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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對正教的這一戰,打出了實力,打出了風,打出了水平……」考拜客站在高高的講台上面,口沫橫飛的進行著脫稿演講。下面的同萌會成員們有一半都欲仙欲……昏昏欲睡,另一半則不是在聊天就是在打牌。
「這個該死的官僚……」但丁低聲咒罵道,「他不是宅嗎?怎麼這麼官僚化?」
「官僚和宅並不衝突,他可以是官僚宅。」白清炎一邊調試著黑巖,看看之前劉牛孝的攻擊對於黑巖的運作有沒有影響,一邊心不在焉的答道。
「這麼說也有道理啊。」葉焱摸了摸下巴,「既是官僚又是宅,沒什麼錯的,又不是谷哥和娘。」
「以前都是姓6的來搞這個,很快就完了。他現在囉囉嗦嗦的已經嘮叨了半個小時,口水還沒有半分干的跡象。」空切普特搖了搖頭,「地仙的持久力果然名不虛傳。」
「都是地仙了還充文職……」但丁無力的撫額,「看看人家其他幾個地仙。」
說著,諸人一起將眼光投向了最前一排:汪震昨晚跟十三課硬扛,全身脫力,現在正好死不死的癱在椅子上,也不知道究竟是醒著還是睡著;虞軒原本身上就有傷,昨天晚上也是惡戰一場,現在正抱著長劍也不知道是養氣還是睡覺;清微一身劍氣都被昨天的三擊耗盡,現在乾脆連口都禁了,專心養氣;魏安途算是情況最好的,手裡正揣了台pfp不知道是在玩啥;至於宋舒嘛……早都睡的不省人事了。
在昨夜的那一戰裡,宋舒趁著右方之火被天師引開注意力伺機偷襲,使出了自己的絕招「無敵風火輪」,硬是將右方之火給摔得七葷素的——當時右方之火使出的魔法劍還未散,天師拼了老命才將劍控制住沒讓劍給斬到別的什麼地方去,要不然同萌會損失就大了。宋舒身上本來就藏了個歡樂大滾輪的微縮膠囊,屆時立刻放開,兩個人在滾輪裡轉了一圈又一圈的,可憐張天師他老人家一把年紀,不免有些老眼昏花,這麼上千圈轉下來,右方之火還不知道有沒有事呢,天師先給看暈了。
當然了,最後右方之火被宋舒甩出來後,整個人已經看不出來是個人了,這也多虧宋舒激全身氣力與右方之火以命相搏。所以此時他正趴在桌上睡的正香,身上還蓋了三件衣服。
「看看人家那待遇,再看看咱。」但丁搖頭歎息道,「人家一直有妹抖噓寒問暖的,我這衣服還是以前結社的舊衣服。」
「但丁前輩,其實你要是羨慕的話我可以去問問老闆的。」白清炎搭話道,「我記得酒裡的服務項目有『女僕租借』這一條……」
「哎哎哎,免了免了,我可消受不起。」但丁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看來他對於某「yooooo」也是避諱莫深。
「最難消受美人恩,你還是回日本蹲著去。」葉焱嘿嘿一笑,「這回過來也賺夠了,你還不趕快回去安撫你老婆去?」
「我們這不還沒結婚呢嗎?」但丁愁眉苦臉的說道,「再說了,這事還真沒個准,誰知道什麼時候能成呢?」
「其實,我覺得啊,有些事情就要下手利索些。」白清炎忽然接嘴道,「有的時候磨磨蹭蹭的,最後一拖兩拖就拖過去了,最後可能錯過的就是一生了。」話剛說完,他看見其他三人都在看著自己,「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沒有,你說的很對。」
「是啊是啊,我們只不過是沒想到白小弟你能說出如此有深的話來,一時間有些吃驚。」
「你是在說你自己麼?」還是空切普特最直接,一針見血。
白清炎頓時卡殼了,他當然明白空切普特說的是什麼。
凰鈴音。
自己的心中究竟對她是什麼想法呢?
從小到大,自己、和音還有鈴音就一直在一起,「三個人一直在一起」這個事實就跟人要呼吸空氣一樣自然,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做什麼改變,也沒有想過會有什麼改變。
不過話說回來了,怎麼前輩們對鈴音的熟悉程比自己還高呢?
「前輩,你們怎麼都對鈴音那麼熟悉啊?好像比我還熟悉誒。」白清炎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的。
三個前輩各自尷尬的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是同一個念頭:我們總不能告訴你我們其實連她三圍是多少都知道?
是的,在同萌會之中,有幾位相當厲害的人物。其中有一位就曾經根據人物的二次元設計圖完美的推算出了所有女性角色的三圍,凰鈴音也在其內。
「這個……這個……對了,白小弟,你看啊,但丁這貨之前爆了左方之地的菊花,你是不是該來表示祝賀一下?」葉焱的眼神左轉右晃了兩下,最終落在了但丁身上。
白清炎聽了這話後當然是大吃一驚,但丁按照同萌會的評定應當是鬼仙,左方之地作為神之右席的成員再怎麼說也是個人仙,難道說就在這兩天之內,但丁已經從鬼仙突破到了人仙?
「但丁前輩,這是真的?你真的幹掉了左方之地?」
「說是我幹掉的,其實還是多虧了6掌門。他從正面拖住了左方之地,我拿著槲寄生之槍從後面給了他一下狠的。只要是用宗教類型的術式,就根本不可能擋得住槲寄生之槍。」但丁搖了搖頭。
6亨利不愧是一門之長,在最初擲出名片時便用了「遁天訣」掩蓋天機,蒙蔽了左方之地的第六感——他那張名片是特製的,威力可是做半個c4。當時左方之地就吃了大虧,連光之處刑的術式都沒來得及用全,直接受了重傷。隨後6亨利便引動地氣與其相攻,最後讓但丁撿了便宜。
「這貨的綽號是『黑槍』,你以為是什麼意思?」空切普特一如既往的繼續著他的冷笑,「專躲別人後面打人黑槍,這可是老本行了。」
「其實也不是那個意思,槲寄生之槍不就是黑暗神霍德爾所擲出的嗎?」但丁看著諸人一臉的不信,只好無奈的說,「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說起來,6前輩他……」白清炎說了半句後便沉默了下去,「還是我們沒本事,要不然6前輩也不會去了。」
其他三人同時歎了口氣,就連空切普特也不免臉色一黯,最後還是葉焱先恢復了過來,從抽屜裡摸出了瓶酒和四個杯子,給幾個人依次倒滿:「不說啥了,干了,敬老6的在天之靈。」
「他們幾個怎麼喝無所謂,你是絕對不准喝。」一個聲音從後排傳來,同時還伸出了一隻手,將葉焱手中的酒杯徑直奪走。這個人之前才做過自我介紹,名字叫做赤屍藏人,自稱是個送貨的,同時也是同萌會的成員——只不過外面人沒人知道而已。
「憑什麼啊?」葉焱一臉不忿,「豺狼,你給我說出個一五一十來,要不然我今兒跟你沒完!」
「我之前不都說了嗎?你身上有傷,喝酒對身體沒好處。」赤屍藏人瞇縫著眼睛說道。
「去去去去去,這是天朝又不是日本,國情不同!」
「哪個國家的人身體結構也是差不多的?我以前也在天朝的醫院混過啊……」赤屍藏人尚未清楚葉焱的性格,依然好聲好氣的給他解釋。
「啥醫院?」
「協和醫院。」
「我靠!」葉焱上下打量了赤屍藏人幾眼,「『解放大道三把刀,同濟協和一六一。』要是讓你給我主治,我還有命嗎?」
「你也知道啊……」
「廢話!」
「我說,這個會究竟要開多長時間啊?」另一個名為月村美樹彥的青年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我妹妹還一個人在房子裡待著呢,我得趕快回去照顧,過兩天就把她送回日本去。」
「你真要把你妹送到那個雙飛男手裡?」空切普特反問了一句,隨後向白清炎講解了起來。
跟白清炎的穿越類型不太相同的是,有些人會穿越成某些作品裡的人物,這個叫做月村美樹彥的就出自於一部叫做《請別憂傷了二之宮君》的輕小說。他的妹妹正是女主角之一的月村真由,說起來白清炎前幾天還見過,就是賽利卡當時在大街上糾纏的那個。之前她一直在歐洲的教會學校上學,月村美樹彥這回為了方便就將她帶了過來,以防十字教對自己秋後算賬。6清遠也正是根據這個做出了「同萌會海外部有大量人員調動」的判斷,最終得出了大戰將要來臨的結論。
說起來還沒有向大家解釋一點,同萌會向來不是只有天朝人的,一直對外宣傳的「天朝本土的一切只要萌為了愛」這個主旨本身就是糊弄人的。事實上從一開始,同萌會就是一個全世界穿越者的聯合互助組織,在全世界各地都有人手,只不過一直浮在表面的只有天朝一部而已。
「雙飛就雙飛唄,我們是夢妖,價值觀本來就和常人不同。」月村美樹彥對此倒是毫不在意,「本身法律就只能約束弱者,你們看看那些強些的,哪個還管這些?」
「那只是因為他們的馬子不夠強。」
「是啊是啊。」葉焱此話得到了諸人的一致認同。如果家有悍妻,多數男人都根本沒法收嬌滴滴的二房,要是再彪悍些,誰雙飛誰還不知道呢!
「啪」的一聲,會場的大門突然被拍開了,行苦大師一臉凝重的站在了門口。所有人的視線瞬間都被吸引了過去,就連正在忙於其他事情的六位地仙也將視線移了過去。
「大師,又怎麼了?」汪震勉強從半死不活的狀態中擺脫了出來,大拇指和中指死命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不會又出什麼事了?」白清炎的臉瞬間耷拉了下來,在他身旁的其他幾人想來也是相同的想法。
「諸位施主,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們要聽哪個?」行苦分別伸出了左右手,但是還沒等大家給出答案他就繼續說了下去,「算了,我直接說。好消息就是,聖盃戰爭在半年後要再開了;壞消息就是,這個聖盃戰爭是老萬主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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