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個來「襲擊」放學後落單的學生的死胖子交給了還在帶著部員們訓練的棗真夜之後,白清炎和絲柔這一天的社團活動就可以算是結束了。無論是繼續留下來訓練也好,轉身就走當回家部的部員也好,剩下的時間完全由他們自己去支配。
「長點上機果然仇恨值有夠高的。」白清炎看著那個胖子被慣例的捆了起來,在頭頂上放了蘋果後被柔劍部的不動權三郎當靶子射,「就光是我看見的,這個月已經是第三起了。」
「我從棗學姐那裡也翻看了一下記錄,其實以前一個月最多兩起的。」絲柔想了想說道,「其實這可能跟今年年頭黑市上流入的商品有關吧,當然也有可能是今年那些研究人員又搞出了什麼新花樣了。」
「這有什麼關係麼?」白清炎問道。
「其實我在學園都市裡面已經住了八年了。」絲柔突然卻給出了一個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回答來,「你猜猜有多少人知道我就是?」
還沒等白清炎回答,絲柔就繼續說了下去:「我本人是直屬於總理事長的……所以除了這所學校的某些上層還有亞雷斯塔總理事長以外,絕大多數的人都只知道有這個,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也不知道能力是什麼。」
「可是你之前……」
「這所學校沒有你看到的那樣簡單的,白君。」絲柔輕盈的轉過了身來。面對著白清炎微笑著說道,「包括咱們現在的班級,班內有一半的人都是可以做到殺人不眨眼的。你覺得一所正常的學校有必要招進來這麼多奇怪的學生嗎?」
論及這個問題,白清炎不得不沉默。班級裡有犯罪前科的人只怕也不少。這些人究竟是如何入校的呢?還有老師們,這所學校當中甚至有不少老師都是身懷絕技,那種檔次的戰力絕對是非正常的。
「這個學園都市當中有著太多的黑幕,但是這一切都在理事長的默許之下。我雖然也很想改變,但是沒有理事長的允許我是不能輕舉妄動的。」說到這裡,絲柔捋了捋自己那栗子色中夾雜著黑白兩色如同花貓毛色般斑駁的頭髮,並有點狡猾的笑了笑,「但是我總可以為自己的人身安全問題做一點事情的。所以我打算過兩天休息的時候去十學區的黑市那裡看下,看看他們究竟弄來了什麼東西。」
「那……會不會有危險啊?」白清炎有點著急的問道,但是等他問完後才發現自己的愚蠢。的未來視說到戰鬥力可能還稍微弱了點,但是如果說到「趨吉避凶。避死延生」的能力,貓色公主絕對當居榜首。
「不要緊的,我拜託了棗學姐和我一起去。就算真的有什麼問題,我的劍術也足夠護身了。」絲柔笑了笑,隨後說道。「白君在休息的那兩天應該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吧?比如去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什麼的。」
白清炎支吾了兩聲,勉強應付了過去。不過他馬上卻又想到了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
「剛才那些話可都是機密吧?你直接就給我說了,真的沒問題嗎?」白清炎歪了歪腦袋問道。
「將這些跟我自己有關的事情告訴我想告訴的人,這點權利我總還是有的。」絲柔向後倒退了半步。牽起裙角來行了個禮,「那麼我就先告辭了。要玩的愉快哦。」
嗯,其實某種意義上來說公主殿下說的也沒錯。未來視果然是有夠可怕的能力——自己確實是要去二十三園區的見鈴音的。
……
前次由於是開學報到的時間,白清炎完全沒發現二十三園區居然這麼冷清。從地圖上看來,除了終點車站、機場還有is學院以外,其他區域甚至都是空白一片。也就是說,那些區域都是完全禁止進入的。
二十三園區是以航空及宇宙開發事業為目的,一般學生其實都禁止進入,白清炎也是仗著自己的通行證才能進入is學院——而這所學院僅僅是設立在二十三園區的邊緣上,離車站相當之近,門口的道路上完全是半個人影都看不到。
白清炎在門口刷了卡後就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不過is學院裡面學生本來也就沒多少,因此白清炎也沒能享受到那種像動物園裡的大猩猩一樣被圍觀的待遇。不過雖說現在對於大多數的學生來說是休息的時間,只怕對於is學院這所全軍事化管理的學校並不通用。
「居然不在教室裡……」白清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年二班的教室裡空無一人,但是其他教室裡卻還有學生上課……這樣說起來,果然她們是在進行上機訓練麼?
果不其然,包括凰鈴音在內的兩個班的女生都在操場上進行上機的實際操作訓練。唔,這樣說好像有些失禮,畢竟查理還有那個日本的男生都是男的吧。
is學院當中一般學生都只能使用量產型的訓練機,那種叫做「打鐵」的二代機只有著最簡單的護甲和一柄**********,外表上面倒是很有日本特色。而包括凰鈴音在內的五個人都是有自己的專用機,在那些灰色的量產機當中一眼看上去就顯得鶴立雞群。
現在的狀況是那些女生們八人分為一組,每一組再加上一名專用機使用者來進行訓練。凰鈴音或許是因為從小到大來第一次做組長的緣故,整一副很有幹勁的模樣,在場中指揮著她那組的女生們輪流進行著對機體的操作訓練。旁邊的賽西莉婭也不錯……那個銀髮的女生白清炎倒是沒見過,不過本著「銀髮設定多半是北歐系」還有「現在有實力搞is的國家一共也就那幾個」這兩個定律,白清炎就算是用屁股想也該知道那位大概就是德國的代表候補生了。
一旁的查理還有那個日本的男生的情況還要有些不太一樣,他們在這個學校中根本就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更何況兩人無論是從學力上來說還是從相貌上來說都是極為出眾的存在。那些被分到他們組的女生們一個個都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的等著他們兩人手把手的去進行教學。查理看上去倒還罷了,那個日本的男生顯然是一副樂在其中的表情。嘛,不過這個就跟嘟嘟和蓋爺基情一樣,一個願s一個願m,也沒什麼好說的。
白清炎嘗試著用自己的能力感應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儘管自己可以清晰地感應到他們的存在,可惜自己的細微操作還是個大問題,內部構造對自己來說完全是一塌糊塗。
下面很明顯也有學生看到了白清炎的身影,她們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了一番,隨後向場地上的負責人報告了情況。然後那個日本的男生就向自己組的女生們告了個罪,便朝著站在觀眾席上的白清炎走了過來。
「這位同學,你應當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吧?」那個日本的男生微笑著對白清炎問道。
白清炎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這點上面沒什麼好說的,這也是事實。
「那麼能不能請你離開這裡呢?要知道,這所學校可是軍事重地,不是一般人可以隨意出入的。」
白清炎二話不說便從口袋中掏出了那張通行證來,遞給了那個日本男生看。那個男生的笑容頓時就僵在了臉上,感覺就像是便秘了一般。
「好吧,既然你有通行證我也不好說什麼。」那個男生指了指白清炎說道,「但是這裡畢竟是女生居多,我不希望看到你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白清炎聳了聳肩,心裡補了一句:如果要幹出格的事情,只怕你的嫌疑比我大很多。
課程沒過多久就結束了,就白清炎看到的內容,和他所知道的著甲格鬥訓練的內容大相逕庭,但是這恐怕也是他們還沒進行飛行訓練的緣故。不過想來那些設計格鬥課程的人也不可能閉門造車,多半是從像是示現流一類的流派當中化出的技巧。
幾位老師剛一宣佈下課,凰鈴音就立刻解除了自己的機體,興奮地朝著白清炎跑了過來。
「阿炎,你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你而已,反正我們學校正好休息。對了,你有好好給家裡寫信麼?」
凰鈴音一臉極不情願的樣子:「有什麼好寫的啊……我在這裡一切都很好啊。」
這就是所謂的叛逆心理麼……白清炎搖了搖頭說道:「鈴音,那你至少也應該發封郵件給你爸你媽,讓他們在國內放心一點才是。」
「光說我,那阿炎你呢?」凰鈴音毫不客氣的反擊道,「阿炎你難道就有給白叔寫信麼?」
「寫了他也收不到吧。」
「呃,這倒也是……」
「不過我還是有寫的,或許鈴音你還不知道,我上上個月有去看我媽的。」白清炎說道,「我現在要寫信就都是寫給老媽的……哦,還有老妹。」
「誒?阿炎你居然還有妹妹?」凰鈴音一副極為吃驚的樣子,「那她們都住在哪裡啊?」
「老媽和老爸離婚之後就住在札幌市了,不過看現在的樣子多半是要復婚了。」
「是嗎?那還真是要恭喜了啊……」凰鈴音也十分開心的說道,「對了,阿炎,你要不要也來試試is?你說不定也能開動is呢!」
看著凰鈴音那希冀的表情,白清炎慢慢的點了點頭。
「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