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車博士通過許多違法的手段搞來了不知道多少人做實驗品,並且在最終造出了三隻怪物。這三隻怪物由於克魯澤複製體的暴動而伺機逃出了實驗室,在幾個月的時光中一直潛伏在學園都市當中。
艾爾比奧雷,迪歐雷斯托伊,還有……亞里亞瓦利。
在這其中,艾爾比奧雷由於已經造出了一位有著「不死」能力的附蟲者,所以只怕本身也已經成了不死之身。迪歐雷斯托伊可以通過產生黑色碎片來造出自己的分身,這幾天他用來逃脫白清炎追殺就是通過這種方式。而亞里亞瓦利則似乎可以與任何東西相融合——包括能量,哪怕是光線都對他沒有用途。
這麼一個逃跑大師級別的蟲,絲柔好不容易才通過未來視看到了它的下落,不殺上門去未免有些太對不住絲柔消耗的精力了。
所以……
「我覺得這種事只要一個人就夠了吧?」白清炎有點無奈的看向了身旁的絲柔。
「不要這樣說啦,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囉。」
「可是我們是在翹課……」
「可是只有面對困難共同分擔才是好的同伴吧?」
「我覺得這是共同犯罪。還有,不要靠這麼近,別人的眼光都有些怪怪的。」白清炎又把胳膊往裡收了收,「這樣很容易讓別人誤會的吧?」
「那又能怎麼樣呢?」絲柔也跟著白清炎的胳膊向白清炎的身體靠了靠。「反正他們既不認識你也不認識我。就算真的誤會了又會有什麼關係呢?」
單從旁人的眼光來看,現在白清炎和絲柔走在一起的樣子實在是很像情侶——尤其是絲柔還在不停地拉近和白清炎之間的距離。白清炎今日穿的是白色的衣服,絲柔偏偏就換上了一身黑色哥特風的衣服來,怎麼看都貌似是情侶裝的樣子。
「我說,人在社會上多少也要注意下影響吧。」
「可是那些影響根本都是不痛不癢的吧?」
「我說絲柔啊,你好歹也是個女生,以後也是要嫁人的,這樣子對你的名聲很不好的。」白清炎對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沒轍,只能拿出了最無奈的那個辦法來。
「這樣啊……那白君到時候娶了我怎麼樣?日後再說也可以的哦。」
「淑女,淑女。我聽得懂你後面那句是什麼意思的。」
兩個人就這樣慢悠悠的走在第七學區的道路上,雖然從表面上來看是一對高中生情侶在逛街而已,不過白清炎的神經可是繃緊的——他無時無刻不在搜尋有可能是亞里亞瓦利附身之人。
「白君,放輕鬆些啦。既然我已經看到了它的樣子。那麼認出來的任務就由我來,你是完全不用擔心的。」絲柔就像是一般女生對男朋友撒嬌那樣搖了搖白清炎的胳膊,「好不容易有這麼悠閒的時光,你不準備好好放鬆下嗎?」
「第一,所謂的放鬆我覺得意義不大,我更願意在rect的虛擬訓練場那裡泡上一天。第二……」白清炎無奈的歎了口氣,「悠閒不悠閒且不論,我們是在翹課啊。」
就算有再多的美妙借口裝飾,事物的本質永遠無法改變,而白清炎正是永遠盯著本質的那一種人。就算能用借口去欺騙其他人。但一個人永遠無法欺騙的就是自己的內心。
不過很明顯,有些人根本就不介意……
「白君在意自己的成績嗎?」
「績點和偏差值高些總是好的吧?」
「可是以白君的情況來看,想要升個什麼大學應該也是很容易的吧?」
「別逗了好麼?我是真真正正想要考進去的。」
「想要考進去也很容易啊。」絲柔向前連續跑了幾步,隨後站住腳步在原地輕盈的轉了個圈,黑色的裙角飛快的飄揚了起來,少女曼妙的身姿頓時吸引了無數路人的眼光,「我起碼知道三種方法來改寫記憶,還有五種以上作弊的方法,白君你隨便選一個就是了——不管什麼大學保管都能平應試入學哦。」
「那種做法不覺得很對不住別人麼……算了,我也沒什麼資格說這種話就是。可是在討論作弊這種事情上。多少也收斂點吧?」白清炎向前走了兩步,跟上了絲柔的腳步,「你看,就連街邊的路人都被你給嚇到了。」
「哪有?她們分明是看到白君你才嚇得瑟瑟發抖的。」
「我什麼都沒做,她們發什麼抖?難不成我長的已經活像是那種紅髮不良惡鬼了嗎?」
「啊拉。白君自己去問她們不就知道了嗎?」
「大白天好端端的在路上走突然衝出來一個人問『你丫抖什麼』——做了這種事情才會真的被當做是神經病吧?」
為了回應絲柔的疑問,白清炎故作無意的往兩個女生那裡看了一眼。順便還招了下手。不過後果嘛……那兩個女生當場就是嚇得一哆嗦。
絲柔帶著有點得意的笑容說道:「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對此,白清炎只能無奈的回應:「我真的什麼也沒幹……」
「或許是白君的眼神太嚇人了呢——你看,果然還是需要適當的休息呢。」絲柔微笑著將連衣裙理了理,「我去幫你問問好了,女孩子們之間是很容易交流的。」說著,絲柔就向著那兩個女生走了過去。
白清炎站在原地,目送著絲柔向馬路的對面走去。或許絲柔她說的對,自己的本性是有些太過銳利了,不過這也是拜這一年的戰鬥所賜。有誰能想到,一年以前連隻雞都不敢殺的小屁孩在一年後會變成一名合格的戰士呢?自己從平凡變成了不平凡,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自己再趨於平凡——無數前輩都是這樣做的,也只有這樣做才可以在這個社會當中生活下去。
想到這裡,白清炎又將目光投向了絲柔。自己在長點上機能認識她,真的是太好了。
絲柔的背影在朝自己一步步的遠去,可白清炎忽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協調感,總覺得有哪裡不對。當他的目光來回掃視到第三遍的時候,他終於在馬路的對面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那裡的人。
「絲柔,蹲下!」
白清炎也來不及再衝過去了,他的手直接在路旁的欄杆上一捏,欄杆立刻就被變化成了一根細長的標槍。隨後他的右手用力一揮,標槍便直直的朝著絲柔的背部飛去。
而就在白清炎將話說出口的那一刻,絲柔用手拉起了自己的裙擺,像是平常行禮一樣稍微彎下了腰。標槍幾乎是擦著她的背部飛了過去,掠出的勁風甚至都擦過了她的頭髮。
然後標槍就被擋下來了,擋下她的是一個穿著紅色大衣、帶著墨鏡的成熟女人。
「艾爾比奧雷——!」雖然只是輕輕一瞥,但是她的形象已經被白清炎完全印在了腦海當中——原因無他,這個傢伙是那三隻蟲子當中最危險的一個。
雖說迪歐雷斯托伊有著蠱惑人心的力量,還可以化身萬千,但白清炎日前僅憑一人就將其擊破。亞里亞瓦利可以跟任何事物融合,無論是戰鬥還是逃跑都是一等一的方便,但局限未免有些大。而且更重要的是,它們的力量已經固定了。
艾爾比奧雷可不一樣,它的能力是「可以使用它分裂出去的蟲子的能力」,也就是說它的戰鬥方式是可以隨著時間增多的。對於這種有著無限成長的傢伙,自然是越早消滅越好。就算不能消滅,那也至少也盡可能的壓制她。
「快從那裡離開!」白清炎剛把話喊出口,絲柔就心有靈犀般的同時開始移動——她的手上掛著一把洋傘,傘有著鋒銳的尖端,完全可以當做長劍來使用。她在一瞬間便是連續三劍刺出,逼得艾爾比奧雷不得不去抵擋,而她本人則趁著這個時機向旁邊一動,拉著那兩個女生的手就跑。
艾爾比奧雷的嘴角拉出了堪稱是恐怖的弧度,看上去簡直就像是那個都市傳說「裂口女」一樣。隨著她的笑容露出,從地面上、房頂上、綠化帶中陸陸續續的爬出了各種各樣的蟲子來,那浩浩蕩蕩的數目堪稱是一支大軍。
「真是不聽話的孩子啊。」艾爾比奧雷以惡劣的語氣讚歎道,「那麼美味的夢想,要不要亞里亞已經在等著我就自己吃了——不過你們兩人的夢想味道看起來也很不錯,讓我吃了怎麼樣?」
白清炎毫不留情的對艾爾比奧雷比起了中指——雖然對方的外表是個熟女這樣看起來像是白清炎在耍流氓一樣:「喂,你一個多月前是不是來過我們十八學區?還被人砍的滿地爬?」
艾爾比奧雷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顯然對於新生的她來說,那次失敗絕對是難忘的記憶。
「看你的表情也知道答案了。順便說一句,那次你準備拐騙的女孩是我的青梅竹馬,而把你砍的滿地爬的那個是我姐姐。」白清炎把太阿劍緩緩地拔了出來,用劍尖對準了艾爾比奧雷,「先給你說一聲而已,免得你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砍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