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跟你這樣的人成了師兄弟,老實交代——你究竟是學習了北斗神拳還是不死印法?」
「這種事情問我有什麼用?你以為我樂意叫你師兄啊?明明比我還要小兩歲,居然還能成為師兄的關係——這裡是廬山,又不是華山!」
「鷹兒,要是論起時間來說,他在十二年前都已經拜入了我門下,只不過現在才補上禮儀罷了。按照關係來說,他是你師兄才對——事實上收個徒弟這種想法確實是在看見他後才萌生的念頭。」
「師父之威武明德,堪比天上之太陽,日益璀璨奪目。但凡有令,弟子無有不從。」一聽見羅濠發話,陸鷹化的態度當即就轉了整整一百八十度的彎,對著白清炎畢恭畢敬的說道,「師弟拜見師兄,願祝師兄……」
「停停停停停,客套話就免了,你我都心知肚明就好。」白清炎先是刻意壓低了聲音,隨後乾脆對陸鷹化用起了唇語,「你究竟在搞什麼鬼?這種態度絕對是有問題的吧?」
陸鷹化的回答簡潔明瞭:「廢話,你能蘀我拉住師傅的火力,我何樂而不為。」
白清炎當即就感覺自己的胃部好一陣隱隱作痛。
……
羅濠是個中二「少女」,這點白清炎早就已經體會到了。但是要體會究竟能讓人多頭疼,這還要從成為她弟子後開始說起。
白清炎一開始稟報了自己的目的,羅濠一聽當然是欣然同意——這個的前提是自己隱瞞了絲柔的性別,而只說了是被非法拘禁的同伴。不過在那之後羅濠就開始思考起作為弟子應當盡到的職責了,一開始她要求的是弟子應當隨時侍奉在師傅跟前——聽見這一條白清炎當即臉就黑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則是在聽到羅濠說她日常的大部分雜物都需要弟子服其勞之後……
於是白清炎就立刻使出了渾身解數來進行推脫,連自己還要上學舀證都當條件給搬出來了,這中間當然還要小心羅濠因為不耐煩而發飆。總結一下就是要注意平衡,既不能讓自己的理由被羅濠推卸,又不能激怒對方。自己被套牢在羅濠身邊是小事,因為自己做的飯太難吃而直接被打死才是性命攸關的大事。
到了最後,羅濠總算是同意了白清炎離開她的身邊,不過最少也要保持一年在她的身邊待上三個月的時間,對自己進行技藝的磨練。這對於白清炎來說當然是好消息,可是對於陸鷹化來說……白清炎黑掉的那一半臉立刻就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去。
「師兄……」
「師弟,這裡就辛苦你了。」
「師兄……」
「我知道的,你都不用說了。」
「師兄……」
「師弟,師兄我已經決定了回頭就去報個廚藝培訓班,你就不用再重複了吧?」白清炎死命的朝山下開始邁步,幾乎是淚流滿面的對陸鷹化說道。
「師兄,你就帶我去見我爹吧!否則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滅口……啊!」陸鷹化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白清炎一記鑽拳打中下巴,當即就疼的閉上了嘴。隨後一隻飛廉就在白清炎的呼喚下成了型,抓起陸鷹化的身體就朝山上飛去。
「滅的就是你的口。」白清炎已經感覺自己的胃疼要進化成胃潰瘍了,自己當時確實是腦瓜子遲鈍了些……居然連拜師禮都沒反應過來。這和那種隨口叫的老師不同,這種程度的拜師禮就是所謂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性別什麼的請無視。《荀子》裡面記載了「天地親君師」,嚴格一些的還在徒弟這一欄分了嫡傳親傳再傳記名不記名……尊師重道的規矩在某些仍然保留著古風的行業裡面依舊是存在的,這裡面當然包括武術。這也就是汪震和行苦從來沒有要求白清炎行禮的原因,只要雙方沒有行過禮節,平輩相交完全可以。但要是認了真正的師徒,那規矩可不是一般的多。
可是自己的頭也磕了,茶也奉了,不管自己跑到哪裡去,羅濠都是自己行了大禮拜下的老師。自己既然做出了那樣的許諾……日後必定得說到做到,不然真的是沒法做人了。
國內的形勢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外界還可以聯絡的包括北美新教、俄羅斯成教、英國清教、其他幾位*pione甚至還有彷徨海、時鐘塔、阿特拉斯院……那些個領主就沒必要一一拜訪了,不然到了猴年馬月也搞不完——這也是拜訪時鐘塔的意義,可以通過他們作為代表集合來徵求意見,不過不做太大希望。十字教的幾大分支汪震都幫忙打過包票,說是可以代蘀聯繫,羅馬正教自動無視就好。鸀教和瑣羅亞德教這種產物能不理就不理,真不是歧視,關係不一般的最好還是不要攪在一起。日本那裡由於學園都市諸位理事的緣故,就算白清炎想辦法聯絡了估計也是失敗告終,畢竟那些土豪只要隨便勾勾手指就能讓那些個家系全都破產。
這麼一算的話,也就是其他幾位*pione能夠去拜訪了:沃班侯爵,愛莎夫人,黑王子阿雷克,約翰.普路同.史密斯,「劍之王」薩爾瓦托雷.東尼……白清炎在這些名字後面乾脆就打了一連串的x。沃班侯爵和羅濠教主還不一樣,當年真正是把這位得罪了個慘,人和狼的記仇程度絕對不在一個層面上。愛莎夫人一直宅在妖魔洞穴裡面,誰也不肯見。那位美國的超級英雄記得曾經領過艾茲瑪利亞嬤嬤的情,或許可以透過和同萌會關係最好的北美新教知會一下。劍之王表現出來的智力讓所有人都絕望,見到他之後不打一通是不行的。
在拜託了汪震繼續收集資料之後,白清炎就前往了機場。歐洲是得去一次的,作為向西歐圈乃至整個歐洲圈最大勢力的請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