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捨棄
京城,東方明珠大酒店的總統套房中,金閆嫊將一份重要的資料文件處理好之後,伸了個懶腰,起身活動了一小會兒,秀眉突然微微一蹙,側目看向外面通往陽台的門口,一張美麗的容顏變得冷酷而高傲,冷聲道:「你不知道進入女人的房間要先敲門嗎?」
現在剛剛進入黃昏時刻,也正是陳雨晴剛剛發現那份機密文件的時刻,房間中的光線很亮,那陽台門口還有一道昏黃色的光芒從外面照射進來,但是金閆嫊目光所及的地方,空空如也,並無任何人影,她就像是對著空氣說話一樣。
虛空中,一道灰色身影在金閆嫊的目光注視下很快隱現出來,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衣袍下的忍者打扮的人影出現在金閆嫊目光注視下,這人只露出兩個眼珠子,金閆嫊卻明顯感受到他身上的強大氣息,只聽來人用島國的鳥語沉聲道:「你來到中國之後,似乎忘記了你自己的身份和任務!」
金閆嫊目光一沉,冷笑道:「我做什麼事,用不著你來教訓,師父交代我的事情,我自然會完成。」
「可是你與那叫衛景風的小子走的太近了,你以為你想與他合作,我們不知道嗎?」
「我根本就沒打算瞞著你們,這是我金家自己的事情,用不著你關心。」金閆嫊冷冷說道。
「你們金家生意上的事情我們當然不會插手,可是你合作的對象卻是我雄武家族的敵人,這一點,你怎麼解釋?」
金閆嫊眼中閃過不屑與冷傲神色,冷冷道:「這件事情,我自然會當面向師父解釋。」
那忍者點頭道:「很好,你還記得這一點就好,家主叫你過去。」
金閆嫊心頭一沉,面色也終於變了變,一雙媚眼略帶疑惑的望著那忍者道:「師父也來了?」
「哼,這麼大的事情,家主自然要親自來助陣,以前交給你們的事情都做的很失敗,這次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金閆嫊略微沉吟,說道:「在哪裡?」
「這個你不用知道,跟我來就行。」說完,那忍者也不擔心金閆嫊不跟上去,直接轉身就走。金閆嫊略微沉吟,縱身跟了上去。
出了市區,一路向著東北方向疾馳而去,到了郊外曠野之上,金閆嫊眼珠子微微一轉,突然叫道:「等一等!」
前面虛空中若隱若現的忍者停下身形,回頭道:「怎麼了?」
金閆嫊衝他嫵媚一笑,那忍者露出的兩隻眸子明顯呆滯了一下,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就見那傢伙眼中一片清澈,身上散發出一絲冷厲的殺機,沉聲道:「金小姐,我勸你還是別對我用你這魅惑之術。」
忍者,是世界上最無情最冷酷的殺手,任何外在的誘惑都對他們沒有用處,可是金閆嫊這一聲嬌笑,那不似做作的女人媚態,似乎是每個男人的天敵與剋星,那忍者眼神中再次閃現出一抹呆滯,但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過的事情。
忍者眼中的冷厲殺機越來越濃重,冷聲道:「別以為家主平時喜愛你你便如此放肆!」
金閆嫊咯咯一笑,媚眼如絲的看了這忍者一樣,笑道:「吆,別這麼嚴肅嘛,我只是有一點搞不明白,想要請教這位師兄。」
那忍者固守心神,雖說他言語上沒怎麼將金閆嫊放在心上,但心裡對金閆嫊還是有所忌憚的,深知金閆嫊一身媚惑之術非常厲害,天底下很少有男人抗拒得了,而且一身本事也不俗,連家主都誇過她,他雖然是雄武幕身邊四大血忍之一,卻也不敢小覷金閆嫊,沉聲道:「什麼事?」
「我只想明白一點,家主是真的來到中國了嗎?」
「當然!」
「那這次任務目標,究竟是哪裡,似乎我還一直被隱瞞著呢。」
金閆嫊說話的語氣,似帶著幽怨,那音色聽在男人耳中,就覺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正受著很大的委屈在向自己撒嬌,讓人心頭不忍。
那名忍者額頭開始冒汗,只覺得剛剛心頭因為金閆嫊那幽怨撒嬌的聲音微微顫抖的時候,便再也無法不去正視她那雙美麗的眼睛。
「告訴我這次計劃的經過和目的,好麼?」
金閆嫊一雙美麗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那忍者的雙眼,她那天生就帶著嫵媚氣質的眼神,再經由那最厲害的媚功催動,雙眼之中的蠱惑之力,比世界上最恐怖的催眠術還要厲害無數倍,即便那忍者是世界上最無情最狠辣的殺人機器,可是他始終是人,而且是個男人,一個男人只要不是太監,只要性取向沒有問題,對於女人,對於性,他就無法做到真正的免疫,只要心智之中有一絲絲對異性和對性的幻想,便會被金閆嫊的媚功趁機侵入。
「家主在基地附近……」
這名雄武幕身邊的血忍,望著金閆嫊的眼神,出現呆滯的情況,雖然看不見他的面部表情,但可以想像得出,這忍者臉上一定是一臉心疼與憐愛,望著金閆嫊的眼神,炙熱而聖潔,就像是最虔誠的教徒在聆聽著主的教誨。
「在基地附近幹什麼?是不是今天就準備行動?」
金閆嫊心中也被這個消息所震驚,京城旁邊有中國最大的一個軍事基地,這也是京城安全的最大保障,金閆嫊雖然早就知道在這次中國的大選中有所行動,可她絕對沒想到這次的行動計劃會如此瘋狂,竟然直接針對這個軍事基地展開行動計劃!
就在金閆嫊心中微微震撼的時候,那名忍者呆滯的眼神中陡然閃過一絲清明與厲色:「八嘎!你竟敢窺視機密!」
那忍者終究不是一般的人,一身修為足以躋身中國武道界的天級中期境界,乃雄武幕身邊四個最厲害的高手之一,修為豈能差到哪裡去,更何況他本就是個忍者,從小就被洗腦訓練,除了殺人與執行命令,這種血忍是屬於世界上最可怕的殺人機器,他們是最冷酷的殺手,最沒有感情的殺手,所以金閆嫊媚功施展下,他雖然被短暫的迷惑,卻在金閆嫊心神略微動盪的瞬間,這傢伙就清醒了過來。
眼中一抹厲色閃現,金閆嫊咯咯一笑,那忍者瞳孔急劇收縮,眼前,一道華麗而燦爛的紅色光芒閃現。
「八嘎……你竟敢背叛家主!」
那忍者口中發出憤怒的咆哮,原來金閆嫊在得知對方擺脫自己的媚惑之後,果斷的下了殺手,那柄淵虹寶劍祭出,出手狠辣無比,沒有一點留守的餘地。
其實金閆嫊的修為與紫菱差不多,都是修真界的出竅後期境界,單論修真界的功法,她與紫菱比幾個月前的衛景風都要強一些,也正因為如此,衛景風當初才在紫菱第一次出現的時候依仗上古魔甲的保護才勉強抗衡幾招,不過現在,衛景風玄天九訣已經突破到了聚神初期境界,跨過了這道坎,修為比起金閆嫊和紫菱二女來,自然又高了一些,現在相見的話,這兩個女人當然已經不是衛景風的對手。
金閆嫊修為如此之高,又是帶著突襲的成分在內,那名血忍雖說是雄武幕身邊的四大高手之一,可是真正與金閆嫊比試的話,還是遜色一籌,更何況金閆嫊也是雄武幕的徒弟,對雄武家族的刀法和身法非常瞭解,現在當先出手,又是在對方剛剛從她媚功之下逃脫的瞬間出殺招,那忍者口中發出憤怒的咆哮,身子迅速消散在虛空中,可是同樣是修煉過忍術,他的舉動又豈能逃過金閆嫊的雙眼,手中淵虹再次橫掃而出,虛空中,一團鮮血爆破,悶哼聲中,那名血忍再次出現,金閆嫊第三劍劈落,直接將其分屍兩半。
中南海內,最隱秘的密室之中,衛雲瀾和蘇長冶兩人見到了楚萬鈞,三人似乎在爭著什麼,面紅耳赤,最後,衛雲瀾面色漲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楚萬鈞,別說那些沒用的,你給老子交個底,如果那小子鬧出事來,你們到底扛不扛得住,你們到底準備好了沒有?」
蘇長冶也皺著眉頭,望著楚萬鈞沉聲道:「楚兄啊,不是衛老哥生氣,這件事情,明顯已經是他們在試探我們的底線,現在衛青那小子的人找不到,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如果真的鬧了起來,難道讓衛老失去這個孫子?如果他們趁機對付衛家,難道就要讓衛家成為這次爭鬥的犧牲品?」
楚萬鈞面對衛雲瀾和蘇長冶兩個老戰友老同志的b問,他一張老臉也是一陣青一陣白,雙眼噴出火來,大聲吼道:「你們對我吼有個屁用啊,計劃好好的,現在出了這檔子事,誰都沒有提前預料到啊,目前最重要的是將衛青那小子給我找出來,別讓他鬧出事。」
衛雲瀾嘿嘿一笑,冷冷道:「如果找不到他,如果他鬧出事了呢?」
蘇長冶也緊張的盯著楚萬鈞,後者面色蕭然,眼中帶著歉意看向衛雲瀾道:「如果真的鬧出事了,就看余飛紅到底怎麼對待你衛家吧,必要的時候,衛家可以消失,這是為國家的將來考慮!」
衛雲瀾聽了這話,反而沒有生氣了,竟然平靜了下來,蘇長冶卻不幹了,瞪著楚萬鈞道:「老楚,你說什麼屁話呢,衛老哥一生戎馬,哪裡有半點對不起國家對不起黨,就為了一個余家,為了滅掉余家的時候讓國家面子上好看一點,就犧牲掉衛老哥?」
楚萬鈞重重的歎息一聲,無奈道:「我們是軍人,為了國家,為了民族,在我們穿上這身軍裝的第一天開始,就已經抱著為國家為民族犧牲的必然決心,老衛,你應該知道這次事情的嚴重性,余飛紅那小子部署了幾十年,他對這次選舉造成的影響實在太大了,如果出現任何一點不理想的情況,報道出去,就是國家的醜聞啊!」
衛雲瀾重重點頭,擺手阻止了還想再說什麼的蘇長冶,笑道:「老楚說的不錯,既然我們是軍人,那我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國家給予我的,即便沒了衛家,也只是將國家給我的東西還回去。
就這麼辦吧,一切,以國家為重,我現在倒希望那小子折騰得再大一點,最好將余飛紅那老小子幹掉才好,我衛家的滅亡如果能夠拉上余家墊背,也是對國家莫大的貢獻……」
余家大院,余飛紅的書房中,這位老者平靜的坐在茶几旁的籐椅上,程叔靜靜的侍候在一旁,小聲問道:「現在,衛家和蘇家那兩個老傢伙已經去了中南海,您說他們會提前行動嗎?」
余飛紅輕笑一聲,搖頭道:「不會的,你首先要知道我們的對手是誰。我們的對手,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需要顧慮很多方面影響的國家,是一個政治領導團隊,他們所顧慮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不可能因為這麼一點小小的變數就與我們大動干戈。」
程叔緩緩點頭,顯然他也並非沒有考慮到這一點,沉聲道:「這樣的話,他們豈非要放棄衛家?」
余飛紅嘴角帶著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緩緩點頭道:「他們為了對付我,一定有一個很好的計劃,這個計劃在他們眼中,是可以除掉我之後又不會造成太大影響的完美計劃,哈哈哈,可是這群老頭子都當官當傻了,世界上永遠都沒有完美的事情,他們想要完美的將我剷除,卻又瞻前顧後,陳雨晴這丫頭的事情,只是一個變數,在這個變數上,就看他們如何對待了,不過以我對他們的瞭解,想必會放棄衛家!」
程叔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厲色,輕聲道:「那我們是不是?」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余飛紅眼中精光爆射,冷聲道:「滅,為何不滅?少了衛家,他們便少了一隻強有力的臂膀,何況,我還可以看看他們到底能忍到什麼時候。」
門外響起敲門聲,程叔看了余飛紅一眼,沉聲道:「進來。」
進來的是余家的子孫,余裴枟的親大哥余達,向兩位老人打了招呼之後,余達恭敬的向自己老爹說道:「裴枟說,那小子似乎沒向咱們下手的意思,問您是不是放個餌出去,引他上鉤!」
余飛紅聞言,眉頭微微一蹙:「哦,好小子,最心愛的女人死了,還能如此沉得住氣?」略微沉吟,點頭道:「讓裴枟試探一下,最好將他引到這邊來,事情也要鬧得越大越好。」
「是!」余達恭敬的應了一聲,忙退了出去。
余飛紅等余達退出去,向程叔道:「讓強有他們動手吧,只要兵權捏在手裡,這天下,誰都不敢對我余某人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