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老媽的情敵
將蘇雲沂送到蘇家門口,衛景風沒進去,說時間太晚了,蘇老爺子應該休息了,就不去打擾,蘇雲沂心裡有絲絲失落,本以為這個壞蛋會帶自己去外面留宿,卻沒料到他今天竟老老實實的將自己送了回來,而且一路上也沒像往常那樣對自己動手動腳。
看著蘇雲沂進了四合院,衛景風終於鬆了口氣,剛剛差點就被蘇雲沂發現了,若她發現自己重傷成這樣,只怕又要嚇的哭泣,到時候自己要忍住傷勢不說,還得安慰這丫頭。對著車窗外吐了口鮮血,衛景風覺得心口舒暢多了,趕到全身筋脈疼痛無比,再也不敢耽擱,啟動車子便離開了蘇家。
高空中,身穿淡黃色長裙的女子看著吐了口鮮血便開車離去的衛景風,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嫵媚的眼神中閃爍出一絲異樣光彩,喃喃道:「死要面子活受罪,與你老頭子一樣的性格,真拿你們沒辦法……」
衛景風直接回到衛家,進入自己房間之後便關上房門運功調息。今日與那唐雪一一戰,若非運氣好,只怕現在已經沒命坐在這裡調息傷勢了,想到在那緊要關頭戰甲突然覺醒一樣給予了自己力量,衛景風只覺得自己實在是命大,那戰甲都不知道保護自己多少次了,今日竟然還能配合自己主動發出攻擊,實在太讓他吃驚了,難道說這銀龍戰甲不僅僅局限於防禦,還能進攻,是攻守兼備的超級寶貝?
衛景風沒辦法仔細去想這些,體內玄天九訣和穴道功法同時運行,不斷的修復著體內被唐雪一震傷的脈絡和肺腑,過了半個多小時,只覺得傷勢好了許多,腦海中便無法平靜下來,索性讓體內穴道功法自行運轉著療傷,他低頭撫摸著自己胸口,只見這胸口和上身沒有任何痕跡和圖騰留下,那條縮回體內的銀龍如同再次沉睡了一般,沒有任何動靜。
「銀龍戰甲,戰甲,果真是名不虛傳,不僅擁有超越人想像的巨大防禦力,還能夠發出如此狂猛霸道的攻擊。」
衛景風喃喃說著,想到與唐雪一的最後一擊,唐雪一修為如此高深,竟然險些被這升騰而出的銀龍所擊敗,而看這銀龍當時的狀態,似乎還只是剛剛覺醒,還沒有完全發揮出它所有的功效,倘若它真正的覺醒,真正的恢復所有的攻擊力,不知道會有多強大。
衛景風想著想著,心頭開始興奮起來,倘若自己能夠隨時召喚出這戰甲中隱藏的銀龍,配合自己的修為,放眼天下,能夠擊敗自己的人已經很少了。
衛景風坐在床上正想著,突然聽見敲門聲,他眉頭微微一湊,這個時候了,誰還來找自己,剛剛回來的時候似乎每人在啊。
他心中疑惑,也沒大聲詢問,畢竟是晚上了,老爺子還休息著呢,走到門口將門打開,頓時愣住。
門外,蘇雲沂微微紅著雙眼,眼眶中晶瑩剔透,只差沒落下來。
衛景風看的心頭一疼,苦笑了一聲,就見蘇雲沂略帶顫抖的伸出雙手,抓著男人的胳膊,上下打量著他,雙眼在男人的上身仔細瞅著,卻沒看到任何傷口,但抬頭看了一眼面色比平時要蒼白一些的臉龐,便再也忍不住落下淚來,心疼道:「你……你傷在哪裡了?」
衛景風見她不斷在自己身上搜尋,心疼的將她小手握在手中,搖頭道:「傻瓜,我沒事。」
卻見蘇雲沂使勁的搖頭道:「不,你就知道騙我,都是我不好,你受傷了我還要打你,都是我不好。」
她說著,將手伸在衛景風眼前,白皙的手指上卻染著已經乾涸的血跡,雙眼朦朧,緩緩道:「我回去時,摸到頭髮上濕濕的,先前就只有你抱著我,不是你的血麼。」
衛景風見她猜出自己受傷,當下也不隱瞞,知道以她的聰明,自己瞞也瞞不過去,見她又是後悔又是關心的模樣,心裡很是感動,雙手捧著她俏麗的臉蛋,微微一抬,低頭就吻了上去。
「嗚嗚……」
蘇雲沂小嘴兒被吻住,頓時一僵,想到他受傷了,又害怕弄疼了她,不敢掙扎,便略微象徵性的向後退了退,就由得這個受傷了還這麼好色的傢伙使壞。
「啊……」
蘇雲沂猛然驚醒過來,也不知她突然哪裡來的力氣,掙脫開衛景風的懷抱,滿臉羞紅,又氣又急的跺了跺腳:「你……你還有傷,受傷了都這麼壞,壞蛋……」
嗔怪的罵了一句,見衛景風坐在床邊,面色有點蒼白,她又是好心疼,忙過去幫他擦拭額頭汗珠,用低低的聲音道:「等你傷好了,雲沂就做你的女人,一輩子都做你的女人……」
嘴上說著,又想到他與江小月還有其他女子在一起的情景,生怕他有朝一日會不要自己了,會完完全全的離開了自己,她眼睛一紅,又差點哭了出來,只覺得自己怎麼這般沒用,自從與他一起後,便容易哭,以前那個堅強的自己到哪裡去了?
衛景風不免又是一陣安慰,末了,時間太晚,蘇雲沂想要回去,衛景風哪裡放心她一個人離開,便強行將她留了下來,兩人睡在床上,蘇雲沂雖是答應過衛景風,等他傷好了便做他的女人,但衛景風現在傷勢未癒,她卻只允許他摸摸抱抱,再想做別的,卻是不許了。
衛景風也並非色急的人,蘇雲沂是他未婚妻,吃掉她還不是遲早的事,再說了,現在他身體狀況不好。
翌日醒來,蘇雲沂睜眼沒看到衛景風,見外面已經亮了,她驚呼一聲,忙梳妝一翻,來到外面,卻見衛景風正個衛雲瀾爺孫兩人在那打著太極,衛景風打的很投入,衛雲瀾則似乎已經打完了一個套路,見到蘇雲沂從衛景風房中出來,衛雲瀾哈哈大笑,弄的蘇雲沂滿臉通紅,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衛老爺子高興的很,沒放過她,兩人坐在一旁看衛景風入神的打著太極的時候,衛老爺子哈哈笑道:「雲沂,改明兒給我衛家再添個重孫,讓我和你爺爺先抱抱你們的孩子再死不遲。」
蘇雲沂可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女子,哪裡受得了衛老爺子這等取笑,可是被他撞見自己從衛景風房間出來,這事兒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再想到自己反正決定一輩子都做衛景風的女人,便也由著老爺子取笑了。
如此平靜的過了數日,衛景風傷勢好了五六成,每日蘇雲沂都住在衛家照顧他,雖說這照顧是多餘的,但衛景風和衛雲瀾兩個大老爺們兒也的確很享受這種被人照顧和伺候的日子,只是每天晚上,衛景風隨著身體的日漸好轉想要幹點超越純潔的事情的時候,蘇雲沂卻總是以他沒有完全康復為借口拒絕了。
這日,衛景風接到了郭野的一個電話,野人說一切都準備好了,濱海市吳家的電子科研基地中待了八名老外,可是他們數日沒有施展的機會,都說設備太單一,根本無法將他們的構想實踐出來,似乎都有些不滿了。
衛景風聽完應了一聲,就說自己會馬上解決實驗室的問題,至於設備和機械,讓郭野按照哪些瘋狂的武器製造者的要求去國外購買。
想到在國內搞武裝生產基地是不可能了,衛景風又在這京中耽誤了這麼多天,自從上次唐雪一受傷離開之後,似乎一直沒出現過,他本來擔心唐雪一會將怒氣發到蘇衛兩家身上,再加上自己傷勢未好,不敢再有下一步行動,這次郭野電話打來,看來自己不急也不行了,武器研究必須得馬上進行,只有那東西研究出來,自己才有真正與國家平起平坐的籌碼,否則自己始終是被動的。
下午,衛景風獨自一人去了一趟中南海,衛雲瀾沒有問他幹什麼去的,蘇雲沂也很乖巧的沒問,只是晚上他回來之後,似乎心情好了許多,衛雲瀾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對他的事問都沒問一句,似乎是不感興趣,抑或是看穿了衛景風的心思,知道他要幹什麼。
送蘇雲沂回家的途中,衛景風說自己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蘇雲沂見他沒說原因,心裡雖然有些不捨,但也不會想到他是和別的女人去約會,知道他下午去了中南海,應該是有重要的任務要做。
在蘇家吃了晚飯,蘇長冶淡淡的問道:「有多大的把握?」
衛景風見老爺子突然問了一句無頭無尾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便明白了過來,看來自己做什麼事都不可能瞞過兩位老爺子,當下說道:「那邊的問題並非很難解決,而是國家一直以來都拖著,沒打算解決,既然這次下定了決心,只要態度堅決,他們應該會撤退的。」
蘇長冶聽了嘿嘿一笑,搖頭道:「他們在那邊已經折騰了幾十年,沒那麼容易憑上面的一句話就撤退。」
衛景風也跟著笑了笑,道:「所以我才需要親自走一趟。」
蘇長冶很贊同的點了點頭,道:「無論你要那個地方幹什麼,總之是將那地方收了回來,於國有功,是為國家辦事,盡情去做吧。」
衛景風點頭答應著,又聽老爺子囑咐著自己要照顧好蘇烈之類的話,衛景風自然一一都允諾下來。
蘇長冶問完了那些,便不再說話,拿了報紙回客廳看新聞去了,院子裡只有衛景風和蘇雲沂兩人,蘇雲沂幾次張了張嘴,都沒問出來,衛景風淡淡一笑,道:「是不是擔心我?」
蘇雲沂也沒否認,嗯了一聲,抬頭看著他,柔聲道:「我知道你是去任務的,而且任務艱巨,雖然是為國家為民族辦事,但你一定要記得,我會一輩子等著你,你一定要好好的回來,不要再受傷了,好麼。」
衛景風見她神色激動,知道是擔心自己,更捨不得自己離開,抓著她小手,點頭道:「我答應你,一定不會再輕易受傷了,其實你不用擔心的,以你老公我現在的修為,放眼天下可沒幾個人能傷得了我哦。」
蘇雲沂見他如此不要臉的說是自己老公,臉兒不禁又紅了起來,嗔道:「誰,誰是我老公了……」
衛景風就是喜歡她在自己面前這種女兒家的害羞模樣,嘿嘿一笑,道:「我啊,難道我不是你老公麼。」
蘇雲沂身子一顫,過了一會兒,卻是鼓足了勇氣抬頭與衛景風對視,堅定的道:「嗯,你是雲沂的老公,你要記得你說過的話,雲沂是你的妻子,就會等你一輩子。」
衛景風聽了心下感動,可是又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傻了,竟然一句話就被這丫頭給套住了,這不是自己害自己麼,但他見蘇雲沂深情款款的注視著自己,只覺得這樣的女人做自己老婆,自己也不算吃虧。
翌日清早,衛景風便與蘇雲沂兩人到了機場,衛景風不要她送行的,可是蘇雲沂卻倔強的硬要送他到機場。看著時間一秒一秒的流失,蘇雲沂突然好緊張,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裡升起,只覺得這次兩人分開,可能會很久很久才能見面,甚至永遠都不能再見面了。
這種不祥的預感讓蘇雲沂心裡再也無法平靜下來,只覺得衛景風雖然說這次任務相對來說很簡單,可她卻怎麼也放不下心,眼看衛景風就要登機了,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緊緊的保住男人,主動的送上香吻,吻別之後,卻早已淚流滿面,摟著男人道:「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記得我還在這裡等你,我要做你妻子,要為你生幾個孩子……」
衛景風當時鼻子一酸,見她這個模樣,也只差跟著哭了出來,心疼的吻去她臉頰的淚水,讓她放心,自己一定會回來,一定會娶她。
飛機高高飛起,穿過雲層,終於消失在視線之中,蘇雲沂心頭那種莫名的不祥之感越來越強烈,只壓得她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後悔沒能在剛剛作出決定跟他一起去南海省。
南海省在中國最南部,屬於熱帶地區,常年高溫,整個島嶼與還沒收復回來的寶島台灣一起構成了雄雞的兩隻巨掌,對國家來說,具有重要的軍事意義。衛景風從京城做飛機,直到傍晚六點多鐘才降落在南海省,出了機場,衛景風先你給蘇烈打了個電話,得知蘇烈等人已經到了目的地,只等他過去吩咐。
衛景風讓蘇烈等人隱藏好,不要打草驚蛇,交代了這些事情之後,便掛了電話。想起爺爺衛雲瀾說的話,衛景風歎息一聲,既然來了,總得去見見他。
正翻著號碼,一輛紅色奇瑞女士小車停靠在身邊,衛景風抬眼望去,就見陳芸落下車窗正對自己微笑。
當然,這個陳芸並非濱海市那個陳芸,只是同名同姓罷了。
衛景風見到他,很禮貌的叫了聲陳姨,上車坐下,就聽陳芸有些歉意的道:「對不起,剛剛下班,路上賽車了,老爺子說你大概這時候到,本來要提前來接你的,還是遲了點。」
陳芸看上去三十四五歲,身材很好,皮膚也並沒曬黑,看來包養的不錯,她是衛青的媽媽,衛景風對這個與自己母親應該是情敵的女人卻沒太多敵意,反而覺得有點親切,無論上一代人有什麼恩怨,都與他無關,所以聽陳芸這麼客套,衛景風忙說時間剛剛好,不遲。
陳芸對衛景風的脾氣也似乎有所瞭解,笑道:「本來長卿要親自來接你的,但我怕影響不好,你不會生氣吧。」
衛景風聽了輕笑道:「沒事,他很忙,而且身份特殊,不適合來這種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