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歡輕聲叫了一聲,琉璃夫人並無答應,知道琉璃確實昏過去,方纔她一直憑藉著毅力支撐,只是到了最後,接骨之時的疼痛實在讓她難以忍受。
懷抱著國色佳人,眼睛已經可以看到琉璃幾近**的**,皮膚光澤有彈性,如同緞子般光滑,沾上水珠,盡顯女人的曲線柔美,她胸前是一抹青色,裡面卻是穿了一件青色的肚兜,那肚兜上繡著花瓣,酥胸飽滿,潮濕的肚兜將她豐滿的胸脯包裹著,性感迷人。
楚歡此時卻是發現,琉璃似乎對青色有著特別的喜好,記得第一次在靜華宮中見到琉璃,她便是一席青色的衣裙示人,這裡面的肚兜,卻也是用青色的錦緞縫製而成。
沒有太多猶豫,楚歡將琉璃橫抱起來,隨即從下面抓過火把,抱著琉璃,向木材堆那邊過去,他走的時候小心翼翼,只怕動作太大,又讓琉璃遭受痛苦。
到得木柴堆邊上,先放好火把,這才將琉璃小心翼翼放在平坦的岩石上,隨即迅速找過來乾草,將乾草鋪好,這才將琉璃放在了乾草之上,見到琉璃浮凸畢現的雪白曼妙身材,楚歡本想用東西掩蓋住,只是無論琉璃的外裳還是自己的衣裳,都是淨水浸泡,濕漉漉的,蓋上去反倒會讓寒氣進入體內,只能先有琉璃半裸著身體,在旁邊堆好木柴,點起了火堆,隨即找來木柴,插在岩石之中,做成晾衣架子,將濕漉漉的衣服都掛在上面,好用火堆烘乾。
做完這一切,琉璃兀自還在昏睡之中,火堆的火光倒是十分明亮,照在琉璃雪白的身軀上,因為火光的照耀,那雪白肌膚上倒似乎是泛著一層紅色的光暈,唯美動人,楚歡坐在一旁,雖然不想趁這個時候大飽眼福,但是終究是男人,還是忍不住看了看琉璃那唯美的**。
琉璃靜靜躺在那裡,就似乎在沉睡中的天仙,靜怡迷人,隨著那輕微的呼吸,酥胸起伏,楚歡靜靜看著,不知為何,看著眼前這一具讓任何男人都為之心動的美麗**,楚歡腦中竟沒有**之感,竟是覺得眼前這具**宛若一件上天贈送給世人的藝術品,不可褻瀆,楚歡心下有些驚訝,心想難不成自己竟真的有柳下惠的風骨。
不知過了多久,四下裡死一般的寂靜,楚歡起身來,四下張望,整個石窟之內,除了這裡的一點光,到處都是漆黑一片,身處此境,竟是讓人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孤寂之感,就似乎天地萬物都已經消失,整個世間,就只剩下自己和琉璃一般。
他禁不住皺起眉頭,緩緩坐下,心裡卻是想著藥翁之意,總覺得那輪盤機關倒未必是藥翁真的想要置自己於琉璃於死地,而是另有目的,否則機關下面,無巧不巧剛好是一處水潭,如果下面是岩石,此刻自己與琉璃已經在陰間攜手漫步了。
他隱隱覺得,藥翁臨死之前,耗費如此心力,顯然是有一件天大的機密告訴琉璃,這石窟之內,很可能藏有巨大的秘密。
只是四下裡一片漆黑,了無人跡,藥翁所要傳達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在火堆邊上,倒是頗為溫暖,先前的寒意,也早已經驅散開去,楚歡心知祁宏那些人定然已經發現出了變故,如果不出意外,那幫人此刻應該漫山遍野在找尋自己和琉璃,只是他們恐怕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和琉璃竟然落入石窟之中,而且這處石窟如此隱秘,他們也未必找得到。
心知也只有等琉璃醒來之後,再商議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只是琉璃昏睡過去,也不知道何時能醒過來,正想躺著也歇息片刻,忽然想到一件要緊的事情,本來稍微放鬆的心情頓時又緊了起來。
食物!
木柴夠多,就是困在這裡面三五日,倒也不愁沒有火,那邊有一個水潭,自然也不會缺乏飲用的水,反倒是食物成了大問題。
一行人前來藥谷,倒是準備了乾糧,只是楚歡和琉璃都要隨從跟在身邊,兩人不可能自己將乾糧帶在身上,這下子突然落入石窟,兩人全身加起來,也沒有一點吃的。
楚歡自己也不知道何時能夠出的去,若是能在短時間內就找到出口,那倒是問題不大,就擔心一時半會出不去,要困在這石窟之中,那時候食物可就成了大問題,一想到食物,楚歡就感覺自己的腹中有些飢餓,今日前來藥谷,一路上本就是快馬加鞭,到了藥谷之後,又碰上藥翁被殺,也沒有時間和心思去吃東西,本來準備先出了藥谷在找尋歇息的地方吃些東西,誰知道卻是落進石窟之中,這樣一算起來,竟是有快一天沒有進食。
楚歡倒是並不在意,就算餓上兩三天,他也能夠撐住,只是琉璃也是一天沒有吃東西,她嬌弱之軀,在太子府的這些年,也是錦衣玉食,卻不知道能否受這樣的苦,再加上先前接骨,疼痛之下,體力消耗不少,只怕身體已經發虛。
想到這裡,楚歡這才意識到問題有些嚴重,方纔那水潭之中,自然不存在有魚類存貨,只是這到處都是岩石的石窟之內,連只耗子都難看到,就莫說有吃的東西了。
沉默片刻,目光落在木柴堆上,他現在還不確定這裡面的木柴和乾草是不是藥翁所準備,但是已經確定事先定然有人做了準備,心想既然有人準備了這些,也不知道是否也準備了些食物,想到這裡,精神一震,翻身而起,想著如果真的有食物存放,應該收藏在什麼地方。
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木材堆,在兩個木柴堆周圍細細搜查,連那些岩石的縫隙也都仔細查了一遍,卻是沒有一絲收穫,楚歡也不死心,將木柴全都移開,希望食物是收藏在木柴堆下面,兩堆木柴都重新換了地方,下面是光滑的岩石,楚歡拿著血飲刀砍了幾下,倒是石屑紛飛,卻並無變化。
楚歡皺起眉頭,點了一支火把,也不敢離開太遠,就在能夠看到篝火的四周細細找尋了一遍,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半天下來,連一顆米粒也沒有找到,心知找到食物的希望極其渺茫,有些沮喪,回到篝火邊上,看到火勢已經小了不少,又添上了一些柴火。
大半天時間過去,袍子靠火堆極近,倒已經幹了不少,潮氣已經褪去,楚歡倒是擔心琉璃醒過來之後,看到自己幾乎半裸,難免尷尬,當下取下了琉璃的灰袍,走到琉璃身邊,蹲在旁邊,看著那曼妙雪白的**,心中一蕩,在火堆邊溫暖如春,琉璃的氣色也恢復不少,臉上的蒼白之色已經褪去,顯出了一絲紅暈,白裡透紅,嬌艷如花,那香唇也已經有了血色,散發著芬芳的香味,楚歡看著眼前那精緻的容顏有些發怔,一時間忘記將袍子蓋上去,情不自禁間,竟是慢慢湊近到琉璃唇邊,正想在那芬芳的櫻唇小口上親一下,湊近之間,已經聞到琉璃呼吸間如同花香般的氣息,眼見咫尺之遙,楚歡卻突然停住,暗叫慚愧,琉璃宛若天人,如今和自己同處困境,有傷在身,而且還是有夫之婦,自己卻趁人之危,實在是大大的不該,心中自責,正要離開,只離開一點,卻看見琉璃的雙眸竟然無巧不巧在這個時候忽然睜開來。
那一雙碧眸如同水晶寶石一樣,晶瑩剔透,靈韻十足,本來還帶著一片茫然,可是瞧見楚歡的臉龐近在咫尺,琉璃碧眸顯出疑惑之色,隨即便顯出吃驚之色,失聲道:「你……你要做什麼?」
楚歡心下大急,這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心想老天爺是否在故意作弄自己,琉璃早不不醒晚不醒,怎麼偏偏這個時候睜開眼睛,怔了一下,急忙坐正身體,苦笑道:「夫人,那個……如果我說我沒有做什麼,你……你相不相信?」
琉璃夫人蹙起柳眉,看到楚歡手中拿著袍子,更是吃了一驚,已經起身坐起來,她骨骼已經接好,雖然余疼未消,卻是已經能夠活動,低下頭,看到自己只有一件輕紗在外,薄弱蟬翼,而裡面就只有一件青色的抹胸,幾近**,立時雙臂環抱胸口,微怒道:「楚歡,你……你怎能如此?」
楚歡苦惱道:「夫人,你肯定是誤會了,其實你見到的不是你想的,你想的也不是你所看到的,有時候看到的不一定是是你心中所想的,而你心中所想的,也未必是你看到的。」他情急之下,說話如同繞口令一樣,話一出口,竟覺得自己有成為哲學家的潛力。
琉璃一雙美眸只是淡淡看著楚歡,眼角瞥了楚歡手中的灰袍一樣,淡淡問道:「你什麼都看見了?」
楚歡忙道:「沒有……沒有都看見!」
「還有什麼沒看到?」琉璃有些氣苦,貝齒咬著紅唇,「你還想看到什麼?」
楚歡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道:「夫人,其實……夫人剛才昏睡過去,這件袍子都是水,如果蓋在身上,肯定會生病,所以我將這件衣裳烘乾,剛巧衣裳已經幹了不少,所以想要為夫人蓋上,誰知道……哎,就出現了現在的誤會,不管夫人相不相信,我以人格擔保,並沒有褻瀆夫人的意思。」
琉璃見楚歡神色真摯,倒是信了幾分,看到楚歡手中的袍子確實也幹得差不多,無奈歎了口氣,眼圈兒竟有些泛紅,低著螓首,眼角邊上,竟似乎帶著一絲兒晶瑩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