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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二八一章 鳴沙 文 / 沙漠

    肖靜謙入了靈堂,但是肖府卻並不是亂作一團,實際上府中上下都知道,真正忙碌的時候是從天亮開始,接下來會有連續很長時間的忙碌期,堂堂北山道總督的二公子遇害,這喪事辦起來,自然非比尋常,肖煥章年紀大了,管家劉乾被囚禁起來,所以主事的人,非肖靜笙莫屬。

    肖靜笙連夜要安排諸多事宜,靈堂這邊自然也是顧不得,府中其他人也都早早歇息,只待天一亮,便開始忙碌起來。

    靈堂這邊,肖恆在這邊守靈,本來有幾名家僕也要過來一同守靈,卻都被肖恆吩咐回去歇息,家僕見得肖恆如此體恤,心中都是感激。

    靈堂內一片寂靜,白幔前擺好了靈位,在白幔後面,就停放著肖靜謙的靈床。

    初冬之夜,頗為寒冷,肖恆獨自一人在靈堂之中,也感覺到渾身有些發毛,並不敢轉到靈堂後面去,只是坐在正堂,有些心煩意亂。

    他呆坐許久,終是走到大門前,向外面望了一望,院子內靜悄悄的一片,微皺眉頭,一陣寒風吹來,肖恆禁不住打了個冷顫,正準備回到屋內,忽見到青石小道上亮出燈火,燈火移動,明顯是燈籠往這邊過來。

    肖恆臉上立刻顯出喜色,身體已經閃入屋內。

    肖夫人一首拎著飯盒,一手挑著白燈籠,順著小道走過來,四下裡瞧了瞧,這才走到大門前,向裡面瞧了瞧,裡面空無一人,只有那白幔輕輕飄動。

    肖夫人感覺身上也有一股子寒意升起來,進到裡面,輕聲叫道:「恆兒……!」

    卻並無聲音回答,肖夫人蹙起柳眉,輕步走到靈位邊上,四下裡瞧了瞧,兀自沒有看到肖恆,又輕聲叫了一聲,依然聽不到肖恆的回答。

    她將燈籠放在一旁,將飯盒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這才輕步向靈堂後面過去,剛剛走到白幔邊,旁邊一隻手臂伸出來,一把就摟住了肖夫人的柳腰,肖夫人輕呼一聲,已經被拉到白幔後面,隨即就感覺到自己的腰肢被人從後面緊緊抱住,驚嚇道:「是誰?」

    「叔母,除了我,還能有誰。」肖恆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叔母,你可想死我了,從古水寺回來之後,我便沒能碰你一下!」

    肖夫人扭著身子,輕輕掙扎兩下,輕聲斥罵道:「要死了,你這壞蛋,什麼時候了,這又是什麼地方,你真是膽大包天,快些放開我,若是被人瞧見,咱們都活不成了。」

    「侄兒現在就活不成了。」肖恆已經將手移到上面,隔著衣服抓住了肖夫人的豐滿高聳的胸脯,用力揉捏幾下,「叔母,你怎麼這麼久才過來,讓我等得好苦。」

    「恆兒,我知道你想著我,可是這裡真不能。」肖夫人扭動身體,那豐滿的臀兒摩擦著肖恆的腹間,立刻就感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著自己的臀兒,身上頓時就有些酥軟,喘著粗氣道:「你忍一忍,過些時候,總能讓你入願的……這是在府裡,可不能出岔子,否則你我全都完了。」

    「叔母,我知道你也想。」肖恆已經探手到下面,撩起肖夫人的裙裾,便要去扯肖夫人的褻褲,肖夫人急忙用手拽住褲子,微怒道:「混蛋,放開我,你要找死不成?」

    肖恆氣息粗重,「叔母,很快,沒有人知道……我知道你也想,否則又為何自己過來,隨便派個下人送過來就好……!」強行將肖夫人的褲子褪下,肖夫人無可奈何,咬著紅唇,低聲道:「不能脫衣裳,就這樣……你快些,老不死的說不定還沒睡,在那裡等著我……啊……!」

    肖夫人褲子被褪下,只能彎著腰,撅起臀兒,肖恆心急火燎地進到肖夫人身體內,卻發現這艷婦早已經是**一片,便在靈堂之內,抱著肖夫人的腰肢聳動著,將肖夫人裙裾撩起來,看著肖夫人豐滿肉感的雪白臀兒白浪翻滾。

    肖夫人用手捂著嘴,卻不敢閉上眼睛,口中發出壓抑的呻吟,沒過多久,肖恆便停止動作,軟綿綿癱在肖夫人背上,肖夫人急忙甩開,拉上褲子,整理一番,回過頭,瞪了肖恆一眼,隨即伸出手指,在肖恆額頭點了一下,有些氣惱道:「你這傢伙,這都什麼時候,要是被人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要前功盡棄,你我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肖恆拉起褲子,握著肖夫人手,輕聲道:「叔母,實在是忍耐不住,回來之後,日思夜想,便是死了,也要一親芳澤。」

    肖夫人無可奈何,媚眼兒白了他一眼,她**極強,肖恆撩起她的慾火來,卻迅速收兵,身體兀自有些發軟發燙,但也知道這不是時候,探頭向白幔外面瞧了一眼,依然是靜悄悄一片,這才壓低聲音道:「叔母是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叔母你說。」肖恆將肖夫人抱在懷中,伸手探進肖夫人胸前衣襟中,抓住肖夫人豐滿彈性的酥胸,輕輕撫弄,肖夫人喘著急促的氣息,咬著紅唇,媚眼如絲,卻還是打開,這才道:「肖煥章要做出中計的樣子,準備出兵西關,引誘朱凌岳出兵,恆兒,到時候如果北山軍真要出兵西關,楚歡會不會有誤會?」

    「叔母是說楚歡會錯以為我們辦事不利?」

    「是啊。」肖夫人輕聲道:「你找個機會,派信得過的人去往西關一趟,將肖煥章的心思告訴他,讓他明白,肖煥章出兵,只是計策,並非真的想要攻打西關……!」

    肖恆輕聲道:「叔母放心,此事我心裡有數,就算要出兵西關,至少要等到肖靜謙的喪事辦完,而且還要調兵調糧,一時半會還不至於,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向楚歡那邊送信。」

    肖夫人「嗯」了一聲,這才道:「你要小心,肖煥章今日試探你,凶險萬分……看來這老不死的還沒有太糊塗,依然狡猾。」

    「這也是我們預料中的事情。」肖恆冷笑道:「他本就是狡猾多端,我一直在提防著他試探我……!」

    「你先前可是嚇死我了。」肖夫人輕輕拍了拍胸脯,酥胸顫動,「他要是不拉住你,那可怎麼辦?」

    「讓叔母受驚了。」肖恆眼中顯出陰冷之色,「侄兒有所準備,他即使不拉住侄兒,侄兒也已經挑中了地方,最多只是受些重傷,還不至於要了性命,對付這種老狐狸,不下血本,無法取信於他。對聊,叔母,他現在是否還在懷疑我?」

    「你那一撞,他倒不怎麼懷疑了。」肖夫人輕聲道:「不過你還是要小心,這老狐狸的心思,誰也猜不透……好了,我不能在這裡多待,我從廚房裡拿了吃的,你趁熱吃一些,我先去了。」

    「叔母,我們什麼時候還能在一起?」

    「最近越少在一起越好。」肖夫人撫著肖恆的臉,「恆兒,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要心急,叔母知道你的心思,叔母也想和你在一起,可是現在不能……咱們要做長久夫妻,現在就只能忍耐,終有一日,叔母整個人都是你的,你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湊上去在肖恆的嘴上親了一下,再不多留,轉身就走。

    ……

    ……

    天山道。

    沙州鳴沙城是與北山俞昌城、西關朔泉城並列的西北三大府城之一,也是三座府城最小的一座城池,不過地理位置卻十分的險峻,背靠鳴沙山,前方不過百里地,就是金昌關,要想靠近鳴沙城,必定要經過金昌關。

    鳴沙城總督府大堂內,十多名官員分兩邊坐下,朱凌岳端坐主座,他那張儒雅的臉上,此時卻是皺著眉頭。

    「朱督,消息絕不會有錯,肖靜謙確實死了。」一名身材瘦長的官員道:「現在北山正在操辦肖靜謙的喪事,而且據傳,肖靜謙確實是死在伏擊之中。」

    朱凌岳若有所思,並沒有立刻說話,許久之後,終於問道:「他死了幾天?」

    「是三天前死的,那邊的人得到消息,立刻飛鴿傳書送來密信。」那官員道:「朱督,肖靜謙一死,玉田城群龍無首,正是亂作一團,咱們如果此時出兵,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拿下玉田。」

    朱凌岳問道:「拿下玉田城之後呢?」

    「自然是繼續東進,攻下俞昌府。」

    朱凌岳冷笑道:「攻下俞昌府?如果肖煥章這麼容易對付,那也就不是肖煥章了,你莫忘記,北山道有數萬兵馬,羅定西也是身經百戰的驍將,肖煥章更是老奸巨猾,若是攻打北山,速戰速決倒也罷了,但有耽擱,後患無窮,西關的楚歡可一直盯著咱們。」

    「朱督,我黑風騎天下無敵,所向披靡。」一名身著黑甲的武將起身道:「只要黑風騎出馬,想要速戰速決,也不是難事。」

    此人卻正是朱凌岳手下第一虎將侯金剛。

    朱凌岳皺眉道:「本督最擔心的就是你們有這種驕兵之心,不要以為我們兵多糧足就覺得他們不堪一擊,肖煥章不是善茬,就算我們有黑風騎,想要拿下北山,也不可能速戰速決。」頓了頓,問道:「本督想知道,肖靜謙被伏擊,是誰所為?到底是誰殺死了肖靜謙?」

    眾文武官員面面相覷,卻也都是一臉茫然。

    朱凌岳看向那名身材瘦長的官員,問道:「古亭壽,鋤奸堂交給你統帥,安插在北山的耳目,也都是由你負責,肖靜謙死了,難道沒有消息傳來是誰殺死了肖靜謙?」

    瘦長官員古亭壽低頭道:「回朱督,那邊只知道肖靜謙遇伏而死,究竟是誰下的手,暫時還沒有消息,卑職已經吩咐他們要詳細調查。」

    朱凌岳靠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縮著眉頭,沉吟許久,臉上也是顯出疑惑之色。

    「朱督,以卑職之間,這種時候,應該是靜觀其變。」一名長鬚官員輕聲道:「北山現在的局勢不明,在弄清肖靜謙之死的真相之前,卑職以為還是慎重為好,如果這中間有可以利用的機會,我們決不可放過。」

    朱凌岳睜開眼睛,點頭道:「韓大人說的是,現在不要輕舉妄動,本督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肖靜謙究竟是被何人所殺,這中間到底有何陰謀?」

    長鬚官員是天山道吏部司主事,大名韓天養,是朱凌岳麾下的智囊之一。

    「朱督,現在咱們要做的,不是出兵北山,而是先派人前往北山祭奠,借此機會打探那邊的虛實。」韓天養緩緩道。

    朱凌岳道:「暫時不急,我們是通過飛鴿傳書得到消息,如果這時候就派人前往,反而會讓肖煥章覺得我們的消息太靈通……!」眼神凌厲,冷笑道:「肖煥章生性多疑,敢對肖靜謙動手的人不多,有能耐殺死肖靜謙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本督只怕肖煥章那條老狐狸已經懷疑是本督派人下手了。」

    眾人都是微微變色。

    侯金剛已經問道:「朱督,您覺得肖煥章會以為是咱們這邊下的手?」

    「這並非不可能。」朱凌岳神情嚴峻,「肖靜謙鎮守玉田城,是咱們進軍北山的第一道屏障,我們有理由除掉這顆釘子。」

    韓天養略一思索,才小心翼翼問道:「朱督,依您之見,這殺死肖靜謙的人,可能會是誰?」

    「究竟是誰所殺,本督也不知道。或許是北山境內的叛匪,也有可能是肖靜謙的仇敵,肖靜謙在北山囂張跋扈,仇家並不少。」朱凌岳緩緩道:「但是如果不是叛匪和肖靜謙的仇家所為,那麼本督懷疑最大的,只有兩個人。」

    「兩個人?」

    「西關楚歡,北山肖靜笙!」朱凌岳冷笑道:「這兩人,該是最大的懷疑對象,楚歡殺人,或許是為了挑撥離間,禍水引到我天山,而肖靜笙手足相殘,就是要除去他繼承北山大權的障礙,不過有一點本督會很肯定,如果這件事情是肖靜笙所做,必定是破綻重重,肖煥章很快就能發現真相,如果是楚歡所為,那麼這起謀殺,必然是疑雲重重,雲山霧罩,短時間內,肖煥章只怕也要被瞞在鼓裡,分不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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