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啊,這是蘿拉最高主教待字深閨多年實在寂寞難耐……你也知道的,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她寂寞了這麼多年情感一下子爆發出來那絕對是天雷地火一般……我怎麼了?我哪裡說錯了?你難道就不會支持支持愛情觀嗎?這樣一份跨越了半個世紀半個地球的愛戀,你就不能支持支持嗎?」
汪震的語氣嚴肅的要死,只不過等在電話旁偷聽的一群人個個捂嘴偷笑。固然干政治的第一要素就是敢於顛倒黑白,但是這並不能成為讓大家不笑的理由
蘿拉.斯圖亞特這個女人給大家的心理壓力太大,偏偏還沒有什麼能制住她的法子。雖說江湖風傳她和全真南宗的太上長老清微道長有一腿,實際上怎麼樣鬼才知道……誰知道同萌會這幫人居然就真的把蘿拉給擄回了天朝去,大家慶幸之餘卻也有幾分後怕。
首先是對於幽界的運用,世界上能自如進出幽界的就只有約翰.普路同.史密斯好像我們已經說過一遍了。同萌會能通過幽界打到倫敦去,那麼能不能再通過幽界打到其他地盤上去?多數嘴仗首先要解決這個問題,盡可能的去平息其他勢力的疑慮,還可能要付出一些代價。
其次則是和英國的嘴仗,伊莉莎女王絕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那一種。現在蘿拉消失她大權在握,反而責怪起同萌會觸犯英國神聖憲法非法入境並且造成經濟損失若干億元。同萌會當然不可能一口認下,汪震剛才那一通電話就是反嘴炮打回去
那麼多無賴話終歸不過只是場面上的,對話的核心始終是利益問題。雙方最後以部分資料和研究的交換達成了一致意見,表面上的工夫則是互相派遣一批留學生神秘側的。英國派來的由天師府擔待著,同萌會派過去的則指名道姓了要聖三一學院來解決,不然女王陛下要是把那批人往spr協會甚至ufo協會裡一塞那可就真是哭都沒地方哭了。
下面的問題都是白清炎自己的,比如就這麼拐了一個聖人回來該如何安置,比如他居然能夠展現神仙檔次的戰力人家可不管他本人其實還沒突破到地仙,結果論才是唯一的。起碼英國方面對他是提防的要死,一個站在「聖喬治之土」上就能借來力量的人委實太過可怕。估計女王陛下心裡都把蘿拉罵了一千一萬遍了。當初非要聯手把聖喬治武裝做出來讓一個外國人拿著作甚?
對了。清微該如何說服蘿拉給他生孩子也是一個巨大的問題。當時打翻了蘿拉只是暫時的,就算張天師他老人家親自施加了封印封住蘿拉的力量,清微多半也是沒可能霸王硬上弓的即是說要將蘿拉塞進花轎裡抬上武當山還是要待以時日的…………
而在崑崙山之上,另一場會談也在緊張的進行著。
諾大的瑤池仙宮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上次出現的諸位女仙好像都只是幻覺一樣。萬智周直接擺出了撒手掌櫃的態度來,表示你們隨便鬧就算把這裡拆了都沒關係……這麼一幫女人恐怕還沒那個本事。萬智周敢說這個話當然是不怕拆的。
按理來說,白清炎在聖喬治大教堂所說的那一番話已經和表白無異,神裂在聽到之後當然是喜悅萬分。但是在冷靜下來之後,她卻也開始猶豫起來:白清炎那一番話會不會是情急之下才說出來的?他在那之後也對黑巖說出了「契約解除了」這樣的話,萬一那些話也只是從權怎麼辦?
……當然了,神裂產生這些胡思亂想自然是絲柔的功勞。常笑之魔女的話術造詣果然非凡。
「你現在也沒法再待在英國了,之後或許是要住在日本吧?畢竟是天草式的女教宗來著,那個叫做建宮齋字的可是一直以『教宗代理』自稱的哦。」絲柔對著神裂豎起了食指,臉上一直保持著微笑的表情,「不如我們從現在開始公平競爭如何?我可以特別在某些地方手下留情的哦。」
「明明應當是我的條件佔優……」
「不是的哦。」神裂的話還沒說完,絲柔就已經搖著指頭否定了神裂的話,「從關係上來看我才是最近的,十二年前白君就有領養我了。」
「十、十二年前?那個時候白君豈不是才四歲?」
「可是白君穿越了時空啊回到了十二年前啊。我可是整整等待了他十二年呢養父女的關係也可以變成情侶的啊。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首中文詩呢?」絲柔不知道從哪兒把「君生我未生」給翻了出來,還特地在十二的字眼上加重了語氣。果不其然。神裂開始猶豫了起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默不作聲的黑巖突然開了口:「如果按照這樣的說法,我是被清炎大人用權能製造出來的,相比養父女這樣的關係,還是我更近一些,說成是父女也不為過。」
有道是「三年不鳴,一鳴驚人」,黑巖平素秉承無口的設定一直沉默寡言,此時當真是做到了一鳴驚人的效果。絲柔和神裂的目光立刻就轉向了黑巖,而在身材上沒有半點優勢的黑巖也就坦然自若的承受著這兩道目光。
事實證明絲柔還是太嫩了些,這裡在嘴上互相爭個長短是沒有意義的。就算話術可以顛倒黑白,可是無法改變當下已發生的事實,更不可能直接說動某些人自動退出。況且攪局的人從來也不會少,比如……
「什、什麼啊?按照你們的說法,我根本就是從那個傢伙的身體裡誕生出來的,我豈不是他的親女兒了嗎?這、這種事情怎麼可以?!」
於是三個人一起將目光又投向了站在一旁的蚩尤,她從剛才開始顯然就一直在豎著耳朵聽了,只不過根本懶得發言而已。原本根本沒有嘲諷的人立刻就變成了嘲諷值最高的人,畢竟神裂和絲柔根本就不知道蚩尤是怎麼又復活的,而以黑巖的邏輯來說當然也想不到這一重。
「你們……這鬧得真是……」經過了足夠休息後的白清炎姍姍來遲,只能無奈的看著四人間這種奇怪的氣氛,「絲柔。之前真的很抱歉……」
「有哪裡抱歉的啊?」絲柔這時卻端起了架子來。顯然是深得話術個中三昧。
「我之前不該騙你,把太阿劍留給你就一聲不吭的去了英國。」白清炎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是……在我的心中,或許真的是神裂的比重更大一些的。」
聽到這話的神裂臉上當然是一喜,絲柔的臉色雖然不太好看,可是至少勉強保持了表面上的平靜。
「那麼……我在白君的心中,究竟有沒有位置呢?」
「這是非要我排個順序嗎?」白清炎想要用手摸摸絲柔的頭髮。卻被她毫不留情的用手背給打開了,「要說沒有是不可能的,男人都是貪心的,但是我覺得一個人起碼得有些擔當的吧?」
絲柔緊咬著嘴唇,用力之大赫然已經見血。在短暫的思考之後,絲柔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做出了什麼超級重大的決定一樣。
「白君。請閉上眼睛。」
白清炎當即就閉上了眼睛,並和絲柔保持了一定距離。在這個距離上,絲柔沒可能突然就吻過來的,所以也不用擔心讓神裂暴走的可能性。雖說以前和絲柔卻是也接過吻,不過當時完全是從權……從權……
「啪」的一聲輕響,白清炎的手掌千鈞一髮的豎在了自己鼻子的前方,正好擋住了絲柔直接插過來的食指和中指。要不是白清炎反應靈敏,絲柔估計直接就插中白清炎的雙眼了。
「絲柔。你這是幹嗎?!」
無視了白清炎的既驚又怒。絲柔的手上依然在用著勁想要向前推進:「這是我上一世遺傳下來的技能!只要插了眼後就一定可以修正你的性格的!」
「這是哪門子的技能啊?被插中鐵定會死人的吧?」
「那麼不插眼也不是沒有辦法的……」白清炎總覺得絲柔此時的語氣滲人的可怕,「白君準備現在就和這個女人結婚嗎?準備今晚就在瑤池洞房花燭嗎?」
「那……怎麼可能?」白清炎訕笑道。「我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的,怎麼說也要再過幾年吧?」
「那麼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挖牆腳,只要沒結婚以前一切都是有可能的。說不定白君哪一天就厭煩了這頭母牛,轉而來找我也說不定呢……」
「這、這種事情我絕對不會讓它發生的!」神裂漲紅著臉大聲喊道。
「那麼就算結了婚之後,也有種東西叫做出軌的。男人嘛,不勾三搭四的還叫男人嗎?」絲柔用可以說是咬牙切齒的表情在白清炎的耳邊小聲說道,「我和她斗一輩子。」
至於一直默不作聲的黑巖……別鬧了,打從一開始她就死死地貼在了白清炎的身上。兩位事業線有成的女性當然不會顧此失彼來管這個平板機,不過這也給了她趁虛而入的機會。
「清炎大人,絕對不會放棄的人……是我。」
……
「你有看到自己戰鬥時的姿態嗎?」
原定要下山去歸還無毀之湖光的白清炎卻被蚩尤攔在了山道上,蚩尤臉上盡可能的做出淡然的表情來,但怎麼看都多少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
「牛頭四目六手八足我變化出了你的法相,是吧?」白清炎想了想後說道,「其實我有件事沒有告訴你的,我曾經通過幽界回到了十二年前,那個時候的我失去了三分之一的自我,因此失去了自己的記憶和面容當時我的臉就變成了你的。」
說實話,自己在得知自己幻化出蚩尤法相後也是吃了一大驚,看來自己和蚩尤的因緣確實深厚,以致於在暫時神仙化後的形象都是蚩尤的。相比之下,自己的「千軍萬馬」進化成「霸者橫攔」簡直不值一提。畢竟自己這一年裡所經歷過的戰鬥有些人一輩子也不見得能經歷過,而只要積攢夠足夠多的能量,千軍萬馬當然是可以進化成霸者橫欄的。
不過自己和霸者感覺似乎不太搭調啊……能夠沿著「無懼千軍萬馬霸者橫攔」的路線進化,只能說人世間的事情還真是奇妙的。根據軒姐所說的,自己和「千軍萬馬」的相xing出乎意料的好,因為曾經有出現過相xing太差而導致於兌換了命格命格卻跑掉的先例。現在自主進化成「霸者橫攔」更是說明了這一點自己乃是真正的霸者,雖然這句話聽到了真的是想笑也笑不出來啊……
「這豈不是說……豈不是說……」蚩尤一開始還沒什麼反應,在聽到了後面的話語後直接氣的說不出話來,「搞什麼鬼啊?就算你這傢伙篡奪了我的力量,產生這種改變也太離譜了吧?」
「我也不想,可是這是事實。而且我也確實是以你為目標一直邁進的,你最後對我說的話我可是一直記著呢。」白清炎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胸膛,「雖然我對復興九黎沒什麼興趣,可是我會一直戰鬥並勝利下去的。」
「你這傢伙……」蚩尤漲紅著臉半晌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最後破罐子破摔似的從地上抽出了神鐵如意來,大槍一擺就對準了白清炎,「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啊?直接與我來決一死戰好了!」
「如果這是你的想法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白清炎索性也不鍛造新的兵器了,無毀之湖光反正也是要還的,多用一次就賺一次。他雙手持劍,「霸者橫攔」的氣息逸散而出,擺出了「伐山劍術」的劍構。
「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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