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六章無人可敵
瀟灑道:「臭小子,如今局勢愈發混亂,我等什麼時候出手?」
葉寒沉默半晌,一錘定音:「待到古靈族的人全部聚齊,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動。東皇一族在北面,距離我妖邪界最近,就從妖邪界率先下手。蟒域卻是在相對立的南方方位,如此大的跨度,就算趕到也無濟於事,定是要滅。」
葉寒,終於準備出手了。
血皇帝的動作不可謂不快,連續趕路來回三天,便是將古靈族億萬弟子、裔民全部帶到妖邪界中,如此一來經過一番統計,便發現幾大勢力融合下,單單是妖邪界的帝王層次強者便有兩千七百尊的驚人數據,如此底蘊實是氣勢沖天。
當夜,子午時分。
數億的修煉強者分列左右,葉寒乘騎坐騎嗜血睚眥霸帝,盤踞於最上空,左右分列著瀟灑、邪帝宮宮主邪帝殤、仙帝天天主聖裁仙王仙道、古靈族族長古凰四人,威武不凡。
沉默半晌,葉寒道:「天地災難降世,我等作為帝聖紀元一員,當以守護蒼生為己任。或許這個擔子有些重,但卻是有意義的。因為若是我等守護不了這片天地,我們的親人、朋友、妻兒,都將在這場浩劫中隕落,為了守護他們,守護我們的希望,守護我們的信仰,守護我們的家園,該不該戰?」
「該戰!」
「中央戰族,也就是我等所知的毀獄界,本就是野心勃勃的邪惡勢力,鬼淵、蟒域、東皇一族,背叛常倫,離經叛道,與群魔亂舞,殺戮我天地蒼生,該不該滅?」
「該滅!」
「那等惡魔,令得我等日日夜夜寢食難安,福禍朝夕不保,該不該死?」
「該死!」
「那好!」葉寒威嚴喝道:「今日我等便從攘外必先安內開始做起,殺他一個天翻地覆,若是畏懼無論男女皆是孬種,你們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孬種。」
「不是。」
「那你們是什麼?」
「王者聯盟,王者之師。」
「戰鼓擂響,凱歌高奏,出動!」
「轟轟轟……」
在葉寒的威嚴大喝下,瀟晴歌身勢一動,祭出戰爭之劍,萬千擂鼓頓然激潮澎湃,引得任何一尊修煉強者都是熱血沸騰,瀟族自是表率,瀟灑打頭陣帶路率先開拔,其他勢力強者緊隨其後,聲勢滔天不絕。
面對那浩浩蕩盪開拔的人群,葉寒卻是微微失神,因為誰的心裡都明白,這一次的出動,便是最後一次的出動,對於很多修煉者來說,可很有可能就是人生最光輝也是終結的最後一次。
拋頭顱灑熱血,說來容易,但是對於更多的人來說,這一切都是那般殘酷。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葉寒大歎道:「或許,這就是對戰爭最為殘忍的真實寫照吧!」
是的,在葉寒的內心深處,有一顆仁慈的種子,若果他真的窮凶極惡,對於判若死敵的古靈族來說,以他的實力早已連根拔起,哪還有今時今日的聯手對敵?
「不要這樣想。」瀟晴歌道:「你應該知道,就算很多的人都隕落,但是對於他們而言,至少是死在保護自己親人的榮耀之上,而非勾心鬥角的算計自己人隕落,難道不是麼?」
擂鼓的號角奏起,從此時此刻開始,注定了一件事情一將功成萬骨枯!
兵分兩路。
彌墟祖佛並沒有參與到王者之師的大軍當中,而是在葉寒等人動身的前三天,也就是血皇帝返回古靈族帶族人到妖邪界之後,便是一前一後離開。
當然,葉寒親自出手所製造出來的太虛蟲洞自是厲害無比,甚至都未曾去推算具體距離,僅僅是按照記憶便造出一道傳送之門,但就是因為疏忽了這個環節,造就了一場悲劇。
「彭!」
太虛蟲洞傳送速度異常快捷,幾乎是在幾個呼吸間便從凌彌界東部傳送到凌彌界西部,原佛隱古跡所在的位置,可是如今的舊址已是一片汪洋大海,彌墟祖佛顯現出身形的時候,端得是一個愣神一頭栽倒在海洋當中,堂堂一尊佛祖瞬間變成一隻落湯雞,實在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本佛祖居然被坑得如此淒慘啊。要是知道一尊擁有幾百萬戰鬥能力的祖佛這般狼狽的模樣,哪還有臉混下去?」
心中怨念歸怨念,但彌墟祖佛辦事極為牢靠,加上在諸神墓場修煉的幾年,修為境界之力也是突飛猛進不少,原本三日的路程,半日後就到。
佛族絕不是臨危受命,彷彿他們的存在職責就是拯救蒼生,彌墟祖佛才回到佛界不久後,整個佛界中的佛族強者便是傾巢而出,分工驚人的明確,三路佛軍開路,分別進入人界、地魂界、凌彌界,猶如天降神兵,出手速度異常快速,一片又一片的勢力形成鎮壓和洗滌,所向披靡。
佛族的介入,一時間再掀風雲,這一切如同暴風雨般來得實在太快,快到讓人措手不及。
而在另一邊。
「佛族終於出世了!」
霸帝背後,葉寒穩穩佇足,氣宇軒昂,深邃的眼眸中邪光連連。
「佛族一出,便是大決戰來臨時候的前兆,絕對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瀟灑道。
葉寒默然,表示認同,聲勢一沉,說道:「全速開拔,務必在晚間趕到東皇一族勢力範圍之內,不做任何停留休整,保持戰鬥隊形,直接發動攻擊,絕不給東皇一族任何喘息的機會,同樣不給蟒域和鬼淵支援的機會。」
其實,更多的修煉強者對葉寒的決策都感到有些奇怪,因為按照葉寒的通天修為境界來說,要開闢一道直接通往東皇一族的太虛蟲洞實在是易如反掌,而現在卻是不辭辛苦的徒步前行也就算了,更是大張旗鼓,如同狂蜂浪蝶一般招搖過市。
非但如此,還口口聲聲聲稱不給東皇一族任何喘息的機會,就現在這等浩蕩的大軍開拔,就算東皇一族的人全部是瞎子也應該嗅到不同的味道,早就做好防範的準備,這算哪門子的偷襲啊?
但是如今的葉寒威嚴無上,無論想得通還是想不通都得堅定不移的去執行,哪會猶豫?這就是實力的象徵,在這個強者為尊的殘酷世界中,拳頭就是道理。
葉寒的命令下,大軍的速度自是進一步加快,一道道魅影在血紅殘陽的餘暉照耀下,快速朝東部挺近。
東皇一族。
如其所料,如此大的聲勢,東皇一族在大軍破開妖邪界出世的瞬間便是收到情報,甚至連勢力分佈都是一清二楚。
東皇帝宮。
「瀟族如此聲勢,按照路線運行軌跡,顯然是衝著我等來的啊。」一尊威嚴帝王冷笑著說道。
此人身高九尺,帝袍加身,頭戴皇冠,穩坐東皇龍椅之上,正是東皇一族現任族長東皇帝釋。
「族長,據說那瀟族現任族長自由仙祖帝葉寒,比之其父瀟灑更為狡詐奸巨,如此大的行動,他不可能算不到我等會提前收到消息。只怕此人謀算極深,用意不明啊。」一尊天地巨頭說。
「沒錯!」東皇帝釋道:「對於此子本族長也是早有耳聞,原本以為早就該滅絕,卻是命硬得很,無論怎樣都無法置於死地。但也不必畏懼,要知道我東皇一族現在身後的勢力何等強大,足以與瀟族分庭抗衡。再則,那子不過是瀟族塑造出來的存在,看似曠世奇才,但卻是一批殘魂老怪物的結果,強也強不到哪裡去。」
「更何況,本族長早已發出消息,讓毀獄界、鬼淵和蟒域的強者前來支援。如今在三界六道對我等阻礙最大的就是瀟族,只要將自由仙祖帝抹殺,瀟族便是群龍無首,到時候誰也無法阻止我等的行動,天地唾手可得。」
「要知道,毀獄天後大人已是承諾,待到重新抒寫紀元,我東皇一族和蟒域便是共分人、地魂二界雄霸一方,豈是生生世世屈居凌彌界可以比擬?」
「沒錯,此番我方必勝無疑。」
「毀獄天後大人一枚精神烙印都是石破驚天,當初洪荒時期雖是一敗,但也僅僅輸了瀟帝一籌。如今瀟帝不復,天後大人實力卻是再度暴增,單憑那修煉了不到二十年的一個小雜毛便想戰勝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群醉生夢死的老古董紛紛張揚自身氣勢,似乎在他們眼中,瀟族就跟形同虛設的廢物差不多,不值一提。
「好了!」東皇帝釋喝道:「但不管怎麼說,瀟族卻也是如今帝聖紀元天地第一族,即便是我凌彌界四大勢力聯手都不可能是對手。命令下去,加強防範,相信支援我等的三大勢力強者也快來了。」
「是!謹遵族長法旨。」
「挺熱鬧的嘛!」
東皇帝宮中,強者未退,而一道輕調之聲便是隔空驟然響起。
「來者何人?」
東皇帝釋瞳孔驟然緊縮,殺氣騰騰,他也是帝王層次中的各中強者,其修為境界絲毫不弱,但如今卻是被人如此悄無聲息的直接突破屏障,傳達出意志聲音,如何能不驚?
「本祖帝便是你口中那個廢物,自由仙祖帝葉寒。東皇帝釋,你當真以為本祖帝乃是一枚軟柿子你想捏就捏?今日我倒是要看看,東皇一族到底有多麼強橫,膽敢漠視我這帝王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