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絕對是瘋了——當白清炎弄清楚依文潔琳究竟要去砸誰的場子之後,心中就只有這一個想法了。
她要去找麻煩——或者說是挑戰——的人,正是之前威廉.奧威爾千叮嚀萬囑咐說不要碰的蘿拉.斯圖亞特,清教最大主教。不僅如此,她一直待著的地方乃是聖喬治大教堂,必要之惡教會的所在地。
鬧球腎!一個聖人都不敢去輕易碰,你一個吸血鬼是怎麼惹上的啊喂?還要去教堂,教堂,嫌自己死得不夠快是吧?要是別的教堂還好說,就算是聖保羅大教堂我也陪你一闖。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就是清教的大本營嘛!
可為毛非要是聖喬治大教堂啊……
其實說起來,聖喬治大教堂的「大」字都不一定配有。可是最重要的一點在於,聖喬治大教堂坐落於溫莎城堡中!那可是英國王室的行宮,不然溫莎王朝怎麼來的?自18世紀以來,英國歷代君主死後都埋葬在這裡。此外,還有許多王后、王子和其他王室成員的陵墓。教堂內廳則是舉行宗教儀式和舉行嘉德騎士勳章獲得者每年朝覲國王的慶典的場所。白清炎跟著依文潔琳去闖聖喬治大教堂,這無異於是宣告「身為pione的我要跟你們開戰」。
自己怎麼就攤上了這麼個事啊……
不過算一算,依文潔琳敢去挑戰蘿拉。也就是說她多半也是7=4的位階。愛爾奎德的實力在自己之上。現在又拿回了全部的力量。這樣的三個人……聖喬治大教堂未必不可以闖一闖啊!英國王室和清教的關係貌似也不算太和諧,到時候只要好好溝通就好。
想到這一節,白清炎倒像是吃下了定心丸一樣,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此,依文潔琳只是不屑的回應道:「要不然我叫你來幹嗎?吃乾飯的嗎?」
這跟當初我們說好的不一樣啊喂!
絲柔一直對自己是不理不睬的樣子,白清炎也沒轍。小孩子鬧脾氣而已,再過上幾天也就好了。
不過那個一路跟著過來的小屁孩叫做但丁.密斯特魯逖的那個,據說還是德國某個前領主家系的繼承人。使用的魔術不同於一般的魔術師,乃是使用特殊的槲寄生種子直接還原出北歐神話之中的「槲寄生之劍」——怪不得愛麗絲會帶這麼一個小孩子在身邊,這根本就是針對白清炎身為pione而來的。在考慮了再三之後。白清炎還是決定將他也一併算進來,這種事情總是人越多越好的。
不過顯然他的重心並不在於如何幫助白清炎尋找聖盃,從他口中套出來的口風就能知道,他最多也就是知道「圓桌騎士裡面有個騎士叫做巴令乃是用槍的好手。一手朗基努斯槍使得那是出神入化。只可惜此人練功走火入魔,聖槍也因此墮入邪道」。
那麼他究竟是來幹嗎的?看看就知道了。
「哈!」一聲大喝——稚嫩的大喝,一桿普魯士長矛樣式的籐槍朝著白清炎的臉就刺了過來。白清炎隨意一躲,槍尖就擦著白清炎的臉頰滑了過去。
但丁又是一振槍桿,順勢就想橫掃。白清炎卻一掌就打在了槍桿上,震得但丁的雙手就是一晃,槲寄生之槍也當場就脫了手,槍頭朝下直直的就紮在了白清炎身旁。
雙方力量的差距實在是太過明顯,無論但丁的技巧再怎麼好,也不可能傷到白清炎一根汗毛的。更不要說兩者的技巧之間也是有著天壤之別。初出茅廬的但丁離現在的白清炎差的實在是太遠了些。
就在這時,但丁卻是一個打滾就閃到了白清炎的腳下,雙手抓住槍頭,硬是把刺入地面的長矛又給拔了出來。隨後他就這麼手持槍頭,以槍做棍反持長槍,正面對著白清炎劈了下去。
自然還是無用,白清炎隨隨便便一腳就踢在了但丁的大腿上。但丁的下盤一不穩,整個人就立刻直接倒了下去,摔了個結結實實的。白清炎則是及時的閃到了一邊,根本沒有任何想要接住的意思。
「早都說了。現在的你跟我差的太遠,先練好基本功再說。」白清炎皺了皺眉頭,這才注意到但丁剛才雙手持槍頭的時候已經被槍刃劃破了手掌,血流如注,「怎麼樣?疼不疼?」
「我才沒事呢!」但丁迅速的爬了起來。把手上的血甩了甩,迅速的將魔槍變回了種子。「下次!下次我一定能夠打敗你的!」
「等你什麼時候能摸到我的邊再說吧,最起碼也要跟我長得一樣高。」白清炎用手掌在自己的頭頂和但丁的頭頂之間比劃了一下,充分的反映出了兩個人之間的差距。隨後從口袋中翻出了一塊手帕,將但丁流血的手掌小心地包好。
「這樣就行了,以後這麼危險的事情還是少干為妙。」白清炎嚴肅地說道,「還好密斯特魯逖之槍的槍刃並不算太鋒利,而且它也不是以鋒利而著稱的魔槍。要是換成我的劍,恐怕你的手掌現在已經斷了。」
「才、才不要你管!」但丁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我告訴你!我下次肯定會打敗你……」
「知道知道,這句話你已經說了不下一百遍了。」白清炎的話還沒說完,但丁就已經轉過身去,飛快的跑掉了。
「現在的小孩子還真是沒耐心……」白清炎嘟囔了一聲,然後就朝著亞歷山大的房間走了過去。本來自己就是要去找亞歷山大商談關於阿瓦隆還有聖盃的問題的,結果但丁那個小鬼在這一天之內就偷襲了自己四次,連帶上剛才那次就是六次了。自己也不得不耽誤了一些時間,這才能前往亞歷山大那裡。
亞歷山大看上去依然是口嫌體正直的樣子,雖然口頭上仍然說這是自己的研究不用別人來管,可是他已經借來了一大堆書,對所謂的阿瓦隆進行著查閱。
「一般來說,大家都認為阿瓦隆是在格拉斯頓堡或者是聖米歇爾山。在凱爾特語中,glastonbury又被稱為「yniswitrin」,意即玻璃島,這和阿瓦隆的描述比較接近。聖米歇爾山則是有亞瑟王和巨人激戰的傳說,據說這裡有可能是亞瑟王傳說的發源。」亞歷山大指著自己厚厚的筆記說道,「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最近又修道士據說在格拉斯頓堡那裡發現了亞瑟王的墓地——這更加深了阿瓦隆在格拉斯頓堡的傳聞,我覺得這個地方可以一去。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好啊。」白清炎直接就點了點頭。
亞歷山大奇怪的問道:「您……您就不懷疑一下嗎?就我個人而言,聽到任何消息都會進行一定的質疑的。」
「不會啊。」白清炎笑著說道,「反正這些東西我也不是太懂,乾脆就全交給亞歷山大先生來辦好了。亞歷山大先生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全盤相信就好。」
亞歷山大猛然愣住了,在幾秒之後,他才突然咳嗽了一聲,隨後匆匆說了聲抱歉,飛快的離席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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