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劉宇瀟沒事幹拿著分析意識順著座位一個一個分析著每個人,不是好奇,也不是為了檢查可疑人員,只為了那點可憐的熟練。付榮則是抱著機上刊物胡亂翻著,也不知道是想什麼。
忽然,「彭」的一聲,接著機身猛地一抖,彷彿遇上了一股亂流,不斷上下劇烈顛簸著。
像這樣的抖動飛行途實是再正常不過,有時甚至高空亂流,飛機兩翼都會出現明顯的抖動,但這一切並不一定代表著危險,乘客們只能把大的信任交給空乘服務人員。
機身的持續抖動,「嘟…嘟……飛機正經過高空亂流層,請各位旅客注意繫緊安全帶。」的聲音從喇叭傳了出來,而經常乘機的旅客們也都以為這只是一次正常的亂流,幾乎是沒有任何反應。第一次坐飛機的旅客則是由於周圍的人也沒什麼反應,漸漸的也安靜下來。
但劉宇瀟立即警覺起來,由於感知術已經是用過了一會兒了,對具體的情況也不是太清楚,不過按照他之前的感知術分析出來的情況,飛機這個時間段應該是不會遇到亂流。
不需要劉宇瀟做出什麼預警,馬上飛機又是一次劇烈地抖動,接著機艙內彷彿瞬間失去了重力,猛地往下一沉。付榮也立刻知道生了什麼事情,沉聲道:「飛機墜落,不過還能保持滑翔狀態,應該是出事了。」
突如其來的懸空無著力感,導致了機艙內沒有固定的東西,諸如放小桌板上的飲料、書藉和零食等零零碎碎的東西飄了起來,然後又因為可能是機務人員的努力稍微又恢復了一點重力,它們紛紛散落。這樣一幕直接嚇壞了所有乘客,不分男女老少,都整齊地尖叫起來。
「嘟…嘟……請各位乘客不要驚慌,不要離開坐騎。」喇叭又響起了乘務組組長的聲音,雖然她剛剛同樣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還是強自鎮定下來,用職業化用語安撫著乘客,讓艙內乘客們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劉宇瀟立刻解開安全帶跳了起來,切換到運動意識來保持著平衡向駕駛室方向走去。分析意識已經清楚的計算出,剛下飛機猛然失重般的狀態,瞬間下降了兩多米,而且這個數字還逐漸地增大。如此急降若是放空軍執行任務的話還能夠理解,但這次他和付榮選乘的是民航班機,這就以為這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付榮也跟著解開安全帶走上前去,劉宇瀟此時正和乘務組組長瞭解著情況。
就這時,機身又一次猛地強烈震動起來,機身忽上忽下,所有人都明確的感受到了飛機正高速墜落!機艙內連連爆出一片走了調的驚叫聲,人們臉色蒼白,騷亂了起來。
「請抓住艙內的固定物,繫好安全帶將身體固定住,不要亂!混亂解決不了問題!」付榮一把奪過同樣驚嚇得花容失色的乘務組組長手上的話筒,大聲喊叫道。
其實不用他喊,已經有血的教訓上演了,有失去理智的乘客解開安全帶不知道想要逃去哪,結果被摔得鼻青臉腫,後好不容易抓住了扶手,才蹲那不敢動了。
艙內仍未被來得及收好物品幾乎都帶上了殺傷力,ipad、手機和書本什麼的,紛紛轉職成為了暗器,機艙內胡亂飛舞著,不少乘客被砸得嗷嗷直叫。
劉宇瀟研究了一下,接通了對駕駛艙的通話,但是喊了很多次都沒有任何回應,心又是一沉,乘務組組長已經差點背過氣去,因為按以往這種情況的話,機長或副駕駛都會立即機艙內向乘客報告飛行情況,用以穩定住乘客的情緒。
坐靠近機的頭等艙裡的乘客大都是社會的各路精英人士,自然是見多識廣,看到這一幕,再看到前面三人的表情都開始變得有些不正常,不約而同露出疑惑神色,已有人開始大聲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理會乘客的質問,付榮已經接過了乘務組組長的活計,開始了喊話:「請乘務組成員協助各位旅客完成下面的這項工作,請大家戴好氧氣面罩,緊好安全帶,從現起請不要隨意離開座位,戴眼鏡的同志請把眼鏡摘掉,注意有嘴呼吸,多做吞嚥動作。」艙內的其他空姐仍著職責踉蹌著檢查每一個乘客,協助將這命令執行下去,是的,是命令,大家都已經慌了神,付榮如此鎮定的喊話無疑就是他們現的主心骨了。
「怎麼辦?」付榮向劉宇瀟問道,他知道劉宇瀟應該是會有什麼辦法的。
劉宇瀟透過駕駛室門的玻璃窗看了看,沉聲道:「應該是飛鳥,這邊角不好,看不見具體的情況,不過機長已經翻了,我得進入駕駛室才能知道具體的情況。」
靠得比較近的一個乘客聽到了這句話,立刻驚道:「那不就是說飛機失控了?我們都要栽下去了?噢,天哪!」
他這一叫,頓時把付榮剛剛一番口舌的心血給毀了,一傳十十傳,瞬間整個飛機上的乘客都知道了一件無比絕望的事情——飛機失控了。
乘務組組長也稍微回過神來,哆哆嗦嗦地打開一個暗門,從取出一把鑰匙,遞給了劉宇瀟,做完這件事之後,她便又軟倒了那裡,不是因為她不夠堅強,而是因為各種培訓上都說過類似的情況,也都明確地指出了後果。
劉宇瀟接過鑰匙插入,想了想,說道:「你安撫住他們,讓他們別亂,我可不想辛辛苦苦救回來一飛機傷員。」
「你有什麼辦法麼?」付榮問道,他現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弄了,正對付著他那件外套,把它改造成簡易降落傘。
劉宇瀟擺了個自以為很高深的造型,說道:「我會開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