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羞怒
行色匆匆進入機艙的絕美女子終於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站在衛景風身旁的空姐已經從剛才被這個紈褲『不小心輕薄了一下』的羞怒中恢復過來,她見衛景風依然低著頭,似乎在躲避什麼,便當衛景風剛剛的舉動只是無意為之,並非故意輕薄她佔她便宜,於是臉上帶著職業笑容向剛上來的那美麗女子走去,提醒她繫好安全帶等需要注意的事項。
衛景風雖然低著頭,但他還是暗中觀察著剛才上飛機的那女子,對於給空姐帶來的短暫『尷尬』事件,他這個罪魁禍首放佛根本就覺悟到自己剛才的惡行。
苗頤,曾經因之後對衛景風糾纏不止一直要衛景風娶她過門的女人,這個女人對男人的執著讓衛景風驚歎之餘更多的是害怕,曾幾何時衛景風也曾想過若有一個各方面條件都不錯的女人對自己執著的將自己當成全天下唯一的男人的女人存在的話,他甘願放棄整片森林只為她而奉獻自己的一切——**和感情。
這樣的女人,讓男人愛,愛到骨子裡。這是衛景風在沒有遇上苗頤之前的想法。
可是,當那該死的一夜.情發生之後,衛景風對這種女人的看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因為當一個女人每次見到你就以當初兩人共同放縱而犯下的過錯為理由向你痛訴並要求你一定要娶她的時候,你也會害怕,也會反感的,更何況當初的衛景風正過著那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美好舒適的風流生活,又豈能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一群女人?
他追求的是站在女人堆裡,享受溫柔鄉的美妙的同時,在離開之時能夠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抹溫柔的灑脫生活。
曾經不乏對衛景風執著且苦苦糾纏的癡女怨婦,只是能與這苗頤相比的,卻沒幾個,至少在衛三少爺看來,苗頤已經將一個女人對感情的執著演繹的淋漓盡致。
對這樣一個對自己執著如斯的女人,縱使對玩膩的女人冷酷無情到令人髮指地步的衛三少爺也生不起半點無情與冷漠,只是每次見面,打心底的對這個女人有些恐懼,這種恐懼似乎成了一種條件反射,即便是現在的衛景風在見到苗頤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躲藏自己而不讓對方發現。
這令他在稍微回過神來之後有些惱怒,同時心底深處又升起萬般無奈的苦澀,曾經鑄下的過錯,就一定要現在來償還,既然曾經已種下魔根,現在面對那些人,便要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大義凜然的氣概!
想著這些,衛景風緩緩坐直了身子,只是心中始終還沒想出該如何面對苗頤這個女人的時候,心底又在開始叫苦,因為苗頤這個女人對自己似乎天生就有一種敏感的基因,每次兩人只要在一定的範圍內,她總能聞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般很快從人群中找到自己。
此刻,已經被繫上安全帶綁定在座位上的苗頤就露出即驚又喜的神色正眨巴著一雙濃情卻美麗的眸子看著他,就如為愛枯守萬年的癡情兒女再次見到所苦苦等候的良人一般,那眼神中的驚喜,看在衛三少爺眼中,竟是產生一抹莫名的悸動,更似融化了他心中的無情。
飛機已開始起飛,苗頤看著這個已有三個多月沒見到過的男人,眼中神色複雜萬分,在初見他時的驚喜之後,因為飛機起飛而無法馬上衝上去問糾纏的苗頤還是第一次在兩人初見面之後老老實實的遠遠坐著打量這個男人。
那天晚上,因為放縱,所以丟失了清白,當得知奪去自己清白的男人竟是東洲市第一花花公子衛三少爺的時候,苗頤一度心灰意冷,本想當自己那天晚上被豬給拱了就此淡忘,卻因一些特殊的原因不得不繼續關注這個男人,於是,兩人多次無意間相遇,多次的交談與糾纏,以致變化到現在一見面就讓衛景風望風而逃的程度,回想著這些,苗頤小嘴旁竟勾起一抹微笑,雖是霎那芳華,卻足以迷倒眾生。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如此安靜的看著對方,苗頤回想起了很多,臉上漸漸閃過一抹就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柔情,細細的打量著這個三月沒見的男人,突然發現這個男人身體似乎結實了很多,眼神依舊邪魅迷人,卻更讓她有種沉穩的感覺,似乎,這個男人成熟了許多!
靜靜的坐在那裡,衛景風無疑是頗具魅力的男性,縱使在整個豪華頭等機艙中,男性同胞中還沒有一個能堪比他的英俊帥氣,這樣的男人,自然走到那裡都是受女人關注的,畢竟這個世界的人都是如此,對於美的事物總是容易產生喜歡與親近的感覺。
此刻,除了毫無掩飾的盯著衛景風的苗頤之外,那名坐在乘務室的美麗空姐腦海中也在回想著剛剛被衛三公子觸碰到身子敏感部位的情景,腦海中回想著這個君逸男人的面容,沒有惱怒,心中卻升起一絲異樣情愫。
平安起飛之後,安全帶與耳塞都取了下來,這時,衛景風早已調整好心態,不再刻意或者是已經沒有辦法再躲藏自己了。
苗頤靜靜的坐在那裡,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迫不及待的衝過來,這是衛景風第一次看她如此安靜的坐在那裡,安靜的看著自己,這種感覺,讓衛景風平靜的心裡又有了一絲絲波動。
「這該死的溫柔!」
衛景風心中暗罵了一句,他突然發現自己內心竟是如此的脆弱,對女人的溫柔竟是如此沒有抗拒力,當苗頤靜靜的猶如處子一般靜坐在那裡只是看著他的時候,他心裡漸漸升起一絲柔情,這讓他感到恐慌,因為這種心理是曾經的衛三公子絕不會有的,開什麼玩笑,若是不能做到無情,又如何留戀花叢卻不沾半點溫柔?
終於,苗頤站了起來,修長的雙腿款款邁出,搖曳著婀娜的身姿向衛景風這邊走來,只是她雙眼卻並沒如以往般死死盯著衛景風,而是看向前方,走到衛景風身邊時,微微放慢了腳步,輕聲道:「過來,當然,如果你不怕我在這裡給你難堪的話,你可以選擇不。」
苗頤說完,沒有半點停留的向洗手間方向走去,留下曼妙的背影給機艙中那些男性同胞們足夠的幻想空間。
衛景風嘴角露出苦笑,苗頤就是苗頤,雖然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這等溫柔文靜之態,但與自己說話之時,卻依然彰顯出彪悍本色,他可見識過苗頤的手段,所以在苗頤離開之後便毫不猶豫的站起身跟了過去,坐在他旁邊的兩位哥們兒露出無比羨慕的神色,只是他們有些不明白,這兄弟被如此美女叫去單獨相處卻為何露出一副打死都不情願的神情,看的這兩位仁兄心中那叫一個憤怒和嫉妒啊。
頭等機艙有豪華的獨立衛生間,普通機艙內的乘客是不能進入這裡的,衛景風來到這裡的時候,苗頤正在女洗手間門口站著,雙眼死死的盯著衛景風,像是要從衛景風的神色看出他心中的想法一般,即便是現在的衛景風被她這麼盯著,心裡都覺得有些發毛。
「咳,這個,好久不見啊!」衛景風決定先下手為強,找了個開場白。
苗頤眼神閃過一抹幽怨之情。
對,幽怨!
這一瞬間的幽怨之情沒能逃過衛景風的雙眼,看的他心裡咯登一跳。
「一百零七天,一年有幾個一百零七天,為何你就這麼不待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