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遇到個妖精
島國,神奈川縣。
衛景風斬殺雄武智光等十六人之後沒有在那山頭上多做停留,持著那柄天殤劍便向著前面燈火輝煌的城市方向奔去,到了城市郊區,衛景風停住了腳步,現在雖然是晚上,可是都市夜生活的人也不少,他手中拿著天殤劍,似乎太過照耀,而且很不方便。
天殤劍從古陣中出來之後便見了血,通體玄青色光芒似乎又深沉了許多,衛景風將它捏在手中,只覺得它已經是自己身體中的一部分,可是現在卻遇上了難題,這東西似乎沒地方藏。
站在郊外猶豫躊躇了許久,腦海中靈光一現,修真界中,法寶都可以隱藏的,只要主人召喚了才會出現,這天殤劍既然是伏羲的神兵,肯定也有靈性。
想到就做,衛景風提著這柄天殤劍,用心的感應著它的存在,心裡默默的想著讓它變小,或者如銀龍戰甲一樣直接依附在他身上。
其實衛景風所料不差,天殤劍乃上古神兵,靈性之強,天下法寶等無一可比,在它擊殺衛景風卻被衛景風接住之後,便完全臣服,也就是默認了衛景風是它的主人,而且當時衛景風的血液也完全被它吸收,這就是一種最簡單的契約,最簡單的血煉,可以說,這柄天殤劍在衛景風沒有死去之前,它只會聽從衛景風的,只會在衛景風手中使用的時候才發揮出它所有的威力。
當衛景風用心的去感受天殤劍的時候,他彷彿聽見了天殤劍的呻吟聲,然後,天殤劍陡然憑空懸浮在他眼前,在衛景風雙眼的注視之下,一點一點的變小,最後只有六七寸長度之後,它如同一條玄青色的青龍一樣陡然幻化成一道光芒消失在衛景風眼前,青色身影完全鑽入衛景風右手臂膀上。
衛景風只覺得手腕以上的手臂上傳來一陣溫熱,放眼望去,本來光滑的手臂上竟然多了一道青色刺青,而那刺青,正是一柄劍的模樣!
「哈哈,還真能這樣?」
衛景風心頭大喜,忙又用心的召喚了一下,眼前青光閃爍,天殤劍便又出現在眼前,而手臂上那刺青卻隨之消失。
衛景風心下大定,這東西比銀龍要聽話多了,召之則來,揮之則去,真是個好寶貝。
衛景風將那天殤劍收回去之後,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進入城市之後,以他的本事想要找到一套衣服自不是難事,順帶著還在那服裝店裡拿了些日元,在街上行走了一陣,只覺得肚子有些餓了,但他還是想要先給國內的幾個女人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再說,只是這一條街道從頭走到尾,竟然沒看到一個公用電話超市,衛景風一路上都罵了多次,這世道,手機氾濫成災,人人都用那玩意兒了,公用電話卻很少了。
「嘀嘀……」
衛景風穿著一身看上去很愜意很休閒的服裝行走在街道上,現在夜深人靜,都已經凌晨三四點了,就算是夜生活的人也基本上沒多少了,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很少有車,所以衛景風才走在街道中央。
微微讓開身子,衛景風沒有向後看,只是那後面的車子卻停在他身邊,而且將車窗搖了下來,車子裡面傳來一個很動聽的聲音,這聲音聽上去有點嗲,可是卻絕對不會讓人覺得很肉麻或者很不爽,反而聽起來非常舒服。
「喂,好久不見,你怎麼在日國?」
衛景風停下了腳步,目光很快的射向車內。
衛景風換了身行頭的時候當然也洗了頭髮,滿臉的鬍渣也處理過,看上去並沒有任何亂糟糟的感覺,很乾淨很舒適,他回過頭去,就見那車中坐著一個身穿粉紅色露肩t恤的女子。
白皙嫩滑的香肩就這麼露在外面,她修長的雙手一手撐在邊上的副駕駛座上,另外一隻手則抓著方向盤,微微傾斜著身子望向衛景風,從衛景風的角度望去,正好看見她略微寬鬆的t恤微微放開了領口,那領口裡面,白花花的一片,衛景風這牲口眼力何等毒辣,甚至看見了微微隆起的兩團白嫩圓肉的一少部分上面覆蓋著的乳白色蕾絲花邊罩罩。
「咕咕!」
衛景風咽喉一動,吞了一大口口水,目光艱難的向下移動,看不見她腰身,卻可以看到下面穿著一條白皙的短裙,一雙美腿包裹在黑色絲襪之中,修長的並在一起,讓人遐想聯翩。
簡直是挑戰我的本性啊。那女子看似隨意的動作和姿勢,卻讓衛景風這牲口猛吞口水,雙眼發直,這滿腦子不堪思想的牲口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沒嘗試過女人滋味兒了,現在看到這麼美的一女人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的思想早已經飛到少兒不宜的地方。
「喂……你沒聽見嗎?」
那女子再次開口說話了,沒有半點暇漬的粉嫩臉蛋上帶著一抹酡紅,衛景風這牲口目光如此直白,她又豈能看不出這混蛋腦海中的淫穢思想。
衛景風哦了一聲,忙鎮定心神,暗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在陣中困了這麼久,怎麼說也是面對著唐惜雨那種超級的冰冷美女啊,現在怎麼見到這種穿著稍微時尚點的女人就胡思亂想起來了。
衛三連忙在心中默默念叨著清心咒,猥瑣的目光瞬間變得純潔無比,一臉的道貌岸然,與剛剛判若兩人,他見這女子下巴尖尖,肌若凝脂,白裡透紅,那眉毛緊緊的密集在一起,彎彎的似那月牙兒一般,長長的睫毛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帶著疑惑的望著自己,他忙咳嗽一聲,想起了這女人就是上次在南海省湘菜館遇見過的女子,也就是那個曾經在京城有過一面擦肩而過緣分的女子。
「哦,小姐是問我嗎?呵呵。」
衛景風向四周看了一眼,一陣爆汗,這整條街上似乎就他一個人,這女子不是和他說話就是在和鬼說話了。
衛景風自己也尷尬的嘿笑了幾聲,道:「原來是你啊,你怎麼也來日國了?」
那女子聞言淡淡一笑,那眼神中卻又有著一股說不盡的嫵媚,看的衛景風小心臟不爭氣的狂跳了幾下,暗道這女人真是不得了,老子這麼純潔地人都抵擋不住她無意間的勾引,只怕這天底下的男人,只要還沒痿的,見了她都得被鉤掉魂兒了。
「這麼晚了還在街上走啊,上車吧,我載你一程。」
這女子的一腔中文說的很上道,聲音甜的膩死人,衛景風想了想,似乎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這種美女的邀請啊,於是老實不客氣的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兩人坐在一輛車內,似乎都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心跳,這條長街又如此寂靜,那女子微微轉過頭去,正襟危坐,卻又很大方的說道:「我剛剛經過這裡,正準備吃點東西了回家休息呢,上次你請我,這次正好逮著機會,我請你吧。」
這女子說話很輕柔,語氣很平靜大方,說話的時候神態很嚴肅,可是眼神中又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媚態。
衛景風沒料到她會拿那麼點小事說事,心中卻暗自竊喜,臉上一副人畜無害的謙謙君子神態,嘴裡更是說道:「那點小事你還記著啊,不過我也記得,曾經有幸請你這麼美麗的女子吃飯,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女子聞言,臉上那抹粉紅更濃了一些,眨巴著眼睛掃了衛景風一眼,笑道:「真會說話,都不知道用這種話騙過多少女孩子了吧。」
衛景風聞言忙舉手道:「我發誓,用這種話騙女孩子,哦,不,不是騙,而是真心誠意的讚美,咳咳……」
衛景風額頭在冒汗,這女人很邪,和她在一起,總是會被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那絲魅意所迷惑,很容易讓你順著她的思路去說話和做事。
那女子輕輕掩嘴笑了笑,說道:「看你急的,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何況你騙了多少女子,關我什麼事啊。」
她說的很淡定,很平靜,可偏偏這樣的話在這個時候從她口中說出,就會讓人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感,衛景風縱意花叢多年,此刻見這女子神態淡定,也不禁有這種失落的感覺,他暗自吸了口氣,好厲害的女子,讓人不經意間跟著她的一笑一顰而動,為她的淡然一笑而喜,卻又因她的態度淡漠而失落,這女人太不簡單了。
彰顯著一種野性與奔放的法拉利小車帶著二人來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日國料理店,衛景風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他身旁那女子卻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思,淡淡笑道:「進去吧,保證讓你吃個飽。」
衛景風見她眼神中帶著一抹異彩,暗道既然都來了,再要推辭就是不禮貌了,何況既然出來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的,當下放開心思與這女子進入店內,裡面的人見了這女子,竟然有一位經理走了過來,用島國的鳥語對那女子很恭敬的叫了聲金小姐,然後引著兩人來到了二樓最幽靜的包間裡面。
這包間不算很大,也不奢華,反而很幽靜淡雅,裡面放著的桌子並非日國人那種矮凳子,而是一張圓桌,旁邊放了幾把椅子。
衛景風心中微微一奇,他正想說吃日國料理要跪著吃會不舒服,卻沒料到在這種地方還有坐著吃東西的房間。
而那女子點的幾個菜,也讓衛景風暗自吞了口口水,原來這女子全部點的是南方的幾個很出名的湘菜,這讓衛景風想到了兩人上次在南海見面的情景,淡淡一笑,道:「小姐有心了,衛某先謝過了。」
這女子聞言微微一笑,說道:「我叫金閆嫊。」
衛景風聞言忙道:「衛景風。」
金閆嫊聽了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的,現在可能世界上沒有幾個人不認識你呢。」
衛景風聽了神色微微一變:「金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金閆嫊笑著道:「難道你自己不知道麼?哎呀,我還以為你是故意逃避這種出名的機會,所以才會偷偷的消失,避開滿世界的輿論呢。」
衛景風聽的心頭一奇,正疑惑著,金閆嫊似乎看出他心中的疑惑,說道:「自三個多月錢,衛公子你……」
「什麼!」
衛景風面色一變,直接站了起來,驚呼著打斷了金閆嫊的話。
金閆嫊被他冒然打斷談話,卻並沒生氣,反而望著衛景風疑惑的道:「衛公子,你怎麼了?」卻聽衛景風急忙追問道:「你說我們上次見面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個月?」
金閆嫊聞言睜著大眼睛望著衛景風,老老實實的點頭道:「是啊,自衛公子當初在南海率領你們國家的騎兵將南海諸島收回之後,咱們已經快三個月沒見面了呢。」
衛景風心頭大驚,他早就知道在那古陣中被困了很長的時間,可是卻沒料到轉眼就被困了兩個多月,他與金閆嫊見面到現在有三個多月的話,他在南海打戰的那段時間也有十幾天,這麼一算,他在古陣中呆的時間大概兩個多月,這與他心中猜測的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大有出入,簡直是兩倍了。
自己失蹤的事情肯定會讓蘇雲沂諸女擔心,一個月時間就足以讓她們傷心欲死了,現在卻失蹤了兩個多月,那她們豈不是都以為我死了!
衛景風想到這裡,再也坐不住了,身上驚出一身冷汗,搜地一聲站了起來。
「衛公子,你怎麼了?」金閆嫊見他神色有異,還向外衝了出去,忙焦急的輕呼了一聲。
衛景風回過神來,神色焦急的道:「哦,不好意思,金小姐,我得去給家人打個電話,謝謝你的盛情邀請,下回我請你。」
金閆嫊眼中閃過一抹霧氣,眼中神色怪異,見衛景風衝到了門口,她突然輕笑了一聲,道:「看你急的,現在出去也找不到電話啊,我這裡有電話。」
衛景風身子唰地定住,對啊,這世道,哪個人身上每個手機啊,剛剛太心急了,竟然連這點都忘記了,衛景風在額頭上拍了一下,忙轉身看著金閆嫊,金閆嫊卻知道他心裡焦急,便很大方的將手機遞給他。紅色的,n96,而且款式竟然是世面上沒見過的,手機是翻蓋的,衛景風打開,就見那字體竟然是韓語,他心頭微微一動,金閆嫊卻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說道:「我父親是韓國人。」
衛景風聞言哦了一聲,也沒多想,他對韓語和島國的鳥語還是很熟悉的,何況上面的阿拉伯數字更是全球通用,他腦海中四五個電話號碼轉動,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先給誰打。
那金閆嫊看著他拿著電話猶豫,不禁掩嘴輕笑,衛景風也沒管她是不是在笑他多情,這牲口老臉卻微微一紅,咳嗽了一聲,走到窗邊想了想還是給蘇雲沂先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幾下,卻沒有人接聽,衛景風暗自皺眉,難道她出什麼事了?
衛景風馬上又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在京城,蘇雲沂根本不可能出事,最多就是因為自己失蹤了這麼長時間而病倒了。想到蘇雲沂可能病倒,衛景風心裡揪的緊緊的,真恨不得一下就到了京城。
第二個給苗頤打,這女人深更半夜的竟然還在,接通電話後好一陣哭泣,直罵衛景風沒娘心,這麼久沒去看她沒去寵信她不說,還突然玩失蹤,讓她擔心受怕。
衛景風自然是好一陣安慰,因為金閆嫊在那裡等著,衛景風也只給這幾個女人報了個平安,就說等回去了見面再說,也沒多聊,畢竟在這電話裡也說不清楚,反而對金閆嫊無禮了些,但饒是如此,衛景風給苗頤、宋姝璇、江小月和汪琪琪這幾個女人每人一個電話,也打了一個多小時,外面天際都翻白了,只讓金閆嫊白白幹等了他一個多小時,而且還在一旁托著下巴看他和四個不同的女人聊天,那哄騙女人的話兒是張口就來,聽的金閆嫊不時發出輕笑。
衛景風臉皮雖厚,也被鬧的紅了幾次老臉,只覺得這下丟臉丟大了,同時給四五個女人打電話,還在電話中說些曖昧的哄人話兒,這樣的男人,女人自然是很痛恨的,這金閆嫊如此美麗迷人,衛三這牲口本還準備找機會下手的,現在倒好,因為擔心那些女人而當著金閆嫊的面打電話,完全暴露了他猙獰的真實面目,只怕再想向她下手,難比登天!
衛景風老臉微紅的將微微發燙的手機還給金閆嫊,金閆嫊抿嘴輕笑了一聲,說道:「看來你的家人還真多呢,每個都是你最關心的人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衛景風暗自捏了把冷汗,但想到那幾個女人對自己的情義,他卻又不會否認的,點頭道:「是的,她們都是我的家人,是最關心我最在乎我的人,唉,我這人,什麼都好,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博愛了。」
金閆嫊中文這麼好,哪能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抿嘴一笑,說道:「不管怎麼說,你對她們都很好的,剛剛猶豫了那麼久,是不是考慮先給誰打電話呢?」
衛景風聞言乾咳一聲,只覺得這女人就是個妖精,似乎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她雙眼,偏偏什麼事都是在她眼皮底下發生的,他只能嘿嘿一笑,也沒回答。
桌子上早有一桌豐盛的中國菜,現在天氣並不寒冷,菜上來也沒太久,還沒冷,金閆嫊微笑道:「快點吃飯吧,我都快餓死了。」她說話的那音調,似乎是在撒嬌,又似乎有著一種幽怨,只聽的衛景風心頭砰然一跳,暗道一聲乖乖,這女人太厲害了,老子遇到個妖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