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十三章初一
除夕也就是大年三十這天幾乎是所有華人為重要的節日了，而年夜飯是這天重要的一個環節，這一天，人們除舊迎，全家聚集一起吃年夜飯，所以年夜飯又叫團年飯。
跟西方國家不同，華國，家庭是社會的基石，一年一的年夜飯充分表現出華民族家庭成員的互敬互愛，這種互敬互愛使一家人之間的關係為緊密。家人的團聚往往令一家之主精神上得到安慰與滿足，老人家眼看兒孫滿堂，一家大小共敘天倫，過去的關懷與撫養子女所付出的心血總算沒有白費，這是何等的幸福。年輕一輩，可以借此機會向父母的養育之恩表達感激之情。
也因此，即使家庭的人無論是五湖四海，全國各地，甚至遠處國外，無論工作多忙，這一天都會可能的趕回來，跟老人一起團聚一起，吃上一頓團團圓圓的年夜飯。
有的時候，即使實不能回家時，家人們也總是為他留一個位子，留一副碗筷，表示與他團聚這年夜飯也叫「閤家歡」，是人們極為重視的家庭宴會。
李衛國並無兄弟，幾十年來，從抗戰歸來經商，真正的好友也只有劉蘇錦一家，可算上孤零之人。而且他的膝下也只有李繼業一人，算上李進，可以算上三代單傳，雖然家富庶，但其實也只有一家四口，不像別人家為了熱鬧可以兒女親家一起過，李衛國老伴早亡，而張雲唯一的親人她的大哥也遠歐洲成家立業不可能過來。所以年夜飯雖然極為豐盛，可是卻只有四個人吃。
像往年，李衛國和李繼業爺倆拿一瓶茅台對飲，而張雲則要照顧當年傻乎乎的李進，那時候李進甚至吃飯都無法自理，每年過的都十分淒慘冷清，對於喜歡熱鬧的李衛國來說，這是難忍受的事情，他心裡，坐上滿滿一桌子人一起吃飯喝酒才是真正的年夜飯，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會想起當年抗戰時候再軍隊裡過年的時候，雖然艱苦缺衣少食，但幾十人圍著一起喝酒的時候，那才是真的好，劣質的土酒當時都是好的佳釀了。
不過今年畢竟好多了，張雲不用照顧李進，也倒了一杯紅酒，老爺子一高興，讓李進也喝點，因為要守歲，所以大家也不著急，慢吃慢喝。李繼業早已經院子裡擺上香燭請神祭祖先，菲傭和管家也退散了，一家人沒人打擾，聊著生活。
喝過幾杯酒後，李繼業面紅耳熱，心情大好，跟李進說道：「明天你那個小女朋友能來麼？」他指的的是楊如枚，上次他的身體沒好，卻也清醒了，後來聽張雲說過這個女孩子。
李進搖頭，說道：「她不京城。」別的沒說。
張雲說道：「那你初一或者初二去她家看看，帶上點東西」
李衛國不知道李進已經和楊如枚的關係到什麼程了，提醒道：「李進，你也長大了，自己看著辦，不過別害了人家孩子，你要記住你是有未婚妻的。」
李進低頭不語，這事情已經生了。
張雲笑著說道：「好了好了，他也是大人了，咱就別說他了，大過年的，說點開心的。」
李衛國笑道：「這有什，我其實到想讓他多娶幾個，可惜咱國家不讓三妻四妾，否則都娶到家，給我李家開枝散葉，那多熱鬧。」
一席話到把李繼業逗笑了，說道：「爸，想要熱鬧還不容易，你現身體這麼好了，我看你過年後再續絃一位，我和張雲是不反對的。」
李衛國眼睛一瞪，說道：「怎麼，看我變年輕了，你就敢消遣你老子了？」
李進也笑道：「爺爺，爸爸說的對，要不你給我找個後奶。」話說完，就連張雲也吃吃的笑起來。
因為大家故意放慢了速，這頓飯一直吃到將近一個多小時，當十二點的時候，大家才放下碗筷，外面早已經鞭炮聲不斷，這是第二輪的鞭炮聲，聽著電視裡的十二點的鐘聲，李進一家終於迎來了的一年。
因為忙了一天，畢竟有些累了，過了十二點，平素早睡的張雲有些困了，反正熬歲結束，李衛國大手一揮，各自睡覺，明天還有朋友上門，早睡早起。
其實往年，根本也沒幾個朋友上門，僅有的也是公司的屬下總管們會來拜個年，不過就算這樣，李衛國也十分歡喜了，回回都會封上幾個大紅包。
伴隨著遠處時不時零星的鞭炮聲，李家漸漸進入沉睡。
大年初一，也就是元旦，這一天有派利的習俗，這春節的利是當然就是俗稱的壓歲錢。一大早，平素喜歡睡懶覺的李進就被母親喊起來，洗漱下樓後，他先給爺爺磕頭拜年，然後是父親母親，一通下來，收了三個大紅包。
雖然以往李進也母親的幫助下拜年，那時候可不會說拜年話，今天幾人聽到李進祝賀爺爺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的吉祥話，都忍不住落淚。
拜完年，自然是吃餃子，這頓餃子吃下後，這才算順利過完年了。
雖然沒有親戚可走，但李進也換上了張雲之前帶他買的衣服，打扮的整整齊齊，準備接待一會來的客人。
因為按照往年，李家上午是沒什麼客人了，也就是大概快午開始能有走完親戚的公司員工來拜個年，所以李衛國也沒著急，慢慢的院子裡打著學的氣功。
突然，院門外傳來腳步聲，李衛國自從吃過李進帶回的靈藥後，不光黑轉白，年輕二三十歲，並且耳目通明，幾十米的腳步聲也能清晰聽見。
李衛國緩緩收功，心想誰這麼早登門啊，這才幾點，於是扭頭看去，卻現進來一家人，離遠看有些陌生。
李衛國心疑惑，站原地矚目看去，那一家人很快來到面前，未語先笑說道：「老爺子好，給您老拜年了，我看您老這怎麼越活越年輕啊。」
李衛國雖然頭被兒媳染白了，但滿身的精氣神卻屬實能讓人一眼看出來不像七八十歲的老人了，李衛國看了幾眼，恍然大悟，拍手道：「這不是隔壁的小周麼，你們也過年好，快屋子裡坐。」
那小周跟李繼業差不多年齡，正是李衛國他家隔壁別墅的鄰居，小周笑著說道：「不了，我們這就要去我岳父家拜年，順路來問候您老，好了，我們走啦。」
聽到聲音迎出來的李繼業和張雲連忙跟對方寒暄了一下，目送他們離開。
張雲納悶問道：「爸，平時過年他們都沒來過，今年怎麼就順路了呢。」
李繼業頓時想起上午對聯與他們碰見，就說了下。
李衛國想了下說道：「看來是我們李家要蒸蒸日上了，不管怎麼說，來了就是客，我們就應該真心對待。」
李繼業和張雲點頭，正說話間，又有腳步聲傳來，很快又進來一撥人，就這樣，幫小時間，三人都沒時間進屋，附近別墅的人彷彿約定好的，都紛紛前來拜年，絡繹不絕的。
這些人一半是因為好奇李繼業不是聽說已經植物人了，怎麼說好了而來證實，如果真的好了，那說明李家大難之後必有後福，畢竟這群富人大多都相信風水之類的，植物人都能好，那說明李家必定要洪福齊天，他們來拜年，一是來滿足好奇之心，另一點也是順便來沾沾福氣。
雖然不管他們是什麼原因，李衛國可是喜的合不攏嘴了，這麼多年，他家也終於開始熱鬧起來，賓客盈門的感覺果然好啊。
見老爺子高興，張雲也高興，不過，很快她就不笑了，只見從大門外扭著腰走進個一身皮草的婦人，正是那個習慣趾高氣揚的孫太太。
孫太太看院子裡這麼多人，一愣，隨機笑道：「呦，張太太，看來你家今天喜氣啊，以前不是門可羅雀麼，這怎麼了？」她一說話就不聽。
大過年的，張雲自然不能跟她一般見識，笑著說道：「孫太太過年好，您這是？」
那孫太太笑道：「我見鄰居都來順路拜年，這不也是拜年麼，老爺子過年好。」
那孫太太拜完年後，拉著身邊的一個高瘦的年輕人說道：「兒子，給李爺爺拜年，還有你張阿姨。」
李衛國自然拿出紅包，那孫太太說道：「不用，我兒子現已經工作了，可不用紅包了，我兒子剛剛從美國畢業回來，現已經進入體繫了，剛剛工作一年就副科級幹部咯，對了，你兒子呢？讓他倆認識認識，以後你兒子學習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問我兒子啊，是，兒子。」
李衛國和李繼業哪有時間搭理這對母子，忙著應付別的客人，就讓張雲接待。
張雲看了一眼，心好笑，看來這孫太太上次吃癟，這次是來找場子的，不過口卻說道：「那是，那是，我兒子才念大學，還早呢。」
那孫太太道:「哦？上大學？你兒子？他以前不是傻子麼？哦哦，我懂了，自費？」她自以為是的想到。
張雲立刻不樂意了，心想你兒子才是傻子呢，站那傲氣凌人的樣子，不就是個小科長麼。不過自己兒子以前確實是傻子，大過年的也不好吵架，也就忍了。
那孫太太的兒子有些不耐煩母親這，說道：「媽，走，拜個年得了，我一會還要去咱們城建局局長家拜年呢。」
這時候，李進正好走了出來，那孫太太這可找到機會了，對兒子說道：「兒子，這就是我說的你張阿姨家的李進。」
李進自然認識那孫太太，走過來，彬彬有禮的拜年：「孫阿姨過年好。」
那孫太太家的兒子斜眼看了一眼，面含輕蔑，話都沒說。
孫太太笑道：「你兒子長的打是挺俊。」
張雲看了一眼孫太太的兒子，暗笑，是啊，你兒子長的像個黑竹竿，這一點你到沒自吹自擂。
這時候，突然門口傳來一陣吵雜聲，幾輛汽車停門口，下來一群半大小子。
孫太太看了一眼，輕蔑的說道：「這誰家的孩子，一點規矩都不懂，吵吵把火的。」
李進抬頭一看，笑了，卻是衛明凱他們，那衛明凱他們提著大包小包的拜年禮，一路小跑，先是給李衛國和李繼業躬身拜年，齊聲高喊拜年，聲勢巨大。
李衛國和李繼業給他們紅包，幾個小弟還推遲呢，衛明凱挨個一個腦殼說道：「是師祖給的，怎麼不要，要了。」
李進好笑，衛明凱又過來給倆人拜年，說道：「師傅，我這可是第一家就來您這了，我爺爺還不讓，嘿嘿，我是偷著跑出來的。」
李進笑道：「好好，知道你們孝心，外面冷，進屋呆著去，別當自己是外人。」也掏出幾個紅包遞了過去，他提前知道衛明凱要來，早就跟媽媽要了幾個紅包準備了。
衛明凱接過，嘿嘿笑道怎麼能呢，說著要往屋子裡走。
這時候，那個孫太太的兒子突然結結巴巴的說：「您是衛少爺麼？」
衛明凱扭頭看去，不認識，說道：「你誰啊？」只要不是師傅家的人，他才懶的理。
那孫太太的兒子點頭哈腰興奮的說道：「真的是為少爺，我是張福多，是您叔叔衛局的手下，您上次來城建局，我見過您。衛少爺年好。」說完拚命行禮，感情比對他爹都恭敬。
衛明凱偏著頭想了下，沒記起來，不過這名字也真夠絕的，誰能叫父多，看來你親爹道：「嗯，你也好，這東西幫我送屋子裡去，我要跟我師父說話呢。」說著把手裡拎著的禮物扔給那張福多。
張福多像得了多大恩賜似的，樂的屁顛屁顛，來不急跟母親說話，立刻拎著一堆東西往屋裡送去。
那幾個小弟見狀，高喊道：「張福多，也把我這東西送屋子裡去。」
那張福多連忙停住腳步，笑容滿面的說道：「是是。」
看著自己兒子像奴才似的往屋子裡跑，被人喝來喚去，而兒子還樂不可支的樣子，孫太太臉通紅，也說不出來話，跟張雲隨便說了兩句，也不等兒子了，掩面而走。
李進莫名其妙，問張雲說道：「媽，這孫阿姨怎麼了？」
張雲笑道：「沒事，可能吃壞肚子了，你們進屋，我去接待其他人。」說完呵呵笑著離開。
李進不解，也不多問，領著衛明凱他們往屋子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