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衛濤所料,東洲市政府權利機構雖然還沒癱瘓,但所有部門和機構所隱藏的小毛病卻全部在這一天暴露了出來,政府報社以及電視台都打過招呼,嚴禁播放這些負面消息,但是這些消息卻往往從不同的出口被洩露出去,而其他機關部門,配合公安局辦案的積極性似乎很高,可是辦事的效率卻總是提不上來,還有許多上面的領導,以前對衛濤說話都是以前輩的態度很愛護的進行提醒,但這次,卻有許多人言辭犀利。.
衛濤知道,這些言辭犀利的人中,有的是的確擔心東洲市的城市風貌受到影響,而有的,則是帶著其他的意思。看來,東洲市的政府機構開始分裂了,兩個派系的鬥爭,已經徹底被推到了明面上。
接連數日,當血腥拚殺事件被一次又一次報道出來的時候,人們終於知道,本市的治安再次陷入了高度緊張之中,人們不由得想起了上次衛濤帶領公安局對本市黑道大清剿的事情,難道是上次的清剿還不夠乾淨麼?
普通市民如是想著,但有心人則不然,大家都知道,這種現象往往都反映著兩個派系的勢力正在進行殊死爭鬥,黑道的拚殺許多時候都是他們背後的權利掌控者只見的爭鬥所體現出來的表面現象。
數日來的黑道火拚事件讓衛濤焦頭爛額,根本摸不清對方究竟想幹什麼。
不用他提醒,秦衛東早就做好了禦敵準備,然而對方卻神出鬼沒,自己在明,敵方在暗,本身就吃虧,何況對方是有備而來,每次行動都非常有計劃的在實行,令人防不勝防,一時間也拿他們沒辦法。
頂著上面施加的無窮壓力,衛濤已是幾天幾夜都沒合眼了,但事情還沒得到控制,市政府以及省委領導將他的電話都給打爆了,讓他一定要盡快控制本市治安,將影響降低到最小。
武警大隊的人都被衛濤給調了過來,全城警察與武警都出動了,日夜巡邏,加強本市治安的管理,但武警與公安的人數實在太少,東洲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光靠武警部隊和公安人員還遠遠不夠,連日下來,來自對方的黑道攻擊沒有一天消停過,對方總能找到防守和巡邏薄弱的地方作為突破口進行挑釁,而秦衛東的所有場子也都被叮囑關上了,秦衛東的人更是暗中幫著巡邏,但數日來依然一無所獲。
這日,衛濤再次被推到了東洲市的風口浪尖上,媒體上流傳著一則消息,說公安局局長衛濤,上任之際的打黑行動其實是一次作秀,是為了抓政績才這麼做的,而他真正所做的,卻是暗中與本市第一黑道巨頭秦衛東合作,兩人暗中勾結,並且幫助秦衛東掃除異己,讓秦衛東成為了東洲市真正的地下皇帝。
其實,衛濤所有的打黑行動並非為了本市的治安考慮,都是為了他自己的政績,為了他與本市黑道巨頭合作打下堅實的基礎。
這一則消息雖然不是媒體正規報道出來的,但卻在東洲市傳開了,一時間,衛濤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受到了諸多質疑,上面為了對他進行調查,甚至將他停職。
而另一方面,秦衛東也幾乎絕望,他萬萬沒想到燕京的反擊會如此猛烈,更沒想到東洲市的政府體制內與衛家做對的這股勢力竟如此之大,在衛濤被停止的同時,他也成為了城市的焦點,二十四小時被警察監視著,一場對他的調查行動也正式展開。
似乎,秦衛東完了,衛家完了,似乎東洲市的天要徹底變了,政府機構也似乎要重新組裝,權利也要重新分配了——
京城,蘇家大院中的一顆榕樹之下,蘇老爺子蘇長冶與大兒蘇全忠坐在一張方桌兩旁品著茶,蘇長冶身後,蘇雲沂很乖巧的正為老人按摩敲背。
蘇全忠放下茶杯,緩緩抬頭看了一眼父親,他雖然也年逾六十,更是中央大員,但在父親面前,表現的還是比較敬畏恭敬的,或許這輩子他沒服過幾個人,但對於自己的父親,他是由衷敬佩。
「東洲市那邊剛定下來就出了問題,上面最近正研究著是否該換個地方,畢竟一個開發發展的城市如果城市治安等風貌不好,將會讓許多投資商望而卻步,更會造嚴重的負面影響,國內國外的目光現在都盯著那邊,可是一點差錯都不能出啊,但偏偏這個時候那邊出亂子了,唉……。
蘇長冶淡淡的看了兒子一眼,哼道:「在我面前你還裝這副模樣做什麼?」
蘇全忠聞言老臉一紅,尷尬的咳嗽一聲:「這個,我不是想聽聽你的態度麼,畢竟這可是大事。」
「糊塗!」
蘇長冶神色一沉,蘇全忠不禁面色一變,坐直了身子,而蘇雲沂也嚇了一跳,她的記憶中,爺爺似乎很少這樣動怒的。
蘇長冶緩緩坐直了身子,看著大兒子說道:「我能有什麼態度?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迴旋的餘地,東洲市既然已經定下來了,就不可能再更改,到了你這個位置的人,怎麼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蘇全忠面對老頭子的呵斥卻並沒被嚇到,反而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道:「您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
蘇長冶看著他,心頭一動,哈哈笑了起來:「臭小子,連老子都算計,唉!」
笑罵著搖了搖頭,眼中神色一沉:「這麼點小打小鬧還改變不了中央決定的事情,至於余家那邊,你放心,他們也只敢小打小鬧的試探一下那邊的情況,國家決定的事情他們是不敢亂來的,這個度,余飛紅那老東西把握的比誰都好,至於現在嘛,事情何時能解決,能解決成什麼樣,就得看衛家的能力了,必要的時候,讓那邊的人幫一下,一切以國家利益和名譽為重。」
蘇全忠忙老老實實的答應著,末了抬頭看向蘇雲沂,笑道:「我倒忘了雲沂的婆家在那邊,哈哈,老爺子自然會照顧著那邊的,看來今天我是白來一趟了。」
蘇雲沂臉色微微一紅,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模糊的面孔,撒嬌似的道:「大伯也來取笑雲沂了。」
蘇全忠哈哈大笑:「看來上次見面,雲沂對那小子的第一印象不錯嘛,以前說到這衛三公子你就蹙著眉頭,如今卻沒太大的意見了。」
蘇長冶也跟著笑了起來,點頭道:「我以前就說過,年輕人叛逆一點,胡鬧一點,是可以理解的,衛老頭兒那些兒孫吶,都是好苗子啊,那小子最近的表現就足以證明他開始懂事了,怎麼樣雲沂,爺爺沒將你往火坑裡推吧。」
「哼,反正沒經過我的同意爺爺您就將婚事給定下來了,我就是不高興,何況他比起許多來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蘇雲沂見爺爺和大伯將自己和那個二世祖又牽扯到一起,心裡微微生氣一股莫名的反感和牴觸情緒,嘴上反駁著,但心靈深處卻有些奇怪,這次的反感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強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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