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道上忽然響起一陣密集的馬蹄聲,一匹戰馬慢慢出現街道頭。讓人驚訝的是,這匹戰馬已經口吐白沫的,但馬背上的騎士卻絲毫沒有憐惜自己胯下坐騎的意思。
這種情況日本非常少見,皆因日本少馬,戰馬自然少了。被說這裡是日本南方的備後國一帶,南方的馬就加少了,一國之地也不知道有沒有五十匹戰馬。
就戰馬幾乎脫力的時候,騎士終於見到他想要見到的事物了。一支打著豐臣家家紋的軍隊浩浩蕩蕩而來,掀起的煙塵如同一道巨大的土龍,也不知道延綿幾里。
「急報!急報!」馬背上的騎士眼睛一亮,激動的扯著他那已經嘶啞的不成聲的喉嚨。聽著他那聲音,讓人為他擔憂,他下一刻會不會說不出話來了。
「來者何人!」前鋒大將御宿政友策馬而出,高聲問道。
「我乃毛利家家老吉川廣家!前方的可是政友大人?」來人稍微減緩了戰馬速。
「廣家大人?你怎麼會這樣的?」御宿政友驚訝道,他和吉川廣家見過幾次面。只是現的吉川廣家和他腦海的記憶差距太大了,披頭散,身上穿著一件破損的具足。而且吉川廣家身上還帶著血污,顯然的經過一番廝殺的。
吉川廣家剛想答話,但胯下戰馬已經撐不住,定住了身形後,猛然四蹄一軟,便朝黃土地摔下去。幸虧吉川廣家敏捷,要不然就被戰馬壓著大腿了。不過即使如此,吉川廣家落地也顯得頗為狼狽,地上來了個懶驢打滾才得以重站起來。
使得精神樣貌本來就狼狽的吉川廣家,此刻顯得各位的落魄,幾乎可以和當初割須斷袍的曹操媲美狼狽程了。
「廣家大人!你沒有事情!」御宿政友見狀,登時吃了一驚。
吉川廣家卻跟不上自己顏面了,著急的說道:「政友大人!懇求你帶我去見秀賴公!唐繼光謀反!現已經率兵圍攻且山城!請速!」
「到底是怎麼回事?村上水軍呢?難道這都不能夠封鎖關門海峽?」御宿政友臉上的神色加震驚了。
吉川廣家卻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都幾乎快忍不住尿出來了,那裡有心思回答御宿政友的問題了。霍然跪地上,哀求道:「政友大人!下懇求你了!快帶我去見秀賴公了!要不然我毛利家就要四分五裂了!求求你了!」
御宿政友見狀登時臉紅的如同猴子屁股,他此刻也反應過來,現可不是問這些的時候。御宿政友為了補償,這次的效率可不是般的迅速。「來人!快拉一匹戰馬來!廣家大人!請跟我來!」
御宿政友說罷,就前面帶路。吉川廣家本來還對御宿政友有不少的怨言的,但此刻登時化為感激了。迅速的翻身上馬,跟御宿政友後面。
有了御宿政友的帶路,一路上都暢快多了。不少士兵問都不問就放行,就算是問,也簡單詢問上幾句。吉川廣家很順利的來到豐臣秀賴跟前,豐臣秀賴也算是有點才能,自然救人如救火。
豐臣秀賴並沒有向御宿政友那裡問完再做決定,而是立刻派御宿政友率領前鋒三千大軍去支援,再命令戶石為重、仙石秀范二人統率二千七手組士兵尾隨。一旦不敵,好歹也可以有個接應,防止了全軍覆沒。
豐臣秀賴這才詢問吉川廣家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你毛利家不是有村上水軍封鎖關門海峽嗎?那賊子就算有大船相助,也不可能如此迅速的擊敗村上水軍啊!怎麼情況危急到這個地步?」
吉川廣家聞言,登時又恨又怒,憤恨道:「秀賴公!唐繼光那賊子實奸詐!他以澱殿重病為由,引誘我家主公等多個大名前往立花山城。等我們接到秀賴公的討伐令的時候已經晚了!而就這個時候,唐繼光卻親自領軍五千來攻!」
「五千?就這麼點兵力,毛利家……」豐臣秀賴雖然沒有將下面的話都說了出去,但意思已經差不多了。
吉川廣家卻不忿的說道:「我毛利家自然不是唐繼光那賊子可以力敵的,只是家主不,少主威望不住。重要的是家主前往立花山城的時候,所隨從的家臣有三名重臣,其之一還是村上水軍的家督村上元武。為此對主家出的命令,村上水軍卻置之不理。下估計,村上水軍已經被唐繼光那賊子策反了!」
吉川廣家頓了頓,接著說道:「再加上兩名重臣都不,他們的子侄家臣卻鬧的不可開交。重要的是準備不足,毛利家的大軍都沒有完全動員起來,終我們毛利家只是集結了八千軍勢。不想那唐繼光賊子不是一般的厲害,以鐵炮輪番射擊,再以騎兵於兩翼突擊。我毛利家完全不是敵手,激戰了半天,被其擊敗。現少主毛利秀就被困於且山城,而唐繼光那賊子卻有大筒相助,也不知道少主能不能堅持到秀賴公的到來……如果不能……」
說到這裡,吉川廣家再也忍不住了,淚流滿臉起來。不得不說,毛利家雖然衰落了,但凝聚力卻依舊非常強大,家臣對於主公非常的忠誠。
豐臣秀賴見狀,也禁不住為之讚歎:「毛利家有廣家大人這樣的忠貞之士,怎麼可能滅亡呢?」
豐臣秀賴讚歎罷,轉而詢問道:「廣家大人!你可知道州其他大名的情況嗎?」
吉川廣家思了半響,道:「詳細情況並不太清楚,不過小道消息倒是知道不少。下總結了一些可信的,也不敢保證完全是真的,請秀賴公見諒!」
豐臣秀賴知道吉川廣家這是怕自己說錯了,被自己怪罪。豐臣秀賴大量的說道:「廣家大人管說!無論對錯,我也不會怪罪到廣家大人你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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