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裂火織已經完全搞不清現在的情況了。泡*書*吧)
在一個多月前兩人分開之後,她也一直忙於自己的事情,沒有去理會其他的事情——至於究竟是真的沒工夫還是不好意思我們就不計較了。倒是神樂泠還饒有興趣的拜託了幾位朋友去幫忙查查,奈何白清炎的身份經過了雙重加密,這麼短的時間根本查不到什麼。
不過兩人對於白清炎基本的家庭條件還是有個概念的:沒車沒房,父母也沒雙亡——起碼老爹還在,不過家裡已經至少十年以上沒有女主人了。
「這絕對是你的機會啊!雖然你比他大幾歲,但是中國有句話『女大三,抱金磚』,年齡什麼的統統不是問題!而且按照資料來看,他是個缺乏母愛的孩子,你只要展現自己母性的一面,絕對就可以趁虛而入。首先,你需要……」明明是神道的巫女,神樂泠眼中卻閃耀著八卦之光,可惜話還沒說完,神裂就已經跑的沒影了。固然神樂泠是主持國祭的大巫女,奈何體力和神裂火織相比依然有著相當的差距,怎麼追也沒能追上。
而白清炎此時則是囁嚅著嘴唇,在叫出了那一聲「媽媽」後完全陷入了不知所措的狀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相較之下白媽就要好上很多了,她僅僅只是在轉身的訝然後便微笑著對白清炎說道:「回來了?」
這句話說的如此自然,好像就是天經地義一般。明明兩人已經至少十年沒見,這話卻像是僅僅由於出門旅遊而幾天沒見一樣。
白清炎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勉強穩定了一下情緒,點了點頭應道:「嗯,我回來了。」
「你比以前看起來要結實多了,但是有些偏瘦了呢。」白媽轉過了身去,繼續準備著晚飯,「去餐廳那裡稍微等一下吧,馬上就好。」
白清炎點了點頭。拉著黑巖轉身就準備離開。這時卻聽到了大門被推開的聲音。一個明快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我回來了!」
「那是你的妹妹,別忘了你可是哥哥呢。」白媽繼續說道,忽然她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將神裂的手拉住了,「對了,你也來幫忙吧。不過清炎果然是長大了呢。還能帶這麼漂亮的女孩來見媽媽呢。」
「見……見媽……媽媽……」已經完全反應過來的神裂一瞬間臉又變得通紅。頭上像是水壺似的不停地冒出蒸汽。對於臂力二十噸的聖人來說,要掙脫一個普通人的手輕而易舉。但是神裂此時卻只是象徵性的收了一下手,然後乖乖的跟著秋子走了過去。
白清炎打小就是在凰鈴音家裡蹭飯的,做飯的水平爛的要死。雖說這一路上砍人無數如砍瓜切菜一般,但是畢竟人和菜不一樣不是?自己最多也就是切切切切切的,難不成還要自己拿出七星步的功夫來幫忙亂?
「黑巖,我們走吧。」白清炎拉了拉黑巖的手,卻發覺略微有些拉之不動,「黑巖。怎麼不走?」
黑巖放開了白清炎的手,站到了白清炎的正面說道:「清炎sama,我原本就是您的專屬女僕,請允許我也留下來幫忙。」
「這個……」白清炎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那好吧,我先去客廳了,你先去幫忙好了。別忘了你之前才發動過聖喬治武裝,萬一身體又不合適就糟了。」
「是。」
轉身離去的白清炎並沒有看見,自家老娘儘管手還有些顫抖。嘴邊卻拉出了一絲幾不可見的笑意。
……
「你就是我的哥哥?」
「你就是我的妹妹?」
兄妹兩人坐在餐桌的兩側,同時歪頭看著對方。
論起長相。白清炎的長相幾乎與自家老爹相同,而妹妹君的樣子則更近於老媽。要是說起區別,那就是白爹的臉上總有睥睨天下的傲氣,而白清炎則要柔和太多;妹妹和白媽的區別則也在此,白媽顯然是那種成熟的女性。雖然兄妹二人長相既然不同,做出的反應卻是一模一樣,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如果你真的是我的歐尼醬的話,那麼你已經欠了我十四……馬上就十五次生日禮物了!」
「沒問題!到時候一併送給你!」
「還有聖誕禮物!」
「這個也沒問題!」
「每週一次冰激凌,從欠的開始算!」
「沒問……誒誒誒誒誒?」
白清炎的大腦立刻開始了飛速的計算,一年約五十五周,這麼下來多半是按照十五年算的,十五乘以五十五就是八百二十五次。一次吃冰激凌大概要上千日元,八百二十五次就是……
白清炎的腦海中此時只有一大串的零和兩個巨大的漢字:破產!
「不行不行不行!這樣做我會破產的!」
「哥哥是騙子……」
「不是!可是那樣的話我就會……」
「這樣可不行哦,八百多次冰激凌,就算一天一次也要吃三年的。那樣的話名雪可是會吃壞肚子的哦。」白媽及時來到,替白清炎解了圍,「而且你的生日不是上個月才過過嗎?而且本身和聖誕節也就差兩天,要兩次禮物你哥哥可真的會破產的哦。」
名雪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舌頭以表示歉意,不過白清炎倒是沒覺得有什麼關係,畢竟同萌會當中像是葉三火這類人從來都是整死人不要命的。相比之下,自己十年以上沒見的妹妹和自己開個小玩笑,這真心算不了什麼。
神裂和黑巖也緊跟著端著菜走了過來,四個人圍著桌子坐了一圈,黑巖則是在放下盤子後立刻站到了白清炎的身後去。
「小黑巖怎麼不坐下呢?」白媽微笑著問道,「難道是怕生嗎?」
「那個……那個……」白清炎一下子又窘了,總不能實話實說告訴老媽「其實她是個水銀做的根本沒有消化系統也不用從食物中攝入能量」吧?這要帶著這一群神秘造物和普通人打交道就是不容易,難怪自古以來和尚道士都是往山裡鑽,有很多東西都是沒法說明的。
「對了!黑巖她在減肥!」白清炎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了這麼一個大招來,「今天做的菜有些太油膩了!她吃不了!」
「是嗎?那我下回要注意點了。」白媽繼續微笑著說道,「不過小黑巖的身材其實已經很好了呢,不用再減肥了。」
「那個。話說回來了。是媽媽你把我和神裂給撿回來的嗎?」白清炎突然想起了這麼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既然一不是神裂二也不是黑巖,那麼難道是自家老娘?
「我正好出去買菜,就看見了昏倒在地上的你們倆。」白媽一邊給兒子夾菜一邊說道。「話說你倆雖然年輕,但是也要節制呢。」
「節……節制什、什麼的……根本不是……不是……」果不其然,神裂的頭上又冒出了蒸汽來。
「老媽你想多了啦。根本不是那一回事。」白清炎擺了擺手。自己和蚩尤打了一架的事情只有自己和神裂兩個人知道就好,沒有必要再把媽媽也牽扯進來,「不過老媽你還真敢把我帶回來呢,明明都十年沒見了,居然還能這麼確定。」
「沒有當母親的會認不出自己的兒子的吧?」白媽說道,「再說了,你和愁長的簡直是一模一樣的。根本不用確認什麼,看就看出來了。」
白清炎吐了吐舌頭:「我可沒有老爹那麼霸氣。」
「誒?那媽媽你當年為什麼要和爸爸分手呢?」名雪好奇地問道。
白清炎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這樣的問題也敢隨便問。萬一老媽發怒了怎麼辦?好在白媽根本不在意似的,直接就給兒女說了起來。
「其實也沒什麼的,當初我們是先在國外結了婚才回去的,而且我們是單獨跑到了別的地方去住的。後來稟報給愁的父親的時候,父親大人十分反對。」白媽平靜的說道,「話說回來了,父親大人現在還好麼?」
「爺爺已經去世了八年了。」白清炎答道。爺爺很厭惡日本,反對自己兒子娶個日本媳婦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倒是難為老媽了。儘管態度那個樣子。還是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句「父親大人」。
「之後先後有了你們倆,但是之後愁發生了一些緋聞。再加上愁的父親身體當時出了些問題,需要照顧。愁可能也是拉不下臉面來,所以我們就這樣分手了。」
「等等。」聽到「緋聞」倆字,白清炎猛的想起了曾經在研究所聽到的傳聞來,「我想問下,那個緋聞的女主是不是叫……香月夕呼?」
「啊啦啊啦啊啦,你居然知道啊的。」
「那個……老爹他絕對是清白的,絕對絕對沒有發生任何關係的……」
這話絕對是真的,那位叫做香月夕呼的女博士同樣是超兵領域的佼佼者,可以說每年國際探討會的時候都和白爹同樣要出席。兩人可以說是一樣的高傲性子,一樣的天才頭腦,一樣的俊美外表——甚至兩個人的髮色還都是紫色的!別說是當年傳緋聞,就算是現在老爹研究所裡的那些女研究員仍然將這位香月博士視為頭等大敵。但是白清炎卻是知道的,自家老爹絕對是和香月博士沒有搞到一起,兩個人見了面從來都只會默契的同時開始交流報告,表現方式為互遞u盤,然後一目千行,半個字都不會多說。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沒準老爹其實和香月博士是兄妹也說不定呢……
「不行的啊,之後見到愁的時候一定要仔細問一問的呢。」不知為何,白清炎總感覺老媽的身上飄起了一陣黑氣來。他轉頭看了看妹妹,發現妹妹也是同樣恐懼的表情。
「那個……老媽……我覺得……」
「沒事沒事,你先吃飯。昏迷了這麼長時間也餓了吧?」白媽像是沒事人似的說道,「吃飯的時候不可以亂說話的哦。」
唔,說了這麼長,我是不是還沒有告訴各位白媽的名字?不過貌似大家都已經知道了,白媽和白爹離了後又用回了自己原來的姓氏,妹妹自然是跟老媽姓。白媽的名字叫做水瀨秋子,而妹妹的名字則是水瀨名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