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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次十字軍東征,開始了。」當考拜客以冷靜的口吻說出了這句話後,同萌會一方落了一地的下巴。
「納尼?西邊在哪裡?」清微第一個反應過來,隨後掐指一算,「那裡!」隨後就要一頭衝過去。
「停停停停停,你幹啥去?」魏安途趕忙叫住了心急火燎的清微。
「廢話!這還用問?」清微反詰道,「當然是去倫敦了!」
「你去倫敦幹什麼啊?」宋舒側著頭微瞇著眼睛看向了清微,「你該不會是以為……第九次十字軍東征就一定是要打倫敦?」
「不打倫敦打哪兒……哪兒……」清微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在這裡我們需要再次說明,清微先生只是一根筋而並非是傻瓜。既然正教人手和大腦都在,打哪兒自然是他們的自由。前面又說了是東征,倫敦可是在梵蒂岡的西邊——怎麼看正教的教徒們也不會像是那種「地球是個圓的我們轉一圈就到了」這種9,再聯繫到剛才的炮聲……
「還好,還好,蘿拉她沒事。」清微抹了把頭上的汗說道。
「你妹啊!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這個!」
「去死!你這重色輕友的魂淡!」
「就為了這個?現在有麻煩的可是你們,為何要我們也住手?」黑姬冷冷的說道,「更何況這場戰鬥可並非是我們先挑起來的。」
「當然不是姬君殿下先挑起來的,事情真相我已查明,是十字教的嫁禍。」考拜客好像根本沒有看見黑姬目光中的不善,依然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十字教在我同萌會中也有暗樁,然後他們就殺了我們的人嫁禍到姬君殿下身上,就這麼簡單。」
「你以為這種說辭便能應付過去嗎?」黑騎士斯圖盧特怒視著考拜客,「為何我等要相信一個白姬一黨的人物?若是你們原本便有勾結……」
「嘛嘛,不要這樣說嘛,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白姬黨哦。」
「那你……」
考拜客收斂了笑容,俯身彎腰:「吾所奉之人唯有月王陛下而已。」
月之王,朱月·布朗奈斯塔德,世上所有真祖與死徒之王者,也正是黑騎士瑞佐沃爾·斯圖盧特與白騎士費納·布拉德·斯菲爾丁原本誓死追隨的對象。
「那麼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們輕啟戰端,以為我們就可以輕易收手?」白騎士布拉德帶上了幾分譏諷的笑容,「要是我沒看錯,這裡除了你們那個會長之外,所有的高端戰力都應該在這裡了——最起碼是明面上的。如果我們繼續跟你們打下去,你們其他的人手一定死光光。所以……」費納為自己的言做出了最後的結語,「著急的是你們而不是我們,我們憑什麼收手?來來來,繼續打。」
「打就打,誰怕誰啊?」清微長劍一揮,身上的劍氣沖天而起,「再來……」
「清微道友,且慢動手。」兩根乾枯的手指捏在了清微的劍上,將清微的劍氣硬生生的給逼了回去。
「大師?」同萌會諸人一同喊道,來者一身黑色僧袍,正是多日不見的行苦大師。
「大師,你不是去東瀛那裡去找劍神求援了嗎?」英叔率先問出了這個大家都想要問的問題。
「哎呀,求什麼援啊?她的天演之術還不如我,難道向她求援了我們就能找到老萬了?」行苦大師毫無風範的翻了個白眼,「反正一樣是找不到,那還不如慢慢等著。你看,我要是走了你們豈不是糟糕了?」
魏安途的眼睛比較尖,一下子就盯向了行苦的左手背,那裡空空如也:「大師,用掉了?」
「又用掉了一枚,最後一枚馬上也要用掉了。」行苦大師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在右手的手背上有著一個雙翼的刺青,「吾等務必要畢其功於一役。」
說著,行苦轉向了黑姬一行人,微微頜:「幾位施主就看在貧僧的面子上罷手如何?」
「原來是你。」布蕾梅忒露出了冷峻的眼光,「你也要來參和這件事?別忘了你的誓約!你不能對塵世之人隨意出手!」
「但是uo可不算是塵世之人?就算半個uo那也是uo。」行苦以同樣冷峻的眼光回擊,「只要事後能做出足夠多的補償,蓋亞殿下是不會在意貧僧出手除掉一個並不聽話的uo的。」
沒錯,布蕾梅忒·瑪德邇是不合格的uo。如果是完全合格的uo,是應當完全遵循蓋亞的命令的,但是面前的布蕾梅忒顯然沒有遵守——如果真的遵守,那麼應當先除掉黑姬才是。
愛爾特璐琪雖然總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但是事實上她的年齡早已過千歲,再幼稚的人也該成熟了。儘管她並不清楚面前這個大光頭的真實身份,但就剛才他和布蕾梅忒的對話來看,黑姬已經過濾出了足夠的信息:面前這個傢伙如果拼著不受什麼誓約,是完全可以幹掉靈長類殺手這個己方最大的王牌的。
如果黑姬身邊沒了白狗,結果會如何?答案當然是毋庸置疑的,聖堂教會會第一個像是聞到了腐肉的蒼蠅般飛來,大量代行者挨個上;白姬派的諸位死徒會第二個來,怎麼說真祖的血也是好東西;接下來到來的自然就是那些聞風而動的賞金獵人們了,他們為了錢可什麼都幹得出來。
「就憑這兩句話就讓我們收手嗎?怎麼說也要再做出些補償?」黑姬重新恢復了天真無邪的姿態,看到這裡同萌會幾人同時舒了口氣:看來是要進入打嘴炮扯皮的時候了。
行苦大手一擺,立刻一張單子就飛了過去:「黑姬殿下此行一切花銷由我同萌會一力承擔,之後的旅途中天朝神秘側將不會對黑姬殿下做出任何騷擾……」
「這些東西都是俗物。」費納搖了搖頭,「還是拿出些真正的好東西來補償,別總是搞這種破爛。」
「那麼,這面鏡子如何?」行苦大師笑瞇瞇的遞上了一面已有裂紋的鏡子,「這個應當是月王陛下的遺物之一。」
「呃……」同萌會幾人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之前幹掉「戲睡鄉」梅亞所得到的「輝夜姬的寶鏡」。不過說起來輝夜姬是月之公主,難道真的與朱月有什麼聯繫不成?
黑姬看了看鏡子,隨後又用帶著幾分懷疑的眼光看向了黑騎士:「瑞佐沃爾卿,這面鏡子我好像是見過,但是不敢肯定是真是假。」
「是真的。」黑騎士斯圖盧特俯身說道,「這確實是月王陛下的寶鏡,原本陛下死後就不知去了哪裡,誰知道這幫人卻給找到了。」
「看來價碼貌似是合適了呢……」黑姬有些調皮的笑了笑,纖細的手指指向了魏安途的腰間,「那麼我還要那個!」
「啥?」魏安途噌的一下就跳了起來,雙手緊緊地護住了懸掛於腰間的煉妖壺,「我警告你啊,漫天要價也要有個限啊!」
「好。」行苦大師直接點頭,將魏安途腰間的煉妖壺強行取了下來,拋了過去。費納搶先一步將壺拿在了手中,隨後小心的放在了口袋中。
「我的寶貝啊……」魏安途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一副哭天搶地的模樣,「師——父啊!師——兄啊!兔子我把壺給別人搶去了!你說我還怎麼活啊!……」
「那麼……就這樣了。」愛爾特璐琪以完美無瑕的姿態做出了告別的動作,「那麼同萌會的幾位,再見了。」
「我倒是希望咱們以後再也不見。」清微臭著一張臉說道。
考拜客迅解除了阿爾卡特拉茲迷宮,目送黑姬一行人遠去。當三人一狗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時,行苦迅的踢了魏安途一腳:「行了,別哭了!起來!多大一人了?」
魏安途這才停止了哭泣,雖然眼睛仍然紅著,但是根本看不出半分淚痕來——話說兔子的眼睛好像本來就是紅的……
「我說,煉妖壺那種寶貝你就直接給出去了?」考拜客就算再孤陋寡聞,也該聽說過煉妖壺是什麼寶貝。這樣的寶物行苦大師卻這麼隨意的就給了出去,實在是讓人費解。
「嘿嘿。」魏安途笑了笑,將空空如也的手掌在考拜客面前展示了一下。
「這是幹嘛?你以為你是劉謙啊?」考拜客不解的看向了魏安途的手,那裡明明什麼也沒有。
「請注意,神奇的事情就要生了。」魏安途以一種很玄乎的語氣說道,隨後他用另一隻手在手心猛地一拍,一個銅壺又好端端的出現在了那裡。
「你……這是……」考拜客捧起了魏安途的手,左看右看想找出什麼機關來。
「別看了,不是什麼機關。」一旁的英叔哂道。
「可是他分明沒有動用什麼魔術啊!」考拜客分辯道,「不要告訴我這是什麼戲法啊,我好歹也是高智商……」
「……白癡。」宋舒笑瞇瞇的接上,「剛才受兔將我們傳送到百米開外的術式叫什麼?」
壺中天。考拜客的腦中瞬間有了答案。
「這麼說,這煉妖壺還帶自動尋主功能?」考拜客問道。
「是啊,只要離開主人兩百五十米開外就會自動回城,我只不過是算了一下他們的而已。」魏安途小心翼翼的將煉妖壺掛到了腰間收好。
「好了,也都休息夠了。白道友,給他們治療一下。」行苦在一旁袖手而立。
「好。」英叔將一張符紙從符菉袋中取了出來,抵在了自己的額頭之上。
「身中諸內境三萬六千神動作履行藏前劫並後業
願我身自在常住三寶中當於劫壞時我身常不滅
誦此真文時身心口業皆清淨急急如律令。」
名曰,淨三業神咒。正如名字所述,用於淨化身心的道術之一。
這下考拜客又是大吃了一驚:「我靠!你信春哥的啊?」
沒錯,原本剛才幾人連番作戰,無論是體力還是道力都有著極大的消耗,但是在淨三業神咒的作用下,幾人可以說是完全恢復了戰力。
「現在我們出。」行苦拍了拍手說道,「地點……不用我說了,敵人:正教。」
「是!」五人一同應道。
「對了。」考拜客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剛才你給他們說消費都咱們一力承擔,那他們肯定可勁兒刷卡刷到爆——就算阿土伯有錢也經不起這麼敗?」
「這你就不懂了。」清微親暱的攬住了考拜客的脖子說道,「他們要刷到爆,必然是去最貴的地方,什麼都不挑最好的,只挑最貴的——哪裡的東西最貴?還不都是阿土伯開的。羊毛出在羊身上,你怕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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