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家宴了,要說大家族聚餐就是不方便,老大一桌子,家族成員間也不像普通家庭那麼融洽,全無隔閡,而是各懷心思,氣氛就有些沉悶,肖老爺子卻興致很高,不顧保健醫生反對,破例喝了一小杯白酒,他向段澤濤做了鬼臉道:「小濤,你以後要常來看爺爺啊,你來了,爺爺才有酒喝呢!他們什麼都老管著我,一點都不自由呢!」。《》.
段澤濤也被肖明這老小孩模樣逗樂了,心裡暖暖的,一下子感覺距離拉近了不少,連忙答應道:「爺爺,我一定會常來看您的,不過爺爺您還是要聽醫生的話,少喝酒,醫者為大嘛,您的身體健康了,我們這些做小輩的,心裡才會心安嘛!」。
肖明呵呵笑道:「好!好!就一杯啊,下不為例!」,肖敏等人見肖明對段澤濤如此親暱,眉頭皺得更緊了,席間肖明問起段澤濤的情況,段澤濤也都一一如實做了回答,眾人聽說段澤濤年紀輕輕就做了縣級市的市委書記都大吃了一驚,肖明則是老懷大慰,開懷大笑道:「我們肖家出了匹千里駒啊,改天我把我的那幾個老戰友都約來,讓他們都看看我們老肖家也是出人才的,氣死那幾個老不死的!」。
眾人又是一驚,肖明的老戰友無一不是曾手握重權的共和國元勳,如今雖都已退隱,但對國家政局的影響力卻都還在,肖明讓段澤濤見他們,就有借助自己的資源培養段澤濤之意,難道說老爺子想扶植段澤濤做肖家未來的接班人嗎?心中對段澤濤越發戒備了。
張桂花和段小燕都沒見過這麼大場面,就顯得有些拘謹,幸好肖克敵正坐在她們旁邊,陪著她們拉拉家常,才不至於太尷尬,這頓飯吃得毫無樂趣,吃完飯肖明又讓肖克敵和段澤濤陪他到書房去聊天。
肖家人都知道,肖老爺子的書房可不是隨便進的,只有家族的核心成員才會被允許進入書房,眾人看向段澤濤的目光就複雜了,總之是說不出的羨慕嫉妒恨……
一進書房,肖明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表情威嚴,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他指了指一旁的紫檀木沙發道:「小濤,你坐!」。
段澤濤依言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和肖老爺子的談話跟同李老爺子的談話完全不同,雖然兩人都是身居高位的國之柱石,和李老爺子談話感覺像是如座針氈,如履薄冰,而和肖老爺子談話,卻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種長者的慈愛和關心,當然這裡面也有考量的成分在裡面,但段澤濤仍然顯得很放鬆。
肖明看了看安靜地坐在那裡的段澤濤,轉頭對一旁的肖克敵笑道:「你瞧這孩子坐的姿勢和你的都很像,你無論長相和性格都隨了你媽,這孩子長相和你像,但性格卻是糅合了你媽和我兩個人的性格優點,剛中帶柔,柔中帶剛,將來必成大器!」。
肖克敵笑著接口道:「小濤是不錯,我這次去興華,比我前幾次去完全大變樣了,老百姓對小濤的評價也很高,如果他們知道這都是當年帶領大家鬧革命的肖大將軍的親孫子做的,還不知道該有多高興呢?!」。
「江南起義」正是肖明畢生最光輝的功績,其在歷史上的作用幾可與著名的「南昌起義」比肩,正是通過這次起義,華夏革命的火種才得以熊熊燃燒,所以肖明對興華的感情也很深厚,感歎道:「這些我都從報紙上看到了,報紙上都稱這是「興華奇跡」呢,小濤你幹得好,只有真正能讓老百姓過上富裕生活的官才是好官!你對興華老百姓做的貢獻比我還大啊!……」。
段澤濤想不到肖老爺子對自己的評價如此之高,連忙誠惶誠恐道:「爺爺,我哪能和您老人家比啊……」.
肖明笑呵呵地道:「怎麼不能比啊,我看你比我強,聽說你和老朱家的小子關係很要好啊,還有李家的老爺子也想招你做上門孫女婿,我跟你說這可不行啊,我們老肖家的孫子哪能給別人家當上門女婿啊,只能是他們老李家的孫女嫁到我們老肖家來!……」。
段澤濤暴汗不已,敢情肖老爺子早已把自己的底摸得清清楚楚了,肖克敵也是大吃了一驚,這些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聽說,繼而大喜道:「這可是大好事啊,如果我們肖家能得到朱家和李家的支持,那我們肖家今後說話底氣可就足了!……」。
肖老爺子用手指點了點肖克敵道:「你啊,還是眼光不夠,事情哪有這麼簡單啊,朱家和李家那兩老不死的豈是那麼好相與的,再說一旦其他家族看到我們有聯合的跡象,肯定會抱團打擊我們,這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小濤可以繼續保持與兩家的良好關係,但也不能走得太近,維持現狀最好……」。
「小濤,你在國外的那些個朋友,用好了是你很好的助力,但如果沒處理好,也可能讓你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所以一定要慎重處理,絕不能走得太近,還有你的那些個女人也要妥善安排,你現在地位還不夠高,這方面很容易就被人詬病拿來做文章……」,肖老爺子的話簡直讓段澤濤毛骨悚然了,自己還還有什麼秘密是肖老爺子所不知道的嗎?
段澤濤不知道肖老爺子退休前正是軍方情報機構的最高負責人,直接向一號首長負責的,如果他想知道的話,段澤濤每天穿的內褲是什麼顏色都會有人向他匯報。不過事情牽涉到江小雪她們,他就不得不分辯了,堅定地道:「爺爺,我是絕不會離開小雪她們的,她們對我都很重要,哪怕是不做這個官了,我也絕不會放棄她們!」。
肖明深深地看了段澤濤一眼,搖了搖頭道:「你還真是個多情種子啊,優秀的男人總是有還不完的風流賬,不過你能這麼重視她們,也說明你不是薄情寡義之人,這很好,男子漢就是要敢作敢當!放心,我不是讓你離開她們,只是讓你妥善安排,那幾個女人中,李家的孫女是最適合做你的配偶的,其他幾個我的意思是你把她們都弄到國外去,到時我再幫你弄個別的身份,你可以用這個身份找一個不是一夫一妻制的國家和她們登記結婚,也算對她們有個交代!……」。
段澤濤想不到爺爺會為自己考慮得這麼細,這也解決了他一直哽在心頭的大難題,一直以來他都是孤軍奮戰,這是第一次感受到長輩的關懷和溫暖,感動道:「爺爺,謝謝你為我考慮得這麼周全,孫兒不肖,讓您老人家操心了!……」。
肖明擺擺手道:「你現在在仕途上已經到了一個十分重要的關口,你的政績和能力是有的,缺的是資歷和眼界,所以我想讓你到中央黨校來進修一下,過個一年半載放出去就是正廳級幹部了,邁過這個坎,你就能一飛沖天了!」。
「如今你已經被列入了紅色接班人a計劃,如果我們過多插手對你反而不利,一切還得靠你自己努力,我們會調動家族資源給你必要的幫助,你一路走來還是太順利了,沒有經受什麼挫折,這對你今後如果要進入國家中樞十分不利。」
「江南那邊,李強下一屆很可能就會要調到外省去任省委書記,你要有思想準備,趙向陽現在雖然對你十分賞識,但他這個人一向最講利益平衡,如果你邁過正廳級這道門檻,進入副省級的序列,他估計就會對你進行打壓了,接下來的路會越來越難走……」,肖明沒有任何避諱,用自己多年的政治智慧語重心長地為段澤濤分析他的成長之路。
不僅段澤濤,就連肖克敵也被肖明拋出的震撼消息給驚呆了,紅色接班人a計劃,這不是意味著段澤濤已經進入了未來國家領導人的後備隊伍嗎?也意味著段澤濤的一舉一動都在國家領導人的關注之下,一步踏錯,就有可能落入萬劫不復之地,難怪肖老爺子說得如此鄭重。
段澤濤整個腦子都是蒙的,一時間根本無法消化這驚人的消息,肖明慈愛地拍了拍的他肩膀道:「孩子,真難為你了,讓你小小年紀就承受這麼大的壓力,關於你的身世,我想現在暫時還是不要對外公開吧,這樣會讓你的壓力更大,無論你是姓段還是姓肖,都改變不了你是我們肖家血脈的事實!你先出去休息一下,我和你二叔再商量點事!」。
段澤濤暈忽忽地出了書房,和肖明的談話為他打開了另一扇門,讓他有些茫然,也有些不知所措,突然聽到宴會廳那邊傳來喧嘩聲,他連忙跑過去,就見到肖敏的兒子陳憲志正指著母親張桂花大聲辱罵,張桂花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眼中含著淚花,姐姐段小燕把母親護在身後,大聲分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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