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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漠孤煙鐵甲寒 第四九三章 狼之身世 文 / 沙漠

    駱駝客立刻拿手掏挖沙土,這邊的聲音,已經將分散的駱駝客引到這邊來,大夥兒見到一根長長的木樁,都是有些疑hu。\//——//

    兩名駱駝客速度很慢,旁邊立刻又有人上前幫忙,好一陣,挖開一個深坑,但是卻始終不見任何東西,邱英豪皺起眉頭,終於道:「不用挖了,沒有東西。」滿臉狐疑之色,握拳自語:「這裡怎會有一根木樁?」

    楚歡走到坑邊,蹲下看了看,隨即又看了看那根木樁,終於問道:「邱當家,這……會不會是某種記號?」

    「記號?」邱英豪一怔,微一沉吟,點頭道:「倒也有可能,只是……這茫茫沙漠,這會是什麼記號?」

    楚歡站起來,四下裡看了看,沙丘連綿,沉默片刻,忽地看向人群中的孫鄶,問道:「孫鄶,你是說馬當家獨自出營之後,一直向西邊過來?」

    孫鄶點頭道:「是。」

    「馬當家一開始沒有發現你,當他發現你們的時候,便停了下來,然後將你們兩個叫出來?」楚歡盯著孫鄶的眼睛。

    孫鄶道:「不錯,我與狼娃擔心當家的安危,所以偷偷跟著,走到先前那塊地兒,當家的忽然停住,將我們喊了出來。」

    「也就是說,你也不能確定剛那地兒就是馬當家要到的地方。」楚歡問道:「他是不是有可能走到那裡察覺到你們跟隨,所以沒有繼續走,但是他想到達的目的地,並不是那個地方?」

    孫鄶一愣,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

    邱英豪卻似乎明白什麼,問道:「楚大爺,你的意思是說,師兄真正想要到達的地方是這裡,這塊木樁……是師兄過來的記號?」

    楚歡道:「本官並不能確定,但是卻有這個可能。」

    邱英豪奇道:「這個木樁又是何人所立?」

    「這個人,馬當家或許認識。」楚歡緩緩道:「木樁所在,應該就是馬當家前來與人相約的記號,只不過馬當家如今已經不在,咱們恐怕很難知道究竟是誰在這裡立下了木樁!」

    邱英豪神情嚴峻,依然疑hu道:「半夜三,師兄會與何人約在此處相見?」似乎想到什麼,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楚歡已經問道:「邱當家的想到什麼?」

    邱英豪搖搖頭,道:「沒有。」

    楚歡也不追問,四下裡看了看,終於道:「邱當家,事情既已發生,咱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師兄的遺體,要派人送回落雁鎮。」邱英豪道:「楚大爺,這是我們駱駝客的私事,不會影響你們使團,明日清晨,繼續進發。」

    正在此刻,那邊已經有人跑過來,大聲叫道:「不好了,不好了,馬姑娘要走了……!」

    邱英豪臉一沉,步返回,一群人又呼啦啦回走,卻見到馬正義的屍首靜靜躺在沙地上,馬秀蓮已經不見了蹤跡,迎面一名留守在營地的駱駝客跑過來,焦急道:「邱當家的,馬姑娘要走,攔也攔不住!」

    邱英豪伸手抱起馬正義的屍首,放在肩上,迅速往營地去,只見到馬秀蓮已經騎在馬背上,正在嬌聲呵斥,兩名駱駝客正攔著她去路。

    邱英豪將屍首jā給身邊駱駝客,上前去,怒喝道:「秀蓮,你發什麼瘋?」

    「我要去找狼娃。」馬秀蓮咬牙切齒道:「我要問清楚,他為何要殺害父親?我要親手殺了他!」

    邱英豪抓住馬韁繩,怒道:「這個時候,你往哪裡去找他?茫茫沙漠,你就這樣糊里糊塗地去找他,還沒有找到他,只怕就死在沙漠裡。就算你找到他,那又如何?他一身本領,都是你父親所授,你是他的敵手嗎?他既然能殺死師兄,難道就不能殺死你?」

    「那就讓他殺死!」馬秀蓮淚跡未乾又添淚,「我一定要找到他!」

    「你說什麼hun話。」邱英豪厲聲道:「你爹不在,我就是你的父親,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送死。你下來,我答應你,你爹的仇,一定會報。」

    旁邊眾人紛紛上來勸說。

    邱英豪指著馬正義的屍首,正色道:「你爹屍骨未寒,你就這樣去送死,這是盡孝之道嗎?你爹養了你二十年,含辛茹苦,你就這樣糟蹋自己的xin命,如此報答你爹?」

    馬秀蓮聞言,伏在馬背上,痛哭失聲。

    「秀蓮,你先歇一歇。」邱英豪語重心長道:「你爹不能留在沙漠,明日一早,你帶著馬家的駱駝客,護送你爹的遺體先回落雁鎮。狼娃的事情,你就jā給邱伯伯,如果不能找到狼娃,邱伯伯就絕不會落雁鎮!」

    馬秀蓮抬起頭,道:「不,我不回去,我要找到他!」

    「你這孩。」邱英豪搖頭歎道:「那你爹怎麼辦?」皺眉道:「白天天氣炎熱,你爹的遺體……!」沒有繼續說下去。

    馬正義已死,遺體若是留在沙漠,很就會腐爛發臭,只能盡運回。

    馬秀蓮握著粉拳道:「我要第一個見到狼娃,我要問他為何要殺害爹爹。邱伯伯,爹爹的遺體,你……你安排人送回,我要跟你們一起找到狼娃!」

    邱英豪沉默片刻,見馬秀蓮神情堅決,也知道這姑娘的xin,歎了口氣,微微頷首,過去招過馬家的駱駝客,低聲囑咐,馬家駱駝客都是神情黯然,默然無語。

    等安排妥當,邱英豪見到楚歡正坐在不遠處的沙地上,似乎在想著什麼,走了過去,歎道:「楚大爺,突發意外,讓楚大爺受驚,實在對不住!」

    楚歡淡淡一笑,搖頭道:「邱當家的多慮了,本官並沒有受驚。」

    「那就好!」邱英豪在楚歡身邊坐下,輕歎道:「師兄與我有幾十年的jā情,我們也曾一同走過無數次沙漠,卻想不到這次卻是一去……!」搖了搖頭,頗為傷感。

    楚歡輕聲問道:「邱當家,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狼娃殺害馬當家,不會毫無理由,那麼他殺死馬當家的原因何在?」

    邱英豪肅然道:「我又何嘗不是在想這個問題?孫鄶也是跟了師兄十幾年,為人誠實可靠,換做別人,我未必相信,但是孫鄶的話,應該不會有假。狼娃……我一直都覺得這娃十分憨厚,是個實在人,實在想不到……」!長歎一聲,眼中顯出幾分悲憤之色。

    「狼娃到底是什麼人?」楚歡輕聲道:「聽說馬當家對他十分器重!」

    「這倒是真的。」邱英豪點頭道:「二十一年前,我和師兄還沒有自己的駱駝客,那時候是和師傅一起走沙漠。記得那年從沙漠返回,經過戈壁,師兄找地方方便,等他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抱了一個嬰兒回來。誰來也怪,戈壁多有禿鷹土狼,按理說一個棄嬰扔在戈壁,用不著半天就會被吃掉,但是師兄卻說,見到這嬰兒的時候,卻看到一頭土狼正在給孩喂nǎ……!」

    楚歡笑道:「這樣看來,這狼娃還是異人。」

    「就那一次,師兄給這孩取名字,說他喝了狼nǎ,乾脆就叫狼娃。」邱英豪回憶道:「師兄將狼娃收養在身邊,而且等他長大些,便傳他本是,名義上是師徒,但是師兄對狼娃卻待若親生兒,這狼娃倒也算的上天賦異稟,騎馬射箭比誰都學得,上次奪標你也瞧見了,年紀輕輕,但是本事了得,馬家駱駝客中,狼娃便是師兄手下第一號駱駝客!」

    楚歡微微頷首,當日奪標,狼娃一展身手,無論箭術馬術都是極其了得,確是非同小可。

    「不過這娃有一個讓人遺憾之處,便是不會說話。」邱英豪道:「我倒記得,師兄收留他之後,這娃據說從來不曾哭鬧,大了一些,也不說話,找了大夫,知道這孩舌頭有問題,卻是不能說話,是一個啞巴!」

    「啞巴?」楚歡身體一震,有些驚訝道:「邱當家,你是說,狼娃是……是個啞巴?」

    楚歡在邱英豪的眼中,一直都是淡定無比,喜形不顯於se,此刻楚歡的反應卻似乎有些特別,微微頷首道:「不錯,是個啞巴!」

    「原來是啞巴。」楚歡自言自語,似乎在想著什麼,但是很,就顯出笑容道:「上天給他一些東西,也收他一些東西,或許他有騎馬射箭的天賦,所以上天不讓他說話。」

    邱英豪很奇怪地看了楚歡一眼,忽聽楚歡又問道:「邱當家覺得孫鄶很可信?」

    「楚大爺難道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邱英豪立刻問道。

    楚歡搖搖頭,笑道:「倒也不是覺得有什麼不對。雖說邱當家出發前就說過,駱駝客生死與使團無關,但是馬當家此行畢竟是為了護送使團,他在沙漠中遇害,本官心裡還是十分歉疚,倒想知道馬當家到底為何被狼娃所殺。孫鄶所言或許不會有假,不過邱當家大可單獨找他再問問,看看有什麼遺漏的地方沒有!」

    邱英豪想了想,道:「楚大爺放心,此事我會好生處理調查。」起身道:「明日一早還要啟程,楚大爺早些歇息吧」!拱手離去。

    邱英豪退下,白瞎卻過來,在楚歡身邊坐下,楚歡問道:「白兄還沒有睡?」

    「大人,我有幾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白瞎神情凝重。

    楚歡笑道:「白兄與我還有什麼顧忌嗎?」

    白瞎想了想,終於道:「大人,馬正義此番進入沙漠,是他自己主動要過來,動機就已經讓人十分懷疑,且不說他究竟因何而死,但是半夜三獨自出營去與人相見,這就十分蹊蹺!」

    楚歡微微頷首,若有所思,隨即輕聲問道:「白兄有何見解?」

    「見解不敢。」白瞎搖頭道:「只是覺得馬正義只怕有什麼秘密在身。我一直在想,這馬正義深半夜,到底是要去見什麼人?」

    楚歡道:「茫茫大漠,難見人影,實在猜不出他要去見什麼人。」

    白瞎欲言又止,終於低聲道:「大人,茫茫大漠,固然難尋人跡,但是……沙漠之中還有沙匪!」

    「沙匪?」楚歡皺眉道:「白兄的意思,難道是說馬正義半夜要去約見的,是沙匪?」

    白瞎忙道:「我也只是胡言而已,不一定對,大人聽過就好。」

    楚歡想了想,道:「白兄之言,倒也不是不可能,馬正義是沙漠中的老客,對沙漠十分瞭解,我們放眼望去,儘是茫茫沙塵,難分東西,但是他們卻不同。」

    「所以我覺得馬正義有些不對勁,他寧可奪標也要進沙漠,動機顯然不簡單。」白瞎輕聲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馬正義一路上不與我們接觸,我們難明其心,不過咱們的隊伍,都是價值連城的貨物,有些人未必不會不動心。」

    楚歡o著下巴,低聲道:「難道馬正義已經暗中與沙匪勾結,想要謀取咱們的貨物?」

    白瞎搖頭道:「事情未明,還真是不好猜。不過馬正義即死,他到底存了什麼心思,那是誰也不知道了。」

    楚歡笑了笑,抬頭仰望夜空,此時風沙又已經停歇,靜夜寒冷,天上一輪明月卻是十分的明亮,拍了拍白瞎肩頭,道:「白兄,有件事兒,還真是要拜託你去做。」

    白瞎立刻道:「大人但有所命,儘管吩咐。」

    楚歡湊近過去,在白瞎耳邊低聲細語,白瞎微微頷首,道:「大人放心,我現在就去。」

    「我給你安排人手。」楚歡輕聲道:「離開的時候,不要驚動任何人,你們一定要小心,一路之上,我會給你們留下記號!」

    白瞎拱手稱是,兩人起身來,一同進了營地。

    等到楚歡從營地裡出來之時,已經過了時,他卻並不覺得睏倦,背負雙手,在營地邊來回走動,時不時地向駱駝客的營地望過去,似乎滿腹心事。

    忽然間,楚歡停住腳步,皺起眉頭來,望著一處,只見一道身影正緩緩過來,月光之下,那身影卻是顯得十分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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