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說快也快,說不快也不快。
打坐調息了一番之後,林九天睜著大大的眼珠,開始思考起如何的盜取那張寶圖。
先不說能不能順利的進入乾坤道宗的寶庫,而說如何的接觸到寶圖。
接觸到之後,又如何的將它弄到手。
弄到手之後,又如何的將它神不知鬼不覺的帶離乾坤道宗。
如若能夠一帆風順的離開,那也算是運氣到家了。
可一旦被發現,那又如何的逃離。
逃離之時,面對著有很大可能,被元嬰修士追捕的局面,又將如何的應付。
應付之時,能不能保全自己。
畢竟,元嬰修士可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正面抗衡的。
而保全了自己的同時,又能不能安然的逃脫。
只有逃脫之後,那份寶圖才能算是真正的屬於自己。
乾坤天地步伐,可以在百丈範圍內隨意的移動。
利用這個步伐在危急時刻移動,並產生距離。
趁著由距離所能帶來的時間差,就能催動瞬移符菉快速的逃離。
當然,利用符菉逃離是不錯,可卻不能真正的逃離。
因為不管是金丹修士,還是元嬰修士,他們的神識都要比自己來得厲害太多。
也就是說,使用符菉逃離卻還是會被鎖定方向。
而有了方向,不要一會兒就又會被追上。
不想被追上。那就得有大量的瞬移符菉。
一張接著一張,憑藉著自己肉身的強悍,比一比誰的符菉比較多。
只要能出了神識的鎖定範圍,那就算是有救了。
移形縮骨訣。可以改變樣貌和靈力波動。
而只要有靈力波動,再將自己真實的修為顯現出來。
到時候,就算是站在追捕之人的面前,追捕之人也不會相信。
相信的話,除非這個追捕的傢伙撞鬼了。
一瞬間,林九天決定好好的搜刮一番瞬移符菉。
只要有,哪怕是靈石價格高上一點兩點還真是無所謂。
畢竟,只要還有命在。就一定會弄到靈石。
大不了,到時候煉製了聚元丹去拍賣,那也是能賺取不菲靈石的。
更何況,自己還能煉製符菉。
對了。一時之間,林九天還真忘了自己的本事。
築基初期的時候,製作出來的攻擊符菉就能媲美築基後期的攻擊符菉。
那麼現在,已然是築基中期的修為,製作出來的符菉威力。豈不是更大。
一瞬間,林九天就想回去洞府,製作符菉。
有了大把大把的攻擊符菉幫忙,至少能夠幫助自己爭取不少的時間。
畢竟。自己要走的每一步都容不得疏忽。
每一步,都是非常非常的關鍵。
每一步。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
每一步,都需要自己有著不同於尋常的運氣。
沒有足夠的實力。還想得到難以觸及的寶物,當然要有天大的運氣。
想著想著,林九天感到頭很痛。
頭痛的不是自己有沒有勇氣,頭痛的是,該如何進行第一步。
進行第一步之前,又該怎樣才能從大長老的手裡弄到麒麟果。
大長老可是說過,一定會弄到麒麟果的。
有了三千年的麒麟果,那自身的武學實力又將會提升一大截,並且是提升很大的一大截。
一顆如此,那麼二顆甚至多顆呢?
而提升了之後,逃離的希望就會大上很多。
天依舊是晴天。
上午依舊還是上午。
先前,為了打發時間,林九天非常乾脆的走到了洞府外面,並躺在了樹杈上面假寐。
一系列的步驟,絕對不能有人為的漏洞。
只要有漏洞,哪怕只是一絲絲,那都得死死的堵上。
堵上了所有的漏洞,自己成功的希望才會越大。
當然,林九天相信,自己一定會成功的。
「咳咳,所有的弟子聽好了。三日後的現在,浩宇神宗的廣場上,將會舉行一場修士間的交易會。如果你們想要換取什麼,就去參加。」
就在林九天想好了如何如何進行下一步,並閃身從樹杈上下來,準備回到洞府製作符菉的時候,大長老出現了。
從他帶走鐵中原到現在,那可是過去了好幾天。
剛一出現,他就是公佈了交易會的事情。
背著隕鐵寶劍,斜靠在樹上,林九天發現,大長老很是憔悴。
那面容,雖說原本就蒼老起皺,如同乾癟的老樹皮,可畢竟還是透著正常的紅潤。
但現在,卻是無比的蒼白。
蒼白之下,沒有一絲的血色,並越發的顯得老態龍鍾。
不過,仔細的觀察之下,林九天卻發現,這個老傢伙的眉宇之間卻隱藏著些許希冀之色。
「呃?這個老傢伙到底在幹什麼?」
疑惑在心中響起,而面上,則是表現出了一副恭敬聽話的模樣。
對於老傢伙的變化,林九天還真是搞不明白。
不過更加搞不明白的,則是在後頭。
後頭,是在說老傢伙的身後。
他的身後,站著原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鐵中原。
現在的鐵中原,站在老傢伙的身後,露著一個大大的笑臉。
那笑臉,差點將他的整張臉變成了一張圓餅。
小人得志。
如果誰想看看小人得志是啥模樣,那就要來看看此時的鐵中原。
當然,還要是看到他先前的糗樣才行。
此時此刻,圓餅似的臉上,眉毛已然是翹上了天,眼珠已經不大看得見。
嘴角的弧度,也快接近了一個圓。
不過下一瞬間,神識掃過鐵中原身上的時候,林九天感覺到了不可思議,覺得很是難以置信。
金丹中期,在金丹中期裡面,鐵中原絕對不是處於巔峰的存在,只能說是一般般而已。
然而現在,林九天再次用神識,仔細的掃視了一下卻發現,發現現在的鐵中原,絕對是巔峰的存在。
這個巔峰,還不是金丹中期的巔峰,而是金丹後期的巔峰。
雖然這巔峰,看上去還不穩定,有點虛浮。
可畢竟,真實的觸摸到了金丹大圓滿的邊緣。
深吸了一口氣,林九天還真是理解了鐵中原的小人得志。
一下子突破了這麼多,讓誰都會有一點小得意。
搞不好,說出口,還會被人當成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