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炎是一直目送著那位自稱是叫做法修.史丹比特的大叔和依文潔琳太太談好了價格,然後住到了五樓裡面去的。
其實那種隱隱約約的威脅感不光是在法修大叔的身上感覺到過,在每次見到迪奧先生的時候白清炎也隱隱約約有這種感覺。他的女兒薩庫婭小姐就要差得多了,而柏諾貝管家比他的主人則也要強得多。房東太太則是讓白清炎最有疑惑的一個人,曾經有一次白清炎有過那樣的感覺,可是後來就再也感覺不到了。
這位法修.史丹比特大叔讓白清炎感到的威脅最為嚴重,就好像他的身體內有什麼能夠輕易毀滅一國的大殺器一般。所以當他哪怕是已經進入了自己的房間後,白清炎還是死命仰著頭看著上面,就好像要從空白的天花板上真的給看出朵花似的。
早就等到不耐煩的絲柔這個時候就開始死命的敲白清炎的腿部,示意自己要去洗澡。於是白清炎就立刻抱著絲柔衝進浴室去——這倒不是白清炎想要猥褻幼女,只不過絲柔的個頭太矮,自己沒法爬進浴缸裡面去。
白清炎把水溫試好後轉身就跑,結果衣服又被絲柔一把揪住了。回頭一看,發現絲柔正昂著臉看著她。
「幹嘛啊?」
「頭髮。」
「喂,有沒有搞錯啊!」白清炎咆哮道,「洗個頭而已啦,這種事情自己洗。要搓背什麼的等會兒我可以來搓。但是頭必須要自己洗!」
深信「毛病都是慣出來的」的白清炎在咆哮完之後就立刻衝出了浴室。生怕絲柔又哭出聲來。其實按照一般的心理學來說,小孩子哭出來就是想讓大人注意她,這是小孩子唯一能加強存在感的方式。
絲柔顯然是個好孩子,整整二十分鐘都沒有哭出來一聲。不過浴室裡也什麼動靜都沒有,聽得白清炎有些心慌:這孩子不會是在裡面憋住了或者是淹水了?
當白清炎破開浴室大門而入的時候,就看見絲柔就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一動也不動。不要說是頭髮了,乾脆身上也一點兒沒有。買來的洗髮露什麼的照樣放在原處,倒是溫水都變得有些涼了。
「不是說好自己洗了嗎……」白清炎苦著臉問道。
絲柔一臉倔的看向了白清炎,撅起了小嘴。臉鼓得跟包子似的,一副「我非但現在不自己洗頭全身都要你幫我洗」的架勢。
「好好,你贏了。公主殿下,小的現在就來伺候您沐浴。」
在這裡順便要說上一句。某些死蘿莉控,將你們那些不純潔的想法全都收回去。現在絲柔.布亞克尼休僅僅只有四歲,剛夠蘿莉的門檻。就算白清炎現在失去了近半數的「自我」和一部分的「理智」,也絕對不是這種沒胸沒腿沒屁股的小丫頭可以撼動心靈的存在。那種一天到晚妄想著用棒棒糖去勾引蘿莉然後蹂躪她們幼小的身軀傾聽她們稚嫩的痛楚聲……這種人簡直就是變態中的變態,連蘭斯都比你們要有品位!
白清炎給絲柔洗澡也絕對是要小心翼翼的,他曾經在頭天一不小心將絲柔的身上捏了下,結果沒注意力度,當場就青了一塊。之後他還被迪奧先生好一頓訓斥:「小孩子的身體都是極為稚嫩的,或許你過去是從事著什麼很需要力量的行業,所以力道也不太注意控制。可是在面對自己的子女的時候。一定要用最小心的態度去對待。要知道,她在這個世界上乃是獨一無二的,要是沒了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迪奧先生,我真的不是她的親生父親……」
「那麼你就是她的養父!」迪奧先生一聲怒吼,嚇得白清炎再也不敢言語,「名分、血緣……你以為這些東西重要嗎?重要的是兩人之間的關係!心靈的羈絆!這些都是無可取代的!」
所以白清炎才這麼小心的伺候絲柔,以防再鬧出什麼ど蛾子來。不過迪奧先生說的也對,現在自己既然把這個小鬼暫時養起來了,那麼負起責任來也是必要的……等等,為毛突然沒水了?
白清炎又來回將水龍頭擰了幾下。發現仍然沒有一滴水流出。很明顯,這棟公寓突然間就停水了。
「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去外面看下情況,看看能不能修。」白清炎對頂著一頭泡沫的絲柔囑咐道,讓她先乖乖的安心待在浴缸裡面。多泡一會兒熱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還有利於血液循環。
對門的庫蘿蒂雅小姐似乎是出門去了,白清炎在他們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樓下的丁丁和魯邦兩位先生也都不在。不知道幹什麼去了。白清炎只好再爬上四樓,在敲艾扎克他們家門無果後,薩庫婭小姐終於給白清炎開了門。
「我們家似乎也出現了這種狀況呢……看來是大面積的停水了。」在檢查過自家的管道後,薩庫婭帶著有些遺憾的語氣說道——不知道是不是白清炎的錯覺,他總覺得今天的薩庫婭的身材好像跟昨天有些不太一樣,「一般這種情況都可以去找依文潔琳小姐的,她會負責聯繫水管工人。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這裡也記錄有水管工的電話……」
就在此時,白清炎的耳中似乎隱隱約約的傳來了什麼聲音,聽上去就好像是玻璃破碎了一般。如果光聽聲音,好像就是來自於自己的房間……
白清炎飛快的給薩庫婭道了個歉,隨後在迪奧先生驚異的眼神中兩步就衝到了窗口,探出頭去向下看。果不其然,正有一個人挾著絲柔飛快的逃竄,他的同夥則三三兩兩的分佈在周圍。
白清炎當場就拔出了太阿劍,從四層樓高的地方就跳了下去。太陽神火在空中拉出了一條長長的火線,最終落在了一個正在逃竄的傢伙背上。
那人連「啊」一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太陽神火已經燒遍了他的五臟六腑,將整個人都化作了一團焦炭。斬殺一人後,白清炎邁開大步就追了上去。除了正抱著絲柔逃跑的人沒有停下腳步以外,其他的人紛紛抽出騎士劍,反過身向白清炎殺來。
「你們這群人煩不煩啊……」儘管基本上都是一個人最多三劍的節奏,可是這些人加起來數量也極多。白清炎一時半會兒間居然就被阻住了腳步,半分也前進不得。
幾把飛刀適時的從天而降,將一個人的臉當場就打成了篩子。白清炎用眼角的餘光看過去,發現居然是布蘭度父女同時出手幫了自己的忙。
而遠處那個抱著絲柔正在狂奔的傢伙則伴隨著一聲槍響倒地,白清炎瞬間就衝到了那人面前,及時接住了正好從他手中滑落的絲柔。
突然又面對這樣的驚險事情,絲柔的小臉自然是嚇得發白。原本這就是寒冷的冬季,她突然就被人從溫暖的浴室裡拽出來,身上就裹著一張白布玩蹦極——正常的小孩都絕對是受不了的。
白清炎朝著槍響的地方看去,那裡果然有一個人正打開窗戶對著自己揮手示意,那把銀色的手槍已經說明了一切。
法修.史丹比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