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從小沐浴在共產光輝下的好少年,白清炎在加入到同萌會之前連阿彌陀佛和如來佛祖都分不清,當然他也同樣無法區分三山符菉和五大丹派。不過在加入到同萌會之後可就不是這樣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起碼現在他不管是佛經還是道經都能來上兩句,至於十字教之類的,他曾經和神裂火織在一起住了好長時間,那些個禱告詞就算是聽也該聽會了。
……不過事實證明,這種小和尚唸經有口無心的方式學上一兩句還成。如果要他把一整段都背下來,還是只能哈哈哈了……現在他能算得上是完整念出來的十字教頌詞也就只有《三聖頌》,也就是那段開啟聖喬治武裝的頌詞——就這樣也還是其中的一小段而已。
果不其然,關鍵時刻白清炎就掉了鏈子,這段禱告詞也就只能無奈的太監了——太監這種事情是傷人品的,不過想來白清炎也不會在意那麼一點點人品了。
「陸清遠」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睛,顯然他還沒完全理解當下的發展究竟是個怎麼回事。明明就剛才來看還是個蠻好的發展嘛,怎麼一瞬間就變成這種德行了?
「你的提醒是對的,我也確實該注意下身旁人的影響了。如果真的有一場決戰就發生在我老媽和老妹身邊……不對,不用如果,之前本來就有發生,而且老爸老媽確實是九死一生的境地。多謝提醒了。」白清炎看似自言自語的說道。「不過如果僅僅只是因為這種理由就停滯不前。那也太愚蠢了些。因為話也可以反過來說:因為自己的停滯不前,所以給身邊的人帶來了拖累;明明已經陷入了危險之中卻只想著逃避,最後害死大家……這樣的話要是光說的話根本是要多少有多少。
「明知危險卻依然不會停下前進的步伐,人類就是依靠著這樣的本性才一步步的成了今天的樣子。無論是在什麼樣的時代,危險總是會存在著的,而我們要做的並不是逃避,而是直面它,唯有這樣才會進步——回去多讀些其他書吧,光看心理學教材是不行的。你之前的那段雖說騙騙小孩子是很不錯了,可惜對我沒用。」
「陸清遠」的表情一瞬間扭曲了。口中也發出了哀鳴聲來,顯然他沒想到之前無往而不利的這一招居然會遭到拒絕。在白清炎看來他根本就是太心急了,才沒兩句話居然就把自己的需求給說了出來,語言技巧太差。
「最後再對你說聲謝謝好了。對於你讓我再次見到陸前輩這件事情……我很感謝。」白清炎舉起了左手,那那隻手的手心當中正握著一桿足有丈八的大槍,槍尖隨意一晃就在空中搖出了雞蛋大小的槍花——槍花可不是越大越好的,相反應當是越小越好,這意味著武者對於自己槍的掌控力度究竟可以精細到什麼地步。
「還有,再見。」
瀝泉大槍一瞬間吐出了純白的華光,白清炎僅僅只是手臂一振,大槍打著旋就朝「陸清遠」的身體飛了過去。龍蛇吐息無堅不摧,就算用來切坦克也是和切豆腐無異,更何況是人體?槍芒直接從腰部切開了「陸清遠」的身體。對方就連哀嚎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已經被攔腰斬斷。
周圍的所有死者一起變了臉色,開始朝著白清炎移動起來。白清炎的左手擲出了瀝泉槍,空閒著的右手立刻就拔出了太阿劍來。海量的魔力由劍柄朝著劍身瘋狂的注入,又從刃與尖化作了澎湃的火焰洶湧而出。烈焰整整化作了一個扇面向周圍瘋狂的撲去,那是呈現了金黃色的太陽真火,論起溫度來說足有一千三百多度。
雖然還只是具有雛形,但仍然可以從中看出「崑崙劍浪」的影子來。相信只要假以時日,這股劍浪必定會化作掀動瑤池碧波的滔天大浪。
一擊之後,周圍的人影就全部被太陽真火燒的蕩然無存。白清炎走上前去,想要看看那個「陸清遠」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卻發現瀝泉槍的槍尖孤零零的插在地上,旁邊什麼也沒有。
「哪兒去了?」白清炎一手拔出了瀝泉槍來,仔細的觀察了槍尖。槍尖上空空如也,好像剛才的腰斬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就是你的力量?」從白清炎的口中發出了嗤笑聲,彷彿是受不了敵人的嘲笑。無數的人影從教會的牆壁上走了下來。他們絕大多數都是少年或者青年,還有相當部分的嬰幼兒。而安然死去的老者則只佔了少部分。
「原來如此。梅爾吉奧雷的力量是『生者』,而你的力量是『死者』。在這裡死去的應該多數都是因為實驗失敗的實驗者,而嬰兒死去的這麼多……想來就是學園都市的各種實驗所致了。」說到這裡,白清炎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厭惡的神色來。
「看著吧,這就是你們人類的罪惡!」
白清炎左手執大劍,右手握長槍,對著四周拉出了戒備的姿態:「僅僅只因為『惡』的部分就去否認『善』?你的辯證主義思維觀點應該重新學習了……哦,抱歉,我忘了你原本是第三世界的黑兄弟,貌似是沒有經過馬哲思想的洗禮。」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無數的人影一齊朝著白清炎撲了過去。原本那些人數就幾乎要填滿教堂,那普天蓋地的氣勢更是足夠讓一般人直接嚇到腳軟。
只可惜,他們的對手不是一般人。
「退下!」一隻腳重重的跺在了地下,將堅實的地面踏出了一片裂紋。狂猛的氣勢根本就是在一瞬間壓倒了教會之中的所有死者,將他們直接打得倒飛了出去,飛的滿天都是。
這是與一方通行決鬥時完全不同的氣勢,「量」上雖然相差不多,但卻已經完完全全是「質」的變化,兩廂對比根本就是天差地別。
不光是有形的太陽真火燃燒了起來,無形的火焰也從白清炎的身上飛騰了起來。那種亮度明明無法用肉眼看見,卻吸引了教會裡所有「人」的眼光,就連牆壁上的燭火都在一瞬間變得黯淡無光。
白清炎一步踏出,利用活步瞬間就移動到了人群的前方。那一張張蒼白如紙的臉上全然是木然的神色,沒有半點的生氣。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些人的死白清炎或許會替他們惋惜,但是絕對不會恐懼。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既然雙方無冤無仇,那又怕什麼?
瀝泉槍掛著風聲就是一記大劈劈了下去。面對那連山都彷彿能劈開的威勢,死者們倉皇的閃避、逃竄,絲毫生不出半點反抗的意願來。明明剛才還將他人包圍的水洩不通,此時卻齊齊的讓出了這麼一大片的空地來。
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
項羽之命格「千軍萬馬」,駕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