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暖到心窩
只聽得葉寒說道:「你們想想,一夫一妻制固然將人口控制在了一定程度上,但是一個人的一生,哪會不愛上那麼七八個人。有的人幸福一輩子,那是因為他(她)遇到了對的人,而有的人痛苦一輩子,正是因為這該死的制度讓人家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你說越軌吧,那叫不忠貞,你說不越吧,又受不了那飽含的相思之苦,而且更加破壞一個家庭的安全感,什麼情殺之類的案件,就是這麼來的。」
「依你之言,該如何是好呢?」曾良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說得繪聲繪色的傢伙問道。
葉寒神情一秉,說道:「站在人道主義的角度上來說,你們這是在扼殺有情人的幸福,埋葬別人的一生。站在人類學的角度上來,這一夫一妻制嚴重影響了人類不斷創造文明,創造生命的大義。站在心理學上來說,你們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和壓迫力,是一種可恥的自私行為。站在社會學的角度上來說,是你們一手造成了許多不必要的犯罪案件。」
還沒完,葉寒換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站在時間的洪荒角度上來說,你們埋沒了別人的一生。站在家庭的觀念角度上來說,父母之間的不和造成了許多孩子心靈的不健康和思想的扭曲。站在愛情的角度上來說,愛情是偉大的,一夫一妻制嚴重摧殘了這種偉大。站在情場的角度上來說,你們棒打鴛鴦,實屬罪大惡極。」
這廝話鋒急轉,下一刻已經換成了一副哀求的口氣:「站在個人的角度上來說,當然是老婆越多越好,週一到週六全部排滿,星期天自由活動,泡泡吧,逛逛紅燈區,沒事的時候修煉下泡妞技術,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義父義母,你們想想,寶貝兒子我的老婆多了,以後生孩子的速度何其強悍,一年就能生一窩…不是,一年就能剩幾個,要是運氣好中了標,一次懷個什麼雙胞胎、多胞胎之類的,不出一年就真的兒孫滿堂了,以後誰再敢說咱們龍家無人,直接叫咱們小崽兒衝上去,一個吐一團口水也能淹死他丫的。」
「好像是這個道理啊。」龍青帝點了點頭,卻是恍然大悟,喝道:「臭小子,險些就被你套進去了,什麼一年就能生一窩?真不是亂套了嗎?按照你這麼說來,國家這制度還錯了不是?而且是大錯特錯?」
葉寒神情無比『嚴肅』地說道:「這絕對不是給我自己花花心腸找借口,而是事實如此。當然了,凡是也有另外,比如你老人家,當然只愛義母一個。再說了,你兒子我可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你是沒膽量多愛,要是被義母發現了,只怕得跟你拼老命,咱就不同了,想要多好mm要多少,全娶回家,她們都不會有意見滴。」
「真的是這樣嗎?」唐嘉敏等四女豁然起身,這次保持著相當程度的默契,眼神死死地瞪著葉寒,若是眼神能夠吃人的話,這傢伙估計連骨頭的渣都不會剩下一點,可見其四女的憤懣已經達到了什麼程度,芳心紛紛暗忖:太過分了,實在太過分了,什麼叫做一年就能生一窩呀?又不是母豬。再說了,一切都是他自導自演,可從來沒有人放縱他可以隨便尋花問柳,太…總之,太流氓了。
「咳,不是為了我們的幸福,忽悠他們嗎?」葉寒身形一躥已經到了四女身前,低頭繼續忽悠,說道:「你們想想,要是以後咱們的關係得不到法律的承認,就是得不到這個社會的認可,到時候咱只有左手持著璃龍劍,右手持著帝狩之劍殺出一條血路,這不玷污咱們粉嫩粉嫩又純潔無比的愛情麼?所以呢,咱們先用言語打動他們,再用行動征服他們,再從靈魂深處摧毀他們,這事兒就成了。」
「怎麼個行動法啊?」唐嘉敏帶著一絲戒備說道:「你不會又想使什麼壞吧?」
「笑話,我是那樣的人嗎?」葉寒豪情萬丈地說道,然後咧嘴邪笑道:「其實也沒啥,也就是當著他們的面,一人跟咱來次舌吻。」
「去死吧你…」唐嘉敏彈腿一出,葉寒迅速潛逃,口中大大咧咧地喝道:「惡婆娘,我是為了我們終生幸福考慮,居然出陰招?」
龍青帝大為頭疼,一看葉寒這德性就知道他既耍流氓又耍無奈,故意安排了幾出京劇導致傅南仙不想離開,從而牽制住了眾人,回想起來,這一切都被他精妙的算計在內,不由得更加無奈:這小子,若是不答應他,估計立馬就得變成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果不其然,只聽葉寒再次說道:「要是你們不答應的話,我豁出去了,大不了我挨著每家司法機構殺個通透,殺到答應我為止。」
「這個…」龍青帝說道:「這件事情是國家規定的,我們個人也做不來主啊…」
葉寒陰笑著問道:「義父,你想要孫子麼?」
「想啊!」龍青帝絲毫沒有猶豫,說道:「做夢都想。」
葉寒:「那你想我早點結婚麼?」
龍青帝:「也想。」
葉寒:「那你介意我娶7個老婆麼?」
龍青帝:「不介意。等等,你小子居然敢套我話,我…」
龍青帝還沒說完,只聽葉寒大笑:「聽見沒,國家2把手同意了,其他人不許反駁哦!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所有人都驚愕了,目瞪口呆的看著傻眼的龍青帝,這個縱橫官場30多年的傳奇男人,什麼沒經歷過?卻不曾想居然如此被套了話,而看著葉寒那眉飛色舞的神情,更是暴寒,強大的年輕人吶。
龍青帝還沒有從發懵的狀態中清醒過來,葉寒已經趁著混亂腳底抹油直接開溜,人影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後花園之中。
暴雨過後,京北的街道沖刷得格外整潔,空氣中充斥著一股雪花與泥土相互融合所釋放出來的芬芳,讓這座皇氣城市多了一股娟秀之氣。街道的盡頭,一個英俊邪逸的青年拉著一個溫柔如水的女孩子,緩緩的走了過來,匹配相當。
女孩的臉蛋紅撲撲地,足上那對精緻的繡花鞋還沾著濺到上面的水跡,可愛地吐了吐香舌,一手捂著胸口,顯然急促的奔跑已經超過了她贏弱身體的負荷,卻是極其要強的並沒有露出楚楚可憐的目光,帶著一股子的倔強。
青年心細如髮,邪笑地蹲下了身子:「累了吧?上來,我背你。」
女孩搖頭:「不要,難看死啦。」
青年:「誰敢說俺媳婦難看,俺跟他拚命,俺媳婦可是傾國傾城的絕世小妞兒。」
女孩噗哧一笑,俏皮地問道:「那你準備把我背到哪兒去?」
青年:「背你到天荒地老好不好?如果時間有盡頭的話,我們就一直這麼走下去,走到那個位置上,永恆的停滯下來,不離開。」
女孩笑顏如花:「好!都聽你的,即使沒有天荒地老也要背到長相廝守,中途不許將我放下來,如果累了,我等你休息好了再出發。」
青年重重地點了點頭,將女孩的嬌軀固定在雙臂間,緊緊的禁錮著,這一次的禁錮,就是一輩子。
這一男一女,真是臨陣脫逃而出的葉寒和陸香怡。
陸香怡貪婪的抱著他的雙肩,嗅著那獨特的味道,迷戀的想沉沉的醉去,又唯恐醒來的時候,他已不在,就用粉霞臉蛋輕輕地枕在他的肩上,帶著恬靜溫暖的微笑,手指偷偷將葉寒掉下的一縷頭髮,然後在自己頭上摘下一縷青絲,將彼此緊緊纏繞,綁在一根紅線上,然後掏出一個似有預謀的香囊,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彷彿那是她這輩子的珍寶,捂在胸口,側頭看了看葉寒,見他的目光直視著遠方並沒有察覺,才竊笑著將香囊放好,再三確認後長長地吁了口香氣,這是屬於她的秘密,她不想讓他知道。
「葉寒,為什麼晴歌姐姐她們都在,只有我和你出來啊?」陸香怡打破了平靜,幽幽地問道,聲音輕柔婉轉。
葉寒笑道:「因為今天我只屬於你一個人的。」
「那過了今天呢?」陸香怡問。
「同樣也是你的。不過,我的愛會分成幾份。我怕我不夠愛你。」葉寒凝聲道。
「我知道你愛我就好了,我奢求的不多。」陸香怡托著下顎說道:「以前小的時候,看見家裡的姐姐,甚至是小姑姑,到了20歲以後家族就會安排結婚。那時候我就在想,香怡,以後你的老公,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得出了什麼結論?」葉寒打趣道:「不會是又老又臭又糟蹋,只不過家族條件實在無可厚非吧?」
「還真被你猜對了一半。」陸香怡噘著嘴說道:「因為在我15歲那年,小姑姑嫁給了一個男人。我記得,那時候小姑姑只有23歲,那個男的50歲,家族比陸家要厲害得多,許下的條件讓所有族人都無法拒絕。那個男人好胖,有…有3個你那麼寬,那天晚上嚇的我沒有睡好呢。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長大以後,也會成為家族的犧牲品,也會嫁一個很醜,而且有大鬍子的人,沒想到…」
葉寒說:「沒想到,一個大流氓突然闖入了你的世界,改變了你的世界,改變了你的生活,改變了你的心境,也改變了你的信仰。這個男人啊,就他娘的是一顆毒藥,一旦誤食了,就再也拔不出來。原本憧憬著愛情或者會像公主遇到王子一樣,王子卻被嚇跑了,跳出來個痞子王。再然後,依舊沒有逃脫為家族犧牲的厄運,雖然那個男人不醜,可以說帥得有點變態,對你也好,但是卻產生了厭倦,因為已經習慣了那股味道,深深的烙印在了心底。所以呢,痞子王來了,帶了一大幫的流氓頭子,霸道的搶回來了他的公主。」
沉默半晌,葉寒笑道:「痞子王的公主,你說是不是呢?」
陸香怡沒有說完,默默地流著眼淚,凝視著那刀削一般的側臉,芳心暗忖:這個呆瓜,傻傻地,邪邪地,為什麼你要對我那麼愛?
彷彿聽到了陸香怡的心聲一樣,葉寒不等她回答,已經繼續說道:「於千萬人之中,遇上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與你擦肩而過,那是緣分;與你邂逅相知,那是福分。它們的結合,就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