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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我主沉浮 第三百零九章 就這麼,了結了嗎? 文 / 拜月樓主

    第三百零九章就這麼,了結了嗎?

    夏末的京城,夜晚已經有了一絲絲清涼之意,掙扎在生活之中的人們大多數在這個時候都會出來透透氣,白天繁忙了一天,晚上是這個競爭激烈的社會唯一留給他們休息的時間。

    當然,對於很多人來說,夜晚的到來才是他們一天上班的開始,畢竟城市夜生活的繁榮已經成為城市生活的又一大主流,美麗的城市,往往夜晚出來工作的人甚至要比白天還要多。

    衛景風從中南海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白天上班的人們大多數已經回家休息,真正過夜生活的人,似乎才剛剛出來活動。

    衛景風顯得有些詼諧沒落的走在這個城市的街道上,他臉上神色顯得有幾分說不出的嚴肅和寂寥,額頭上帶著一條無法用肉眼看見的黑線,那種冰冷的煞氣很少有人能看懂。

    「將我當槍使嗎?」不知道在街頭走了多久,衛景風突然就這麼抬頭,看著那零星掛著幾顆星辰的夜空,喃喃自語。

    「嘿,給了我絕對的寬容,讓我去折騰,卻又抬出來這麼大的對手,這買賣我卻不得不做,還真是折磨人啊!」

    衛景風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眉宇間的煞氣漸漸消失,似乎在這一瞬間想通了,也許上面並沒有將他當槍使的意思,否則蘇衛兩位老爺子不可能不知道,楚萬鈞今天說出來的消息雖然非常隱秘,說出來的時候的確讓衛景風都大大吃了一驚,心裡也為之震動,但以蘇衛兩位老爺子在中央的資歷和本事,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他們知道,卻自始至終都沒有阻攔過自己,更沒有給予自己任何提醒,只怕這件事情對上面來說是最大的機密,或者這件事情蘇衛兩位老爺子也早就知道,遲早是要面對的。

    因此,這並非上面將自己當槍使了,而是自己消息太不靈通了,沒想到國內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大對頭大麻煩。

    「想要征服這個世界,敵人還真是多啊。」

    衛景風唯一得出的結論,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蕭肅寂寥的落寞味道,眼神中那種執著與堅定並沒有消失,只是神色看上去有幾分無奈,他喜歡這個爭霸的遊戲,但的確有些討厭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又一個強大的對手,不過當他從一條街道走到另一條街道的拐角處的時候,突然又笑了,如果沒有了對手,或許會更落寞,遊戲也更缺乏刺激與激情!楚萬鈞的消息告訴他,路還長,還需要多努力!

    「一個人嗎?」

    衛景風耳旁傳來一聲輕柔的問候,他抬頭的時候,范頤苒那張美麗到走在大街上經常會引得不少男性牲口因為太過對於她的關注而撞上迎面走來的人或者柱子的臉蛋,傾國傾城禍國殃民等等詞語都談不上,畢竟她的美麗比之宋姝璇和蘇雲沂以及西方的瑪麗蓮娜來要稍微差了那麼一點點,但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類的詞句用在她身上,絕對不會誇張,只會嫌這兩個詞還少了點什麼,不足以完全將她的美貌形容表達出來。

    當然,在衛景風眼中,范頤苒其實算得上禍國殃民的貨色了,這女人或許在美貌上的確略微不及宋姝璇和蘇雲沂之流,但是她的氣質和性格卻決定了她擁有那種禍國殃民的資本,她似乎很會懂得去勾引男人。

    不,或許用勾引男人這句話形容她有些太過分了,應該說她很會將她自己的優勢展現出來,就拿她和江小月相比,當初在東洲大學的時候,江小月和范頤苒是全校最美的兩個女人,但大多數人都只記得范頤苒,一來她的身份要顯赫的多,但最重要的原因卻是她的確要比江小月迷人,比江小月更容易讓別人記住她。

    可以肯定,即便是與蘇雲沂和宋姝璇兩個超級東方美女站在一起,范頤苒都不會有半點遜色,都不會被那兩個女人掩蓋住她的光華與美麗,因為她屬於那種很容易吸引住男人視線的女人,是個氣場非常強大的女人。

    范頤苒的出現,衛景風的確沒注意,他剛剛正抬頭看天上那幾顆零星的星辰,加上有心事,所以根本沒注意到范頤苒正迎面走來。

    其實范頤苒早就看見衛景風了,衛景風落寞的樣子看的她心裡不知為何竟有些心疼,她在剛剛那一瞬間有些疑惑了,眼前這男人,還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衛景風嗎,他臉上和眼神中也會出現落寞與寂寥的神色?范頤苒很想避開他,卻又鬼使神差的叫住了他,對於范頤苒來說,衛景風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男人,是的,很重要,是個讓她記憶中會露出微笑的男人。

    衛景風當年風流多情,游手好閒,可是對女人來說,的確很有一定的殺傷力,范頤苒是選擇了李孝義,但李孝義比起衛景風來,在兒女情長方面的確不如,衛景風當年敗給的並非李孝義,而是敗給了范頤苒的父親,因為范頤苒的父親將女兒的愛情當成了籌碼,當成了一種變相的投資,而在當時,東洲市衛家與李孝義的父親李國茂相比,顯然范頤苒的父親更看重李國茂的仕途生涯。

    後來,李國茂仕途生涯明顯受到了很大的阻力,而范頤苒又很清楚的認識到對李孝義根本就不存在任何感情,她果斷的選擇了分手,之後被家裡*著又相親過幾次,還與吳華確定了男女關係,可是這一切都不是她自願的,而且現在的她已經與所有男人都劃清了界限,更跳出了父親的控制,其中最大的原因當然是對她自己幸福的追求與嚮往。

    每每回想起來,提出與李孝義分手,與吳華分手,似乎每次都會讓她覺得作出分手的決定與衛景風這傢伙有著一定的關係,她發現她竟然還急著衛景風,還會因為當年衛景風追求她的時候折騰出來的許多玩意兒而發出會心的笑容。

    上次見到他與江小月出雙入對的在一起,她心裡嫉妒了,憤怒了,甚至有些賭氣的馬上與吳華分手,更寧願被吳華等人將她看作下賤女人的糾纏著衛景風,這一切的一切,回想起來,范頤苒不後悔,卻覺得自己挺悲劇的。

    當年唾手可得的愛情視若不見,現在回過頭來,追求她的人已經眾美環繞,難道自己就真的這麼下賤?

    范頤苒很想離開這個國家,很想出去過一段屬於她自己的生活,但是因為那個男人京城出現在這個城市,所以她一直沒有離開,鬼使神差的留在了這裡。

    「呃,一個人。」

    衛景風從范頤苒身上掃過,從這女人眼中看到了一絲孤寂落寞的味道,這種感覺,似乎與他在一分鐘之前的心態和神色很相似。

    范頤苒微微伸手將耳旁被晚風吹亂的髮絲撥開,動作很自然,但這姿勢與她現在的神態結合在一起,卻很撩人,有種認人心疼的感覺。

    衛景風深深吸了口氣,微微移開落在她臉上的目光,淡淡道:「這麼晚了,似乎像你這樣美麗的女人不適合單身出門在外。」

    范頤苒聞言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捉弄的神色:「所以上天就讓我遇上了你,現在我便不是單身在外了,不是嗎?」

    眼神很勾人,神情很撩人,衛景風心中卻升起一絲不耐,不知為什麼,對范頤苒,他的確曾經動過情,她可以說是衛景風名正言順的第一個愛上的女人,對衛景風來說她就是初戀對象,只是經歷了這麼多,現在每次見到這個女人,衛景風心裡都會有種乖乖的感覺,很想報復,卻又覺得自己那種想法很荒唐可笑,很想直接將她追上手,卻又覺得太過無聊,一個曾經因為某些對他來說不能算是很好的理由的原因而拒絕了他的女人,已經傷害到了這個男人其實從來就沒有丟掉的那種狂妄到了骨子裡的高傲自尊。

    似是看出衛景風內心深處對自己的複雜感情,而且從他眼中隱隱看到了一絲不耐煩,范頤苒心裡微微一疼,說道:「介意稍微抽點時間陪我說說話嗎,哪怕是,一刻鐘也好。」

    范頤苒的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傷感,眼前這個男人啊,上次可是連自己腳裸扭傷了都不願意浪費時間送自己去醫院的狠角色呢。

    衛景風似乎猶豫起來,范頤苒輕笑道:「看,這裡就是個清靜的地方。」

    衛景風微微轉頭,原來兩人正站在一家上島咖啡門外。

    「坐坐也好。」

    衛景風心情也並不是很愉快,點頭應允了,兩人走進咖啡廳,這種地方營業到很晚,在京城這種繁華的地方,上流社會的人很少來這種對於普通市民來說似乎很高檔的小地方,但一些小資卻將來這裡當作了一種高檔享受、當成了時尚以及一種滿足他們心裡那一丁點虛榮心的消費所在。

    衛景風與范頤苒選了個靠著大街的窗口坐下,點了一壺咖啡,一盤莎拉,外加一壺鐵觀音。

    兩人不是來這裡品茶和咖啡的,因為大家都明白,這裡的咖啡和茶都只是一些普通的粗品,真正的好咖啡和茶是在這種地方無法品嚐到的。

    坐下後,范頤苒倒是沒有浪費時間,輕笑道:「與兩年前相比,你現在更加迷人了。」「謝謝,還湊合吧。」

    衛景風這牲口絲毫不懂得謙虛是何物,在者他的確有驕傲的資本。范頤苒看著他這種表情,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輕輕抬起左手虛掩著小嘴,似乎露出什麼不雅的笑容,但美麗的臉上卻帶著一絲淡淡的紅暈,眉宇間也舒展開,她是真的笑了,笑的很開心。衛景風摸了摸鼻子:「很好笑麼?」

    范頤苒止住笑聲,點頭道:「或許不好笑,可我見著你這個囂張不謙虛的樣子,就想笑。」

    衛景風淡然一笑,摸出煙來,范頤苒沒有說什麼,看著男人點了根煙吞雲吐霧的享受著,她托起下巴,盯著男人看,衛景風這個以前總喜歡用眼神盯著陌生美女並以將對方盯的坐立不安面紅耳赤到不知道該將目光落在什麼地方為樂的牲口這時候竟然有點受不了范頤苒那淡淡的並沒有帶有一絲挑逗和勾引意思的眼神,微微瞇著眼睛看著她,疑惑道:「看什麼?是不是比以前更帥了?」

    范頤苒臉上露出笑容,一雙如水的眸子中卻泛起一絲不為人察覺的漣漪,點頭道:「是的,還是以前那麼英俊迷人,雖沒有以前那麼壞了,卻又越發的迷人了,少了一種浮躁與紈褲,多了一份成熟與滄桑。」

    衛景風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神色,喃喃道:「成熟,滄桑?」忽然抬頭,看著范頤苒道:「當年李孝義比我看上去成熟穩重一些吧。」

    范頤苒微微一愣,繼而眼中閃過一抹今天遇上衛景風後最閃亮的光彩,但那絲閃亮的異彩也只是一閃而過,隨即便被黯然神色所取代,喝了口咖啡,過了一會才淡淡道:「過去的事,能不提嗎?」

    衛景風其實說出上句話的時候就有點後悔了,覺得自己挺扯淡的,幹嘛還要計較那些事情,但當范頤苒拒絕回答的時候,他心裡暗自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望,甚至,有那麼一絲連他自己都不願意去承認的憤怒。

    「其實,今天遇上你真的是巧合,本來還在猶豫,但現在看來,這個國家沒有什麼值得我懷念的地方,有位導師給我許多幫助,讓我去國外進修,後來因為被父親*著相親,所以沒能過去,現在一切都結束了,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

    范頤苒拒絕回答衛景風那個問題,然後馬上說出了剛剛才下的決定,本來出國與否她還在猶豫,但今天見到衛景風,想起兩人以前的種種,她突然決定離開這個國家,離開這個讓她迷惘的城市和國都,去外面就可以遠離父親給她的煩惱。

    衛景風微微一愣,沒想到范頤苒會與自己說這種事情,現在的范頤苒,沒有上次見面的那種糾纏的意思,反而像是將衛景風當成了那種很知心的朋友,吐露出了她心中壓抑了很久的心聲,甚至連最新的決定也馬上告訴了衛景風。

    這種感覺,讓衛景風內心對她存在的那一丁點不耐煩的心情很快消失,沉默了一會兒,點頭道:「其實出去散散心也好,選擇去哪裡了嗎?」

    范頤苒聞言微微一笑,說道:「英國,美國那地方,太開放也太亂了,我怕受不住誘惑而墮落。」

    衛景風嗤之以鼻:「每個人的內心都有光明與黑暗,善與惡,每個人是否墮落,與外界的壓力的確有很大的關係,但只要固守本性,保持內心的信念與堅持,就不會墮落,只有那些自甘墮落的人,才會在外界的誘惑下去尋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為自己的墮落做解釋。」

    范頤苒深深看著衛景風,問出了最後一句話:「你認為我會墮落嗎?」

    衛景風坐在咖啡廳,對面的范頤苒已經走了,走了很久,可直到現在,衛景風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最後那句話。

    「你認為我會墮落嗎?」

    范頤苒的話還在耳邊迴盪,她問這句話的時候,望著衛景風,然後,眼神從期待,到失落,再到平靜,最後神色很平靜的起身離開。

    「就這麼,了結了嗎?」

    …………

    衛景風要起身離開的時候,鼻息中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抬頭看去,一個高挑的身影坐在了他旁邊,默默的挽住了他胳膊,柔聲道:「怎麼了?」語氣很溫柔,帶著一絲心疼的味道。

    衛景風鼻子突然就這麼一酸,他今天有些落寞與寂寥,剛剛與范頤苒這麼淡淡的聊了一會兒,又突然覺得心裡滲透的慌,身邊女人的到來,以及言語之中那種溫柔與心疼,讓他心裡感覺有了著落,踏實了。

    看了身邊女人一眼,衛景風突然一笑,道:「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見男人眼中的陰霾與寂寥神色盡消,女人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小嘴兒卻微微向上噘起,哼了一聲,平靜的道:「從中南海我就跟著你了,只是你今天像失了魂一樣,沒察覺到吧,哼,還好你老實,你若是再敢與別的女人勾搭,我……我們便都不再理會你……」

    衛景風見她說著說著,一雙柔情似水的眸子裡泛著點點晶瑩,心裡一疼,摟緊她纖細的腰身,也沒管這裡是什麼地方,啵地一聲在她俏麗粉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忙道:「你看我像這種人麼,我和她沒什麼的,我以我忠貞的名譽發誓,我和她是清白的,比豆腐還白。」

    「噗哧!」

    女人忍不住笑了,這一笑,讓衛景風看的呆住了,她本就很美,屬於那種文靜古典的美,但這一笑,古典淡雅之中帶著一種淡淡的嫵媚,眼角更是含著一抹春意,這種神態,已有了幾分少婦的風韻,但因為年紀的關係,卻是介於那種少女與少婦之間,正是過度期,比不了宋姝璇和苗頤的成熟風韻,更少了那種特定時候露出的骨子裡的嫵媚,但卻又多了一絲少女的青春淡雅。

    「你還有忠貞啊,就知道鑽空子作怪,誰要是信了你的話才怪。」

    女人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卻是乖乖的將頭靠在他肩膀上,幽幽道:「你累了,怎麼不回家?」

    衛景風聽的心底一暖,摟著女人站了起來,溫柔道:「老婆說的對,走,咱們回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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