胡主席再次上任,而國務院總理以及人大的幾個常委也有一半以上投票通過,其餘幾個人似乎還各懷心思的有別的打算,既然無法全票通過,胡主席便還無法馬上上位,這個消息傳入衛景風耳中的時候衛景風正衛家大院看衛雲瀾和蘇長冶兩人下棋。

    「京中的博弈,才剛剛開始啊。」

    衛雲瀾臉上神色淡定,對於衛景風所做的一切他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蘇長冶聞言,抬頭看了衛景風一眼,淡淡道:「大局控制住,內部一些小方面的廝殺算不了什麼。」

    衛景風笑了笑,點頭道:「大局穩定,內部一些小矛盾並不算真正的博弈,其實這場遊戲已經要收官了。」

    衛景風靜靜的坐在那裡,大局在握,毫不掩飾那種制控一切的自信。

    蘇長冶和衛雲瀾兩人看見他這種神色,二老相互望了一眼,眼中有欣慰,也有漠然。

    對於衛景風,這兩位老人從一開始就傾注了很大的心血,一心扶持他上位,而衛景風也沒讓兩人失望,一路走來披荊斬棘,在軍方建立自己的威望。

    現在,當衛景風一手導演了這場共和國最高權力中心的一場大政治變動的時候,兩位老人已經明白,這個年輕人早已不是三年前剛剛進京需要他們照顧的後生晚輩,如今的共和國,可以說已經捏在了衛景風的掌中,對於這種局面,兩位老人欣慰的同時又帶著淡淡的無奈,他們並非霸權主義者,對於衛景風的成就欣慰,但對衛景風的做法卻保持沉默態度,不支持也不反對,當如今衛景風站在一個凌駕於國家法律和政權之上的高度的時候,兩位老人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幫得了他的了。

    當然,衛景風明白,若非蘇衛兩家的龐大實力擺在那裡,楚萬鈞和胡主席是絕對不會允許他這麼胡鬧的,那些對手也不會太過忌憚他,所以歸根結底,衛景風能夠有今日的成就,蘇衛兩家背後的支持是居功至偉的。

    衛景風從楚萬鈞口中得知還有幾個常委似乎心有芥蒂的時候嘴角勾勒出一絲殘酷的笑容,蘇長冶和衛雲瀾兩人看到他這種冷酷的笑容,心頭微微一顫,衛雲瀾作為他親爺爺不禁沉聲道:「有些事情,不要做的太絕,今天是大年三十啊。」

    衛景風明白兩位老人不想國家內部的一場政治鬥爭造成大染血事件,當即點了點頭,笑道:「我明白,你們放心吧,殺雞儆猴的道理我是明白的,只要他們聰明點,現在聽話了,日後自然更加好控制。」

    兩位老人沉默不語,衛景風現在那種睥睨天下掌控一切的態度證明了他制衡一切的信心,兩位老人只要在一旁稍微提醒就罷了,根本不用多為衛景風的事情擔心。

    不同意胡主席上位的三個常委之中,有一個姓王,不湊巧的是,這人正是京城王家的人。

    同樣,軍方中反對的那一小部分聲音也大多來自王家。

    自從余家倒台之後,余家所管轄的軍方勢力被劃分掉,蘇衛兩家並沒有參與其中,而大部分的軍權則被收歸中央所有,但還有一部分可觀的軍力落入了王家那一系,王家在京中的地位也就水漲船高,如今吳主席出事,雖然知道內情的人只有楚萬鈞和胡主席兩人,但其他人從上次宋姝璇事件上還是可以猜測出一些大概來。

    基於此,楚萬鈞和胡主席以前的那批團隊自然是站在衛景風這邊的,其餘的就是中立派,而中立派在老吳掛掉之後,也明白了事情並非如此簡單,再加上楚萬鈞和胡主席以前的威望,中立派中又有一部分站了過來,剩下的三成左右的力量則站在了對立面,若非沒有證據,只怕很多衝動點的老頭子早就直接派人去抓衛景風了,但是正因為沒有證據,所以他們也只能乾著急,只能在投票表決上表示出了他們的立場。

    衛景風瞭解這些事情之後便打了個電話出去,只是冷酷的說了一句:「放手去做吧,要怎樣才讓你洩憤,就怎麼做,不用顧忌後果。」

    …………

    依然是大年三十,不過已經是年三十的下午了,雖是過年,但京城一些高級娛樂會所依然照常營業,許多權貴子弟白天都是和朋友一起過年玩樂直到晚上才會回去和家裡人團員吃年夜飯。

    王景鵬作為京城太子黨內比較出色的人物他在圈子內擁有極其廣泛的人緣,大年三十的需要結交的朋友也非常多,剛剛結束了幾個外地生意夥伴上的酒肉朋友的聚餐便又開著車來到一家高級娛樂場所的貴賓包廂,在這裡他還有今天在外面的最後一場也是最重要的一場聚會。

    今天發生的事情嚴重影響了很多京中權貴子弟的外出活動,很多年輕人都被家裡老頭子警告不要到處亂跑,更不要惹事,大家都明白現在是最敏感的時期,隨時都可能爆發一場大動盪,沒準兒在外面亂跑也會被牽連其中,受無妄之災。

    這是一家高級娛樂會所,是一位常會的孫子所開,平時也就是提供給京城那些權貴子弟玩樂的所在,當然,也對外開放,只是三樓的貴賓區域卻只對內部貴賓開放。

    王景鵬經過二樓的時候似乎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但二樓大廳今天似乎被人包了下來,很多人在那裡玩樂聚會,他略微恍惚的再次看去,已經不見了那人的身影,不過他並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直接上了三樓,與聚會的那些公子哥們打了招呼便開始閒談,隨後又是喝酒應酬,對於這些,王景鵬已經成為習慣,尤其是今天在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京中子弟,他當然不能不給面子,又是幾杯酒下肚,先前還沒怎麼清醒的頭腦更加沉重,紅著臉瞇著雙眼說去躺廁所。

    廁所中,一陣狂吐之後,感覺身子舒服了許多,頭腦也清晰了一點,拉了泡尿,王景鵬出來洗手的時候遇上了一個人,一個披著一件黑色風衣的年輕人。

    王景鵬還有些醉,看清楚這人長相之後面色帶著疑惑,似乎覺得有點面熟,隨後他面色大變,驚呼道:「是你!」

    身穿黑色披風的年輕人點了點頭,臉上帶著冷漠的神色,看著王景鵬就如同看著一個死人,眼神冷漠的讓人膽寒。

    「沒想到你王家還有人認識我。」

    蔡偉文突然笑了笑,眼神中深藏的那絲悲哀神色再次浮現出來,想起了那個他曾經愛過的女人。

    這兩年多來,蔡偉文再沒有踏足過京城一步,因為他是國家最重要的通緝犯,對王家來說,更是必須剷除的危險人物,再者京城對他來說是個傷心地,所以他兩年多來,雖然心中記得最大的敵人就是王家,但他一直忍者,一直沒有來到京城,直到今天,衛景風告訴他,說他可以放手去做,不用顧忌,他知道,與王家的那段恩怨是時候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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