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斯畢竟是活了一百多歲的強力人物,開起車來半分也不含糊。泡*書*吧)車子以極高的速度在公路上行駛著,通過有些地段的時候直看得白清炎心驚肉跳,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鬧出車禍來。福爾摩斯卻是泰然自若,繼續一路狂飆。
最後,幾人按照目暮警官的指示在放水路的外側和他匯合。如果再要往前的話都屬於管制區域,在這樣的時候一般的車輛根本是不會允許進入的,也就只有作為「武神」的那標誌性的悍馬才敢在那裡橫衝直撞。
「現在裡面類型c的惡靈已經跑得滿都是了,b等級的似乎也開始聚集。」目暮十三皺著眉頭說道,「裡面肯定是有什麼大傢伙。」
「沒有大傢伙是不可能的。」幾人上了目暮的悍馬之後,原先開車的福爾摩斯就改到了後座上去,「殺生石的擁有者妖氣必然驚人。」
「黃泉在哪裡……」這是但丁。
「放心吧,你家未婚妻暫時要比誰都安全。」福爾摩斯拍了拍但丁的肩頭說道,「我這可不是寬慰,那個幕後黑手只怕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黃泉小姐。」
「啊咧?」但丁一下子急了,「目標既然都是黃泉了,那她怎麼可能比誰都安全?」
「所以我才說是暫時啊……」福爾摩斯苦笑了一聲,「這一路上看起來也不好走,希望我們趕到的時候黃泉小姐還沒事,畢竟車輛才是路上最快的交通工具。」
「那麼多惡靈……如果只是c的話我的車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目暮十三搖了搖頭,兩眼緊盯前方,雙手則是死死地抓著方向盤,「這輛悍馬是拜託人加過裝甲的,上面還附帶有靈子護甲,對付低級靈絕對不成問題。」
「那高級點的b呢?更高的a呢?」福爾摩斯問道。
目暮毫無風範的翻了個白眼:「要不然就是趁機衝了過去,要不然……就下車好好打一通吧。」
飛馳中的車子發出了怒吼,加裝過密宗經文的輪胎在高速路上再一次進行了加速。隨著不斷的行進,幾人可以清楚的看見道路上那無數踟躕行進的惡靈越來越多。一開始悍馬還可以毫無阻礙的將惡靈們全部衝撞的粉碎。但是在有些地段。隨著惡靈們數量的增多,車子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減速的影響。而就在幾人前進的路上,如同白清炎初到日本的那一夜一般。一隻日本傳說中的妖怪「火車」正攔在了路中間高聲的咆哮著。
「」目暮十三憤憤然罵了一句,隨後說道,「馬上我會停車。然後大家下車迅速解決戰鬥——這個大傢伙我可沒辦法撞飛它。」
「等下。」副駕駛座上的白清炎忽然說道。「請不要停車。」
「什麼?」x3
「就這樣衝過去。」白清炎解開了安全帶,從座位上一躍而起。那狹小的窗口輕輕巧巧的就被他翻了出去,隨後他便直立在了車子前方發動機的蓋子上。
如果換成是別人,做到這一步決計是十分艱難。除非是功夫相當了得,不然車子隨意一個變速,整個人就有可能由於離心力而被甩出去。但白清炎卻不同,他的金屬能力相當於是用異能將金屬舉起。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既然他可以去舉起金屬,自然也可以讓自己僅僅依附在金屬上。唯一的障礙就是**的強度。多數元素系能力者的**都太過孱弱,除了操水能力者以外,其他的能力者將自己附在相應的元素上都可能因為這樣那樣的問題而導致**出現損傷。可白清炎的**強度卻非同一般,可以說這最後一步也被輕而易舉的克服。
白清炎的褲子口袋裡還存放著虞軒送給他的那個所謂的「元祖無限紀念款空間袋」,如果不是這個空間袋,恐怕他也沒法將太阿劍、瀝泉槍還有之前在斯諾菲爾德市得到的那一票寶具好好地收納起來——雖然那些寶具理論上有多一半是要交給空切普特然後統一分配的,但是鑒於空切普特暫時昏迷不醒,所以白清炎也就大大方方的暫時替他保管了起來。
現在悍馬正處於高速行進當中,白清炎則站在車子的最前端。在這樣的戰鬥當中。攻擊距離自然是第一位的。雖然在大仲馬製作的寶具之中也有著「破魔的紅薔薇」這樣的長槍,但是就長度而言。白清炎手裡的所有兵器在瀝泉槍面前都要甘拜下風。
原先瀝泉槍便有丈八的長度,而槍尖上可以噴出的龍蛇寒息又足足有三尺。如果白清炎抓著瀝泉槍原地一個橫掃,瀝泉槍左右可以殺傷到的距離足足有將近九米!
那由水之龍蛇化成的大槍被白清炎從空間袋中取了出來,雙手甫一用力,龍蛇之息帶著特有的寒氣便從槍尖上噴湧而出。隨後他雙臂平端大槍,隨意一振,槍尖上立刻抖出了碗口大的槍花。
這些惡靈們的等級不過只是c級,不要說是退魔師了,就算是裝備了專業除靈裝備的普通人也足夠對付。以高速行進在道路上的改裝型悍馬,再加上白清炎手中那切金斷玉的瀝泉大槍,兩者相配合便如同春秋戰國時期的戰車兵一般,在惡靈群中輕易地橫衝直撞。那般的光景就算用虎入羊群也不足以形容,b+等級的寶具換算到傳說當中,不少天神製作的器物也就是這個水平。不要說是用來切割這些低級靈了,就算對上的是某些傳說中聲名煊赫的妖怪也多半可以輕而易舉的斬開。
近了,更近了,悍馬嘶吼著衝向了正在路中間咆哮的火車。火車的身軀雖然龐大,但它兩腿間的縫隙同樣巨大,唯一要擔心的就是它在幾人衝過它的肚子後來個尾巴橫掃,還有就是在衝過後會進行的一系列追擊——比如將全身蜷起來進行的打滾攻擊。目暮十三抓住它正在四下噴火的唯一空隙,腳上猛的又是一踩油門,車子便再度加速,向著火車衝了過去。
就在悍馬將要衝進火車的腹間之時,火車或許也是猛然警醒,將左顧右盼的頭收了回來,朝著悍馬噴出了烈火。雖說悍馬加裝了靈子護甲,但在面對烈火時效果就要小得多了,更何況白清炎還是站在悍馬的外部,護甲根本沒法對他進行保護。
面對洶湧而來的烈火,白清炎單手緊握瀝泉槍,繼續保持著衝鋒的姿態,左手卻是伸出了口袋,摸向了口袋中的空間袋。
在大仲馬製作的所有寶具當中,正有著盾牌一系列的寶具——埃阿斯之盾。那盾牌是由七層牛皮製成,在特洛伊戰爭當中有著「盾牆」的稱呼,曾經擋下了特洛伊一方最強的戰士赫克托耳的投槍。而在神話當中,牛是大地之力的象徵,在大地力量的加護之下,這些烈火怎能傷到白清炎?
雖然白清炎並沒有去解放盾牌的真名,但光將其中的一瓣舉在手中便已經足夠護住自身。熾熱的烈火從盾牌的兩側不停滾過,高溫將白清炎的面部蒸得一片通紅。
這樣的過程僅僅只維持了短短的兩三秒,火光轉瞬即逝,隨後卻是截然相反的清涼,但白清炎絕沒有因此而懈怠。他們此時正處於火車的身下,如果要說打倒火車,那麼此時就是最佳的時機。
「哈」的一聲,白清炎沉聲吐氣,身體重心稍微下移,雙手緊握大槍向上直直舉起,瀝泉大槍那銳利的鋒芒便對準了火車那白色的腹部。
無論是什麼動物,相對來說腹部總是會比其他的地方柔軟一些,這點就算是火車也不能免俗。白清炎根本沒花什麼力氣,無堅不摧的龍蛇寒息便刺進了火車的腹部。
此時的車子正處於高速行進當中,白清炎壓根不用去費心費力做什麼下一個動作,悍馬的高速已經助他在火車的腹部扯開了一個大口子。原本瀝泉槍上的龍蛇之息便是水屬寒氣,對於這火系的火車更如同是天敵一般!
白清炎隨意的一抖大槍,迎面砸來的巨尾便被輕輕鬆鬆的掃到了一邊。悍馬飛快的向前駛去,在它的身後,火車那巨大的身體開始分崩離析,化作了無數火粉四下飄散。
「現在的年輕人當真是了不得,我年輕時候可不敢這麼幹。」目暮十三不禁感慨道,「看到你們這麼有活力的樣子,我都不禁懷疑我是不是老了……」
「要扯就扯你自己,別把我扯進去。」後座上的福爾摩斯說道,「我可是活力四射的十九歲,連奔三都不是。」
「我呸!」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個巨大的井坑外部,目暮十三雖然只是警隊的,但他的身份特殊,車上也裝有相應的儀器。根據儀器的顯示,諫山黃泉多半就在裡面。
但丁剛才還是一副蔫的不行的樣子,此時卻比誰沖的都快。原本他就以腳力見長,此時幾個人在身後緊趕慢趕也沒能趕上。
「還真是性急……」白清炎不禁感慨了一聲。還好三個人也都不是吃素的,拉開的差距也不會太大,因此在幾分鐘後就趕了上去。
坑道裡的但丁此時正緊握著長槍,和對面的一個人影處於對峙當中。那個人影任憑誰也可以輕而易舉的認出來,那正是但丁的未婚妻諫山黃泉。
「你究竟是誰?」但丁沉聲問道。
「我?」對面的人輕盈的笑道,「我就是諫山黃泉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