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二狗聽女子這般說,立時沉下臉,恨恨道:「你這是在譏諷老子沒能耐?」語氣中帶著一絲絲冷意,那眼睛也斜向了身邊的女子。
那女人顯然對馮二狗還是十分的畏懼,急忙道:「奴家不是這個意思。奴家只是擔心,如今楚二郎回來,你日思夜想的美夢恐怕不能成真了!」
「你放心,老子自有辦法。」馮二狗冷笑道:「出不了幾日,老子就會讓葉素娘乖乖上老子的床……!」臉上隨即顯出淫邪笑意,伸手在女人白花花肉呼呼的胸口抓了一把,道:「等到了那個時候,你便與葉素娘一起伺候老子,上半夜歸她,下半夜歸你……!」
「你這死鬼……!」女人吃吃笑起來:「只怕真要被你佔了葉素娘,便不會將奴家放在心上了……!」
馮二狗道:「相處久了,便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老爺我重情重義,你既然跟了我,我也不會虧了你……!」頓了頓,低聲道:「只是這次卻要你幫幫忙,事成之後,我必重重謝你!」
「幫忙?」女人一怔,隨即道:「奴家又能幫什麼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奴家三番五次上楚家的門,如今葉素娘看到奴家,就像發了瘋一樣,奴家……奴家是真的不敢再往楚家去了。葉素娘那瘋寡婦不好惹,真要惱了她,只怕真要被她剪刀刺死……!」
馮二狗低聲道:「用不著……用不著你上她家門,你只要……!」雖然四下無人,但是馮二狗還是貼近女人的耳邊,低聲細語一番。
女人聽後,微微變色,急忙道:「不可不可,這是壞奴家名節之事……奴家……奴家可真不敢做。好人,你就放過奴家這一遭,想想其他法子吧。奴家真要被捲進這事兒,回頭……回頭少不了生出大麻煩……!」
馮二狗拉下臉來,怒道:「他媽的,老子又不是讓你下油鍋,你怕什麼?這事兒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老子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不聽話,可別怪老子翻臉無情。」伸手捏住女人尖尖的下巴,冷笑道:「劉家村老少若是知道你偷人,你還能在這裡呆下去?嘿嘿,鐵家也不會放過你,將你浸豬籠都不是沒有可能!」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軍戶鐵家的大媳婦槐花。
槐花聽馮二狗這樣說,臉色煞白,忽地坐起來,低聲哭道:「你這沒良心的,當初……當初是你強暴了奴家身子,還說會好好待奴家,如今……如今有這般無情……!」白花花的身子隨著哭泣也顫抖起來,此時心中對馮二狗那是又怕又恨。
馮二狗伸手抓住槐花的胳膊,又陰陰笑道:「只要你聽話,日後我也不會虧待你。你按我的話去做,絕對不會有錯。」
槐花不答話。
馮二狗從枕頭下拿出一根簪子,這簪子式樣精巧,雖然非金非玉,卻也是十分精緻好看,遞到槐花眼前:「如今你既然是我的人,凡事就當聽我的話。你要知道,楚家小子若是不除,日後老爺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老爺我沒好日子過,你這騷婆娘難道還能過上好日子!」見槐花不接,他自己將那根簪子插到槐花發間,輕聲道:「只要這次事成,老爺向你保證,這根簪子一定會給你換成金的!」
槐花聞言,停下了抽泣,看向馮二狗,雖然臉頰上兀自帶有淚水,卻還是將信將疑道:「你……你說的是真的?」
「絕不會有假!」馮二狗信誓旦旦道:「你知道老爺我的能耐,一根金簪子還是能夠拿的出來的,只要你聽話,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槐花低著頭想了想,終於一咬牙,點頭道:「好,奴家便聽你的……但是你可不能有負奴家……!」
馮二狗聞言,心中大喜,興奮起來,一隻手抓著槐花的頭髮,往下壓了壓,嬉笑道:「來……咱們再戲耍一遭……!」硬是將槐花的頭壓到了自己的胯間。
……
……
楚家的土坯房年頭久遠,多年沒有修繕,有許多地方已經出現了缺口,屋頂上也不嚴實,一到下雨天,總會有漏雨的地方。
冬日將至,楚歡自然不會任由土坯房鑽進寒風,所以這兩日專門將房子修繕了一番,添添補補,總是要讓這房子遮風擋雨才成。
用濕泥糊牆,房頂上則是加了乾草。
這日黃昏時分,天上陰雲密佈,瞧這樣子,過不了多時,這天便要撒下大雨來,楚歡此時人在屋頂,將屋頂最後一塊稀薄之處加上了乾草,這才站起身來,掃視一遍屋頂,甚是滿意,正要下屋頂,卻瞅見就在屋後一棵大樹後面,一個身影探頭探腦向這邊張望。
楚歡目力甚佳,倒是瞧得清楚,那躲在樹後的,倒也不是別人,正是前幾日被素娘追趕著逃去的軍戶鐵家大媳婦槐花。
楚歡皺起眉頭來,不知這媳婦來這邊又為何事?
他從梯子上下了屋頂,也不去理會那婦人,一手提著梯子,便要送回鄰居家,卻見槐花已經輕手輕腳走過來,距離幾步遠停下步子,那張頗有些嫵媚的臉上卻是帶著一絲慌張,四下張望,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見楚歡要走,槐花急忙壓低聲音喊道:「楚……楚二郎……!」
楚歡轉過頭,淡淡一笑,問道:「鐵家嫂子,你是叫我?」
槐花顯出幾分尷尬之色,但還是點了點頭,她一雙眼睛左顧右盼,顯得心神不寧,卻還是靠近幾步道:「二郎啊,嫂子……嫂子求你個事……!」
楚歡笑道:「你說!」
槐花想了想,終於顯出幾分笑來,輕聲道:「嫂子的屋子漏雨,我一個婦道人家,總是不方便爬到屋頂上去……!」她說到這裡,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眼巴巴地看著楚歡,話裡的意思,自然是不問可知了,那是想讓楚歡過去幫忙收拾一下屋頂。
楚歡心中卻已經生疑,暗想:「村裡勞力多的是,她怎地就會找上我?」
「若是為難,就當……就當嫂子沒說!」槐花有些尷尬道:「家裡沒有男人,凡事都不方便,二郎若是怕人閒話,不去也罷……!」她抬頭看了看天,喃喃自語:「這雨估摸著也下不了多久!」
楚歡心中感覺古怪,但是他心中從來無懼,笑道:「嫂子說的什麼話。正好,這梯子還沒有還回去,我現在就去幫你堵上屋頂的漏口……總不會讓你被雨水淋著就是!」
槐花面露喜色,道:「那可多謝你了!」
「我回去說一聲……!」楚歡這句話還沒說完,槐花急忙道:「二郎,你……你也知道,素娘與……與我有些誤會,她若是知曉你去幫我,只怕……只怕不會答應!」她往西頭指了指:「你瞧,我屋子就在那邊,很快就好,你就……你就莫要對素娘說了。」
楚歡想了想,道:「也好。這雨快要下來了,我去幫你先堵上!」
當下楚歡拎著梯子,隨著槐花往她那屋子過去,天空陰雲密佈,天地間一片昏暗,秋風捲動,吹在人身上還真是十分的寒冷。
鐵家的屋子比楚家要大一些,只不過也是多年未經修繕,看起來也是年頭久遠,楚歡在屋邊搭了梯子,逕自上了屋頂,他在這屋頂上倒也能夠望見自家那邊的狀況,倒也不擔心馮二狗的人會在這時候對自家不利。
天邊「轟隆隆」一陣雷響,大雨來臨已經無法避免,楚歡在屋角找到了缺口,便即將屋頂上的茅草倒均勻,沒過片刻,從天上就落下了豆大的雨滴來,這大雨說來就來,速度快極,很快,天地間便是雨濛濛一片,楚歡加快速度搞好,這才下了屋頂,只見槐花正在屋下等著,就這一小會兒大雨,已經是將槐花的衣裳打濕。
楚歡這才發現,這婦人今日並沒有穿秋襖,那大雨打濕她的衣裳,衣裳貼在她身上,竟是將她的身體勾勒的豐腴起伏。
楚歡道:「鐵家嫂子,這屋頂回頭還要重新收拾一番,不過今天下了大雨,怕是來不及。等到天晴下來,再鋪上一層乾草!」見雨勢越來越大,這女人起伏的身體被衣服包裹的愈發地曲線畢露,道:「雨大了,你先回屋吧!」轉身就要走,槐花卻已經叫道:「二郎,你快進屋躲躲,等雨小一些,你再回去。」
楚歡搖頭道:「不用,就在那頭,很快就到……!」
槐花已經沉下臉來,道:「你這是瞧不起嫂子嗎?你幫了我,也不進屋坐坐,難道還擔心屋裡有鬼?又或者是擔心嫂子要害你?」
楚歡皺眉間,槐花卻已經拉著他的胳膊,往屋里拉進去,連聲道:「快些進來躲躲雨,便是素娘知道,也不會怪你!」
楚歡被她來進屋內,見得屋內也十分的簡單,但是比起自家的一貧如洗,鐵家倒是要好處不少,正堂有桌子椅子,桌子上還擺放著茶具。
槐花拉著楚歡在桌邊坐下,為他倒上茶,笑瞇瞇道:「二郎啊,今日可多謝你了,要不是你,嫂子今天可要淋雨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濕漉漉的衣裳貼在胸口,將她本就十分豐滿的胸部撐得高高鼓起,她看了楚歡一眼,只見楚歡一雙眼睛只是盯著門外的大雨,並沒有看她,頓時有幾分失望,但是臉上還是堆笑道:「二郎。你先坐著,嫂子去換身衣裳,換好衣裳給你煮薑湯喝……!」
「不用了!」楚歡神情淡定,微笑道。
槐花吃吃笑道:「喲,鄉里鄉親的,還客氣什麼?淋了雨,回頭要是頭疼腦熱,素娘可不會放過我。喝了薑湯,就不會有事!」轉身扭著圓臀往屋裡去,到得門前,回頭看了看,妖媚一笑,聲音有些嬌膩:「可不許走了,等嫂子出來……!」又是吃吃一笑,進了門去,卻故意不將門關上,只是虛掩,留出了一道縫隙。
楚歡鎮定自若地坐著,忽聽屋裡傳來聲音道:「二郎,嫂子在裡面換衣服,你……你現在可不能進來哦……!」那聲音頗有些勾魂,透著一股子風騷.味兒。
楚歡神情不變,只是嘴角劃過一絲冷笑——
ps:昨晚牙疼,一晚上沒睡好,今早居然還發燒,所以去了醫院,中午那一更就沒有更。
下午躺了一下午,感覺好了不少,這一章趕了出來。
中午缺的,我會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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