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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若遵從此意、此道者4 文 / 楚鳳華

    第二十三章若遵從此意、此道者

    在大約兩千四百多年前,一個叫做柏拉圖的偉大學者曾經描述過這樣一種奇異的事物:

    「這頭生物並不擁有眼睛,因為在它的外圍已經沒有任何需要觀望的東西存在;它亦沒有耳朵,因為外圍沒有任何需要聆聽的事物;外圍沒有任何的氣息,所以它不用呼吸;它沒有任何的器官,因為在它身邊沒有任何東西會被它吸進或由它排泄,所以不需要進行任何消化。在它被生育出來的時候,它的排泄物就安排成為它的食糧,它的行為及其行為之影響都源於它,亦受之於它。造物者構想出這頭能夠自給自足的生物,這比其它缺乏一切東西的生物來得完滿。另外,它不需要向任何對像採取任何防衛的措施,造物者認為沒有必要給予任何獻牲到它的手上。它亦沒有足與腳,它的整體本來就是一種移動的手段。它雖然擁有無上的心靈與智慧,但它對移動的概念卻相當模糊,因為它只在同一個位置上存在,所以它的移動軌跡有如圓球;可是隨著它本身的局限,它只能不住地環狀旋轉著。」

    「銜尾蛇」,亦或者是「噬身之蛇」、「螺旋之蛇」。無論是哪一個玄奧的名字,最終說的都是它。無上的包容,無限的循環;建構與破壞的往復,生命與死亡的交替,這便是它的形象。

    原本在最早的兩河流域蘇美爾神話中,蛇蛻皮便像征著返老還童與重生。而在諸多神話之中,蛇總是象徵著陰性,萬物混沌未開的蒙昧狀態,例如蘇美爾神話中的地母神迪亞馬特,再比如十字教的地獄大蛇拉哈伯,亦或者是日本神道的八歧大蛇。

    「螺旋之蛇」以此來命名自己的組織,自然可見其不凡。它的核心成員分別以卡巴拉倒生樹上的十個位置來進行排序,也就是說,成員最多只有十名,而每一名成員都是曾經聲名煊赫的大魔術師。按照同萌會的分法,那裡面每一名成員都至少是人仙的級別。

    而此時,白清炎和張如晦二人正在向會談的地點緩慢行進中,白清炎背上的行囊中裝的正是盛放月靈髓液的大瓶。原本出了旅店後兩個人是打了輛出租過來的,但是到了接近五百米處,少天師說什麼也不坐車了,非要走過去。

    「禮不可失,我身為龍虎山少天師在同類面前用科技產物是很失禮的事情。」聽了這句解釋,白清炎真的很想問問難道他身上穿的衣服一針一線難道全都是神秘側產物麼?不過考慮到張如晦之前那一通無意識的炫富,白清炎覺得自己就算是問了也是白問。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是白清炎可以很明顯看出少天師還是走的比較辛苦。之前腰上中了一劍,傷口整整一天一夜未能癒合半分,「歪曲延命」的特殊能力驅散了血小板的正常功能。如果不是張如晦以太極紋勉力壓制,白天的時候又以龜息蛇眠之法減慢自身血液流動,再強行用力量「壓住」傷口,否則光是出血量就足以將任何一個強壯的成年人致死。

    饒是如此,張如晦的面部卻沒有露出半點痛楚之意。劍傷與詛咒加諸在他身上的一切痛楚他都默默承受,絕不在外人面前顯露出半分。他就好像是那永鎮地獄的太乙救苦天尊,一切罪業與刑罰都加於己身。

    明明是繁華的都市,在夜晚之時幾乎是燈火通明,卻被螺旋之蛇的成員們找到了這樣昏暗的區域。在漆黑的夜色之下,空蕩蕩的小巷顯得格外寂寥。白清炎不禁打了個寒顫,這樣的情形又讓他想起了那一次在京都碰上的「永夜」。在那一次的時候,繁華的現代化城市京都幾乎又回歸了平安京時代那百鬼夜行的樣子,魑魅魍魎盡情的在街道上肆虐。雖然知道這一次並非是人外參與的戰鬥,不會出現競相食人的場景,但白清炎心裡仍然閃過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跟緊些。」看到白清炎似乎放緩了腳步,張如晦微微側過頭去,向白清炎說道。

    「嗯。」白清炎剛往前趕了兩三步,卻好像看見了前方出現了什麼人的身影。

    藍色的頭髮與皮甲,眼神總是富有攻擊性,整個人都帶著狂放不羈的氣息,正是白清炎之前所見過的berserker。

    「喂,我的master派我來接你們。」berserker將槍扛在了肩上,大大咧咧的說道。

    張如晦微微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聽到了。

    「對了,你的servent呢?」走了一小段路後,berserker忽然回過頭來問道,「昨天晚上沒有太仔細看清楚,似乎是個美人的樣子……職階應當是saber吧?」

    白清炎,沉默;張如晦,沉默。

    「喂喂喂!別不說話啊!」看到兩人都保持沉默以至於無人回應自己,berserker顯得有些著急。

    「自己看囉。」白清炎學著空切普特的樣子,點了點下巴,示意berserker抬頭向上看。

    在出發之前,空切普特對於白清炎可以說是千叮嚀萬囑咐,幾乎可以說是一刻不停地在告誡他注意事項。

    「這次你要去做的雖然只是陪著少天師去,用不著說太多的言語。但是如果你太過弱勢,別人或許就可以以你為突破口來獲得一些便宜。正所謂『人倒勢不倒』,把你平時的弱氣樣子都給我收起來!」

    收起來?說得容易,從小就養成的習性有這麼容易就能在一夕之間轉變嗎?所以白清炎現在是命格「無懼」全開,並努力在腦中模擬空切普特的樣子來。

    berserker順著白清炎示意的方向向上看去,在那視線的盡頭——一棟小樓的樓頂,虞軒正腰懸長劍婷身玉立,目光冷冷的與berserker對視。

    「喂,女人!下來跟我打一場怎麼樣?」berserker吹了個口哨,囂張的向虞軒叫道,「要是我打贏了的話,給我生個兒子怎麼樣?」

    白清炎不得不承認,自己聽到這句話後徹底是被嚇尿了……

    雖然知道英靈們一個個都是幾千年前的老古董,作風什麼的和現代人完全不同,但是很顯然天朝的老古董和洋人的老古董是兩碼事。比如在公元前後幾百年的時間裡,天朝早都發展出了完整的禮儀和服飾體系,大將們上戰場都有一系列極為繁瑣的玩意兒要穿和做。要是愛爾蘭那個鳥地方,當時的凱爾特民族戰士們在陣前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陣前遛鳥以顯示自己的男人氣息,補魔的黑薔薇神馬可是每天都在綻放的……

    「你想死是麼?」虞軒柳眉一挑,雙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昆吾長劍隱隱出鞘。雖然帝鴻沒有也不能表什麼態,但是白清炎似乎已經聽見了帝鴻那憤怒的「滅了這丫的」的咆哮聲。

    「你們這些傢伙還真是奇怪啊……」berserker撓著自己的頭髮有些疑惑的說道,「不過只是生個兒子這種事而已,怎麼就扯到死上面了?」

    「奇怪的明明是你才對吧!哪裡有人會這麼干啊?」白清炎忍不住說道。

    「我啊!」berserker一副天經地義的樣子。「我當年就是這麼幹的!」

    「……」

    「那麼我告訴你,berserker。」虞軒輕輕幾次跳躍,整個人就從數十米之外的樓頂來到了三人旁邊,「或許對於你所出身的民族來說,這樣的做法無可厚非,對於某些女人來說更是能彰顯你的男子氣概。但是這樣的做法對於我以及我所出身的民族、國家來說,這樣的習俗就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

    「哪兩個字?」

    「蠻夷。」虞軒毫不留情的說道。

    berserker的臉色瞬間拉了下去,他向來以自己的民族和身份而自豪,今天卻被一個女人折了面子,這讓他感到臉上非常掛不住。但是沒過多長時間,berserker的臉色又恢復如常。

    「聽好了,女人。」berserker咬牙切齒的說道,「不管你究竟是saber也好,assassin也罷。總而言之,就算是我的master和你們締結了盟約,總有一天,我會在戰場上堂堂正正的將你擊敗!」

    「然後呢?」

    「讓你給我生個兒子!」berserker昂首挺胸的說道。

    「那還真是遺憾吶,berserker。」虞軒微瞇起了眼睛,「雖然我也想將你擊敗,不過估計你是沒有辦法生兒子了,何況我也不想和你那骯髒的身軀有一星半點的接觸。」

    兩人可謂是唇槍舌劍,不停地用言語進行著相互攻擊。所幸到會談地點的距離並不是很長,兩人之間的爭端並沒有持續太久。

    「正一道少天師光臨,鄙人有失遠迎,萬望恕罪」出現的乃是一位有著褐色肌膚的老紳士,約摸四十來歲的樣子,頭上的禮帽、單邊眼鏡以及手中的手杖讓他看起來散發著獨特的氣息,「鄙人是『螺旋之蛇』的『慈悲』之座,免貴薩蒂亞吉特。」

    p.s.狗狗在本文中出現的一切顏藝,均來自於《奪牛記》,作者概不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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