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著巴黎教堂被毀這個主題,白清炎和來自於正教的威廉.奧威爾先生進行了坦誠的思想交流。現在教宗冕下還是可以掌控局勢的,所以他希望可以以閣下為基礎向道門所控制區域伸出友誼的橄欖枝。而且如果閣下回國,或許會面臨和羅濠教主衝突的問題。如果閣下願意,正教可以隨時伸出援手。」
白清炎看了威廉.奧威爾半天,這位兄貴眼睛裡倒是一片坦誠。按照他的說法,那就是正教本著國際主義精神無償的對自己伸出援手——這種話說出來你信麼?反正白頭鷹最經常說這種話,它自己都不太信。
白清炎搖了搖頭,還是決定先不要撕破臉。正教追蹤人的本事他算是見識到了,如果真的全力開動的話,說不定還真的能找到絲柔來著——至於是不是奧爾良騎士團干的先存疑,也不只是有這一種可能的。
「我暫時還沒有回國的打算,在那之前起碼我還要去英國一趟,好完成一個承諾。」白清炎含含糊糊的說道。「至於衝突什麼的,我會盡可能的避免,這一點就不勞閣下費心了。我現在只想把寄養在這間教堂裡的某個小女孩找回來,她是在我離開這裡之前寄托給賽魯格神父的。我本人當然是本著信任賽魯格神父這樣一種心態,教堂出了這種事情我當然也很著急。如果你們真的要幫忙的話。那麼就在這裡先幫把手。」
「賽魯格神父一向以工作恪盡職守著稱,而且他在民眾之間的口碑也是極佳的。我對此也是十分的痛心。」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可是威廉先生的語氣簡直就跟棒讀音沒什麼兩樣,根本看不出來哪裡痛心疾首,「不過在此之前,我有一些信息想要向閣下確定一下。雖說教堂每接收一個孤兒都應當要上報,以此來領取撫養金,可是賽魯格神父幾乎不這麼做,據說是他認為不應該過分的消耗信徒們捐贈的錢財,只要從自己的薪金之中扣取就好了——所以我們也根本就沒有那個女孩的任何資料。」
「我明白了,是要絲柔的資料。她的全名叫做絲柔.布亞克尼休,年齡是九歲,我從奧爾良騎士團的手裡救出來的,還有就是……就是……」白清炎還想要繼續說下去,卻突然愣神了。他這才發現,自己對於這個已經撫養了半個月的小女孩真的可以說是一無所知,自己甚至連她是哪一天出生、是什麼地方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僅僅是知道,奧爾良騎士團對絲柔做了一些實驗,似乎是她的身上有著某種必要的要素,導致於後來他們還派人向白清炎索取絲柔。
自己……真的是跟絲柔的溝通太少,而導致於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威廉.奧威爾等了半天,卻發現白清炎卡了殼,不禁有些詫異起來。他雖然覺得或許面前這位新晉的pione是有一點糊塗,不過對於自己救了的人居然都不去詳細的問一下來歷……這個就有些糊塗的過了頭?
「不好意思,其他的我真的是一點兒也不知道。」白清炎抓著腦袋想了半天,最後頹然的坐到了一塊還算能坐人的椅子碎片上去,「她……多半應該是法國人,麻煩請通過政府查一下這個名字。我把她從奧爾良騎士團那裡救出後,對方還派人來要,看來她確實是有什麼了不得的力量。」
「就這樣?」
「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