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事啊?」看著白清炎的刀再次被神裂火織磕開並用熟練地用刀鞘再次將白清炎打了個鼻青臉腫,八神和麻十分激動的開始指責冬月天夜。
「不是說你能行嗎?這都一個月了!還一點見效都沒有,你說說,到時候萬一……那啥了咋辦?」八神和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儘管這幅表情不是對著白清炎發的。
「急什麼急什麼,時間不是到明年九月才算完嗎?時間有的是,等他明年一月打完聖盃戰後實力又可以躥一截的,不急不急。」冬月天夜像是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想要把八神和麻趕開。
「不急?我能不急嗎?我所有的……都投進去了,要是再不見成效我就得喝西北風了!」八神和麻的雙手死命的抓扯著空氣,對此冬月天夜倒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嗨,幾位好啊。」一個人笑瞇瞇的從牆上翻了進來,正是之前白清炎在榕城見到過的赤屍藏人。
「豺狼,你來這裡幹嘛?難道是有東西給我們送?」八神和麻問道。
「確實是有東西,神裂小姐,麻煩你簽收。」赤屍藏人將一封信件遞到了神裂火織的手中,「不過我確實還有別的事情的。」說著,他走到了白清炎面前蹲了下來,「怎麼樣?還是沒打過?」
「啊?怎麼連你也知道了啊?」白清炎這下子頓時感覺驚悚了,這位叫做赤屍藏人的前輩應當是滿世界亂跑的吧?他是怎麼知道的啊?
「你們也知道,我呢,之前訂婚了。為了結婚,當然要多賺錢了。」聽到這話,三人同時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這事。
「哦,不知道啊,這個就是我的未婚妻了。」赤屍藏人依然微笑著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乃是一位有著金色卷髮的少女。
「不認識。」白清炎和冬月天夜都搖了搖頭,這個少女他倆可從來沒有印象。
八神和麻猛地一拍大腿:「露維亞瑟琳塔·艾德費爾特!艾德菲爾特家的大小姐,是不是?」
「果然你認得。」赤屍藏人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擦。」八神和麻翻了個白眼,開始給不明所以的兩人解釋起來。
艾德菲爾特家也是西方魔術協會時鐘塔中的名門,出身於芬蘭。與一般的魔術家系只有一名繼承者不同,艾德菲爾特家每一代都是兩名繼承者,也因此有了「天平」的稱呼。家訓似乎是「貴族要像僱傭兵一樣」。只要發現哪裡有好東西,在爭奪的人裡一定會看到他們的身影,因此也被稱為「地球上最優美的鬣狗」。
「豺狼配鬣狗,確實挺……配的。」白清炎的眼光在照片和赤屍藏人之間來回移動了幾次,兩人都是俊男美女,確實挺相襯的。
「先不說別的,神裂小姐她用的乃是兩米長的令刀,其實我個人建議你用雙短刀。」赤屍藏人赫然雙手術刀在手,「放心,我的刀法是從柳生新陰流和二天一流中變化出的雙薙刀之法,打實不打虛。當別人用長兵進攻時,你可以用單短兵卡住,隨後快速近身,乃是雙短破一長的法子。」
「又要重新來?」白清炎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八神和麻和冬月天夜也紛紛指責了起來。
「你搗什麼亂啊?我們這整的好好的。」
「就是,別添亂了,你不幹活了?」
「沒事,我們這行都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再說了,要是他能贏了神裂火織,這錢不就來了麼?」看著白清炎迷惑不解的眼光和八神、冬月兩人滿頭大汗的樣子,赤屍藏人拿出了一個上網本解釋了下去,「你看,你和神裂火織的勝負早都在論壇上傳開了。大家都賭你能不能在一年內打贏神裂火織,賠率都達到一比一百了。雖然絕大多數人都買神裂火織贏,但是我對你還是很有信心的……」
白清炎顫抖著轉過了身體,看向了兩人:「兩位前輩……」
「那個……有話好好說,沒事沒事的。」
「我們其實……那個……主要還是對你有信心,下注什麼的都只是附帶的產物。」
「怪不得兩位前輩之前總是提到錢不夠什麼的,大概把所有身家都壓下去了吧?」白清炎的聲音變得出奇的冷靜,「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有的有的,少天師他不就啥都不圖麼?」冬月天夜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的指向了和神樂泠站在一旁觀看的張如晦。
「我,也投了十萬進去玩玩。」少天師恰到好處的補了一刀。
那個俗話說得好啊,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原本白清炎安安穩穩的本來沒準還真能學些什麼東西,現在倒好,雙方的火氣都給挑起來了,想安分的收場都沒法子,歸根結底還是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前輩們推波助瀾的結果。
「你們這群無良的前輩都去死吧!」白清炎一把就將道場旁的兵器全部都抱了起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鍛煉,他已經可以做到所謂的「通過遠程操控極微量的分子形成立場」,也就是可以用自己的能力控制石頭、血液等含金屬的化合物或混合物,還可以把這個能力當磁鐵用。此時密密麻麻的刀劍徹底被白清炎的能力吸成了一根超大的鐵棒,對著兩人的那一側上,無數雪亮的刀刃閃動著精光。
但是白清炎這一棒子最後還是沒能敲下去,神裂的手按在了他的肩上,一張信紙則平展在了他的面前。
「這是行苦大師給你佈置的……任務,要求你盡快能夠解決。」
———————————————————————————————————————————————————————「我兩天後來這裡接你,希望你能夠較好的完成這次任務。我還有別的事情,先走了。」神裂點了點頭,轉身就離開了。
此時白清炎的肩上背著裝滿月靈髓液的青花瓷瓶,手上則提著據幾位前輩們說是對付死徒專用的愛心包,他本人則是用著好奇的眼光四處打量著這個名為外場村的小村子。根據行苦大師信上所說的,這個村子也就一千三百來人,並不多,而且環境也相對封閉。有位密宗的僧人應該已經先到這裡了,白清炎的任務僅僅是協助他搞定躲藏在這個村子裡的死徒。
這個小村子四處被樅樹所包圍,可以說是處於半與世隔絕的狀況。這裡原本最大的經濟支柱就是來自於樅樹——在傳統的習俗中,樅樹是用來給死者做棺材的。由於現在人們多數使用火葬,樅樹也越來越賣不動了。但就是因為這重重環繞村子的樅樹林,這個村子都顯出一種陰暗的氣氛來。
「居然是有死徒啊……不過也難怪,這裡環境相對封閉,就算人全部神隱了估計要幾個月後才能被人發現吧。」白清炎左右打量著四周的農田,最終眼光落到了遠處的青山之上。
由於交通和信息的不便利,外場村裡多數都是日本老式的建築,但是在那青山之上,一座樣式完全西化的建築不協調的靜靜矗立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