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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七章吾乃成就此世一切善行之人3 文 / 楚鳳華

    第三十七章吾乃成就此世一切善行之人

    「一群成天只會龜縮在螞蟻洞裡的廢怯!半倒貼式的**御姐誘惑就很了不起嗎?連頭都沒有掉就妄想獲得人氣?渣渣!」尚且稚嫩的聲音遠遠地就從屋子中傳了出來,整間旅館中的每一間房間都可以十分清晰的聽見這與聲音完全不相符的咆哮聲。

    「除了胸部的兩坨外就沒有半點特色,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半點賣萌賣腐是絕對無法吸引眼球!這種廢渣到極點的設定是哪個傢伙搞出來的?你以為這樣就能登上sd文庫的首頁嗎?」

    任憑誰也聽得出來,這是空切普特憤怒到了極點的咆哮聲,他甚至要比白清炎還憤怒的多。原因無他,僅僅是因為同萌會中最被空切普特看重的研究成果並由他親自負責的最新項目「黑巖射手」被螺旋之蛇的傢伙們奪走了而已。

    對於這樣的場景,白清炎只能縮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著,半句話也不敢搭。這件事說來說去還是自己的錯,如果不是自己的追蹤術是在不給力,黑巖怎麼會被自己給追丟了?

    就在昨天晚上,白清炎一路追進了繰丘家的住宅,並且成功的幹掉了繰丘夫婦。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明明白清炎親眼看見黑巖被繰丘家的男主人接進了屋子,但當白清炎進去的時候,繰丘先生就像是剛做著實驗似的,一副完全不想幹的樣子。

    如果說樣子或許是偽裝的,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更嚴重的問題出現了。當白清炎在屋子裡找了兩遍之後,不要說是黑巖了,就連半滴水銀都沒見到。

    ……而且所有的氣味到了繰丘家之後就完全消失了,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似的,任憑白清炎怎麼聞也聞不到。

    白清炎當然是心急火燎,但空切普特卻更為憤怒,聽到消息後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我最恨的就是上了車不買票的傢伙——不要以為是同性就不算上車了!異性之間哪裡會有真愛?」似乎空切普特已經開始口不擇言了,話說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有腐男的資質來著?

    「其實黑巖也有可能是可愛的男孩子來著,上半身有圖有真相,女孩子怎麼可能這麼可愛……」蹲在窗台上的流雪恰到好處的將話插了進來。

    「我覺得話題已經徹底被你們引歪了……」白清炎死死地抓住護墊護在自己的頭上,生怕下一刻就有一顆大石砸在自己的頭上。

    「致電給葉焱,讓他們給我全力開工,兩天後我就要看見至少三十個以露庫拉齊亞為主角的鬼畜凌辱調教系本子!」空切普特小手一揮,霸氣的做下了最後的宣言。不要懷疑fff團眾們腦補的能力,在ic_market的無數同人本中浸淫了多年的fff團絕對不會僅僅只是戰五渣。技術宅可是有著可以拯救世界的能力!

    ……只不過上面雖然說得那麼霸氣,但是致電什麼的工作依然是空切普特的本分,這活別人可做不來。

    其實白清炎一開始還以為空切普特會因為自己將那些細菌銷毀了而大發雷霆,他甚至都做好了說辭和挨罵的準備。誰知道空切普特在聽到了之後也只是稍微歎了口氣,之後淡淡的說了句「知道了」。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正在興致勃勃的往郵件裡填寫各色要求的空切普特不耐煩的問道,「有話快說,我很忙的。」

    「我是說……我把那些你想要的細菌全都銷毀了,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白清炎終於鼓起了勇氣,大聲的說了出來。

    「你就這麼想被人罵?你是抖m嗎?」空切普特翻了個白眼,「既然你已經銷毀了,再罵有什麼用?反而破壞了相互關係,戰爭中協作也不好辦。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多去市裡頭轉轉,沒準就能聞到氣味了呢。」

    雖然空切普特的嘴巴比較刻薄,但是被這麼一說,白清炎的心裡反而好受了些。或許只是自欺欺人,亦或者是是別的什麼原因,總而言之他知道了空切普特的在意程度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高。

    在稍微示意了一下之後,白清炎轉身就走出了房間。當然了,他並沒有聽到空切普特心裡的嘀咕聲。

    「你以為銷毀了那些實驗樣本……我就找不到那些細菌了麼?」

    ……

    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少天師帶傷作戰,腰間的傷口又嚴重了幾分。白清炎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根本就是躺著的,連多餘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經過了一夜的休整後,張如晦的臉色才好看了些,勉強有了幾分血色。

    「其實……這個原因很簡單,」張如晦在聽完了白清炎的闡述後緩緩地開了口,「其實當時去開門的並不是繰丘家的男主人。」

    「可是我絕對不會看錯的!就憑我這雙眼睛……」

    「我不是說你看錯了,樣子你多半沒看錯,但人未必是那個人。」張如晦從一旁拿起了一張紙,草草的畫了幾筆,在那張紙上頓時就出現了一個栩栩如生的人像。帶著有黑色眼淚的詭異面具,披著可以遮擋全身的披風,那副比暗殺者還像暗殺者的做派不是rider還能是誰?

    「這傢伙……rider,真身是希臘神話中的大英雄帕爾修斯,也就是英仙座。」張如晦緩緩解釋道,「他的寶具在同萌會的資料裡是已知第三多的,足足有六樣寶具,在其中就有一樣是可以任意改變樣貌的斗篷。事實上他在神話中的所作所為確實更像暗殺者而並非騎兵,但他的坐騎飛馬帕伽索斯實在是太著名了,因此他才會首先以騎兵的身份出現。」

    「也就是說,其實我看到的是rider而並非是姓繰丘的那個傢伙?」一個問題解決了,但白清炎又提出了新的疑問,「但是……難道rider不是繰丘家的英靈嗎?為什麼他會背叛主人呢?」

    「令咒並不在繰丘夫婦的身上,這一點我也是才知道的。」張如晦轉過了頭來,用著稍微輕鬆些的語調說道,「你還記得繰丘夫婦有個女兒嗎?」

    「就是那個被他倆用來當實驗素材的那個?」看到張如晦點了點頭,白清炎才恍然大悟,「令咒在她的身上?可是她不是植物人嗎?」

    「聖盃選擇御主的標準從來不是植物人與否,再者……或許植物人只是我們的判斷,她的思想還在另一個世界中運作著呢。」說到這裡,張如晦不禁搖了搖頭,「不過欺凌弱女這件事情我可做不出來,到時候直接做了rider便是。」

    「我……我也一樣。」白清炎愣了一下,之後才醒悟到張如晦是說直接去醫院幹掉繰丘椿以絕後患這件事情。

    儘管聖盃戰爭講的就是一個不要臉,只要能打敗敵人,根本不用顧及什麼臉面。但是要去對付一個**完全喪失行動能力的小女孩,這種事情兩個人還是拉不下臉來。

    ……

    和張如晦猜想的一樣,繰丘椿的**儘管失去了行動能力,但她的思想從未停止過。

    那是一個和斯諾菲爾德完全一樣的世界,有醫院,有教堂,有房屋,有街道,斯諾菲爾德裡面有的,這個世界幾乎都有。

    ……除了人類。

    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天真的少女開心的轉著圈子。

    在家裡的時候,父母總是太過嚴厲的要求自己,很少有機會能夠這樣盡情的做遊戲。少女所幸就趁這個機會,盡情的在空無一人的市區內玩耍了起來。

    但一個人玩久了,也會感覺到寂寞。少女漸漸地感到了一股寒意從腳下湧了上來,內心的空虛感不由自主的就生了出來。

    在這世界上,父母往往是最愛你的人,但是往往兩個字已經說明了一切。就算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家長都是愛子女的,但也總有奇葩不愛。

    比如繰丘夫婦。

    繰丘椿所感受到的「愛」其實並非是對於她本人所發出,她父母所愛的是她身為魔術師的未來。只要能成為一名魔術師,在這樣一個魔術極為不發達的國度,一定能夠佔據到一席之地。

    但就是這樣虛偽的愛意,蒙騙一個九歲的小孩子已經足夠了。

    「爸爸,媽媽!你們在哪兒?別丟下我!」

    少女的呼喊聲沒有人能聽得見,因為這個世界雖然真實,但卻是夢境。

    如果不是在夢裡,少女又怎麼可能擺脫開父母的拘束,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玩耍?

    旁人聽不見少女的呼喊聲,萬能的天之聖盃卻可以。輝煌的閃光在城市的中心發出,一位騎著飛馬的王子出現在了少女的面前。

    無論是蘿莉還是乙女,這樣的畫面都是極具震撼力的。繰丘椿一臉吃驚地張大了嘴,看向了從天而降的帕爾修斯。

    帕爾修斯風度翩翩的朝著繰丘椿伸出了手:「master,來許個願吧。」

    「我……我想……我想讓爸爸媽媽回到我身邊。」盡力的組織了語言,繰丘椿怯生生的說出了自己的願望。

    「原來如此。」帕爾修斯的嘴角拉出了一絲笑容。那對夫妻對自己的女兒做了什麼事情,帕爾修斯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弄明白了。

    「為了master的願望,我要……殺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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