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名聲鵲起
凡爾登酒店的接待大廳出現了精彩的一幕,一個看上去很無辜身穿紫色襯衫的男子一手牽著一名身穿白色職業襯衫的美麗清純的女子,另外一隻手則被一名身穿粉色長裙的高跟女王般的美麗女子親密的挽著,她那傲人的身材緊緊的貼著那名男子,似乎要窩在那男子的懷裡,嬌艷紅暈的臉蛋上帶著一抹胭脂紅,美的醉人。
那名被夾在中間的男子,絲毫沒有一點左右為難的尷尬神色,反而一臉露出無數男人想要衝上去踹上幾腳才甘心的無奈,眉頭還微微皺著,似乎很不樂意享受這種左擁右抱的齊人之福。
而就在這一男二女的對面,一名身穿白襯衫的年輕英俊男子,面色刷白,手指微微抬起,指著那被夾在兩個極品美女之間的男子,目光卻是向著粉紅色長裙的高跟女孩,神色之中閃過一絲冷厲光芒,厲聲道:「你喜歡他?」突然意識到什麼,忙又溫柔且充滿一臉歉意的望著粉紅色長裙女孩,誠懇的道:「頤苒,別鬧了好嗎,剛剛是我那些朋友不對,是我不對,我道歉,你別拉著人家。」
他說著,又很禮貌很謙遜的向衛景風點頭,充滿歉意的道:「對不起兄弟,她,她可能是喝多了點,不好意思,打擾了!」
吳華的修養這麼好,范頤苒沒有一點吃驚,倒是衛景風卻暗自讚歎一聲,這年輕人家世應該很不錯,個人本事雖然沒見過,但至少不會太差,卻沒料到身為**,為人處事竟如此低調謙虛,衛景風對他多了絲好感,但對范頤苒卻皺了下眉頭,微微掙了掙,卻發現胳膊被范頤苒抓的很緊。
吳華似看出衛景風有些不滿了,忙伸手去拉范頤苒的手,想將她先拉開,免得她『耍酒瘋』鬧的不愉快。
范頤苒見吳華抓向自己,馬上倒退了一步,閃開吳華的手,然後很是認真嚴肅的道:「吳華,我們真的不合適,就算我爸媽今後如何待我,我也不能再欺騙你了,我喜歡的人,不是你這種類型的,真的。」
吳華這次冷靜了許多,如果說剛剛他認為范頤苒是故意向他撒氣說的醉話,那麼現在他聽出了點味道,似乎,范頤苒並沒有醉,她很清醒。吳華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范頤苒,他當然沒將衛景風當成情敵,只是將他當成了一個被范頤苒揪住了的『無辜』的過路人。
「頤苒,你說的是真的?」
吳華明顯冷靜了下來,看著范頤苒,眼中有迷戀,但卻又多了幾分理智與清澈。
衛景風在一旁看的暗自點頭,別人都只以為京城裡的這些**全是二世祖花花公子,其實,出生名門的他們,大多數接受過良好的高等教育,除了在青春叛逆期囂張跋扈了一點,真正懂事之後,處理起事情來都不顯山露水,滴水不露,都是人精,這眼前的吳華,衛景風雖然暫時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也明白這人應該不簡單。
范頤苒見吳華冷靜了下來,她咬緊牙關,點頭道:「是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再欺騙你,你很優秀,是我配不上你。」
吳華聞言,慘然一笑,但瞬間就掩飾了眼中的不甘神色,淡淡點了點頭,看了衛景風一眼,向范頤苒道:「我知道了,謝謝你的坦誠,你還是別拉著人家了,你喝了這麼多,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我送你回去吧,就當是最後一次。」
范頤苒聞言搖了搖頭,嘴唇輕咬,她緊緊的抓著衛景風的胳膊,向吳華道:「其實,我喜歡的人,真的是他。」
吳華這一下真的愣住了,不信的看了看衛景風,只覺得這年輕人似乎有些眼熟,可又真的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此刻他面對范頤苒的拒絕,又在上面喝過不少酒,腦袋也沒那麼清晰,一時間記不得衛景風為何有些眼熟,只是心中以為范頤苒故意拉個男人來讓他死心,便氣的笑了起來,指著衛景風向范頤苒道:「你……你說他,哈哈哈,這位兄弟身邊的女人雖然沒你高貴華麗,可也是一等一的極品,你要找也該找個光棍兒找個身邊沒女人的男人來胡弄我。」
范頤苒知道他不會相信,不僅是他,大廳中一些看熱鬧的過客也不敢相信的望著范頤苒,只覺得這美女也太能欺負人了,找個擋箭牌也要提前準備一下啊,實在不行你拉個單身的服務員也成啊,幹嘛拉個有女人在身邊的男人。
一些有點心軟的男人看著衛景風拉著江小月,卻又被范頤苒挽著胳膊,他們沒有嫉妒和羨慕衛景風的『齊人之福』,反而一個個投去同情的目光,那意思好像是在說,哥們兒,你就節哀吧,遇上這麼個不講理的極品美女拉著,只怕你准女朋友今晚不讓你上床了。
在外人看來,衛景風是個倒霉的傢伙,應該剛剛拐騙了一個青春美麗的女孩子來開房,結果遇上個喝醉了酒『耍酒瘋』的范頤苒,只怕等會又要哄半天才能讓他身邊那純潔美麗的小女人答應他上床了。
范頤苒面對吳華的質問,卻很清醒的搖了搖頭,緊緊的抓住衛景風的脖子,高聲道:「我沒騙你,我喜歡的,真的是這樣的男人,或許,我以前錯過了,可是,我發過誓,只要再讓我遇上他,無論怎樣,我都不會再放手,我要抓住自己的幸福。」
吳華面色大變,身邊那些看熱鬧的幾個人也終於神色變了變,望著衛景風時,那同情的眼神漸漸變味了,男人中佩服和羨慕的居多,一個個都暗自想道:感情這哥們兒腳踏幾條船,今天竟然在這裡撞車了!
除了那幾個男的,貌似這大廳就兩個門口的迎賓站在那裡偷偷的打量這邊,她們望著衛景風和吳華的時候,眼中是神采連連,哪裡還管他們兩人身邊有沒有女人,更不會有什麼嫉妒或者鄙夷的神色。
吳華的目光,很正式的落在了衛景風的臉上,衛景風眉頭微微一皺,向范頤苒冷聲道:「喝多了就回去睡覺吧,別打擾我和我女人辦正事。」
嘴裡說著,手臂微微一甩,以他的能力,別說是范頤苒,即便是天級高手也要被他甩出去,但他不可能對范頤苒下手那麼重,只是輕輕揮舞了下臂膀,估摸著能將她甩開,卻沒料到范頤苒身子隨著他揮動的臂膀一陣劇烈晃動,足下高跟鞋不好移動,扭傷了腳,但她卻思思的保住衛景風的胳膊,身子甩動了一下卻又堅強的站起來,靠在衛景風身邊,一臉的倔強,看了衛景風一眼,似乎在說,本姑娘就和你耗著了,糾纏死你!
「怎麼,不認識我了嗎?當初追我的時候,為什麼沒這麼對我動粗?」
范頤苒那雙明亮的眸子裡閃爍這朦朧的霧氣,小嘴兒中噴薄著淡淡的清香,帶著一股淡淡的酒味,那眼神,似乎能將人的魂兒都勾了去。
衛景風心智堅定,唯獨對女人似乎免疫力最小,別說是范頤苒,就算是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能有這等姿色這等勾人的眼神,他也會忍不住心跳,但范頤苒的話明顯勾起了男人心中的不快,當年敗給李孝義,雖然不是現在這個他敗給對方的,但始終是他的恥辱,何況眼前的女人他當年追了這麼久卻沒搞上手,這也不可謂是一個小小的打擊,當即冷哼一聲,邪笑道:「當年如果動粗,只怕你也沒機會站在這裡和別的男人一起幽會了。」
范頤苒聞言,眼中分明閃過一絲怯意,還有一絲深深的悔恨與愧疚,但她卻咬了咬牙,紅彤彤的臉蛋上浮現一絲挑逗的笑容:「你嫉妒了!」
衛景風心中發出低沉的怒吼,甩手將她彈開,這女人卻像粘住了的橡皮筋一樣,馬上又頑強的彈了回來,膩在他身邊,神色倔強而執著的望著他:「你是吃醋了,嫉妒了。」
衛景風心中憤怒了,只覺得這個女人似乎吃錯藥了,胡攪蠻纏,正待開口喝退她,卻聽吳華說道:「沒想到你真的有喜歡的人,好,好,哈哈哈……」
誤會指著范頤苒,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又看了一眼衛景風,正要離去,下樓的電梯又打開了,電梯門打開就傳來一股濃濃的酒氣,只見那裡面走出來三四名年輕人,一個個都紅著臉,明顯喝高了。
前面一人理著平頭,一眼看到吳華和范頤苒之後,馬上跟了上來,拍著吳華的肩膀哈哈笑道:「華子,果然好樣的,這麼快就搞定了,咿,弟妹,你怎麼挽著別的男人胳膊?」
這平頭的話就像一記無形的耳光一樣狠狠的抽在了吳華的臉上,吳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那平頭幾人顯然是喝的高了,若在平時,這樣的話是說不出來的,也早就看出了古怪,可今日,他們卻瞇著眼睛沒看清眼前的情勢。
那傢伙見衛景風一手拉著一個飄落的清純美女,另外一隻手則被范頤苒親熱的挽著,頓時面色一沉,眼珠子一瞪,卻隱隱有股威勢,看著衛景風喝道:「喂,小子,你還想左擁右抱,放……放開我弟妹……」
這人說著,竟然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就推衛景風,衛景風眉頭微微一皺,看得出吳華這些人都有點身份,只怕也有點背景,雖然說在軍方衛家和蘇家兩家聯合起來,誰都不怕,有這兩家聯合,誰也要給他衛景風面子,但這京中多權貴的話卻是不假,沒必要招惹太多的對手,而且這些人也是喝醉了,他不可能和他們計較,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冷聲道:「我沒那興趣動你們弟妹,這丫頭喝醉了,你們還是早點送她回去吧。」
那平頭聽了一愣,疑惑的看了看衛景風,突然道:「咿,我怎麼看你有點眼熟?」
衛景風哼了一聲,卻見那平頭後面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哼了一聲,冷冷看了衛景風一眼,突然走過來,笑道:「兄弟,咱們華子的女人你也敢動心思?我將你這女人摟在懷裡,說你女人喝醉了,你不會介意吧。」這人說著,竟然就伸手向江小月的身子摟了過去。江小月嚇的向後倒退,靠近衛景風,嘴裡輕呼了一聲。
衛景風眼中寒光一閃,手臂一抬,就聽啪地一聲清脆的響聲傳開,那人手還沒完全伸出來,臉上就已經出現一個鮮紅的巴掌印,衛景風這一耳光抽的不重,也不輕,這人嘴角馬上溢出鮮血來,一嘴的鮮血不說,似乎還有幾顆牙齒鬆動或者脫落了。
衛景風這一耳光打的及時,而且響亮又乾脆,那人一下就被打蒙了,幾乎一個踉蹌一頭栽倒在地上,幸好他身後兩名年輕人將他扶住。平頭幾人酒也醒了幾分,見衛景風竟然打了他們權力的兄弟,還不等那被打的人開口,平頭面色大怒,指著衛景風喝道:「小子,你可真有種,泡我兄弟的女人,打我兄弟的耳光,你他媽沒將我劉海放在眼裡!」
衛景風冷笑一聲,本來懶得聽他囉嗦下去,可聽到他報出名字,伸出去想要給他一耳光的手又停了下來,眉頭一挑,冷聲道:「你叫劉海?劉恆是你什麼人?」
叫劉海的平頭聽了頓時又驚醒了不少,疑惑的看了衛景風一眼:「你是誰,認識我堂哥?」
衛景風聽了點點頭,揮手道:「都回去吧,喝多了就趕緊回去休息,別在外面惹是生非。」
無論怎樣,這幾人也不似大惡之輩,還是比較懂得分寸的,只是喝多了,再加上從小就跋扈慣了,所以剛剛才會冒失,何況這劉海既然是劉家的人,衛景風怎麼著也得給劉恆一點面子。
劉海幾人見衛景風這麼牛*轟轟的對他們說話,一個個心裡也來了氣,那被抽了一耳光的傢伙年紀其實是幾人中最大的,被衛景風當眾抽了一耳光,已經看出衛景風這傢伙不好惹,可他在圈子裡混的,怎能如此白白受衛景風這一耳光,他日後還哪裡有面子見人,強自將一口吐沫混合著鮮血吞回了肚裡,指著衛景風喝道:「媽的,打了老子就想這麼算了,我他媽不弄死你就不姓錢。」
「錢哥……錢哥,別衝動,他,他好像是衛,衛三少!」就在那錢少一邊討手機一邊想要拉住衛景風的時候,他背後一個年輕人突然面色一變,拉住了他,說了一句。
錢少眼珠子一瞪:「什麼衛……」突然身子一震,喃喃道:「衛……衛三少?」
吳華以及劉海幾人身子同時一震,都紛紛望向衛景風,驚疑不定的看了一眼,面色同時一變,劉海額頭上冒出汗來,吳華面如死灰,錢少再也沒了脾氣,另外那兩人也都帶著崇拜與敬畏的神色望著衛景風,哪裡還有剛剛趾高氣昂的跋扈與囂張。
劉海似乎是幾人中最圓滑的一個,暗自在額頭上擦了把冷汗,小心的問道:「兄弟,呃,不不,大哥是不是姓衛,衛景風衛三少?」
衛景風有些好笑的看著這幾人,淡淡點了點頭,道:「回去帶我向你堂哥問好。」
劉海見衛景風承認了身份,而且還面帶笑容,似乎沒有追究剛剛的事情,幾人都暗自鬆了口氣,他忙點了點頭,道:「恆哥早就給我說起過衛三少,只是一直沒緣見到,我叫劉海,今後衛三少在這京裡有什麼不方便的事情要處理,只要說一聲就行。」
被打的錢少這時候也湊了上來,壓根就沒將衛景風當敵人,反而覺得被衛景風抽了一耳光是他的榮欣,忙銜著笑容向衛景風點了點頭,認錯道:「對不起,衛三少,剛剛是兄弟們喝多了,誤會了,誤會,純粹是誤會。」
吳華鐵青著一張臉站在一旁,倘若不是范頤苒,他也不會錯過與衛景風結交的機會,但現在你要他對輕敵笑談,他還是做不出來那等低姿態,這點骨氣他還是有的。
幾個京城太子黨外圍小圈子裡的小年輕們紛紛和衛景風打著招呼,連連道歉,只說是誤會,這下卻讓衛景風有點驚訝了,更看的一旁那些湊熱鬧的人傻眼了,本以為一場由這些個有身份有地位的年輕公子哥們鬧出來的衝突會引起一些衝動,很可能等會又回有什麼什麼大人物或者直接來一輛軍車跳下來幾個軍方的牛筆人物的,卻沒料到事情就這麼解決了,完全出乎眾人預料。
劉恆等人走後,衛景風站在那裡不禁苦笑一聲,想當年剛來京城的時候,他衛景風衛三公子,受人嘲笑,完全活在余浩的陰影下,被當成最垃圾的欺負對象,可誰又曾想到,時至今日,當初那個來自東洲市的小角色衛三公子,如今已是京城太子黨中數一數二的人物,尤其是南海那次事件之後,不知道多少京城的紈褲被他們家老爺子耳提面命的多次叮囑,千萬別去得罪衛三,要多和衛三少親近走動,因此,衛景風雖然失蹤了幾個月,可是他衛三少在京城的名聲,卻已非當日可比,早就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名聲在外,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但至少現在不是壞事,還能少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衛景風自我陶醉了一下,右手胳膊上傳來溫熱酥軟的感覺,心頭一蕩,這才想起來麻煩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