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揚眉吐氣
不過,這年輕人穿著打扮詭得很,竟是穿著一件招搖的紅色女人絲袍,穿戴著一件粉紅色肚兜形狀的玩意兒在內,週身毛髮齊粗,猶如大山裡的野獸一般,卻捏著讓人崩潰的蘭花指,聲音嗲得能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看得葉寒恨不得立馬將這傢伙一巴掌拍死:娘的,你裝啥不好?裝逼也行啊,你非要裝叉。
更讓葉寒等一行人崩潰的是,這傢伙做如此打扮,懷中卻摟著一個袒胸露脯的妖艷女人,按照那女人的架勢,就差點沒騎在這男人身上,看得人渾身發毛。
按照這幾人的站姿葉寒已經肯定,這人就是茅十九口中所說的陸劍。
只聽得陸劍帶著一臉地嘲諷道:「好大的口氣,人家好怕的啦。哎喲,有本事就來啊,本公子倒想見識見識你們是怎麼幹掉我的。本公子身為血冥宗少宗主,豈有怕你等的殘兵敗將的道理。」
「我的個乖乖,這傢伙居然是血冥宗的少宗主?」葉寒咧嘴直哆嗦道:「就依這傢伙的德性就能看出血冥宗不見得是什麼好東西,我呸,這男不男女不女的鬼樣子,看得大爺那是非常不爽。」
天狐法老贊同道:「這樣的傢伙,就該一拳把他腦袋轟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我們救羽兒的事情要重要得多咧。」天兒和仙塢及時提醒道。
「你別以為老子真的不敢…」茅十九勃然大怒,氣得週身青筋直冒。
博龍顯然要冷靜得多,將茅十九攔下,說道:「隊長,別衝動。丹藥城內有規定,不能動武,否則會遭到所有勢力滅殺的。再說了,現在我等寡不敵眾,硬拚絕非上策,我等先行離開,待到回到傭兵團再做計較。這口惡氣若是不出,我心裡也憋得要爆炸。」
「好。咱們走。這筆帳記下了,老子遲早要還的。」茅十九深吸一口氣,已是收斂了殺戮氣息,對傭兵團氣勢洶洶的係數成員道:「走。」
「原來你們都是一群縮頭烏龜。」那陸劍看著茅十九等人離開,狂笑道:「也難怪。哈哈,若是換做是本公子發現九死一生做了一個任務,居然是死對頭故意布下的局,而且還為對頭增強了實力,這口惡氣本公子也嚥不下去啊。可惜本公子高看了你們,一個個的都是懦夫,竟是不敢反抗。就你等這樣的程度,居然敢與我血冥宗對抗,簡直就是作死。」
葉寒等人終於明白茅十九和博龍理智失常的原因,只怕竊取雷龍血的任務就是血冥宗所發佈,當到二樓交任務的時候才發現這一點,無疑被人徹底戲耍了一遭,也難怪如此憤懣。
葉寒甚至有點同情這群傭兵,被人當猴耍了不說,論實力要打也打不過,論智慧又先輸了一籌,還因為丹藥城的禁忌連反抗都不能,這窩囊氣實在受到極點,堪稱奇恥大辱。若是換做葉寒的話,這傢伙早就暴怒了。
而事實上,葉寒心中也的確有些憤怒,對那陸劍厭惡到了極點,冷笑一聲,輕聲對身旁的天兒道:「那傢伙的嘴實在太臭了,給他個教訓。」
天兒應了一聲,美眸中閃爍一絲狡黠目光。
隨後,怨念沖天的傭兵團開路,葉寒等人跟隨其後,走出賞金工會直往煉藥師工會而去。
「哥哥,我去啦。」
才走出門口,只聽得虛空中傳來一道天籟之聲,隨即隱去身形。
賞金工會裡。
陸劍的手在那妖艷女人胸前狠狠捏了兩把,大言不慚的嘲諷道:「什麼玩意兒了,就憑這些傢伙居然敢和我血冥宗作對。遲早有一天把這些傢伙全部宰了。」
「少宗主,萬萬不可大意啊。」那三個老者中其中一個道:「此傭兵團與其他勢力不同,那潛伏術對我血冥宗造成極大困擾,這些人依仗此法多次進行暗殺,我宗強者就此隕落不少,故而才會陷入如此焦灼的局面,不得不請御獸派的強者出手。沒想到這次計劃失敗,趙真、劉洪都未回來,御獸派那兩個強者也是毫無音訊。而且不知道少宗主有沒有發現,那群傭兵當中多了幾個陌生人,其中有二人的修為我等也是看不出來,只怕…若是所料不差,他們四人已是凶多吉少啊。」
「哼。」陸劍陰沉道:「黎凱尊老,你認為本公子會沒有注意到麼?那兩個小娘們兒可是絕品貨色。在丹藥城不可以動武,但是不代表出了丹藥城不可以。嘖嘖,本公子命你等迅速佈置人手,待到那行人出城,將那二女給我抓來,本公子要搶回去慢慢享用。」
「可是…」
「可是什麼?」陸劍厲聲喝道:「反了你們不成?叫你們做就去做,哪來那麼多廢話,出了什麼事有本公子全權負責,宗主一定不會怪罪你們的。」
那三個老者歎息一聲,只得無奈的點頭答應。
陸劍眼神中爆射出一道邪光,冷笑道:「那樣極品的貨色,也只有本公子才配享用,嘖嘖。」
此時陸劍週身釋放著盎然邪氣,一時間竟是讓人無法正視,引得過路傭兵紛紛側目,仿若在這一瞬間,此人的安排猶如不可戰勝的存在一般,趾高氣昂。
「啪!」
可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
只聽得一個響亮的拍擊聲下,陸劍只覺一股驟然狂暴之力朝他湧來,只覺眼前一花,甚至未看到任何人影,臉部猛地傳來撕裂痛楚,慘叫一聲已是翻滾到樓梯之下,摔得如八爪章魚一般,露出紅色底褲。
對於這突然而來的異變,整個賞金工會擁簇的人群同時目瞪口呆,看到那鮮艷的顏色,不由得哄堂大笑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
以茅十九為首的傭兵團成員同時調頭看去,正看到直接被打掉5顆牙齒的陸劍從地面上狼狽的爬起來,這些人的修為低微,哪知道其中緣由,還以為是陸劍這人心態驕縱到了渾然忘我的境界,頓時狂笑起來。
「哎呀喂,這不是血冥宗堂堂少宗主陸大公子麼?」茅十九心情大好,冷笑道:「怎麼走路這麼不張眼睛?摔得那叫一個華麗,別人學都學不來啊。血冥宗果然不同凡響,兄弟們說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陸大公子這狗吃屎的一摔,摔得好摔得妙,摔得他全家呱呱叫,簡直就是我輩學習的楷模。」
「可惜啊。楷模歸楷模,這狗吃屎都能摔出境界,咱們可是學不來啊。」
「廢話。你丫是什麼身份?人家陸大公子是什麼身份,好歹也是血冥宗堂堂少宗主,犯賤找抽啊?小心人家一個眼神就讓你死上十次八次,下了地獄連你祖宗都認不出來你是誰。」
「哈哈。」博龍揚聲道:「所謂人在做天在看,看來陸大公子的威名連黃天亦是心生畏懼,不敢接納你,只能讓你投入大地的懷抱,享受一下這種另類的快感嘛,可敬可佩,可敬可佩得很吶。」
「……」
傭兵團這批賞金獵人顯然被血冥宗欺壓的太久,難得找到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哪肯放過,你一言我一語,引得一陣陣大笑,更血冥宗幾人臉色已是極度難看。
「哥哥。」哄笑之間,空間中能量微動,瞬即天兒已是穩穩落在葉寒身旁。
葉寒解氣道:「做得好,爽快。」
「混蛋。」陸劍更是憋屈,臉部的肌肉愈發猙獰,這所謂山不轉水轉,水不轉人轉,這人素來養尊處優,何時遭受過這等侮辱,厲聲喝道:「誰再多說一句,老子割了他的舌頭。」
博龍冷聲道:「血冥宗少宗主好大的威風。先前不是還自稱公子麼?怎麼這眨眼的功夫又做了老子?而且還是咱們所有人的老子,你好大的架子。」
「說得是。陸劍,你算個什麼東西,靠,別人怕血冥宗我等可不怕,有本事就動手宰了我們。」
「就是。嘴上說說誰都會,大爺還挖你家祖墳,刨你血冥宗歷代宗主靈位,你能怎麼地?」
毫無疑問,這陸劍的確不遭人待見,這勢頭隱隱有種群情激奮的感覺,已是磨刀霍霍。
「少宗主,不可亂來。」黎凱臉色大變,此人乃是至尊強者,雖然當時天兒的那一擊他沒有捕捉到任何身影,但直覺告訴他事情絕非表面看到的那樣簡單,提醒道:「暗中有強者。這個虧我們吃定了,還是先走吧。本尊立即去安排人手,待到這幫傭兵出了丹藥城,一併狙殺。」
「好。我要這群跳樑小丑碎屍萬段。」陸劍厲聲喝道。
熱鬧看完了,見血冥宗也安分下來了,葉寒就知道這件事情已經埋下了禍根,心中唏噓不已,但又有種病態的瘋狂殺戮感,心中暗歎:或許正的要以殺止殺才能填補心中的落差吧。
「葉公子,請。」茅十九回身對葉寒說道。
葉寒與眾人對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不緊不慢朝煉藥師工會而去。
一路上茅十九和博龍都在竊竊私語,很顯然他們的頭腦都不笨,大抵是猜出血冥宗的意圖,正在商討計劃。反觀葉寒一行則要輕鬆的多,至少說血冥宗那幾人修為還不夠他們睜眼看待。
煉藥師工會位於賞金工會正對方向,只行了10多分鐘一行人已經到了門口。
這煉藥師工與賞金工會想必相對而言要小得多,而且位於丹藥城最深處,曲徑通幽,每一個進進出出的煉藥師都未大聲喧嘩,有晉級成功的,自然也有失敗之人,加上不斷從工會深院內傳出成丹的劇烈轟鳴聲,氣氛倒也緊湊。
「博龍,你又來了啊?」剛剛被領進門,一個老者已是出來相迎,笑容溫和,白髮斑斑。
博龍與茅十九同時施禮,然後笑道:「丹印長老!」
那丹印長老點了點頭,看著葉寒一行四人,神色微變,然後笑道:「這幾位面生得很吶。」
茅十九道:「丹印長老,我來為你介紹一下。」
隨後,茅十九將葉寒四人一一向丹印長老介紹過後,那丹印長老眼眸中再度爆射出驚訝目光,隨即點頭道:「果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葉公子年紀輕輕,修為著實驚人吶。」
葉寒雙手微拱,笑道:「讓丹印長老見笑了。」
這廝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其實晚輩這次前來,是有事相求於丹青會長的。」
「哦?」丹印長老道:「此事容後再說,老夫先領博龍安排進行煉藥術等階測評,小友容後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