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浩倫和段澤濤交換了一個眼神,這種事段澤濤自然不好說,還是傅浩倫出面比較好,傅浩倫就心神領會地轉頭對葉天龍正色道:「根據我們初步的調查分析,你的秘書蘇景卿有重大嫌疑……」。
「什麼?!你說是小蘇干的?!」,葉天龍眼睛一下子瞪圓了,繼而用力一揮手,怒極反笑道:「不可能!你們肯定是搞錯了,除非你們有十足的證據,否則我是不會相信的!我自己身邊人我自己瞭解,小蘇雖然有些小缺點,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把持得住的,我相信我帶出來的人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
看到葉天龍反應如此激烈,段澤濤就知道沒可能說服他了,朝傅浩倫使了個眼色,傅浩倫就朝葉天龍笑笑道:「葉書記,你別發那麼大的火嘛,我不是說了嗎,你的秘書蘇景卿有重大嫌疑,並沒有說一定是他所為,我們把這件事向你匯報,也是希望你能做到心中有數,畢竟如果這件事真是蘇景卿所為,你要是還蒙在鼓裡,那就危險了!……」。
葉天龍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段澤濤和傅浩倫該說的話已經說了,再待下去也無趣,就起身告辭了,出門的時候蘇景卿就詫異地問道:「付局,你不是要和葉書記吃飯嗎?怎麼就走了?!……」。
傅浩倫打著哈哈道:「葉書記貴人事忙,他
的飯可不好吃啊,我還是在外面小館裡弄幾碗砂鍋粥,點只燒鵝自己吃了自在……」,說著就拉著段澤濤頭也不回地走了。
葉天龍窩了一肚子氣,腦海裡老想著傅浩倫說的話,心裡就像埋了根刺似的,也沒心思辦公了,就收拾好文件準備下班回家再看,一出辦公室,蘇景卿就詫異地站了起來,趕緊上前幫他提公文包,準備像往常一樣送葉天龍回家。
雖然葉天龍當著傅浩倫極力回護蘇景卿,但心裡這根刺已經種下了,再看蘇景卿也覺得和往日不同了,就擺擺手道:「小蘇,你就不用送我,我也不去別的地方了,直接就回家了,你去忙你的吧,有劉師傅送我就行了……」。
要是往日葉天龍這麼早就放蘇景卿的假,他肯定會高興得要死,因為這樣他就有時間去鬼混了,不過今天他卻覺得心裡有些打鼓了,反而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卻不敢說什麼,唯唯諾諾地答應著目送著葉天龍離開了。
劉師傅早已開著省委一號車在樓下候著了,葉天龍一上車就開始閉目養神,劉師傅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就知道老闆今天心情不好,小心地發動汽車,盡量平穩地駛出了省委大院。
葉天龍對劉師傅從不多話這點是十分滿意的,想著他也是跟自己多年的老人了,肯定不會欺瞞自己,就瞇著眼睛問道:「劉
師傅,你平時和蘇秘書打交道也比較多,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啊?!……」。
劉師傅有些詫異地望了一眼後視鏡,陪著笑臉道:「老闆,我只是一個司機,只負責開車的,蘇秘書按說也算是我的領導,我怎麼好在背後嚼他的舌頭根呢?!……」。
葉天龍皺了皺眉頭,擺擺手道:「劉師傅,你也是跟了我多年的老人了,我讓你說你就說,這也是我在向你瞭解情況,不算背後嚼別人的舌頭根……」。
劉師傅咬了咬牙道:「既然老闆你問了,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啊,我覺得蘇秘書這個人有點當你的面一套,背你的面又是一套……」,說著就把蘇景卿經常背著葉天龍讓他開著省委一號車去赴各種吃請聚會的事說了。
葉天龍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冷哼了一聲道:「這個小蘇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劉師傅,今天的事你不要對任何人說起!……」,說完又開始閉目眼神了。
再說那殺手阿基這幾天日子也不好過,到處都是警察在找他,被逼得到處東躲西藏,酒店肯定是不能住的,之前他還在一個小區裡租了一套民房躲藏,可是那居委會的大媽們比警察還厲害,看他的眼神就像老母雞看一隻進了雞窩的黃鼠狼,還纏住他問著問那,他懶得理會,結果半夜警察就上了門,幸虧他跑得快,要不
然就被堵在民房裡了。
現在阿基只能躲在天橋洞底下,和那些乞丐為伍,這讓住慣了五星級酒店吃慣了海鮮大餐的他自是苦不堪言,他把這一切的仇都記在了段澤濤身上,偏生那幾個不開眼的乞丐還欺生,說他搶了他們的地方,來找他的晦氣,他一怒之下把那幾個乞丐都殺了,這下連天橋底下也待不下去了,只能再次跑路了。
可是阿基從那民房裡跑得急,出來的時候值錢的東西都丟在那民房裡,現在這社會沒錢可是寸步難尋啊,阿基想了想只能找這次的僱主『白毛雞』再次預支一點錢,再想辦法找段澤濤報仇。
阿基撥通『白毛雞』的電話,才說兩句『白毛雞』就跳了起來,氣急敗壞道:「你還好意思給我打電話,這次的事全被你們搞砸了,事沒辦成不說,還把警察都給驚動了,要是把我們給牽扯出來就被你們給害死了!你們的這次任務就此作廢,我沒讓你們退回訂金就不錯了!……」。
阿基的聲音就冷了下來,冷冷地道:「白毛雞,你這是什麼意思?!照你這麼說,我的兄弟阿飛就白死了嗎?!……」。
『白毛雞』更火了,怒道:「你兄弟死了關我什麼事啊?!那只能怪你們自己沒本事,運氣衰,還想賴到我頭上不成?!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白毛雞』可是那麼好賴的嗎?!就是『新義社』的扛把子見我也得叫聲『雞哥』呢!……」。
「那『雞哥』你給我聽著,那個段澤濤殺了我兄弟,我一定要他死!這次任務的錢兩百萬一分錢也不能少,你要是不想給也不要緊,那就用這些錢趕緊給自己買一口上好的棺材吧!……」,阿基的聲音冷得就像寒冰一樣,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