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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我主沉浮 第一百七十八章 原來只有一張床 文 / 拜月樓主

    第一百七十八章原來只有一張床

    衛景風的記憶拉回到了十三歲的時候,也就是十年前,在那一年,母親因病去世之後,他便從一個優秀乖巧的好男孩開始轉變,在學校打架泡妞,惹是生非,從此之後便踏上了紈褲子弟花花公子的道路,十年過去,衛景風腦海中依然記得自己母親的長相,記得母親一直陪伴守候在自己身邊的溫暖。

    在家裡,衛景風是衛天寧三個兒女中最小的一個,姐姐衛寧已經三十三歲了,大了他十歲,而衛濤如今也快三十了,大姐和大哥與他年齡上差距很大,這讓衛景風從小就受到母親的特別關愛,甚至溺愛,因此他與大哥大姐可能有感情上的代溝,可是對他母親卻擁有著很深厚的感情。

    此刻,當蘇雲沂提到他多日不曾思念過的母親時,衛景風腦海中關於母親關鳳敏的記憶又全部浮現了出來,雖然他如今性格大變,而且整個人的意識與神識也因為融合了衛天行的記憶和神識而有很大的改變,但想到母親的時候,依然難以自持的鼻頭一酸,過了許久才漸漸平靜下來,望著蘇雲沂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事情?」

    蘇雲沂見衛景風神色變幻了一陣,知道他想起了以前的事便沒去打擾,此刻聽他再問,便點了點頭。

    衛景風看著蘇雲沂點頭,心頭卻是微微一沉,他是個聰明人,或許以前沒有察覺,也沒往那方面去想,可是現在,當蘇雲沂突然莫名其妙的說到他身世的時候,看著蘇雲沂那凝重的神色,他心中那個上次在衛家與衛家全家人見面時就浮現過一次的瘋狂猜想再次沖上心頭,凝聲道:「我父親是衛天寧,母親是關鳳敏,出生在東洲市,這些,都是假的?」

    衛景風問的很平靜,冷靜的讓蘇雲沂感覺到害怕,可是以她對衛景風的瞭解,又覺得衛景風這樣冷靜的面對這種事情,似乎有是理所當然的,她想到在京城聽到的那個秘密,心頭一緊,放低聲音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是我聽爺爺和衛爺爺談話,不小心聽到了一些。」

    衛景風面色平靜,但心頭還是劇烈顫抖了一下,內心深深吸了口氣,緩緩道:「什麼消息?」

    蘇雲沂略微思索,輕聲道:「似乎是關於你的身世,而且余家方面也似乎知道你的身世了,好像聽衛爺爺說,他們要拿這件事對付……對付衛家。」

    衛景風心頭一震,面色亦微微一變:「拿我的身世威脅余家?」

    衛景風的確大吃一驚,他能夠平靜的面對自己還有其他身世的事實,可是倘若自己的身世竟然被余家拿出來要挾衛家,那豈非說明自己的身世非常敏感?

    一想到這裡,衛景風又有種恍然頓悟的感覺,倘若自己身世不敏感,京城衛家又何必將自己丟出去,以衛家的權勢,就算兒孫中有些生活上不揀點的事情,就算有婚外情甚至私生子,也不必做的如此隱蔽,難道說自己的身世真的牽扯很大,甚至已經到了影響到整個京城衛家的地步?

    衛景風這個想法一產生,自己都嚇出一聲冷汗,這未免也太恐怖太戲劇性了,就算他因為二叔公對自己的照顧,因為與衛青的長相有著三四分相似而懷疑過自己就是衛長卿的私生子,可是當事實來臨的時候,他依然能夠接受得了,但是,倘若自己的身世還隱藏著其他的大秘密,或者自己的身世牽連到很大的事情,這是他萬萬沒有預料到的,也是很難以接受的。

    蘇雲沂一直靜靜的看著衛景風,眼中充滿關心神色,見衛景風神色變幻不定,她也緊張的看著男人,甚至伸手緊緊的握著男人的手,似乎想要傳遞給對方自己的溫柔與溫暖,其實她這次來濱海市,並非因為太過思念男人而一定要來看他,而是因為她聽到了關於男人身世的秘密,這個秘密很顯然是蘇衛兩個老爺子都不想讓衛景風知道是,即便是面對余家方面的要挾,衛雲瀾似乎也沒有將之告訴給衛景風的意思,可是她一顆心而早就全部掛在了衛景風身上,想到這件事情可能牽連很大,想到衛景風竟然還有別的身世,她就再也坐不住了,於是來到濱海,將這些事情告訴了衛景風,只是現在看到衛景風這個模樣,她即擔心又緊張,真不知自己將這件事情告訴他究竟是對還是錯。

    衛景風漸漸冷靜下來,目光看著抓住自己手的蘇雲沂的那雙白皙的小手,突然笑了笑,輕輕拍著女人的柔荑,搖頭道:「我沒事。」

    蘇雲沂無法確信他是否真的沒事,可是見他眼神清澈了許多,而且想到自己認識的衛景風,無論面對什麼事情都會鎮定無比,從來不會失控,內心便真正的放下心來,這是對衛景風的絕對瞭解和信任。

    衛景風舒了口氣,這時候,兩人點的東西也才送了過來,衛景風開動筷子,吃了一會,見對面的蘇雲沂沒動,抬頭看著她道:「不是餓了嗎,怎麼不吃?」

    見蘇雲沂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微微一笑,搖頭道:「別擔心我,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嗎?就算又天大的秘密,遲早我也會將它弄明白的,既然兩位老爺子不想讓我知道,我們也就別胡亂猜測了,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可是活的開心,過的逍遙。」

    蘇雲沂見衛景風就像個沒事人一樣,還反過來安慰自己,她忙收斂心神,放下心頭的擔憂,甜甜一笑,低頭吃了起來。

    衛景風見蘇雲沂吃了起來,他微微一笑,低頭繼續狂掃桌子上的食物,只是心裡卻遠遠沒有表面那麼平靜,他不可能在知道蘇雲沂帶給他的消息之後真的做到什麼都不去想,不可能對自己的身世以及自己身世帶出的巨大牽連沒有一點關心,只是他更明白,現在無論怎麼關心,也沒用,只有親自見了二叔公,或者說只有見了爺爺之後,老爺子將所有事情告訴了他,他才能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這頓飯,吃的有點無趣,但兩人也只是為了填飽肚子,而且蘇雲沂知道衛景風心裡不可能真的如表面表現的平靜,所以也不可能有什麼幽怨,反而更加擔心衛景風。

    衛景風吃飯的時候一直在想著蘇雲沂帶給自己的那個消息,他並不糾結於自己的身世,而是對自己身世暴露之後有可能對衛家帶來的影響而產生許多的想法,他實在想不通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讓余家可以拿這點來要挾衛家,既然自己父親就是衛長卿,那麼,母親到底是誰,自己的親生母親地位真的如此敏感,竟然讓自己出生之後就不得不被送去東洲市衛家秘密撫養。

    衛景風在吃飯的過程中理清了思路,通過京城衛家對他的特殊照顧,他可以肯定自己就是京城衛家的人,而京城衛家之中,也只有衛長卿才可能是他的父親,一來,衛長卿夫婦對他似乎最關心,而且衛長卿的老婆,也就是衛青的媽媽陳芸當時對自己的態度最熱情,可是那熱情之中,又有許多的複雜眼神沒能逃過衛景風那雙犀利的眼神,再加上與衛青長相有這麼大的相似,他完全可以大膽的確定自己就是衛長卿的私生子,所以想要搞清楚身世的關鍵,就是調查處當年衛長卿究竟與哪家的姑娘好上了才會生了自己,而且從余家以此來要挾衛家看來,自己母親的身世絕對不簡單,這樣一來,似乎搜索範圍又小了許多。

    走出餐廳,衛景風突然輕笑了一聲,蘇雲沂疑惑的抬頭看著他:「怎麼了?」

    衛景風搖頭苦笑,道:「難怪我這麼風流好色,衛青也一樣,原來是有基因遺傳的。」

    蘇雲沂見他說起這個,本來聽到這話她心裡應該不高興的,可是不知為什麼,現在她反而真正放心了,而且心裡也沒有一點生氣,反而挽著男人胳膊,嬌嗔似的哼道:「是啊,你們衛家人總是那麼風流好色,尤其是你,衛伯父風流好色的基因全部都遺傳給你了,哼,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樣行了吧。」

    衛景風見她竟然如此大方的面對自己*多情的問題,瞧出她並沒有真正的生氣,反而覺得她今日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這等女兒態,而且現在還撒嬌似的與自己在一起,只覺得如此美人兒也已經從心靈上被自己先征服了,心裡舒暢而得意,嘿嘿一笑,目光掃視了她胸前一眼,雖然蘇雲沂穿的很保守,無法看到點什麼,但那被緊緊包裹著的傲然之處,依然能夠帶給他視覺衝擊,只覺得這胸部不大不小,與她高挑的身材更是絕配,簡直完美無比,不知脫光之後,是否會更加白嫩誘人!

    這牲口也是好久沒動過女人了,身邊的女人又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而且生的如此美艷動人,倘若你讓他不去想那些齷齪的念頭,只怕比你讓和尚不去想尼姑還難!(咳咳,拜月不是這麼想的,完全是阿q哥的想法!)

    「呃,我住在公寓,你是跟我上去住,還是去住賓館?」

    衛景風不得不問出這個問題來,因為他住的公寓雖然還算寬敞,而且還是兩室一廳的套房,可問題是,他只用了一間臥房,只有一張床,雖然與蘇雲沂是未婚夫妻的關係,可是兩人畢竟沒發展到那一步,甚至最親密的動作都只是像現在這樣挽著手,出於對蘇雲沂的尊重,衛景風似乎習慣性的這麼問了出來。

    蘇雲沂聞言面兒微微一紅,心裡更是一陣失落,她哪裡不明白衛景風這樣問其實也是為她好,而且還是出於對她的尊重,只是衛景風越是這樣,她越發覺得自己沒能真正走進男人的心裡,在男人心裡,她無法像他的其他女人一樣享受被安排的生活,她其實內心也非常渴望衛景風不去問她,而是直接帶她去他那個公寓,對她也不要那麼禮貌,甚至流氓一點,色一點,她也是喜歡的。

    只是,或許是因為兩人以前有著太多的誤會與隔閡,如今雖然過了那道坎,衛景風對她也似乎『流氓』了許多,可是還遠遠沒達到那種隨意的程度,這讓她感覺到自己與衛景風之間,始終還是有隔閡的。

    衛景風其實也的確如蘇雲沂所想的那樣,雖然知道身邊的女人動得,而且還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可是不知為何,對蘇雲沂,他總是本能的有種很尊重的感覺,他並非不愛她,也並非不想像對待苗頤和江小月那樣安排蘇雲沂的生活,只是心裡又有些擔心這樣安排會讓蘇雲沂不高興。

    蘇雲沂的沉默,讓衛景風心裡也忐忑不安起來,他終究還是那個縱橫花叢的花花公子,女人的心思始終還是逃不過他那雙犀利的眼睛,所以他見到蘇雲沂露出羞赧神色和眼神中那一絲掙扎的幽怨之後,馬上作出了最正確的決定,一把拉起蘇雲沂的柔荑,嘿然一笑,沒有再等待蘇雲沂那久久無法回答的答案,直接向他在濱海市的公寓奔去。

    蘇雲沂被衛景風拉著手,在她的記憶中,這還是衛景風第一次不是為了應付那些特殊場合而親熱的拉著自己的手,感受到男人手心傳遞過來的熱量,蘇雲沂就像個剛剛談戀愛的懵懂少女,臉上依然難以自持的出現一抹酡紅,身子也微微麻了一下,跟著男人的腳步向前走去,看著前面男人偉岸而高大的背影,只覺得這輩子,有這樣一個男人在前面遮風擋雨,也便夠了。

    衛景風的住所很簡單,客廳中就一台落地液晶電視機,飲水機和冰箱放在客廳角落,一套簡單的檀香木沙發和茶几放在客廳中央,然後整個客廳中就再無其他擺設。

    蘇雲沂來到衛景風套房,參觀之後才發現,男人為何要問自己是去賓館還是來這裡,原來這房間中只有一張床,雖然床還算比較大,可是,可是想到晚上要與衛景風睡在同一張大床上,她的心便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撲通撲通的狂跳了一陣,臉上也只覺得一陣燥熱難當,暗自想道:「羞死人了,剛剛在下面他說去賓館,原來是他家裡只有一張床,我當時還不高興,現在就這麼跟他到了這裡,他會不會認為我是……是同意讓他亂來了……」

    由不得蘇雲沂不胡思亂想,先前在下面,衛景風說讓她去賓館的話當然會讓她不高興,畢竟兩人訂婚了的,而且關係比以前進了一大步,自己從京城來看他,他卻想將自己丟在賓館,所以她當然不高興,而現在她胡思亂想,又是因為看到了衛景風房間只有一張床,也終於明白衛景風當時為何要猶豫,畢竟兩人關係雖然進了一大步,可是實質性的接觸,連親吻都還沒有過,蘇雲沂從小受到很好的教育與保護,雖然已經二十二歲,可她在感情方面的智商,無疑很低,經驗一點都沒有,先到和衛景風同睡一張床,她哪能不緊張和胡思亂想。

    蘇雲沂是下午兩點多到的濱海市,到衛景風公寓的時候還只下午四點半,兩人在客廳看著電視,有種沒話說的感覺,蘇雲沂更是顯得有點坐立不安,衛景風咳嗽一聲,見蘇雲沂過來似乎沒帶衣服,心頭一動,笑道:「你是第一次來濱海嗎?」

    蘇雲沂聽了,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要再胡思亂想,點了點頭,但又馬上搖了搖頭,說道:「去年來過的。」

    衛景風見她似乎有點魂不守舍的,也大概知道她是在想什麼,不過也不揭穿,而是內心嘿笑一聲,表面上卻很平靜的道:「我對濱海也不算太熟,咱們去外面轉轉,順便買點東西,你沒帶換洗衣服,還得去買呢。」

    蘇雲沂出門基本都很少帶換洗衣服的,因為帶著個大的行李箱實在太麻煩,而且她從小經濟條件寬裕,都是走到哪裡就買新的換,已經養成了習慣,現在聽衛景風這麼一提,臉兒更加紅了紅,竟然想到了晚上洗澡換睡衣的事情。

    也不能怪蘇雲沂想法多,而是她在感情方面,實在是沒有經驗,而且現在她還是在與衛景風最後那層關係捅.破之後第一次單獨相處,更重要的是,她心裡已經全是衛景風,完全陷入了愛河之中,所以也就沒有了平時的那種鎮定功夫。

    衛景風開著車,帶著蘇雲沂到了濱海市最繁華的步行街區,兩人在這邊逛蕩的時候,蘇雲沂似乎因為女人天生喜歡逛街買東西的天性而恢復了往日的鎮定,很大方自然的挽著男人的手,到處閒逛,也沒買什麼東西,但對她來說,第一次有心愛的男人陪伴著一起逛街,那種幸福的感覺,卻是從來都沒有過的,這也比男人的什麼甜言蜜語都有用的多。

    買了兩套換洗的衣服,然後又買了一套睡衣,衛景風提著這些東西被蘇雲沂挽著胳膊行走在已經完全進入夜市狀態的繁華街道上,在擁擠的人群中享受著這種沒有爭鬥而是安靜的與女人一起閒逛的樂趣。

    兩個身穿黑色背心,下面穿著迷彩服的男子突然擋在了前面,蘇雲沂停住了腳步,衛景風則微笑著看向那兩人,只見那兩人背後走出一名全身軍裝的男子,這男子看上去不高,一米七五左右,但是很健碩粗壯,他出現之後,只是目光冰冷的盯著衛景風,然後又在蘇雲沂臉上停留了許久,再看向衛景風的時候,眼神似乎變得冷厲了許多,沉聲道:「你是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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