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正冷冷地瞟了劉躍進一眼,嚴厲道:「誤會?!正當防衛?!劉躍進!是不是誤會你自己心裡清楚,我勸你還是收起你的那些鬼把戲,老老實實交待!……」,說著對身後的特警們一揮手嚴厲道:「全都給我銬起來,帶回局裡審問!……」
劉躍進見劉國正不賣自己的賬,還讓部下把自己銬起來,就只得搬出自己的靠山梁策來了,嚷嚷道:「我抗議,我是省**代表,你們沒有權力抓我,我要見梁shuji!……」」「。
劉國正看著劉躍進在那裡虛張聲勢地表演,冷笑一聲道:「劉躍進,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告訴你吧,你知道你嘴裡說的那些『不法之徒』是誰嗎?那是曾經任星州市市委shuji,如今的國家食品藥品監督局局長段澤濤同志親自帶隊的調查組,你說誰還能救得了你呢?!你就死心吧!……」。
劉躍進整個人立刻傻掉了,他不認識段澤濤,但這個名字卻是讓他刻骨銘心的,當初他的老大『雷頌賢』就是栽在段澤濤手上的,就是神通廣大的楊大少提到段澤濤也有些發楚,看來自己這次真是死定了!
這時段澤濤已經抱著朱婉君從實驗室衝了出來,劉國正趕緊迎了上去,緊張道:「老領導,我來遲了,讓您受驚了,您批評我吧!……」。
段澤濤這時哪有時間理會劉國正啊,大聲喊道:「讓開!讓開!救護車到了沒有?!沒到就趕緊催!……」。
劉國正愣了一下,他見段澤濤懷裡的朱婉君雖然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有些慘白,但卻掩蓋不住她的美貌,又見段澤濤如此緊張她,還以為她和段澤濤有什麼特殊關係,趕緊拿出手機開始聯繫醫院。
到底是政法委shuji的話好使,遲遲沒來的120急救車馬上到了,救護車剛到醫院門口,就有一大幫醫生護士等在門口,連醫院院長都親自來了,朱婉君馬上被推進了手術室。
段澤濤焦急地在手術室門外來回踱著步,劉國正好不容易把跟前跟後獻慇勤的醫院院長打發走了,走到段澤濤面前勸慰道:「老領導,您別擔心,我已經安排全星州最好的外科醫生為朱小姐動手術,她不會有事的……」。
「最好是沒事,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跟朱老交待啊!……」,段澤濤心事重重地道。
「朱老?!老領導,您說的不會是中央的那位朱老吧?!……」,劉國正嘴巴一下子張得能放下一個蘋果。
段澤濤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道:「小朱是為了我才受傷的,她要是有什麼意外,就算朱老不怪罪我,我也會良心不安的……」。
這時馬南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焦急地問道:「段局,小朱沒事吧?!……」。
「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安排你帶公安局的同志去把剩下的那些黑心地溝油加工作坊都連根拔起嗎?!……」,段澤濤詫異地道。
「段局,您就放心好了,我已經安排小王他們帶公安局的同志去辦這事了,保證一個也跑不了!我有些擔心小朱,所以過來看看……」,馬南山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解釋道。
「南山同志,雖然我們已經抓獲了星州地溝油製造的主要犯罪嫌疑人,但這個案子才剛剛開始,這些地溝油是如何流入市場的?!他們那些qs認證標誌是從哪裡獲得的?!有些什麼人給他們充當保護傘?!……這些問題我們都要搞清楚!……」,段澤濤用力一揮手道。
段澤濤想了想接著道:「另外我們決不能滿足現在取得的戰果,一定要以這個案件為契機,在全國打響一次地溝油殲滅戰!過去為什麼地溝油屢禁不止,就是因為我們只是抓住了個別案件,沒有把影響擴大,所以後期宣傳方面的工作也要跟上來,我的想法是等案情基本清楚以後立刻召開一次新聞媒體發佈會,讓全國人民都瞭解地溝油的可怕和危害,讓那些制售地溝油的黑心商人無所遁形!……」。
「後面的事情千頭萬緒,小朱這裡有我守著就行了,你要盡快拿出一個詳細的方案出來,如果缺人手,可以從總局那邊調人,需要星州這邊政府部門協調的,我來打招呼……」,段澤濤一一佈置道。
馬南山想不到這種時候段澤濤還如此冷靜,考慮得如此細緻,把他沒想到的都考慮到了,心中對這位年輕的上司越發敬服,有些汗顏地道:「段局,我立刻按您的指示去安排,盡快把詳細方案拿出來,小朱這邊有什麼消息,麻煩您也告訴我一聲,同志們都挺關心她的……」。
這時候,手術室的門開了,主刀醫生走了出來,段澤濤他們趕緊迎了上去,「醫生,怎麼樣了?!」,那醫生戴著口罩,看不到他的表情,段澤濤的心一下子揪起來了,生怕聽到不好的噩耗。
那醫生取下口罩,長舒了一口氣道:「手術很成功,子彈已經取出來了,這位姑娘真幸運啊,她中的這種仿五四手槍子彈的威力很大,差不多貫通了整個胸腔,但是卻奇跡般地沒有碰到心臟和大動脈,所以不會有生命危險……」。
段澤濤揪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連忙追問道:「醫生,那病人什麼時候可以醒?!我們什麼時候可以探望她?!……」。
「等麻藥藥效一過,應該就能醒過來了,病人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她失血過多,身體還很虛弱,你們最好不要過多地打擾她,讓她多休息……」,那醫生嚴肅地囑咐道。
朱婉君一醒過來,就見段澤濤趴在她的病床前睡得正香,本來段澤濤和劉躍進團伙激烈搏鬥折騰了一晚上,也十分疲憊了,劉國正說讓他先去休息,朱婉君由醫院安排專門的護士護理,段澤濤卻堅持要守在朱婉君的床前等候她醒來,不過終究敵不過身體的疲憊,又知道朱婉君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心裡的石頭落了地,不知不覺就靠在床頭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