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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吾乃成就此世一切善行之人6 文 / 楚鳳華

    第四十章吾乃成就此世一切善行之人

    「你來了呢。」

    如果在這句話之後緊跟著就來一句「嗯,我來了」,那麼就很有默契感了。不過白清炎很顯然不是那種人,他只會傻傻的點點頭,說一聲「嗯」。

    看到白清炎這種樣子的反應,就連虞軒也不禁在心裡歎了口氣。

    「我昨天晚上和berserker交過手了,雖然受了些傷,不過也得以知道了berserker的真身。」看到白清炎似乎沒有什麼說話的**,虞軒就先扯開了話題,「喏,就是這裡,一槍就把我的腸子給打斷了。」

    在虞軒說完話後,教堂內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般。白清炎愣愣的盯向了虞軒的腹部,似乎是在消化虞軒話語中的信息。

    腸子被打斷了……是什麼概念?如果換成是白清炎自己,恐怕早就死了吧。所幸虞軒身為火霧戰士,不僅生命力極度強悍,身體的構成更是異於常人,這才能安然存活了下來。

    但就算是這樣,也已經說明了berserker的槍術了得了吧?雖說同萌會內部現在劍術的最強者乃是有著「劍仙」之稱的清微,但虞軒完全可以憑著自己怪力和高速將清微牢牢地壓制,畢竟人類和火霧戰士在身體素質上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能夠直接突破虞軒長劍的防禦打斷她的內臟……或許這是berserker的寶具的功效?

    「雖然似乎長槍有一定的詛咒,會一定性的阻止傷口的癒合,但是這點詛咒我還沒放在眼裡。」語調雖然依然平淡,但言語中洋溢出的乃是一種自信,是出於對自己實力的自信。

    自在法原本就和魔術有著相似的用途和構成,只不過擁有暖色系火焰的火霧戰士多半都是近身戰的好手,冷色系則更偏向於編寫自在法的自在師。虞軒的火焰是紅梅色,自然是屬於暖色系。

    ……只不過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這麼多年,就算是頭豬也該會寫了」。她除了作為一名強悍的劍客存在之外,同樣還是編寫自在法的好手——雖然沒有「探耽求究」、「螺旋風琴」、「永遠的戀人」這幾位拿手,但相較於那些只會「wagggh」的傢伙來說實在是強的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只要破解了詛咒,剩下的治療就好辦多了。從剛才的情況來看,似乎是艾茲瑪利亞在使用自己的聖力為虞軒療傷。

    「不過啊,艾茲瑪利亞,我當年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唱的也是那首歌呢。」虞軒卻是暫時轉移了話題,將話頭轉向了艾茲瑪利亞。

    「是,當時我從葡萄牙的家鄉來到紐約,在這裡進行表演。」艾茲瑪利亞以微笑做出了回應,「不過當時有幾隻石像鬼被蘿賽特打了下來,結果搞得場地裡一片混亂。」

    ……

    石像鬼本身是被魔術控制了的石像,被人從空中打下來後可絕對不會像某款遊戲中的那樣變成飛灰消失,尤其蘿賽特當時使用的還是新教出品的聖光彈——一名信徒一年的祈禱可以製作出一枚,可以保證被擊中黑暗生物軀體的完整性,只破壞生物擁有的暗能量。

    於是乎,數只身形龐大的石像鬼就從天空中墜了下去,砸破了旅店的玻璃穹頂。在下方的人們根本來不及閃避,就被無數落下的或重物或銳器砸了個頭破血流。

    年僅十二歲的艾茲瑪利亞就站在一片狼藉之中,不知所措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她當然知道那些石像鬼是為了自己而來,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如果自己起初並沒有到這裡來,這些無辜的民眾怎麼會受傷?

    但是她卻又什麼也做不了。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面對著如山般的殘骸,又能做些什麼呢?

    「其實,你也有能做到的。」一個聲音悄然傳來,「如果你不知道該做什麼好的話,那麼就放聲歌唱吧。」

    那個聲音是那樣的溫暖,讓艾茲瑪利亞充滿恐懼的心靈也不禁鎮定了下來。雖然不清楚那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但那份心意一定不會錯。

    「starofbethlehemstaronhigh.」

    一片漆黑之中,白衣的少女高聲歌唱,金色的輝光開始漸漸散發了出來,一點一點的落在了受傷的人們身上。人們驚奇的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居然奇跡般的癒合了,好像那些剛才受的傷就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彷彿是為了印證這是神所賜予的奇跡一般,艾茲瑪利亞的身後也漸漸地出現了一對羽翼。在黑暗之中,金色的羽翼慢慢的展開,顯得格外耀眼。所有人都被這樣神奇的景象所震懾,全身動彈不得——事實上當時去酒店有些人還是游手好閒不務正業的傢伙,大多數都是完全失去信仰的傢伙。但就是在看到這樣的場景之後,有相當多的人都從**青年轉行去信教當文藝青年去了。

    ……

    「當時肯定有例外嘍。」說這話的時候,白清炎看向了虞軒。不用說也知道,當時肯定是虞軒出聲提醒的。

    「去那裡正好是談個生意,酒店正好也有賭場,所以就正好在那裡了。不過就算我不說,她最後肯定也會想到用自己的聖力進行治療的。」虞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畢竟兩千多歲的人了,什麼東西沒見過?

    「但是如果沒有虞軒你的幫忙,最後我肯定是聖力全失的結果。」艾茲瑪利亞搖了搖頭,「本來按照他們的說法,我應當是在98年去世的。能多活這麼幾年……應當是身上那沒有被收回的聖痕的功勞。」

    「少說這些不吉利的話。」虞軒對此嗤之以鼻,「人活下去也是一種戰鬥,而人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戰鬥著的。」

    「您說的是。」

    轉瞬之間,時間已過百年。當年豆蔻年華的少女早已長成垂垂老矣的老嫗,而昔日以男裝示人英姿勃發的女性卻依然是風華絕代。白衣蒼狗變浮雲,兩人之間的一切似乎什麼都變了。

    「那個……」白清炎抓了抓頭,「那後來怎麼樣了呢?我是說berserker。」

    「他雖然打傷了我,但是他也沒佔什麼便宜。要不是我不想把底牌這麼早就用掉,昨天晚上就廢掉他了。」說到這裡,虞軒可以說是一臉的不屑。

    在白清炎固有的印象中,虞軒似乎沒有什麼特長,好像什麼都好一些,沒有太弱的屬性,但也沒有特別突出的。不過細細想來,似乎在一開始的時候自己對於所有的地仙都是這個看法,甚至一度還有著「某幾位前輩究竟能不能打會不會根本是文職」這樣的想法。

    ……這當然是大錯特錯的,身為位居世界戰鬥力巔峰的地仙們,怎麼說都會嚴密的將自己的資料控制起來,並且小心翼翼的將底牌給藏起來。所以魏安途在京都和安倍晴明一番大戰,使出了自己雪藏多年的「孔雀大明王咒」和「無常刀」,一舉擊破安倍晴明,震驚四方。

    虞軒如果也有底牌的話,按照同萌會的排名來看,只怕這底牌比起無常刀來說只強不弱。固然將底牌使出來除去berserker算是好事一件,但這麼早就將底牌暴露出來,只怕敵人們的目光會一下子都聚集到虞軒身上,這對於之後的作戰恐怕不利。畢竟雖然有那種單挑起來所向披靡的英靈,但打起群架來恐怕就會被出現的一些神配合吃的死死的,雙拳難敵四手這個道理可不光是在人類身上適用。

    「其實如果用出來後倒是對身份的遮掩更有好處。」虞軒搖了搖頭,「英靈的寶具幾乎都是不可複製的,一旦使出的話很可能就會被別人給認出來身份。可我要是動用了底牌,多半會被對方誤認為成寶具,結果左右一對,卻發現沒有能對上號的……你說,之後會如何呢?」

    那樣的場景,當然一定會很有趣的吧?想著那些戰場旁的窺視者們撓破腦袋的場景,白清炎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還有就是……你說知道了berserker的身份,他的本尊到底是誰呢?」這句話問出來後,不光是白清炎,就連一旁的凱特也湊近了些,想要聽聽虞軒的判斷。

    「其實很簡單,我們只是被誤導了而已,被固有的資料誤導了。人一旦對某些事物產生了固有的印象,就很難以再去改變了。」虞軒看向了艾茲瑪利亞,「穿越者雖然有著對於劇情預知的優勢,但有些時候由於蝴蝶效應,劇情早已改變。這樣來說對於利用劇情的穿越者反而吃了大虧,因為他們很容易用固有的眼光去看待這個事情。」

    「那,和berserker有什麼關係呢?」白清炎依然還是沒聽明白,原本斯諾菲爾德的戰爭的資料幾乎都是零,這如何能有所謂「固有的印象」?

    「因為,berserker的真名就是……」虞軒說到這裡還特意停頓了一下,「愛爾蘭的光之神魯格的兒子,『古蘭之猛犬』,庫.丘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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