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美女與野獸
秦刺和周力兩人走入劉清等人先前的包廂,只見劉彪神色緊張的站在那裡,劉清進去,忙給堂弟遞了個顏色,示意他別亂說話。
秦刺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周力憨厚的站在他旁邊,腦袋還在向外面望,似乎對剛剛自己沒能推動衛景風的事還耿耿於懷,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竟會推不動一個那麼渺小的身軀。
劉清等人恭敬的站在一旁,雖然秦刺臉上始終帶著笑容,但他們明白,有時候秦刺笑起來比不笑更可怕。
喝了杯水酒,秦刺淡淡抬頭,看了劉清一眼,然後目光直接射在劉彪身上,向他招了招手。
劉彪心頭一沉,他哪裡想到衛景風竟有這麼大的本事,上次在學校食堂與衛景風鬧翻之後他一直尋找機會想討回面子,仗著自己堂哥在黑道上的威望,今天本打算教訓衛景風一頓,卻沒想到衛景風不但自己能打,而且還有如此大的面子,竟然連秦刺和秦爺都要給他衛家面子。
雙腿微微戰慄著,劉彪哀求的看向堂哥劉清,後者見此,心中默默祈禱著,但他也不能看著自己這個堂弟出事而不救,畢竟堂弟家財大氣粗,自己平時沒少從他家得到好處,何況兩人平時關係也不錯,總得幫他說說話啊,於是站出來恭敬的先給秦刺點了根煙,低聲道:「刺哥,這事是誤會,我堂弟也不知道衛家與秦爺的關係,您看,衛三公子都說算了,您就別為難他了,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叮囑他,讓他今後不要再鬧事,絕對不會再給秦爺添麻煩的。」說著忙向劉彪擠著眼神:「阿彪,還不給刺哥賠罪。」
劉彪見堂哥幫自己說話,心裡穩定了許多,可是當他迎上秦刺那雙眼眸的時候,心裡又在發怵,只見秦刺又向他招了招手,他牙齒一咬,強自鎮定心神走了過去。
秦刺伸手搭在劉彪肩頭,呵呵一笑,拍了拍。劉彪雙腿一軟,幾乎哭喪著臉尿褲子,秦刺那一拍,幾乎連他魂魄都拍丟了。卻聽秦刺呵呵一笑,點頭道:「知錯改錯,是個好孩子。」說著,哈哈大笑,站起身向外走去,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頭也不回,沉聲道:「秦爺說了,最近都老實點,做人低調點,賺錢高調點,這樣大家日子都好過,誰要是不老實,壞了規矩,他自己知道下場。」說罷,大步走了出去。
秦刺和周力走遠之後,劉彪雙腿終於支撐不住,一個顫抖,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只覺得全身都已經汗濕了。
在東洲市,只要瞭解黑道的人沒有人不怕秦刺,劉彪記得自己堂哥最崇拜的人就是秦刺,經常在他面前提到這個東洲市的第一打手,今天親眼所見,他完全能感受到秦刺在他面前施加的無形壓力,這種感覺讓他無法喘息,呼吸都很困難,他剛剛幾乎認為秦刺就算不會讓人將自己剁成十幾塊然後丟出去餵狗也得說一句讓自己今後注意交通安全,免得什麼時候一不小心出了車禍之類的話。
劉清親自將秦刺和周力送出夜總會之後才返回包廂,見堂弟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裡,他到不禁將衝到嘴邊的埋怨和責備話語吞了回去,一屁股坐在堂弟旁邊,抓起桌子上的一杯烈酒一飲而盡,今天秦刺沒對劉彪下手,已經是給了他劉清天大的面子,他劉清不是個蠢人,自然知道秦刺這樣做的高明,一來已經起到了警告自己堂兄弟二人的目的,二來,則是賣了自己一個面子。
「阿彪啊,今後做事穩重點,在得罪人之前,先搞清楚對方究竟是不是你能夠得罪的起的,這次差點被你害了,媽的,還好刺哥來的及時,不然真動起手來,只怕刺哥他們沒怪罪,咱們卻讓那兩小子收拾了。」劉彪聽著堂哥的教導,老實的點著頭,沒有頂嘴。…………
衛景風駕駛著保時捷行駛在繁華的都市大道上,副駕駛座上,坐著安靜的江小月。
此時已到凌晨一點多,在現代這個物慾橫流的都市社會,正是城市夜生活的開始,因此燈火通明的街道上並沒顯得寬敞,依然車水馬龍,只是街道兩旁的行人道上步行者要相對白天少了許多,幾乎沒有。
這個時候,東洲大學女生宿舍應該關門了,雖然說大學校園裡沒那麼管的嚴,但女生宿舍每天晚上都有規定要按時關門,而且還有保安守門。
既然無法將她送回宿舍,那就只有去開房了。
衛景風想到開房兩個字,側目看了江小月一眼,發現她似乎有些緊張,雙手放在大腿上,手指不斷交叉轉悠著。
「好美!」
心裡突然冒出這個詞,衛景風嚇了一跳,該死的,早知道最後那一陣不收回功力,與那些女人硬拚了那麼多杯,就算自己酒量不錯,也承受不住打量酒精的衝擊,現在後勁上來,想到身邊這個清純秀麗的女子曾經多次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的場景,衛景風只覺得思緒開始不聽使喚,腦子裡也儘是一些少兒不宜的場景。
江小月不得不承認,身邊的男人已經在當初包養她並且得到她身體的時候便開始用他的溫柔一點一點將自己的心偷了過去,一點一點將自己的愛情騙走,當那天晚上他丟給自己支票並宣告包養遊戲結束的時候,江小月才徹底感覺到自己對這個風流三少的心。
她想努力擺脫這個男人在腦海中的纏繞,可是卻始終無法忘記他,再到上次食堂,他站出來,解救了自己,再次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裡,江小月便在心裡告訴自己,自己這一輩子,或許都無法忘掉這個男人了,無論在外人眼中他是個多麼不堪多麼風流的紈褲子弟,她都愛上了他。
豪華跑車四平八穩的行駛著,兩人都一直沒開口說話,車廂中的溫度隨著衛景風酒勁的越來越強而漸漸升高。
江小月甚至感覺到男人呼吸的節奏已經發生了變化。看了男人一眼,發現他額頭有些紅暈,嘴裡還噴出一股股酒氣,她想起這個男人被高麗的那些同事和朋友灌了那麼多酒,肯定醉了,心疼道:「你……你不舒服嗎,是不是喝多了醉酒?要不咱們將車停下,打車吧。」
她不會開車,所以只能提出打的的建議。
聽著身邊女人關心的美妙聲音,衛景風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容易被女人感動了,或許是那個內定的未來老婆對自己太冷淡,給自己的打擊太多太大了,因此自己的心裡渴望女人的溫柔與愛吧,他想起了苗頤,雖然覺得自己陪著江小月卻想著苗頤有些混蛋,但他還是止不住的想起了這個女人,苗女多情,而身邊這個呢。
衛景風心裡默默歎息,他是個過來人,當然能從江小月眼神中看出她對自己的情義,能從她關心的話語中聽出那女兒家的綿綿柔情。
「我不是聖人,我只不過是個流連花叢的混蛋。」
衛景風心裡給自己的人品下了個定義,再看江小月時,已經沒有任何的思想包袱,笑道:「沒事,再多喝點,都不會醉,何況醉了有你照顧,我寧願多醉幾次。」
江小月一愣,繼而身子一顫。
那個對自己總是那麼溫柔的男人又回來了麼,那個浪漫的男人,那個改變了自己人生的男人,又回到自己身邊了麼?
衛景風看著怔在那裡的江小月,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足下猛踩油門,跑車化作一道清影,迅速竄了出去,嚇得旁邊幾輛小車中的司機即羨慕又無奈的嘀咕:「靠,又是哪家的公子哥晚上出來飆車了啊!」
豪華的賓館套房中,衛景風將江小月送到房間後就沒出去了,關上門的時候,衛景風微微晃了一下,且不管他是真的醉了還是假裝醉了,但他這樣一晃,卻成功的引來江小月的擔心,小手忙扶住了相對她嬌小身軀要龐大許多的男人身軀。
對人來說,異性的身體猶如具有魔力一般,當它靠近的時候,那種異性氣息便比天底下最強的毒藥都還毒。
當那帶著一身酒氣但卻熱的有些發燙讓人心跳的虎軀靠在身上的時候,江小月心兒一顫,腦海中也想起了一些曾經的場面,暗碎了自己一口,忙護著男人向大床走去,想讓他先好好休息一下。
衛景風同樣口乾舌燥,他的確喝了很多酒,而且後面喝的那些酒他並沒有刻意運功壓制,現在酒勁衝上來,再加上他心裡決定了要做一個流氓做一個混蛋,因此江小月那帶著女兒家香味的身軀與他靠在一起的時候,他便本能的一手摟住。
兩具身體,不知是酒勁的上來的結果還是其他原因所至,顯得越來越熱,衛景風的手摟在了江小月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身,江小月只覺得身子一陣酥麻,身子一軟,一下沒扶住衛景風那搖搖欲墜的身軀,兩人直接倒在寬大舒適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