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天風起,順者昌,逆者亡!
衛景風靜靜的聽著蘇烈的敘述,雖然沒參加剿滅唐家的戰鬥,但他能夠想像到當時蜀川唐家的古宅中是一翻怎樣的場景,殺伐聲震動蒼穹,只怕整個古老的唐家大宅都已經被摧毀吧。
掛掉電話之後,衛景風的心很難平靜下來,一名破碎虛空境界的強者就讓苗家人死傷慘重,倘若那名唐家失蹤了多年的破碎虛空境界的高手在場,只怕足以保住唐家百年基業,甚至去剿滅唐家的那些高手,都會死傷慘重,甚至有全軍覆滅的可能。
深深吸了口氣,衛景風雙眼精光閃爍,喃喃道:「破碎虛空,破碎虛空,達到這樣的境界,到底擁有怎樣的修為!」
破碎虛空境界以上的強者,這世界上本就寥寥無幾,而他們究竟強到什麼程度,以衛景風對武道的瞭解,只知道,初步踏入破碎虛空的強者,或許還沒強到變態的程度,可以一人之力,足以讓千軍萬馬忌憚。
到了破碎虛空的巔峰境界,便有望突破人體生命和輪迴的約束,超脫肉身,那將是一種極其恐怖的存在,似乎只有達到大乘境界的修真者才可抗衡,所以說,修煉武道到了破碎虛空境界者,修為的跨度實在太大,弱者僅僅只能與修真境界中的出竅和聚神等修真者相比,而強者卻足以與大乘期的修真者抗衡,當真是種極其變態的修煉之道。
也正因為武道修煉者達到破碎虛空境界之後的修為差別實在相差太大,可能一個頓然領悟便會擁有強大到讓人無法抗衡的力量,而若沒能領悟出更高的武修境界,便止步不前,所以在修煉者中,武道被稱為小道,原因就在於武道的修煉者能有大乘者實在太少太少,倘若無法在生命的有生之年突破到破碎虛空,受到生命限制,也無法向後繼續修煉,而修真者就不同,只要修煉出元嬰,就能延年益壽增長壽命,也就無形中增加了修煉出更強修為的時間和可能性。
唐家被滅了,按照苗家的意思,唐家將會被趕盡殺絕,但衛景風卻讓蘇烈帶了句話過去,反抗者,格殺勿論,但對那些沒有武功的人和婦孺小孩,不允許下殺手。
所以,唐家名義上被滅了,實際上,還是留下了血脈,當然,現在不是古代,衛景風雖然敢滅唐家,卻也不敢真的讓唐家數百人全部死去,只能是將唐家武道修煉者那些高手全部幹掉,讓唐家至少在上百年時間內沒有恢復元氣的可能。
在下那樣的命令時,衛景風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太仁慈了,但他知道,自己做的那個決定並不會後悔,至少,人間不應該再有那種滅人全家的殺戮再發生,何況國家也不會允許你將事情做的太絕,畢竟衛景風現在還沒有抗衡國家權威的能力,他很懂得掌握這個度,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
唐家,似乎已經完全可以無視了,可是衛景風心裡卻隱隱有種不安,從蘇烈的話中他知道,唐家還有位老祖宗一樣的人物存在,只是這個人,與苗家那位雲遊四海的人相同,已經失蹤三十多年了,現在唐家被滅,這人肯定會有所耳聞,到時候肯定會出現。
衛景風只覺得心頭冒起一股涼意,一個幾十年前就已經突破破碎虛空境界的強者,修為該達到什麼樣的程度,倘若自己現在遇上,真的能幹過嗎?
衛景風已經沒有太大的把握說這種話,但他更不會有畏懼之心,反而內心深處有那麼一絲絲期待,無論怎樣,達到他現在這樣的高度,都迫切的希望遇上一個破碎虛空境界的高手一戰,但是又無可否認,他只希望與一個剛剛突破到破碎虛空境界的強者一戰,至於那種達到破碎虛空境界幾十年的老怪物,他心裡是希望遲點遇上,而且還是越遲越好!
回到房間的時候,衛景風察覺到床頭櫃上的那個相框不見了,不禁微微一笑,雖然並不介意宋姝璇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初戀,可是看到她將這照片藏起來,衛景風心裡還是非常舒服的,這至少證明,從現在開始,宋姝璇的心裡已經不止停留在過去,還有現在,而且,她嘴上雖然不說,其實卻已經接受了這段新的感情。
第二日早晨,衛景風起來的時候宋姝璇已經不見了,來到客廳,茶几上放著一份營養早餐,但卻沒有電視劇中看到的那種紙條,不過衛景風看著這份又宋姝璇親手做的早餐,心裡還是挺享受的,讓宋大市長親自給自己做早餐,這種享受也只有他衛景風夠資格了,而且宋姝璇什麼話都沒留下,其實卻比留下字條還浪漫的多,因為不用任何言語,衛景風通過這份早餐就已經明白了她的心思。
吃過早餐之後,衛景風看了看時間,都已經九點了,上班又遲到了。
不過衛景風對上班遲到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反正遲到了,便更加不急,洗澡之後穿著昨天那套衣服出了門,開著奧迪來到紀檢委,剛到辦公室坐下,廖昆山就跑了過來。
叫了聲小衛主任,廖昆山雙手遞給衛景風一份資料,臉上帶著悲憤不已的神色,義正言辭的道:「衛主任啊,知道這件事情,我也是痛心疾首,咱們黨內竟然出現這樣的人,真是黨的不幸,是我黨的恥辱啊。」
衛景風心裡嘿嘿笑著,聽著這傢伙一派官腔的說著那些痛心疾首的話,雙眼則掃視著他遞給自己的資料,漸漸的,臉上那笑容更加迷人,那雙迷人的眼睛也越發清澈了,廖昆山在一旁察言觀色,忙口若懸河的道:「遵照上面的指示,我市大部分黨員都被糖衣炮彈所腐蝕了,為了響應國家號召,整治黨紀,清理黨的步法份子,咱們紀檢委也是時候給那些走入歧途的黨員們敲一敲警鐘了。」
衛景風聽著這傢伙一套一套的大道理和所謂的當即黨風背的滾瓜爛熟,不禁覺得好笑,可是也耐著性子聽完了,然後看著廖昆山道:「那以廖主任的意思,是該動一動他們了?」
廖昆山聽了心頭嚇了一跳,忙道:「不不,不是我的意思,是國家的意思,是上面的意思,咱們只是按照上面的意思做我們該做的事,衛主任,您看,這些資料夠對他下手了麼?」
廖昆山一臉諂媚的樣子,雖然看的衛景風暗笑不已,但也不得不佩服這傢伙來的很是時候。
這份資料是針對本市交通局局長胡乾的,可謂是搜集了胡乾最近這幾年來所收受的那些賄賂以及干的那些色.情交易事情,無論是個人生活作風還是工作作風,都存在很大的問題,而且其中幾項資料和證據更表面,這傢伙還曾經指使社會不法份子傷人,罪名可不小,這要是捅出去,別說是保住官位,光那些受賄的資金,就足以判他個十年八年的,再加上那些不法的勾當,幾乎能要了他小名兒。
衛景風嘿嘿一笑,資料望桌子上一丟:「實事求是,我們不能冤枉一個好黨員,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敗壞黨紀黨風的**份子,該怎麼做,廖主任就放手去做吧。」
廖昆山聞言面色一喜,馬上點頭道:「是,為了清理黨內的這些**分子,昆山必定親歷親為,一定打好這第一戰。」
衛景風點點頭,笑道:「去吧。」
廖寬山拿起那絕密檔案,帶著笑容樂呵呵的去了。
看著廖昆山離開衛景風的辦公室,外面很多機關工作的人員都覺得這濱海市的天似乎又要變了,雖然這小衛主任來了才幾個月,更沒有作出任何太大的舉動,可是他們都隱隱覺察到一點,那就是,自從這小衛主任來到濱海市之後,似乎濱海市便接二連三的發生了許多事情。
從王承佑被人打的住院開始,濱海市沉默了數年的黑道似乎也發生了幾次火拚事件,而最近這些天,小衛主任雖然整天呆在辦公室似乎在看那些不堪入目的成人雜誌,可是明白人還是一眼就看出,紀檢委許多自上次王承佑出事後就向小衛主任表面態度的人最近活動的比較多,似乎在搜查一些什麼資料,如今見廖昆山廖副主任親自拿著資料進入衛景風辦公室,出來之後就面帶殺氣的帶著幾個人走了,他們馬上意識到,小衛主任又要有動作了。
當天中午,整個濱海市政府部門以及各個機關單位都得到了一個消息,市交通局局長胡乾被雙規了,一時間,濱海市政府部門都炸開了鍋,誰都知道了,這胡乾一旦被雙規,就沒任何可能再好好的出來了,更不可能還回到以前的位子上去,甚至有的人已經猜到,這胡乾只怕會成為第一個被嚴整的對象,而這濱海市,接下來的日子也不會再太平了。
下午上班的時候,宋姝璇坐在辦公室裡,腦海裡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昨天發生的事情本就擾亂了她的心緒,中午得到胡乾被雙規的消息,她腦海中頓時就冒出了那個男人的面孔,心裡久久無法平息,實在不知道這個煞神究竟來濱海市是幹什麼的,難道真如其他人所說的那樣,他是帶給濱海市腥風血雨的惡魔?
陳芸在門外看著似乎在沉思的宋姝璇,只覺得這個向來給人一種冰冷感覺的冷艷美女副市長今天似乎有點心不在焉,現在仔細看去,作為過來人,而且同是女人,陳芸心頭一顫,只覺得此刻的宋姝璇看上去,臉上的冰冷神色無形中淡了許多,似乎多了一種女人的嫵媚氣質,雖然宋姝璇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但那眉宇間,那微微蹙眉的舉動,那不時似乎微微歎息的動作,無一不充滿著女人舉手投足間的誘惑,與往日相比,完全變了個人。
作為過來人,而且還經常與孫成偷情,陳芸可以確信,宋姝璇已經不再是處女了,而且,看她今日的起色,昨夜明顯受到過男人的滋潤,否則她不可能散發出這種女人的嫵媚味道。
陳芸不知道這濱海市究竟是哪個男人竟有如此福分,竟然將濱海市鼎鼎大名的冰冷女王給推倒了,這實在太讓人吃驚了。
心裡帶著震驚,陳芸暗自叫苦,倘若孫成知道他中意的女人已經成為別人的人,不知道會怎麼想,陳芸帶著滿腹心思敲了敲門,宋姝璇回過神來,看到是她,微微皺了皺眉,恢復了她的冷冰冰的神色,淡淡道:「進來吧。」
陳芸走過去,將一些資料給了宋姝璇,然後道:「晚上有個應酬,是公安局孫局長和海關總署的政治部趙淑芬趙副關長等人的宴請,是要向您說說下個季度的財政預算的情況。」
宋姝璇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道:「財務部錢部長呢?」
陳芸聽了忙道:「錢部長出國了。」
宋姝璇記得了,似乎是有這麼回事,濱海市財政方面的確屬於她抓的,但下面還有個比較能幹的錢部長,開始來的時候,那錢部長就不是個好駕馭的角色,這一年多來,宋姝璇雖然用強勢的手段將錢部長壓制著,可是始終覺得這錢部長背後有一股不小的力量能夠支持他不倒,而那錢部長在瞭解過宋姝璇的雷霆手段後,也老實了許多,所以宋姝璇並沒與他鬥得魚死網破。
今天因為有點走神,所以一時間將錢部長出國公幹的事情給忘了,宋姝璇知道公安廳和海關總署那邊的財政是有點預算問題,知道無法推脫,便點頭道:「晚上提醒我。」
陳芸聞言暗自鬆了口氣,忙道:「好的,沒事我先出去了。」
宋姝璇嗯了一聲,見陳芸轉身離去,看著這個女人的背影,宋姝璇又想到了與衛景風發生第一次關係的那天,她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而且早就懷疑到了陳芸的頭上,只是苦於一直沒有證據,再加上陳芸和孫成等人最近也的確沒任何機會再對付宋姝璇,所以宋姝璇也只能是懷疑,卻也抓不住陳芸的任何把柄。
孫成自上次參與圍殺衛景風的事情之後,他趁著衛景風去救馬小冉的機會悄悄逃走,隨後的這數日之中,他一直在調息傷勢,那日被衛景風雙手手肘擊中,雖然衛景風的目標不是他,可是衛景風修為相對他來說的確不在一個檔次,所以他也是受了重傷,回來這數日,知道昨日才稍微好了許多,但即便如此,現在也僅僅只能發揮出巔峰狀態下的八成功力,由此可見衛景風傷他的那一下,看似簡單,其實卻暗藏了多大的力量。
當孫成接到陳芸的電話之後,英俊的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不知是氣還是怒,低聲沉吼道:「賤人,老子早就該將你先強姦,平日裡衣服冷冰冰的高傲模樣,暗中去已經有了男人,可惡,可惡,你本該屬於我的,該死是哪個混蛋,竟然強在老子前面!」
一邊憤怒的低聲咆哮,碎成眼中冒出邪惡歹毒神色,喃喃道:「不過沒關係,別人用過又如何,老子今晚就先做了你,拍下照片,你今後照樣會乖乖聽話,嘎嘎嘎……那小子以為扳倒一個市交通局局長就能唬住人嗎,明著來,這濱海市還是我孫成的天下。」
孫成認為,衛景風雖然強悍到了讓人恐怖的程度,可是沒有任何證據,衛景風根本奈何不了自己,日後只要小心點,別被他暗算了就行,而若要從正面上抗衡,他孫成還沒怕過誰,畢竟這濱海市是他父子多年經營的地方,龐大的人際關係網絡,一旦被全部牽扯出來,衛景風也付不起那重大的責任,真的惹毛了他,他甚至可以讓整個濱海市陷入混亂之中,更可能讓濱海市經濟倒退多年,而付出這樣的代價,相信就連國家想要動他們都不得不忌憚三分。
下午下班之後,衛景風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朝陽街區一帶,現在的朝陽街區已經完全屬於天風,雖然隨著近日來的發展,天風只是將一個堂口設在這裡,但很顯然,濱海市黑道還並非全部屬於天風,隨著貴州幫的臣服,一些小幫會也聞風降服,然而三幫六會這幾個大幫會卻還沒有任何表態,甚至青幫和虎頭幫內部爭奪老大的爭鬥都因為貴州幫臣服於天風而安靜了下來,看那架勢,是要與天風一爭高下了。
衛景風開車到歡樂谷門口停下,這裡還沒什麼生意,畢竟這種場所都是晚上入夜才開始有生意,不過衛景風剛出現一會兒,就見蔡偉文從裡面奔了出來,很恭敬的打了聲招呼,兩人來到裡面的一間獨立包廂,衛景風點了根煙,看著蔡偉文開門見山的道:「還需要多久拿下濱海市?」
蔡偉文見衛景風神色蕭然,心頭一動,隱隱猜測出衛景風是想早點拿下濱海市了,當即道:「三幫六會上次雖然被咱們打的節節敗退,可是那次是因為他們輕敵,再者,三大幫會在這裡有上百年的根基,不可能輕易撼動,而且他們上面也有人,一旦鬧大了,很難收拾,所以我們想採取懷柔政策,一個一個來,先分化他們的實力,再各個擊破。」
衛景風聽了眉頭微微一皺,搖頭道:「雖然辦法是好,也可以減少傷亡,但這樣來,太溫柔太客氣了,無法讓天風的招牌打響。」
說到這裡,衛景風將煙蒂按在煙灰缸中滅掉,起身道:「天風的口號是什麼?」
蔡偉文面色一緊,但還是大聲道:「天風起,順者昌,逆者亡!」
衛景風無情而冷漠的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丟下最後一句話:「沒有掀起一股讓世人膽寒的腥風血雨,天風不會深入黑道人心,日後更如何走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